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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当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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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头头,一个略有身份的位置,一个能够拿回不少钱串的营生,这段时间来,李婶儿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一个一脸焦急的猪倌儿找上门,跟李婶儿求证钱恒的本事时,还被李婶儿狠狠骂了一顿,“恒哥儿什么时候做过没边际的事情?我家的鸡仔就是恒哥儿帮着救活的,你要是不信,你问老娘干嘛?”
正是李婶儿这么一顿骂,反倒让猪倌儿坚定了找钱恒求救的决心。
正在书房里熟读经书的钱恒,得到前院的门子报信,就知道麻烦事儿又来了。
这几天,钱恒白天几乎就没有真正安生过,不时有人过来拜访,想要找钱恒求证他参加县试的消息。这次听说是有一个猪倌来找他,钱恒倒也痛快,直接点头,跟着门子出来。
这猪倌的脸儿都黄了,头发乱蓬蓬的,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见到钱恒出来,当即就跪在那里,“钱小官人,您可一定要救小底啊!”
猪倌儿年记不大,但比谁都精明,以前见了还能笑着称一声恒哥儿,可现在钱恒有了个童生的身份,正备着考秀才的。自个这么一折腾,是要耽搁了钱恒温书的,心里自然就带了几分歉疚,自然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极低。
钱恒且不管猪倌儿的这点小心思,只是一把将其搀起来,“小哥儿莫急,不要称我小官人,我可还没考得功名来的,跟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事情?”
其实只看这猪倌儿的打扮,也能钱恒也能猜得出来,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否则也不会急的满嘴的水泡。
猪倌儿也知道事情再着急,也得把事情说清楚才行,按照钱恒的吩咐,直接在门房坐下来,喝了口门子给端来的温水,一口喝干了才说道,“钱少爷,小底家里做的低贱营生,养了十几头肥猪,可从前些日子开始,一些小猪仔就变得蔫了下来,口鼻流口水,甚至还有溃烂的迹象,昨个已经有一头猪仔死掉了。”
听到猪倌儿这个说法,钱恒就是一皱眉。再瞅了瞅猪倌儿那脏兮兮的手指,心里更加懊悔,真不该给这家伙端这一碗水了。
不过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该救急还是要去救的,而且钱恒基本上也已经猜到是个什么状况,就更少不得要去一趟了。
当下直接吩咐猪倌儿,“你且去门外等我片刻,我收拾一下跟你去看看!”
把猪倌儿打发出门,这才回头瞅了眼门子,“你一会儿烧点开水,把这猪倌儿坐过,摸过的地方,全部给我用热水擦拭一遍,另外,他用过的这只碗,直接给我深埋了,不要让任何人触碰,你做完了这些,切记要洗个热水澡,用肥皂团子好好洗净!”
见钱恒说的严重,这门子院工也不敢大意,当即按照钱恒的吩咐忙碌去了。
钱恒其实也没有什么准备的,只是简单换了身比较利索的衣服,便跟着猪倌儿一路来到豢养肥猪的猪场。
猪倌儿的猪场,开在了城郊外的一处废弃茅舍里。
土坯墙堆成的院子,这大冬天的,老远都能闻到臭烘烘的味道。
就凭这刺鼻的味儿,也能猜到这猪场的卫生肯定是糟透了。
搬开篱笆扎成的门,院子里堆着不少草料,几件稻草盖顶的土墙棚子,里面传来猪的哼哼声。一旁有个土坯墙的小房,也是猪倌儿住的地儿。
钱恒也不敢让猪倌儿把他让到住处,直接一指猪圈的地方,“带我去看看,哪边的猪有问题?”
猪倌儿差点哭了,“钱少爷,哪边也有啊!”
听到这话,钱恒就是一阵头大,这猪倌儿还一点都不懂隔离的方法啊。
钱恒瞅了眼一旁的一处残破棚子,见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便吩咐道,“你把那处棚子清理干净,隔成两个围挡,我一会儿要用!”
猪倌儿还有个更小的伙计,听到钱恒的吩咐,便去忙活了。
猪倌儿则带着钱恒,来到猪圈的边上。
木栏围着土坯墙的缺口处,摆放着一排石槽,里面的猪圈里,七八头肥猪,其中有三头已经变得十分萎靡,甚至走路都有点坡脚,嘴巴和鼻孔里,淌着口水,隐约能看到略显红肿的迹象。
只是猪圈圈底的污泥,除了臭不可闻之外,居然有四五指厚,将所有肥猪的猪蹄都淹没在里边。
这大冬天的,让肥猪待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不得病才怪。
这也越发笃定了钱恒的判断,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猜测的口蹄疫。
钱恒叫来猪倌儿,“去,烧一大锅热水,然后兑成温水之后,把这些肥猪赶出来,用刷子把它们刷干净,我要看看这些猪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听到钱恒让他用温水给肥猪洗澡,猪倌儿十分意外,倒也不能违背钱恒的吩咐,当即去点火烧水,倒是有帮肥猪熬煮猪食的大锅,烧水倒也不是难事。
时间不大,开水烧开,猪倌儿拖来一个大号的木盆,按照钱恒的要求,一个个的把这些肥猪拉出来,挨个用温水洗涮。
检查过猪的口鼻和猪蹄上,没有水泡或溃烂症状的,直接轰到新准备好的围栏里,而那些有口蹄疫症状的肥猪,直接被丢到一旁,等待处理。
连大猪,带小猪,筛选出来七头,都有了很明显的口蹄疫症状。其中两头,猪蹄的蹄冠和蹄叉,都已经严重溃烂,看这情形,要是再不治疗,蹄壳脱落也是迟早的事情。
钱恒叹了口气,“且去把这处猪圈里的污泥清理干净,用草木灰重新铺垫,我来处置这些得了病的病猪!”
钱恒说到这,忽然问了句,“你说的那只病死的猪仔,埋在什么地方了?”
钱恒这话,让猪倌儿的脸色露出一丝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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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9章 狗仗人势
病死的猪仔,也有几十斤的分量,所以为了能弥补一点损失,猪倌儿把死掉的猪仔卖掉了。
很多时候,死猪肉都是拿来卖钱的,只不过价格比不上鲜猪肉,这在宋代来说,尤其是河北东路一带的贫苦地区,更舍不得糟蹋这么多猪肉的。
不用再问猪倌儿,钱恒只是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这猪肉流出去,会把猪身上的病传染上,你多费点心思,查一下是谁买走了这只病猪,我好让医馆的人追查一下,看有没有感染猪病的迹象!”
话说到这个份上,猪倌儿也知道办错了事儿,更何况,如果死猪肉吃死人,那可是要打人命官司的。猪倌儿带着一阵后怕,赶紧让小伙计去追查下落去了。
清理病猪圈的事情,倒不用钱恒动手,看着猪倌儿招来的帮工,忙活这把病猪圈重新清理,先用生石灰粉扑了一遍,再清理了一次,最后用草木灰,掺上谷壳之类的填料,将猪圈垫了一遍,这才算把猪圈的卫生处理妥当。
把健康的肥猪轰到垫好草木灰的圈里,钱恒才开始着手治疗这些得了病的病猪。
七头病猪,都被关在那个破草棚里,钱恒又让人少了一锅开水备用,这才开始给这些病猪诊治。
口蹄疫的病症,如果不是太严重的时候,还是可以治愈的。
七头病猪中,病情严重的只有两头,其中一头母猪,身上的水疱都已经连成片,想要治好,还需要费点力气,另外是一头小猪仔,除了全身感染溃烂之外,看样子还有拉痢的症状,基本可以肯定是引发了肠炎,眼看活不久了。
钱恒一指那头病的严重的小猪仔,“把这头猪仔直接敲死烧掉吧!”
钱恒这么一说,猪倌儿的眼角抽了几下,“钱少爷,就这么敲死,真没救了吗?”
钱恒瞪了眼猪倌儿,“你要是愿意让这病猪身上的病,像瘟疫一样传染到你所有的猪身上,那你就留下!”
瘟疫这个儿,在当时几乎就是一种近乎灭绝一切的恐怖存在。
所以当猪倌儿听到这东西可能造成瘟疫的时候,哪里还敢质疑,急忙从墙边抄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一棍子擂在这头病猪仔的头上,病猪仔本身就病的十分虚弱,甚至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就被猪倌儿一棍子擂死了。
撤出几根正烧着的木柴,又在院子角落里架起一个火堆,直接把敲死的病猪丢进火里。
钱恒还多嘱咐了句,“把那根敲死猪仔的棍子也烧掉!”
来前,钱恒在猜到是口蹄疫的时候,就提前让猪倌儿准备了应用的东西,这个年代,也只有使用点土法来医治这病了。
当猪倌儿把锅底灰和芝麻油送到钱恒跟前的时候,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好奇问道,“钱少爷,这东西就能治好咱这肥猪的病么?”
钱恒抬头瞅了眼,要来笔墨,在土坯屋子里,写了一张药方,抖了几下,待到纸上的墨迹不至于流动的时候,交给猪倌儿,“去我钱家的药铺抓药吧,我这里治疗了外症之后,还需要一些内服的药!”
甘草、桔梗、生地、大黄、连翘之类,都是些药铺里常见的药材,直接开了十天的药量。
看着这总量将近十几斤的药方,猪倌儿说话都有些发颤,“这些多药,熬出来都是喂猪吃的吧?”
钱恒看了眼猪倌儿,“如果你和你家里这伙计不担心被传染上,可以不喝,连人带猪都要喝的,这点数量不算多的!”
钱恒说到这,停了下又说道,“我救了你这么多肥猪的性命,这点药钱,就当是我的诊金好了!”
见到钱恒提到诊金,猪倌儿急忙摇头,“别,钱少爷,您可千万别说这话,诊金的事儿小的早有安排,已经安排人割肉给您家里送去了!”
钱恒脸色一黑,“不会是病猪肉吧?”
钱恒这话吓了猪倌儿一哆嗦,好悬没哭出来,“钱少,您可是最专业的医生,我即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病猪肉送您啊!”
钱恒忽然笑了下,“送别人也不成,记得赶紧追问,看是谁吃了这病猪肉,省得以后惹上大麻烦!”
“哎,哎!”
猪倌儿一连气的应着,不敢再在院子里停留,跑着去抓药了。
钱恒这会儿也没闲着,没急着给这几头病猪伤药,而是先用在瓷盆里用开水把备好的硫磺化开。
硫磺水对口蹄疫的作用不大,但是消毒的作用却还不错,少不得用着硫磺的火性,把病猪蹄脚上的病疮脓疱清理干净,才好上药。
找伙计把病猪摁死了,当钱恒把硫磺水刷在病疮上时,疼得这病猪吱吱惨叫,搞得方圆二里地都能听到。
钱恒也顾不了许多,一口气把剩下的六头病猪,挨个用硫磺水刷洗了一遍,这才开始调配治疗口蹄疫的药物。
锅底灰,又叫百草霜,用芝麻油调成糊状之后,钱恒就直接丢给了伙计,让伙计把这药糊糊,给病猪身上和嘴巴里的病疮伤口都给抹匀了。
等处理完这些病猪,钱恒才嘱咐了几句,“这些药膏,每天抹上两次,先抹五天看,记住,一定要把这药膏给抹均匀了,漏了一点,都有可能复发的!
另外,你们东家把药带回来之后,赶紧熬药,你也喝点,以防万一,等明个看有没有什么症状,要是这些病猪还有厉害的,直接敲死烧掉,如果症状减轻,那就证明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吩咐完了这个猪场里的伙计,钱恒也没等猪倌儿回来,直接离开了这养猪的地方。
不过返回城里的途中,却遇上了几个让钱恒有些头疼的家伙,当街拦住去路。
冯常,东平府有名的才子,其实说才子也算不上,但至少在整个东平府,还算有点名气,这次也跟钱恒一样,准备参加这次的县试。
这个冯常,用一个贴切点的词儿来形容,就是狗仗人势。
追根溯源,就是冯常的一个远房的同宗,在东京汴梁城里做大官,据说今年又被升官做了中书省的左侍郎,三品的大员,这个级别的官员,可是被称作相公的。
有这么一位在朝里做了相公的亲戚,冯常平时连走路都觉得天低,趾高气昂的,原本钱恒参加县试跟他没有半毛关系,却硬是被身边几个狐朋狗友鼓动的,把钱恒视作毁坏他们东平府文人骨气的异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010章 你得了猪病
“钱恒,某代表整个东平府的童生警告你,凭你一个跟禽畜打交道的兽医,不配以童生的名义参加县试!”
冯常颐指气使的叉着腰,盯着钱恒,一脸的不屑。
几个以冯常为首的童生,也都一个个同仇敌忾的盯着钱恒,在一旁帮腔。
“兽医恒,你还是赶紧回去做你的下贱行当,去给那些鸡豚治病更适合你的身份!”
“哈哈,兽医恒这个名字不错!”冯常大笑。
一旁一个帮腔的嘿嘿一乐,“冯兄过奖,不过是很贴切钱恒身份的一个雅号而已!”
“不错,不错,就是个雅号,以后就称他兽医恒了!”
因为天色有点晚,等钱恒靠近了这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才发现这几个人脸上除了那种自傲之极的神情之外,嘴角还有水疱发起。
再想起刚才给猪倌儿治病时,那个流出的病死猪的大致去处,钱恒忽然乐起来。
“几位东平才子,这是要跟在下探讨这贵贱之论吗?”
钱恒没有之类搭腔,反倒抛出这么一个论调,让冯常几个人愣了下,有点摸不清钱恒这话的意思。
钱恒对于宋末的历史不算了解,但对于整个宋末最知名的几位相公**臣,还算是熟知的,在钱恒的印象里,这个冯常所谓的相公靠山,他可也没有多少印象,也就是说,这个冯常的靠山,在北宋末年,也不是什么很出名的角色。
当然,钱恒也不会就因为对方的靠山不知名,就会轻易挑衅对方的权威。毕竟是做到相公级别的左侍郎,人家一个念头,都有可能让自己小命不保。
本着不想惹祸上身的念头,钱恒才没太过反驳,而是笑眯眯的问了一句,“按照各位的说法,我给这鸡豚治病,也算是下贱的行当了,那么几位吃食猪肉,又该不该算是喜欢这下贱的美味呢?”
钱恒这话,让几个人都愣了下,尤其是冯常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这也让钱恒愈发断定,猪倌儿那里流出来的那头病死的猪仔,就是落在冯常的手里了,甚至可以肯定,这冯常肯定是吃过了这病猪肉的。
冯常反应过来,大声辩斥道,“兽医恒,你莫要口出不逊,某什么时候吃过那贱猪肉?我们吃的是牛羊肉,只有那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才会吃贱猪肉呢!”
冯常极力否认,反倒让钱恒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这货,要是不这么否认,或许还能给自己留几分面子,可现在看来,冯常是决计不想承认了。
不过就算这货再不承认,嘴角的水疱却是不会自己消除掉的。
当今流行牛羊肉,从皇帝到那些官员富贾,都是以吃牛羊肉为身份象征的。不过牛肉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种奢求,毕竟北宋还是一个农耕的时代,作为农耕主要劳力的耕牛,是官府严禁宰杀的,所以吃羊肉,就成了那些士子和富裕阶层最常食用的一种肉类。
只不过猪肉够香,熬出来的油也大,有不少士子和富贾,也会悄悄吃猪肉解馋,只是碍于面子,不愿对人言罢了。所以便有一种说法,猪肉这种普通百姓口中的好吃食,落在士子阶层的口中,就成了一种贱肉的代称。
看着冯常这幅德行,就知道这货是死鸭子嘴硬,咬死不会承认自己吃过猪肉的。
可这并不妨碍钱恒给他抛出自己的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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