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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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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到了明年三、四月,陈文麾下便可以拥有十三个战兵营配上一个骑乘步兵营和一个骑兵营,总计达三万大军!
有了如此规模的兵力,无论是北上收复宁绍,还是西进与洪承畴决战,将大部兵力集中在一线的话,也都足以战而胜之。即便,在jx和zj杭州,满清都很容易集中起大幅度超过这个数字的兵力也无所谓。
这并非是轻敌,只是自从得知了满清朝廷阻止zj绿营编练鸳鸯阵的事实后,联想到有清一朝的作为,陈文很清楚的意识到,他的这个敌手虽然狡诈已极,且善于利用汉人的力量来镇压汉人,但是其根本脱不开以小族临大国的事实。很多时候,压制绿营的战斗力的重要性,一点儿也不比镇压抗清运动要小。
有清一朝的两百余年事实如此,否则两百来年后中国命运也不会沉沦如斯。但是,若将他们逼到了一定程度,天知道这个狡诈的蛮族会折腾出些什么,所以陈文打算再进一步的加快扩军和收复失地的步伐,以便将这个未知数爆发的可能降低下来。
郑泰离开温州没有多久,郑家用以交易的海船和军舰便送抵到温州。
海船方面,几乎不是福船,就是广船,都是这个时代东南沿海的正统货运船只。而郑家的军舰,则陈文看过图纸后,根据回忆似乎也是如今fj明军的常规舰船——炮船、鸟船、赶缯船和双帆艍船。
这批舰船陈文立刻将其发给zj沿海巡航水师使用,相应的,那些反正的清军水手以及招募来的水手也都如陆师一般分了军田,由讲武学堂和内河水师的军官统带;而他们的家人,则在岸上种地,如陆师的家眷一样归卫所管理。
接收到新战舰后,zj沿海巡航舰队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训练。然而,就像李瑞鑫此前说骑兵不是靠练出来的,而是靠打出来的一样,水师的军官也表示了想内河水师那样,在距离陆地不远处进行行驶、训练毫无意义,水师就应该到惊涛骇浪中破浪而行,在海上与武装商船以及军舰搏杀,只有这样才能练出真正的水师。
这个道理,陈文即便对近现代海军,或是中古时代的海军的了解知之甚少,却也是能够理解的。
只不过,让一群船接收还没多久的水师官兵去直面武装商船,甚至是军舰,暂且还无法得到他的认同。另外,攻击武装商船,会否导致水师官兵的军纪败坏,这也是个大问题。海上不比路上,军法官、监军官一个用法不当很可能就会遭到水兵的反噬,必须把这里面的门道都研究清楚了再说。
正因为如此,水师出海作训的问题,陈文也退而求其次,让他们去清剿台、温沿海的海盗。
腊月十二,农历的算法,自然与西安事变挂不上勾,更别提双十二促销了。不过对于zj沿海巡航水师而言,这却是他们第一次出海清剿海盗的日子。
台州湾出海不过数十里,便是包括点灯岛、一江山岛、大陈岛在内的一系列岛屿星罗棋布的排列于台州沿海。
第一次出击,但是此间却早已摸准了目标的详情——不过是一支人数百、有几艘大小船只和一两门小炮的海盗。不过即便是如此,秉承着练兵便要以狮子搏兔之势一战功成来增强水师信心的原则,zj沿海巡航水师的台州分舰队还是出动了十数艘大小军舰。
从fj那里购置的炮船,大小与荷兰、葡萄牙的大型商船以及同来的鸟船大体几乎一致,甚至郑成功军中有少量就是拿欧洲商船改装的。这种军舰,船头可以安装一门重三四千斤的红夷炮,大抵是十八到二十四磅炮之间,两侧有二十余门不等的普通火炮以及一百多门火铳。
相较之下,赶缯船稍小一些,两层的火炮甲板,炮位在两侧,同样是二十余门不等。而双帆艍船比之赶缯船则还要小上一些,但结构大体与之相同。
这样规模的舰队,便是宁波那边的清军水师都不一定能有必胜的信心,更何况是那些小海盗了。
战斗的过程完全只能用碾压二字来形容,而且这还是明军舰队以一艘赶缯船和数艘稍小的双帆艍船诱敌,在接上火后才发出信号。原本明军水师在一轮炮击过后准备跳帮与海盗决战了,可是当主力部队出场,海盗立刻就没了战心,由于距离过近,只有两艘海盗船得以逃出生天,其他的不是直接被击沉、焚毁了,就是被明军俘获。
战斗结束后,明军出动水兵用小船登陆,顺势拿下了目标岛上的寨子,男丁和老弱妇孺连同资财、牲畜、粮食等全部带走,并留下红笔书在木板上告示命令他们到海门卫方可与家人团聚。临行时一把火把寨子点了,大军才启程回返,轻轻松松的拿下了第一战的胜利。
整个腊月,zj沿海巡航水师始终在清剿海盗,而陈文则更是在金华府城里刚刚换了牌匾为秀国公府的衙门中忙得不可开交。
军队在扩编、军田在分配、与郑家的大宗贸易在进行、包括市舶司和盐课司在内的衙门在设立、而且秋税也在征收,事情多得忙不过来。
腊月二十九,永历七年的最后一天,下属部门的部分工匠、官吏和军中将士早已开始休假了,而陈文却在和秀国公府各司及zj巡抚衙门下属主要衙门的一众官员在大会议厅进行年终的总结。
“过去的永历七年,我zj王师光复了严州、台州和温州以及衢州和处州的剩余府县,并将势力扩张到了jx的广信府和宁波的xs县能够取得今时今日的成绩,诸君有大功于国。但是,今天我陈文要告诉诸君的是,明年,即是永历八年,将是我zj王师奋起收复更多失地的一年,也是鞑子在这东南四省的统治走向彻底崩盘的一年。”
“诸君努力!”
第五十五章 师夷长技
予以接济秦藩,师泊金山,遥拜孝陵,有感而赋。
十年横海一孤臣,佳气钟山望里真。
鹑首义旗方出楚,燕云羽檄已通闽。
王师枹鼓心肝噎,父老壶浆涕泪亲。
南望孝陵兵缟素,看会大纛纛龙津。
甲午年孟春月,定西侯张名振同诚意伯题并书。
永历七年十月,北上的原鲁监国系统明军定西侯张名振、兵部侍郎张煌言部在骗取上海县城后很快就撤离而去。但是当他们返回到崇明后,却利用上海知县闫绍庆骗开了崇明城的城门,趁势收复了崇明城,将这一基地稳固了下来。
永历八年正月十七日起,张名振、刘孔昭、张煌言等部明军乘船分批进入长江口,冲过狼山、福山、江阴、靖江、孟河、杨舍、三江等清军江防汛地,于二十一日到达瓜州。
当天,明军在镇江西北的金山上岸,缴获清军防江大炮十门和火药、钱粮等大量物资。紧接着,张名振、张煌言以及赶来的诚意伯刘孔昭等人便带领五百名军士登金山寺,面朝东南方向遥祭明孝陵,题诗寄慨,泣下沾襟。
诚意伯刘孔昭乃是有着明初诸葛再世的刘伯温的十四世孙,崇祯时为操江提督,乃是南京留都的三驾马车——南京兵部尚书、操江提督勋臣与镇守太监之一。至弘光朝则是马士英的政治盟友,东林党眼中的奸邪之流。不过在此时,却是明朝旧有勋臣中少有在南明时期起兵抗清的异类。
“此番如此顺利,若是秀国公能够大举北上,想来就算是收复了南京也并非是臆想啊。”
赋诗过后,遥望着南京的方向,尚不清楚张名振等人对陈文的态度的刘孔昭叹了口气,便发出了如此的感叹。
“哼。”
这话,显然不太对张名振的胃口,听了这话就只是哼了一声,便再不说话,把刘孔昭晾在那里,尴尬非常。倒是张煌言看到二人如此,转而对刘孔昭说道:“伯爷,秀国公尚在浙东,鞑子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派出大军来援,远水解不了近渴的。”
“张侍郎说的是,只是吾看着我大明的留都,看着吾刘家列祖列宗世代居住的所在被鞑子占据,实在心中难受。”
“南京乃是太祖高皇帝的龙兴之地,但凡是忠义之辈当有所思,此乃是人之常情。”
就着张煌言递过来的梯子,刘孔昭总算是摆脱了尴尬。由此一幕,他其实并非没有设想过,不过他初到军中,对鲁藩内部的那些龌龊事还知之甚少,更是没想到会到这般地步。于是乎,在暗地里他也记下了这定西侯张名振看秀国公陈文不爽利的事情,以免日后再触这个霉头。
只不过,刘孔昭不提了,张煌言却又把话题捡了起来。只是所提到的事情,却已经不再是刘孔昭所说的那么简单的了。
“根据楸枰三局的筹划,我等来此便是为了接应秦藩,可是刚刚得到的情报,南京上游似乎鞑子也没有太大的动静,看来这一次怕是等不到秦藩大军了。”
“苍水,此番其实也并非白跑一趟。”
“哦?”
“秦藩确实没到,但是我们今次却把这一路上的水文和鞑子布防搞清楚了,下一次再来的话便会事半功倍了。”
听到张名振此言,张煌言不由得点了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确是兵家正理,苍水受教了。”
张名振本就是只是个举人出身,独立领兵的经验不过是在浙东时立山寨抗清,兵寡粮少,参与过的作战也不过是配合王翊攻陷上虞县城而已。虽是兵部侍郎,但实际上军事经验却还仅限于那几本兵书的死记硬背而已,不过他也有个好处,便是虽说严苛了一些,但却能听得进去武将的看法,不似其他领兵文官那般视武将为一勇之夫。
“牧翁筹划良久,秀国公、漳国公以及秦藩也先后对此表示了认同,其中秦藩更会在今年尽起西南王师而来。倒是漳国公和秀国公,猛虎在侧,只怕是暂且无力杀到南直隶会师了。届时,秦藩大军能够指望到的也只有咱们了。”
虽然受命于郑成功,粮饷也仰赖福建接济,但是张名振和张煌言却始终尽力维护着这支前鲁监国系统明军的独立性。对于郑成功,更多是视其为盟友,就像是曾在定海柴楼结寨抗清的鲁监国朝旧臣左佥都御史徐孚远所言的那般:“同赐姓藩大集勋爵,结盟连义于闽岛,与赐姓藩为寮友。”
此番应楸枰三局以大军前来接应秦藩,定西侯张名振便曾向郑成功毛遂自荐。而郑成功那边,由于满清在东南局势恶化的情况下被迫遣使议和,所以暂且不方便动用本部兵马,所以才干脆让张名振和张煌言领兵北上。至少在面上,却还有着鲁藩旧臣的旗号,不会耽误太多事情。
………………
镇江的事情,满清朝廷很快接到了南京方面的八百里加急文书,除了知晓了鲁藩大将张名振率军抵达镇江,还知道了江南江西总督马国柱在与当地满汉文武官员商议后决定派出江南提督汉兵总兵官管效忠引大军征讨的处置。
对于张名振,满清朝廷并不是很在意,鲁监国朝虽然一度作乱于浙江和福建,但是其内部纷争过多,反倒是将自身本就不够雄厚的实力消耗殆尽。除了鲁监国朝初起浙东时,满清始终只是依靠着浙江和福建的清军便将其镇压了下来,甚至可以说,如果鲁监国朝自身的内斗能够少一些的话,也绝不会这么容易就将其镇压了下来。
张名振那支偏师的事情,满清朝廷很快就决定将剿抚的问题推给洪承畴和马国柱,毕竟这支明军的兵力实在不多,还不足以构成什么威胁,暂且还用不着满洲大兵出场,尤其是前年随尼堪南下的大军刚刚回到北京不久的今天。
“皇上,洪经略的折子,要求朝廷更改苏松地区绿营的编制。”
“哦?”
苏松乃是江南的菁华区域,其税赋乃是满清朝廷强有力的支撑,任何关于苏松常镇和杭嘉湖这七个府的政令都要仔细斟酌,这是顺治亲政以来很快就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以苏松提督张天禄领陆师,以苏松总兵梁化凤领水师,抽调当地绿营,各扩编到一万官兵……”
对于洪承畴,由于半年前在金华的那一场惨败,其实顺治在心里也是很不痛快的,但他的母亲当时说的明白:现在满清入关时的亲贵大王们几乎都死绝了,能力上能够指望的也只有洪承畴了,换个人不是不行,但是东南战场彻底崩盘怎么办,现在用洪承畴坐镇东南,至少陈文和郑成功暂且还不能用太大的动静,争取下来时间就总会有转圜的余地。
“准了,交给兵部,从速处置。”
按照满清制度,六部是分为满尚书和汉尚书两主官的,满尚书主事,汉尚书不过是伴食画诺而已,清初尤甚。
现任的满尚书叫做纳喇*噶达浑,满洲正红旗旗人兼本旗蒙古固山额真;而汉尚书叫做王永吉,江南高邮人,明天启朝进士、崇祯朝蓟辽总督,去年三月时从户部左侍郎任升迁为兵部尚书。官升了,权却少了,此番洪承畴的折子等到顺治的批准,也是直接交给了噶达浑,由其将编制细化开来,而他则连上去看一眼都会遭人忌讳。
很快,噶达浑就将编制确定了下来。没过一会儿,那份关于洪承畴上书请更苏松绿营编制的回复便送到了顺治的御案前。
“署苏松总兵梁化凤统率抽调各营官兵一万名。改为水师。驻防崇明。两协设副将二员。各统水师二千名。驻防吴淞。游击六员。各统水师一千名。分泊崇明各沙俱属水师总兵梁化凤统辖。提督总兵张天禄专管陆师。裁苏州总兵官缺。从经略洪承畴请也。”
调整苏松地区绿营的编制,为的是更好的镇压包括太湖白头军赤脚张三、苏松义军钱应魁以及新近攻陷了崇明的定西侯张名振所部明军。只不过,现如今的东南战场上,这些义军对于满清来说不过是疥疮之患,甚至连疥疮之患都算不上,而真正让他们头疼的还是陈文和郑成功,尤其是陈文。
这一年下来,满清丢了三个府外加上几个县的地盘,一场四省会剿浩浩荡荡,结果石廷柱死了,还损失了几千汉军八旗,以及前前后后几万的绿营兵。绿营兵还好,反正汉人有的是,没了还能招,可是对于那些老底子牛录不过只有两万多的满清而言,一下子损失了那么许多分明就是一刀砍断了几根指头,怎是一个痛字了得。
地盘和兵员的损失,这还在其次,至少东南战场上没有出现西南战场上那般,一战死了一个汉人王爷,紧接着一战又死了一个满洲亲王,没过多久倒是打赢了一战,可是损兵折将却也着实不少。
但是东南乃是财赋之地,满清能够养活八旗和绿营全靠东南的财赋。现在陈文已经逼近到杭州了,浙江的文武也上折子请求将税赋自留以便编练更多的绿营兵,修建更多的防御工事。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如此一来,哪怕是这些年满清的国库里已经积攒了不少钱粮,但是对他们来说却同样是割肉一般。
“满洲八旗才是我大清的根本,没了钱粮怎么养活朕的奴才。下旨申斥萧启元,朕看他这个巡抚是不想干了。”
事实上,顺治这话还真说对了,甚至说到了萧启元的心里面,这个劳什子的浙江巡抚他是真心不想干了。可是花了多少银子却怎么也疏通不开,朝野之中任谁也不想接下这个烂摊子,所以他也只能在那里苦苦支撑。
萧启元请旨被驳斥的事情算处理完了,亲信重臣鳌拜便把关于处置衡阳一战敬谨亲王尼堪战死的结果递了上来。
自敬谨亲王尼堪的继任者、主持了岔路口之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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