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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战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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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陆斐,你太可耻了!”她醒来,坚硬平实的胸膛紧贴着自己,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不久之前说要娶她,另她逼不得已跳楼自杀的人。
她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并指着他大骂。她早知道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没想到他会可耻到趁她重病的时候轻薄她。
“松儿?”他最后一刻的记忆就是自己抱着支离破碎的她心如刀割,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松儿,你正常了,你认识我是谁了?”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那个用折磨作为游戏将名字刻入我骨血的人,就是我死了,我也不可能不认识你,这不就使你想达到的吗!”她竖起眉毛,一副牙尖嘴利的样子。
她真的好了,而且说话的语气和从前一模一样。他想伸手一探这究竟是真是假,手离她的脸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被她打开了。齐松子厌弃的说:“不要碰我!”
“你真的好了,太好了,你终于好了,我真的好担心,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他欣喜若狂,好像满足了心愿的小孩。
他为什么这么开心,和他相处的四年他从没有表露过这样的情感,他笑得那么的单纯,为了自己,她差点就要为他的笑融化了。
不对,她不信,这一切一定是假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骗你了齐松子,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千万不要相信。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她冷冷的这么一说。
“好,那我先离开,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在来看你。”他没有生气,爽快的这么一说,迈开轻快的步子就离开了她的寝宫。
他不是陆斐,至少绝不是从前的陆斐。齐松子微张着嘴嗅着还遗留在空气中的他的气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头好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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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渐渐的好起来,她的体质本就特殊,比常人要恢复得更快。
见她好了,陆斐也就放心了。他依旧每天去探望她,但是她并不想见他。
“松儿,我今天带了一本新书,是从漠北来了,你肯定没有看过。”然后他也不多说,翻开第一页就读起来。
他让自己惧怕,但是他读书的声音还是让自己沉醉。
她不能在被骗了,绝对不能陷入他给的安心假象当中,她想要的是陆裴,就是一生漂泊,浪迹天涯她也要跟着陆裴。
“你不要在念了。”她抢过他的书。
“松儿,你终于愿意理我了。”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只要她愿意理他,他都会开心。
“陆斐,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如果你玩腻了就杀了我吧,把我捉回来做什么。你现在说要娶我,还废了阿律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在我死之前还要嫌我于不义!”他还是魔鬼,没有变过。
“不是的松儿!因为我爱……”
“我不听!”齐松子捂上耳朵。“你一定又想骗我,一定又想诱惑我。你知道我没有办法抗拒你的香味,没有办法抵挡你的读书声,所以你又来诱惑我。”她无法否认,这么多年,在他身上有她依恋的东西。
“我没有。”陆斐说。“我读书只为了读书,为了读给你听,我从来没想过那对你是一种诱惑。就像我一直知道你在万卷阁,但是我没有和你见面,只是把书读出来,希望你能听见。”
她不在乎,就算他真的在为自己做这些不起眼的小事又怎么样,疤就是疤,不是伤,可以痊愈,它是看得到摸得着的。
“陆斐!为什么伤我们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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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伤他们的人不是他,她会爱上他吗?齐松子曾经问过自己。她与陆裴相伴四年,同样与陆斐相处四年。而陆斐更加的成熟,更加的可以让自己依靠。
她伤心,因为自己苦等了四年却最终不明了自己的心。她的等待的意义为何。还是只不过是留在这个魔鬼身边的一个借口,让他不能得到自己,让他一直想这自己,这就是所谓的诱惑。
她不由得抚摸自己的肚子,她可怜的孩子,他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死了。
爹,说到爹,让她想起了亲手将她交给敌人的爹。那才失去了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就如此伤心。那她爹呢?一向视她为珍宝,甚至把自己的下半生都留给了自己的爹。大概已经心碎至死吧!
死?!不会的,她爹不会死的,小产让她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她还是不要多想了。
“松儿。”
是那个声音,她不想听到的声音。
“松儿你别走。”陆斐轻易的将她桎梏。
“我不想看到你。”她挣扎,她不是不想看到他,而是不敢,她怕真的有心动的感觉,她怕自己会背叛陆裴。
他当然不会轻易放手。“松儿,我知道我伤你们伤的很深,但我一点都不后悔。”陆斐板起她的脸直视她的眼。“我是不可被漠视的真龙,掌控天下是我的宿命,宫变只是将命运提早了而已。”
“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想告诉你,我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若不是如此,我也不可能与你有任何的交集。你是那么的特别,成为我浮华一生的亮点。松儿,我承认我有错,我错在不应该欺骗你,不应该虐待你,应该早点小心的将你放在怀里珍藏。松儿,伤已经存在了,但是没关系,我相信我的爱可以化作最好的良药填补将它填补。”对她的话,他思来想去,彻夜难眠。即使站在了高位之上也无法倒装时间,重新珍爱,他并非完全无力,至少他知错能改。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绝望,一次被骗,二次被虐,三次被虏,我的心、生命被你像蝼蚁一样玩弄着。这就是伤,它会留下永远都无法抚平疤,除非身体腐朽于土壤之内,不然它将永世提醒我要痛。”
他们这样对视着,擦出了和四年前一样的闪电,他依然是蔑视一切的天子,她也还是那个坚强狂傲的郡主,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战争悄然升起,谁都有输,谁都有赢。
“那就继续痛吧!如果这能让你永远记住我,如果这能让你惧怕到不敢离我而去,那我就为你将痛继续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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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如果用爱得不到她,至少能用她的痛锁着她,因为他真的好爱好爱她。
而陆裴也和意料中的一样回来,并且带走了她。
“庞旅,去把她找回来,杀了陆裴!”
她又走了,在他们大婚的那天,又飞离了他的身边。可无论她飞到哪里,他都要把她找回来。
庞旅被信任不是没有理由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一个人就把齐松子带了回来。
回到宫中齐松子不知怎么一病不起,终日呕吐不止,御医一看才知道,齐松子又有了身孕。
“松儿你一定要把药喝下去,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她艰难的在陆斐的帮助下支起身子。药刚刚入口又被吐了出来。而他轻抚她的小腹,幸福的说。“他是你的孩子,将来也会是我的孩子。他要叫竞风,竞技的竞,与风的竞技。若是女孩,也叫静风,安静的静,你说好吗?”
竞风,她的孩子,从今天起就叫竞风了。
“竞风,你快点来好吗?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想教你。折纸,手影,棋,还有……用好听的声音读书。”齐松子抚摸着自己一让平坦的小腹,她的竞风怎么总是来得这么突然。
她不想再逃了,她有了孩子,她的人生就不在是她一个人的了。她是一个女人,她要的是安定的日子。他的孩子在自己身边,那就是他在自己身边。
“公主,福大人求见。”福左桦,又一个深沉的男子,齐松子总觉得他们之间一定还会有什么交集,也许是在未来的某一天。
福左桦总是说会报答她的,其实欠人的一直是自己。
“福将军。”他还这么年轻就做到了他父亲的位置,不仅因为他帮了陆斐,还因为他就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公主进来身体可好。”他向齐松子请安。
“我很好,已经不再害喜了。”她的身体比一般人都要好,伤好得快,没什么病,第一次有孕的时候也没有害喜。“萼姐姐的身体好些了吗?”可是有一个人就不一样了。陆梓萼,和她一样的金枝玉叶,甚至比她的身份要高。
“萼儿过世了。”福左桦平淡的说,也许他根本不配爱人,初恋害了全家人,这次连恋人都死了。
“萼姐姐死了!”她的身体孕育了新的生命,上天立马就夺走了她身边人的生命。原来上天真的是公平的,有得就一定会有失。“福将军不要伤心。”
“臣觉得很好。萼儿摆脱了她的痛苦。不知道公主摆脱自己的痛苦了吗?”
她的痛当然还在,但是她会假装看不到。
“我……习惯了。”
“公主的习惯来得很突然,臣深感不安。”
“福左桦我问你,你觉得为像我这样的人值得牺牲到什么程度?”
福左桦嘴角一抿,似水柔情的看着她。她没有太大的变化,煞是脆弱的生命,有着一颗坚强坚定的心。“为您,臣牺牲了整个家族。对您的爱慕,臣永远看不到终线。”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和你有过交集不是吗?”如果说陆家三兄弟的爱慕是因为她的无意闯入。那他呢?在她被接回皇宫之前,她对福左桦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
“每岁同辛苦,看人似有情。乱飞春得意,幽语夜闻声。整羽庄姜恨,回身汉后轻。豪家足金弹,不用污雕楹。”福左桦突然吟起诗来。
“你……为什么要吟这首诗。”
“因为这是您送给臣的第一份礼物。臣一直珍藏着,即使和萼儿在一起,臣还是不忍心将它们丢掉。”他拿出了那些日子齐松子为他折的折纸,每一个上面都有一首诗。
“是你?!你才是救我的人。”被福满罗轻薄之后,她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所以回去一把火烧掉了他写给自己的诗。“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出来澄清。”如果他澄清,那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发生。
“臣以为只要您开心就好。”那时他单纯的爱着她,不能让她被伤害。“可是臣错了。臣记得那时的您之所以会落水,是因为与宫女争食,您曾经坚强的为陆裴活着,甚至摒弃尊严。同样生活在权贵之家,臣却肤浅的如此卑微,您的坚强顿时悸动了臣的心。”
唉,又是如此简单的理由,爱怎么会这么单纯。齐松子蹙眉,说:“我并不坚强,如果我坚强,就不会连回到他身边的勇气都没有。如果我坚强,就不会想;即使是留在这个人的身边也好,只要能活着。”
“不让他孤独的活着。”他语出,她鹿眸迷上了薄雾,撇头不再让他在正视自己的神情。他知道她感触了,为那句凝聚了她灵魂的话语。“这是您的话您忘了吗?这是您不能死的理由,您忘了吗?臣没有忘,您不仅坚强而且是那么的单纯,纷乱复杂的宫廷再也找不到如您一般圣洁的花朵,您不屑接受雨露的恩惠,只是静静等待与您相惜的赏花者。”
“可这不足以成为让人死去的理由。”话语愧疚且苍凉,她终于吐露了心声。她有想过自己会死的,留在陆斐的身边就是活在刀刃之上。可是就算那把刀在怎么挥动也应该砍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要伤及那些毫无干系的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会因我而死去,当真的有人死去时我才知道,我的爱不是无所顾及的,也不能无所顾忌。”
“公主,塔尖的生活注定是建立在血骨之上的……”
“血骨之上什么!这只是爱情!”她激动的站起身,一阵晕眩袭来,踉跄两步。
“公主!”福左桦没想到她会激动到如此。“公主,小心身体。”
“福左桦……”她痛苦的呼唤他,这分明就是求救的声音,可她欲言又止了。“福左桦,你退下吧,我想安静。”
他退下,他又错了,他可以陪她畅聊心事,可始终不懂她想要什么。
****
江山需要血骨,为什么连单纯的爱也需要血骨,她真的是不明啊!
“松儿,有心事吗?”她近来总是这样发呆,一发就是几个时辰,直到饿了才会命人准备膳食。
“我在想,太平盛世真好,中土已经平静八十载了,富饶深得民心,皇上功不可没。”
“小松儿怎么会说漂亮话了。”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可他也没做什么让她说讽刺话的事,那由来的这些句子是什么意思。
“不是漂亮话,是真心话。”这不是很好吗,他不是一个好人,至少是一个不可多得好皇帝。
突然她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她的体温随着他炙热的目光升高,烧红了脸。“皇上,您在看什么?”
她脸红得真是可爱,他探出大手,小心的放在她的腹部。“我在看我的竞风好吗?竞风今天乖吗?他没有折腾母亲吧。”
他的竞风?!他慈爱的样子让她难受。这不是他的孩子,是她与爱人的爱情的血肉结晶,也是她最后的希望。“他好乖,我觉得他也许是个女儿。”
“女儿很好,百花仙子的女儿是彩蝶仙子,彩蝶仙子的女儿一定也会是什么仙子。”他渴望的自然之女就在眼前,他终身的成就也不及现在满足。
“彩蝶仙子的女儿……”她想了想,撅起嘴巴,面露难色。“那看来只能是毛虫仙子了。我的女儿要做毛虫仙子,真是为难啊!”
“呵呵,毛虫仙子也不错,好歹也是位列仙班嘛!”他爱抚过柔嫩的小脸,她没有回避,只是收回了之前的俏皮表情,她还是怕他。“松儿,就算他是只真的毛虫,只要他是你的孩子,我一定会让他成为天地下最幸福的人。”
要做到幸福,谈何容易,能保有少许的幸运才是自己该祈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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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福左桦被召到陆斐的面前。“皇上这次做得很好。”
“怎么说?”福左桦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而且他了解齐松子,现在的陆斐需要这么一个人在身边。
“皇上宽容的接受了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当她有了孩子,她的生命将不再属于自己,现在的公主在为孩子寻求安定的人生,而能给与公主安定人生的人只有皇上。”福左桦说。
“朕留下孩子并不是为了留下松儿,因为他是松儿的孩子,松儿的一切都是我所爱的。包括她的孩子。”
“皇上是真龙天子又怎么知道为一个人而活的感觉。”
“为一个人而活?”
“是的,皇上大可放心,从今天起公主不会在有逃离您的念头。她已经孕育了另一个她要为之而活的人。只要他在一天。公主就绝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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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新仇旧恨
是的,她有了另一个要为之而活的人。只是同时她也发现她被众人羡慕的人生其实一直都缺少着那一点点的运气。
如果运气够好,她就不会得罪陆裴并与之相爱。如果运气够好,她就不会因被连累而留在陆斐身边。如果她运气够好,她的陆竞风就不会一而再的离她而去。
“陆裴,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又一次的离去,又一次的被接回来,莫大的皇宫不再是禁锢她的皇笼,它是她的塚,注定要魂归的地方。
当她又一次回到陆斐的身边时,她完全依在了他的怀里,好安心好安心,原来她一直想要的就是这种安心的感觉,从前在陆裴那里,而今在陆斐这里。
“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把我带走,就算有我也不会走了。我会为你生一个叫竞风的孩子,完完全全属于你的孩子。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与我有关的所有,无论幸与不幸,都不会在发生了。”
他允了,抱着他爱的女子,对她许下诺言,他的眼里闪烁的却是那样平凡的光芒。“松儿,我有样礼物要送你。”说着招手示意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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