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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战天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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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柏对方才陆棑的话若有所思,而陆齑也心有余悸。

“长青公主是谁?”文柏突然问道。

“是大哥在立松儿为后之前给松儿的封号。”陆齑回答。

文柏听来点点头,又问:“皇上与齐松子熟稔吗?还有今天在场的那位女子,她似乎对我很惊讶。”

“我没听过松儿与二哥有什么交集,至于皇后,她不单是二哥的皇后,还曾是大哥的皇后。当年大哥就是废了阿律姐姐,要立松儿为后的。”

“原理如此,难怪她好像有些怕我的样子。”回想今天的场景,裘阿律这么美丽端庄,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陆斐竟然会为了她这样的一个人而抛弃裘阿律。“对了,你不是说可以让康他们来陪我吗?”

“恩,我刚刚向皇上提了,他也同意了,今晚我就安排他们进宫。对了,皇上还说我们毕竟尚未成亲,住在一块不成体统,待会会有人将你的东西移往清新斋。你要在哪儿住些时日。”陆齑又把一些安排告诉了文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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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为何愁眉不展。”陆棑从身后抱住神情凝重的阿律。

“嘘!重儿才刚刚睡下,我们出去聊。”裘阿律将小被子盖紧陆文重,然后和陆棑到厅里谈心,“皇上,你说那个文柏到底是不是松儿。”

“皇后很在意这件事吗?朕以为皇后这样清心寡欲的人,过去的事不会记挂心上。”陆棑这样的一句嬉笑话,没有展开裘阿律的眉头,倒反然她的眉头更加深锁。

“皇上,臣妾不怕直说,臣妾确实不能释怀。”

“朕也不明白齐松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让大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更可惜的是废了你这么个皇后。不如朕就娶那个文柏回来看看,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不知为什么,陆棑很喜欢看裘阿律皱眉的样子,她越是这样,他就越要激她。

“皇上爱娶谁就娶谁,臣妾管不了,也不想管。”裘阿律的心在很久以前就死了,现在她有了重儿,她已经不在乎那些虚无的名号,还有儿女情长的俗世。

“皇后不要生气,皇后想知道文柏是不是齐松子可以亲自去求证,朕已经让文柏住进清新斋,皇后随时可以去会会她。不过皇后不用担心,你一天是我陆棑的皇后就一辈子都会是,陆斐只认齐松子一人,而朕只认裘阿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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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宫外有没有什么陆海之战的消息。康,康!你发什么愣呢!我问你话你听到了吗?”文柏一看到康福尔就急忙探听陆裴的消息。

“什么,你说什么,在说一次。”康福尔看得入了神,怎么跟她一起这么就尽然没发现她是一个大美人。文柏看起来也没怎么样,只是换了套衣裳,就有天地之差,难怪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叫你们做一点点事都做不好,那你们还跟我到中土来做什么。”文柏有些生气了,她还是以前的文柏,只不过换了一套衣裳,却人人把她当成齐松子看待。她以为自己会不在乎,没想到她错了。

“你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康福尔安慰道。

“好看有什么用,好看又帮不上陆裴。我千辛万苦来到中土皇宫,还要欺骗陆齑的感情,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帮上陆裴的忙。”文柏叹息道。

“柏,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陆裴根本就不知道。”康福尔见她闷闷不乐的真是不忍呀!

“值不值得,只有做了才知道。”

“柏,你变了。你变得优柔寡断了。”风弩说。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不能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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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有始有终

“王,这是前方来的战报。请过目。”林昆亲手将卷轴放在陆裴的桌前。

陆裴将卷轴摊开,看了一眼没有发表意见。

“王,我不明白,珠港和周围的一些海城早已被攻下,为什么王不继续北上,却停滞不前。”熊城基不明白他们的王在犹豫什么。

“我们之所以能够攻下那些沿海的城市,是因为我们湛蓝本就善于海战,我们的海上实力雄厚,就算赢了,也不足为奇!”陆裴镇定的面对将领的质疑。“中土有百年的基业,军队强大,不是我们小小湛蓝足以应付的。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并不只是坐以待毙,而是在等待新的时机。”

“城基,你放心,我们离开的那一年不是白走的,我们已经求助于漠北的可汗,他答应会出兵帮我们对付中土。”徽尹拍拍熊城基的肩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能理解他的担心。

****

—文—“王,城基已经回前线了。”徽尹送走了从前线送回战报的熊城基。

—人—“恩,城基真是闲不住的劳苦命,这么快就要走。”陆裴说。

—书—徽尹为他斟上酒水:“王这般躲在湛蓝也不是办法,看来还是得去中原一趟。”

—屋—“这件事不急,等轻蔷那边有了消息,我们在启程也不迟。”陆裴说。

“和中土一战之事现在有所缓和当然不必这么急,可是文柏嫁人的事就是迫在眉睫。我特意派人留意京城那边的动静。他们说,下个月大漠来的狼花就要下嫁七皇子陆齑了。”徽尹从前不是这么鸡婆的人,只是有些事情拖得越久就越是惹人烦心。

“他们很相配,一个是大漠的狼花,一个是中土的皇子,陆齑又这么喜欢文柏,他一定会好好待她的。”陆裴平静的说。他已经放手了,现在又知道文柏可以得到幸福,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如果文堡主嫁给了陆齑,那她就是中土皇家的人了,到时候我们就要与她为敌,我想请问王,如果真的有争锋相对的一天,我们要不要对付文堡主呢!”徽尹想激他,看他还是不是从前自己认识的王。

“对付?我这一生只有一个梦想,而且永远不会改变,就是保护她!”

“王。”林昆一直都在,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等徽尹离去他才进来。

“阿昆,在对我说一次。告诉我,松儿临终之前对你说过什么。”

林昆低头,深吸一口气,又要他回忆那不堪的一刻。“我好爱他,我真的好爱他。我的心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我爱你,裴!”

“她还爱着我,不是恨我,这些年支持我活下去的力量。”他杀死了她的孩子,她还依然爱着自己,她有多痛,她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的梦想是让她飞,可却是自己的爱羁绊着她无法展翅。

“那王当时完全可以将文柏挽留在身边。”他不理解这点,如果他认定文柏就是齐松子,当文柏向他表白的时候为什么他不接受。

“阿昆,帮我,帮我赢得这场仗。如果我的爱对她是一种羁绊,那么,就让我用权力为她打开自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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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柏,文柏,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陆齑急急忙忙的把文柏叫道跟前。

“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灯影戏吗?为什么把皮影放在这个里面。”文柏拎起一样奇怪的东西,左看右看。

“我会带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东西来糊弄你吗?你仔细看!”

文柏又仔细看到,还是没什么反应:“什么都事都没有发生嘛!你是不是又被人骗啦,笨皇子!”

“当然不是了,你有耐性一点好吗!”其实陆齑也急了,这玩意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阵子就不灵光了。又等了许久,“算了。”连陆齑自己都没了耐性。

“你做什么生气嘛!我都没有烦你烦什么,我们今天看不到,那就等明天你在弄给我看不就好了。”文柏不知道他在烦什么,但他一定有心事。

“不能等了,我不等了。”陆齑又是一副孩子气。

“为什么不能等,你有什么事吗?”

陆齑满怀心事的皱起眉头说:“漠北突然范进,原因不明,皇上派我回去支援福将军。”

“怎么会这么突然!我从来没有听过漠北有要范进中土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可是不管怎么说,我明天一早就要启程了。你以后独自在宫中,一切都要小心了。”陆齑说。

“阿齑……”文柏露出了伤心的样子,她拉起陆齑的手说。“阿齑,我舍不得你。”

“我又何尝不是,但是君命不可违。我是一定要走的。”

“那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文柏出了主意。

“不行,前线很危险的,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今天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你不要送我了。”

“你们刚才听到了没有。”文柏泄气的看着陆齑离去的背影,但是又很快的回到状态。“漠北出兵打中土,我想一定是轻蔷起的作用。”

“恩,可汗很疼姬玛尔,八九不离十是她怂恿可汗出兵,这丫头真是任性。”以康福尔对轻蔷的了解,轻蔷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我不是要说这。我是想说,现在中土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很快就会招架不住。说不定到时候会动用到京城的兵力,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文柏想到很快就可以帮上陆裴的忙,心里就一阵高兴。

“柏,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陆齑吗,他才是你未来的夫婿不是吗?”风弩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婿要上前线打仗了,文柏的心理记挂的却是别的男人。

文柏张了张嘴,她不是不担心陆齑,而是一提到陆裴,就让她忘了别的人。

文柏无言以对,风弩也不逼她,只说:“柏,只要你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就行了。”

****

陆齑走了,真的没有让文柏送他。他真心的待她,可是自己却利用了他,她会嫁给他,却无法将心交出,所以她事先给他承诺,允许他去爱别的女人。

“阿齑走了,文堡主一定觉得很寂寞吧!”

文柏不会随便离开清新斋,对于她来说,皇宫还是个陌生的地方,很有可能四处埋藏着危机。

文柏惊讶的是她尽量避免与外人接触,但竟然还能在清新斋听到陆棑的声音。她匆忙的行礼,说:“民女不知道皇上驾到,没能亲迎皇上圣驾,请皇上恕罪。”

“文堡主请起,是朕突然兴起来找堡主,怎能责怪堡主你呢!”陆棑扶起文柏。“其实朕这次来还是特意向堡主道歉的!堡主的好事将近,朕却将七弟调回边疆,真的是委屈堡主了。”

“皇上请别这么说,男儿志在保家卫国,阿齑能为国家出征是他的荣幸。”

陆棑笑了笑,笑得这么的诡异,文柏不寒而栗:“堡主真是深明大义,七弟真是三生有幸。”他又的身体渐渐的逼近文柏,身体几乎贴在了她的身上,“可是七弟不在,文堡主要怎么度过寂寞的每一天呢?不如就让朕来陪陪你吧!”

文柏倒吸一口气:“皇上日理万机,我怎么敢劳烦皇上陪我呢。我会自行打发时间的。”

“堡主不用跟朕这么客气,朕可是很欣赏堡主的……”陆棑的话没讲完,康福尔他们就回来了。陆棑看到有其他人,笑了笑,“难怪堡主会不寂寞,原来已经有人陪了,那么朕就等堡主真正空虚的时候在来看你吧,摆驾回宫!”

来得快,去得也快,若是康福尔他们没有回来,文柏还真有点担心不知道要和他纠缠多久。

“柏!你没事吧,方才那个是皇上?怎么比女子还要美丽!”康福尔目送陆棑离开后,询问文柏。

“我没事,但是我觉得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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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文柏在清新斋的凉亭中乘凉。

她拿出了陆齑临行前送给她的东西,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阿齑你现在还好吗?我有点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么你这般评论皇上,他的妖媚,他的城府,真的有点恐怖。”

“为什么宁可在这自言自语也不把心事告诉我们,我们已经这么不可信了么?”康福尔晚饭后就不见了文柏,他就知道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偶尔也想给自己留点秘密。”文柏说。

康福尔笑笑说:“你的秘密还少吗?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觉得皇上开始怀疑我们了。”

“他今天来是特意调戏我的,可是我没有把持住……”

“什么!你没有把持住,你和他怎么了。”康福尔也没等文柏把话说完,就紧张的抓着她的双臂问,好像文柏真的是他的女儿。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我没把持住,所以发功了。我运了气,要是他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我一定会忍不住打他的。”文柏我起拳头说。

“打,为什么不打,皇上就可以调戏良家妇女吗!”康福尔一副支持的样子。

“可是我觉得,以这个中土皇上的本事,我一运功他一定就知道我的实力大概有几分。我觉得他一定会提早防范,看来我们的计划会更加棘手的。”文柏担心的说。

“那到不见得。据我们今天打探到的消息,因为中土这几年把兵力集中在陆海之战上,边疆疏于防守,所以大漠周边的城市很快就被突破了,而湛蓝那边映着前面赢的几仗,也是势不可挡,很快就会北上,攻入京都。”康福尔他们虽然到了京城但也不是每天闲着,反倒为了打听战况,每天不停的偷翻城墙,累得半死。

“边疆被攻破了,那阿齑怎么样了!待会我写封信,你派人经快送回烽火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阿齑出事。”

“你终于知道担心你的丈夫了……柏,你快看这是什么!”风弩本来还想取笑她,可是突然看到了稀奇的玩意。

陆齑送给文柏的皮影,在风儿的轻抚下转动起来,东西里的皮影不知为何自己动了起来并且形成形成一系列的影像——一个男孩从地上採下一朵花儿送给一个女孩,可是女孩接过花儿却变成蝴蝶飞走了。

文柏忍不住捂着嘴,带着一些哽咽声,呢喃着:“阿齑,阿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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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堡主在吗?”裘阿律挣扎了很久,从见到文柏的第一眼,到离清新斋还有二十尺的地方,裘阿律都还在挣扎。她不敢看那张脸,在她的记忆中,那张脸那么纯真那么可爱,却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心。

“回皇后,文堡主正在院里散步,您需要通传吗?”宫女心里奇怪着,先前皇上就时常来探望这位未来的七皇子妃,现在连皇后都来了,看来这个七皇子妃真如传言办厉害。

裘阿律点点头,示意他们去通传,然后直接走了进去。

“文柏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裘阿律看着她熟悉的脸,实在没法叫出其他的名字。

“不知皇后有什么事今天大驾光临清新斋呢?”

裘阿律看看两旁,然后挥挥手把下人们都给支开。可是就算这么做了,她还是想了很久才开口:“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文柏,或是什么假扮的齐松子。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的。”说着裘阿律就跪了下来。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么做不是文柏折寿吗?”文柏急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文堡主如果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起来的。”裘阿律带着一丝哭腔说。

“皇后有话直说,文柏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文堡主,不瞒你说,松儿曾经有愧于我,如果你是松儿,请你还我这个人情,放我重儿一条生路。如果你不是松儿,那就看在重儿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也给他一条活路。”裘阿律求她,不为其他,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求她放自己孩子一条生路。

文柏愣住了,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因为不管答不答应都是承认自己想造反的事。

“柏……”康福尔匆匆忙忙的闯进来,却看到皇后跪在地上的景象。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说,“柏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文柏看看康在看看裘阿律,把用力将裘阿律强行拉起,然后在去听康福尔的急事。只见康福尔在耳边低语几句,文柏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裘阿律说:“阿律姐姐,你放心吧,你说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的。”说完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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