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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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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护领恰好遮住了,两侧开衩,暗摆遮住她的脚儿,鞋子还是昨天的,她昨夜勉强刷了外头,里头还是脏的,也只能胡乱套上,男人没有那么小的脚儿,昨天雪蝉拿来的鞋子都太大了。
围上白色丝绦,恰好可以将自己的脖颈遮住,那样谁也不会发现她没有喉结,唯一有些不足的是这衣裳配了一根玉带钩,显得腰肢太纤细,男人身体扁平,她的却颇为圆润,于是便索性将它扔在床上不用,一件长衫儿,扇袋也仍在一边,反正也没有带扇子的习惯,将自己藏在宽松的衣裳里头,心里还算安定些。
一切准备就绪,林旋儿这才往外头走,这便是怀揣着一个无关紧要,不大不大的秘密,却不能让人洞悉,尽管已经有很长时间“做男人”的经验,但今天却总有些没由来的紧张,只是低头往前走,只想将心中的忐忑压下来。
她只是不知道,身后那两个丫头的三魂早全不见了,一双眼睛都系在她身上,一刻也不离开。
一行来到正房前头,远远便看到丫头婆子和小厮都站了一地,昨日眼神儿都在她身上,今天更甚,没有一个人的不在看她,英介见了她,忙上前笑道:“先生,您可来了,老太太和三爷已经等你多时了!”
那头雨蝉早看到一个翩翩美男走过来,正估摸着自个儿的头发散了,忙整理,又听到英介称呼他先生,恨不得将眼珠儿扣出来,他竟然是昨夜那个小郎中!
英介掀开帘子,将林旋儿引进堂屋内。
不过一夜,屋子早已收拾停妥,物件摆放整齐,丝毫看不出昨夜的一片慌乱来。
这房间里头更不比说,一尺八的炕上,放着一张极为考究的花梨木炕桌,上头雕着龙凤呈祥的花样,一只方格棋盘,炕上引枕头、条褥更比客房中稀罕,俱是金线缝制,大红锦缎做底的,亮闪闪的,衬得人满面红光。
墙上字画,桌上的古玩陈设更是不必细数,只怕天下宝物皆尽于此了。
此刻那位三爷正坐在炕头,和老太太下棋。
今日老太太面若满月,色如春花,昨日那病症竟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了一般,心下也觉奇怪,便上前请安。
老太太回头见她来了,也认真看了一会儿,便笑着招手对她道:“可还真赶巧儿了,昨儿我不是说要给你个字么?我这里正寻思给你什么才合适呢!如今一看到你,我便有了‘安仁’二字,你看如何?”
林旋儿听了,哭笑不得,忙推辞道:“小人不过是个普通人,哪里敢于潘郎媲美,求老太君不要折煞我了!”
众人听了都笑。
老太太去不以为意,只又道:“我自己有一个儿子,模样儿也还算过得去,竟就被你那么轻易地给比了下去!昨夜我只看得你两眼儿亮闪闪的,什么都不曾看到,真想不到,这世间竟还真有真人不露相这一说!”
众人听了,又笑。
林旋儿无奈,生怕又真的传扬出去他日让人笑话,便也不再提,只上前问:“老太君今日可好些了!”
老太太抿嘴儿一笑道:“可不比昨日大好了呢!”
林旋儿点头,才又道:“如此便是了,再吃两幅药,再下几棋,多到园子里坐坐,多这样说说笑笑,可不就全好了呢!”
老太太便将手指一指,对着三爷道:“大夫既这样说了,这次回来你便多陪我几日罢!”
三爷忙点头应了。
老太太似乎十分满意,又对林旋儿招手笑道:“你昨日不是跟我说下棋么?我看你爽利多了,我的这儿想得忒多,我料他是想输给我没有法儿,想赢我又不大敢,看他一盘棋没有下完,只怕身上早已经汗如雨下了。你过来和我一边儿,要是赢了他,我重重赏你!”
林旋儿见推辞不过,便也才坐了下来,与三爷对弈,只输了三盘儿,三爷让了五子,才勉强赢了半子,老太太见了,拍手笑道:“可惜了的,你还是赢不了他!”
林旋儿只笑,观其气色,确比昨日好多了,便趁着她高兴,笑道:“老太太既说了赏我,就把手儿赏我把一回脉如何?”
老太太倒也高兴,索性伸出手来,放在她面前,林旋儿请了脉,又看了看手心儿,又看她的眼耳口鼻,放心地点头,微笑着颔首。
三爷一直盯着她,只见她点头,才松了一口气,笑道:“您也听到了,大夫让您吃药呢!要好好吃药!”
几人又说笑了一回,一时从外头进来两个人。
一个年级与老太太相仿,生得十分纤弱,语调轻柔,温文尔雅,头发花白,身上的衣裳也十分素净,几道极深的皱纹,双目炯炯有神,打量了一次林旋儿,才小声对三爷道:“三爷做这样决定,未免太轻率了些!”
三爷忙起身作揖,笑道:“六叔,那时是非常时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不仅看好了老太太的病,还和老太太极投缘!无妨的,咱们不在家的时候,也好和老太太下棋聊天解闷儿。”
“也罢!既这样,你和他说了没有?”六叔不苟言笑,不怒而威。
未等三爷回话,后头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便忙回道:“昨儿个他在老太君厢房中歇了,还没说呢!待会儿我跟他说罢!”
六叔不再往下问,只看向林旋儿问了她些家常,问她姓甚名谁,又问她家中有些什么人,听罢也不知可否,扭头便出去了。
老太太见林旋儿一头雾水,便笑道:“不妨事的,老六就是这样冷冰冰的人,心里其实挺好的。”
说罢便将站在躺下的那个矮个子指给她看,又道:“这是轩二爷。”
林旋儿一边行礼,一边将这个二爷认真打量了一番,竟完全不似三爷的亲兄弟,正纳闷,外头雨蝉进来道:“外头早饭预备下了,来请老太太示下。”
“摆吧!”老太太挥挥手,一手拉着林旋儿,一手拖着三爷,又对二爷道:“今儿个咱们就在这里一同吃饭吧!”
雨蝉应了出去,轩二爷跪下谢了,又才说还有事情未做完,须得赶着做出来,出去了。不多时,便又使了自己房里的媳妇子轩二奶奶惜文并二姨奶奶书兰进来伺候。
老太太在正面榻上一人独坐,旁边两张椅子,三爷坐在左边,林旋儿坐在右边,待三人坐定了,便有几个丫头端着银盆儿过来,里头是清香扑鼻的茶水,三人洗了手,接过温温热热的湿巾帕擦了手,就有小丫头将食盒捧过来,在两人前头摆下雕漆茶几,将食盒摆在上头,又放下珐琅自斟壶,一只同色珐琅杯。
旁边的丫头执着拂尘、漱盂儿、巾帕立在后头,惜文和书兰立在案边,一面安放杯箸,一面进羹布让,只是里间便站着十余个丫鬟,外间伺候着的丫鬟媳妇儿也多,即便如此,一顿饭的功夫,竟然来一声咳嗽都不闻。
老太太高兴,一面说着笑着,倒也吃了几杯酒,桌上的菜却也未动些什么,只多吃了些桂花糕,林旋儿见了,便对她道:“老太太还是再吃些才好,吃饭总比吃药强些。”
那老太太听了,果然又吃了小半碗儿饭食。
林旋儿见她吃饭也好了,心下已放心,便琢磨着将她药方中的药量再酌情减少些,看这精神头儿,只要三爷多陪陪,间歇这有几声咳嗽便吃些药,应该没有大碍了,又想着待会儿将这些日子的调理药方儿都写下来,交给一个妥当人,自己便可功成身退了。
这一顿饭下来,那三爷母子二人都盯着林旋儿看,林旋儿却只低头沉思写药方的事情,饭毕,各人身后的小丫头捧了茶碗儿来,又有人捧了漱盂站过来,林旋儿原想说,这饭后需过片刻方才能喝茶,看了漱盂才明白,这原是让她漱口的,于是漱了口,又盥洗了手。
几人漱口盥洗的片刻,早有丫头们将桌上残羹撤去,端上茶碗来吃茶。
老太太眯着眼睛笑道:“我看柳先生你风度教养都是极好的,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吧?”
林旋儿浅笑道:“家父早年做过个官儿,后来去世了。”
“你父亲是何人?可是京官?”那三爷吃了一口茶,轻声问道。
林旋儿心中想了一想,这三爷看来也必是有功名在身的,若告诉了他,难免猜出自己的身份来,便摇头道:“我父亲不过是浙江府一个小小县令,不曾有什么声名的。”
老太太摇头道:“既是伤心事儿,就不该记着,不如趁着今儿个天气好,咱们带柳先生到园里走一遭如何?”
卷一 昔日又复来 86。芊芊
86。芊芊
从这金禧苑出来,便见一条大石甬路通往前头,远处群山巍巍,苍郁葱茏,一眼望去,竟有成千上万株桃花点缀其间,清风徐来,漫天卷起粉红色的花瓣儿飞舞,每一片儿都轻舞飞扬,全都看来,又排山倒海,气势磅礴,宛若惊鸿。
林旋儿彻底被惊呆了。
若不是这满地的落红,她还真以为这不过南柯一梦罢了。
伸出手来,随意便接到几个花瓣,轻轻一嗅,软香扑鼻,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昨夜鼎内燃的是桃花香!”
老太太抿嘴一笑,往上头指了一指,才道:“不知道你喜欢那个,待过两日让辰儿带你出去走走!外头林子极大,却常有些野物儿,倒是跟他出去好些,辰儿不仅下棋好,拉弓射箭也是一绝。”
林旋儿心中自笑,那是自然,他那玉扳指从不离身,也不见旁的装饰,正抬眼四处张望,只见前头九扇大门并头,门栏窗格俱是雕花,一色青瓦白墙排开,下面是汉白玉石阶,上头端坐着十二生肖。
早有丫头端了小竹椅来,老太太笑道:“原谅我老了,这园子虽好,却走不动了,就由我坐着和你们一同逛去吧!”
林旋儿和三爷一人一边走着,上了玉石阶,进了门,早有轩二爷带着一二十门客小厮,又有惜文和书兰带着一二十丫头婆子候着,一行人浩浩荡荡都躬身等着老太太的竹椅过了,才轻轻悄悄跟在后头走来。
所谓开门见山,不过如此。
一进门便见远处高山翠帐,一面碧玉湖,湖中零星几朵紫色睡莲,满池锦鲤畅游,用圆石镶岸,岸边立着一块儿一人多高的镜面白石,上书“洗砚池”三个大字,洋洋洒洒,颇有些张旭狂草风骨,石后便是一株榆钱古树,高耸入云。
老太太回头笑道:“这是荣泽写的,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这池水澄澈,池底的石头俱是黑绿色,映出池水也有些发黑,配上那几朵零零星星的睡莲,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往左边苔藓斑驳、藤萝掩映,隐隐露出一条羊肠小径儿来。
向右边去便却是一条宽敞的石板儿大路,通向密林深处。
老太太低头对着林旋儿道:“我原是喜欢那小径的,可是我这坐着椅子总不太方便,你们便也将就些,与我通往大道上走一走吧!”
三爷见母亲事事都与林旋儿交待,心中甚是喜欢,便命身后的轩二爷往前头去打点,轩二爷笑道:“哪还用三爷吩咐,院中所有精致都早有人守着了!我才刚听到吩咐,连前头游船都已经放入靑螺盘中了,上头的划子、篙、桨、遮阳幔子都已经备齐了。”
三爷听了,满意一笑,又往前头走了一会儿,果然远远看到一个湖,仍旧有石,上头题字“靑螺盘”。
这倒是雅致得紧,还第一次见人将湖果然命名为古人诗句呢。
“你看这名字如何?”老太太命人将竹椅放下,站在石旁,笑问林旋儿。
同一人所书狂草,林旋儿笑道:“常听古人说,‘新不如旧,今不胜古’,这名儿倒也十分贴合呢!”
老太太一时喜欢,又坐了一回船,原是这靑螺盘果然形似靑螺,弯弯儿地绕着园子来了大半,亭台楼阁,一山一石,一花一木,莫不立意新颖,铺陈讲究,游廊曲折,明暗相宜,莫不融会贯通,曲径通幽,名字也都风雅之极,老太太兴头上一一给林旋儿讲了一遍。
又有小丫头子捧场来吃,清香异常,老太太见她喜欢,便对身后的雨蝉道:“将这茶叶包上些送到安仁的房中去吧!让他慢慢吃。”
雨蝉应了。
倒弄得林旋儿涨红了脸,本只是随口一句话,那么多人看着,好似贪财之人一般,忙摇头笑道:“长辈爱惜赐茶,原不应辞,但不必了!便是有了这茶叶,我只身一人,也没多大心情吃茶。”
老太太若有所思,又才道:“也罢了!这茶你拿回去东厢也烧不出今儿这个味道来!这是我们轩儿媳妇冬天里头在后山上收的梅上积雪,储在瓮里的水,才有着味道。这茶叶算了,待会儿我再赏你点儿别的。”
三爷只抿嘴儿笑。
林旋儿见她已十分大好了,心中也放心,正欲叮嘱她少进些油腻饮食、多躺一躺,遇上事儿便也自己宽慰些,便不再有旧病复发之忧了,忽见前头湖心亭便一艘小舟,亭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一袭白衣,正抚弄面前的古琴。
弹的是《落梅风》。
唱词是这么几句话。
风雪里傲霜枝,
瑶池畔并蒂莲,
只长恨半面妆成苦相思,
盼过暮暮朝朝泪似露滴花梢,
一声声道刻骨情痴。
那三爷先前沉默寡言,见这姑娘出来,竟顾盼流转,笑得再无芥蒂。
老太太自然见了,哼了一声。
“芊芊唱得不好么?”三爷忙凑过来笑道。
老太太并不回答,只看向林旋儿,问道:“唱得好么?”
林旋儿瞥了一眼三爷,他便愣愣地看着林旋儿,眼神中有些期许。
林旋儿本就是个聪慧的人,一见这个,自然了然于心,本不关自己的事儿,就是老太太高兴投缘,拉她游了游园子,不日就回去了,不过寻常病人而已,也罢!权当做了一回好事吧!
想到这里,她点头笑道:“这姑娘长得清秀标致,琴艺超群,歌儿唱得也好,便是那词,填得也有意思,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姑娘,那真是有福气呢!”
三爷听了,打心眼儿里头笑出来,又感激地看了一眼林旋儿。
老太太板着脸,冷笑道:“我看你刚来一天,就学会这些敷衍塞责的话来,头先我看你不怕辰儿,原来都是假的!”
林旋儿见老太太生气了,又看后头那么多人看着,生怕她旧病复发,忙陪笑道:“并不是塞责敷衍,我是真觉得这位姑娘好,您看,如同仙子一般。”
老太太不怒反笑,有股子投石问路的味道,凑近林旋儿问道:“你真觉得她好?”
林旋儿哪里还敢说其他,只怕说多错多,忙点了点头。
“这就好!”老太太把手一拍,大笑道:“那我就把芊芊说给你做媳妇儿如何?”
刚说出这句话,就听得林旋儿和三爷同时惊呼了起来。
老太太不高兴了,看了看林旋儿,又看了看三爷,只将头歪向一边,对雨蝉道:“我乏了,歇一歇,让他们两个到外头去吧!”
三爷一脸无奈,只忙着站起来,连同林旋儿出去了,丫头们忙将四围幔子方了下来,外头的撑船的婆子也放慢了动作。
见两人出来,便有人撑了小船过来渡河,林旋儿见三爷跳上船,自己犹豫了一下,只见他回头笑道:“被老太太唬住了么?不妨事的,提起芊芊,她便是这样。”
林旋儿见他人虽这里,口中还说着话,但只怕心早就已经飞到湖心亭去了,又见亭中那姑娘弹唱委婉,似有无限心事,自己不便打扰,便索性在船头坐下了,轻笑道:“我就不去了吧!待会儿老太太谁了,也好请脉。”
三爷咧嘴一笑,摇头道:“芊芊是我从小一处长大的,不妨事,咱们一道过去吧!我也替你引见一见。”
方才就说要给她做媳妇儿,现在又去引见,只怕没让里头那个闹性子的老太太赶出去,也会被这个痴情的三爷扔湖里去了,罢了,罢了,好心倒让自己夹在这为儿子的终身大事不合的母子之间,横竖都是不值当,与自己无关。
想到这里,她挠了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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