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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岸的企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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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学校骑车的时候要小心,行人是从来不知道躲单车的……”
澎澎:“中午的时候看着大家,都是着急要去吃饭的表情,呵呵。”
我:“你看这座楼,这么宏伟壮丽,如果想不开要跳楼的话……”
澎澎:“这么说来,也许别人看我们,也觉得我们要去吃饭呢,是吧?”
我: “绿化搞得好是我们学校的特色,这还得说我们学生物的人在做贡献……”
澎澎:“你!怎么光打叉啊?你难道不觉得边骑车边说这些废话很消耗能量吗?”
我:“好吧,你想说什么就痛快说吧。”
澎澎:“傻猫,你该请我吃中午饭!”
我:“就让我尽一次地主之谊吧。嗯,这个,地主,你可以当地主的对立面农民,也可以当取代地主的先进阶级……”
澎澎:“这是食堂哎!你难道都在食堂打发美女吗?人家猫咪在吃大餐,傻猫!我为了赶来找你,结果——”
我:“结果,你可以体验我们的生活了,食堂里的麻雀都肥得可怕,可见我们的食堂伙食之好,竟然能养活得了肥硕无鹏的麻雀……”
澎澎:“你难道不觉得在食堂请美女吃饭有点不妥?”
我:“确实,我知错了,我不应该带你来食堂,用这里花哨的伙食来诱惑美女同志增加体重。”
澎澎:“你!”
我:好了,别闹了,快看,那边,我的犯二同盟。(急忙扯开嗓子高喊)“嘿,阿维!
歌声淡出
澎澎: “这是?”
我:“哦,这是阿维,我们屋的,跟你说过的,犯二无双。”
阿维:“她就是你说的企鹅?”(一脸坏兮兮的样子)
澎澎:“企鹅?”(不解)
我:“美女的意思,安心吃你的饭吧,自以为沉石落叶的美女同志。”
澎澎:“你说什么?”
我:“沉石落叶,石头在水里自然会沉,叶子到秋天自然会落,所以……”
澎澎:“怎样?”
我:“所以你比沉鱼落雁更胜一筹啊,你沉的和落的东西,都是天经地义的,没人怀疑你是美女。”幸好我反应够机敏,躲过一劫。
阿维:“你还成。看来咴儿说的没错,确实够二。”(效果:狠狠拍了拍我肩膀)
“努力,小伙子!”
音乐淡入
我的独白:
在澎澎的一再要求之下,我只好逃了下午的课,骑车带着她满学校瞎转。似乎一路上我都一直和谁争斗不休来着,不过直到澎澎提出要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在满意地笑着,一脸的阳光灿烂。
澎澎: “这是猫咪要带给咴儿的东西。”(接牛皮纸袋声)
我:“猫咪……给咴儿?”(慢慢的重复着)
澎澎:“对呀,不是说我们的样带和歌谱吗?怎么了?”
我:“哦,没事。” “既然组织上决定由我来完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使命,我一定尽全力争取圆满完成任务!”
澎澎:“得了吧你!这叫什么来着?犯二?”
我:“子曰,孺子可教也!”
澎澎:“你给我死到一边去!”
我:好了,好了,别闹了,车要来了。
澎澎:“对了,还有,跟你说,怎么说我都觉得挺奇怪的。”(正经的语气)
我:“怎么了?还有比你更奇怪的么?”
澎澎: “别废话!我跟你说,猫咪以前对男生,那简直就是——冷啊!”
“当时我说你要来看我们乐队排练,一开始她都挺不高兴的。”
我:“后来不是还好吗?”
澎澎“是啊,问题是,你们来的当天,她竟然跟你、我、还有咴儿一起,练完以后又聊了半天。嗯,她以前对不认识的男生,可从没这么宽容过。所以——”(故意把声音拖长)
我:“所以没什么所以。我要是告诉你我以前认识猫咪,你信吗?”
澎澎:“真的假的?怎么回事?那咴儿也认识她吗?”
我:“小孩子,别问这么多为什么的,听话,啊?”我后退三步,逃离澎澎的攻击范围,继续,“看,司机叔叔开的大汽车来了,乖乖上车吧,回学校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好啦,不犯二啦,赶紧。
效果:车到站,报站声
澎澎 “傻猫,你也回去吧。骑车小心点,躲躲你们学校的行人。”
效果:骑车离站
音乐淡入
我的独白:
汽车已经扬长而去,留下了我一个人坐在单车上,还在琢磨着刚刚澎澎说的关于宠物猫对于男生的态度的问题。想到咴儿的时候,总觉得翻来覆去似乎能琢磨出一点眉目,于是乎,我打开了澎澎带来的牛皮纸口袋。
里面除了一盘磁带、一些歌谱以外,还有一张手绘的16开小型海报,上面是一些关于乐队情况的文字,和一张乐队四个成员的合影照片。我得承认,猫咪的那一丝的神秘感还有淡淡的忧伤对我是有杀伤力的。印痕就在范着春波的心底荡漾开来。第一次,问自己,我想和谁在一起?
每个周末澎澎和宠物猫她们乐队都会有排练,于是渐渐我的习惯又增加了一项,就是周末和咴儿一起去宠物猫她们学校,排练完之后又顺路和澎澎回家去。
我的琴技和临近夏季的气温一起与日俱增,而和咴儿一起写的歌也越来越自我感觉良好;关于咴儿这厮,则依然是白天时常不知去向,晚上照例教我弹琴、一起写歌,周五和獾子阿维凑起来打牌,周末去乐队排练的时候认真地充当场外指导的角色。
咴儿是认真的,凭我对他的了解可以断定。我不知道这厮什么时候对乐队的这这那那如此了解,反正他给的建议往往一语中的,而他给乐队的歌做的编曲也常常得到宠物猫之流的赞许,我知道每晚直到夜里熄灯这厮都在不停琢磨,有时小声哼歌的声音会引来无法入睡的卢可的抱怨。
主题歌声响起/剧情结束
广播剧版本 第九集 就这样决定了吗
第九集 就这样决定了吗
人物:我,阿维,咴儿,澎澎,宠物猫,老板(低沉男声)
音乐淡入
我的独白:
他们说,水瓶座的人通常是怀抱自由的理想主义者,崇尚——先成为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再日久生情的爱情观,但常会把感情与友情混为一谈。
他们还说,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说上面那段话的人不是天使就一定是魔鬼,因为他们想用条条框框逻辑公式之类的东西去左右懵懂青年的彷徨的内心。
音乐淡出
我:“阿维啊,你说吧,我觉得……这么说吧,我问你啊,你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去骗个企鹅怎么样?”
阿维:“你有手机吗?”(忽然不着边际地问)
我:“没有啊,如何?”
阿维:“为什么不买一个呢?”
我:“好像你原来就问过这件事啊。买手机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买了以后电话费太多。”
阿维:“对呀!你不是挺明白的吗?”
我:“这跟骗企鹅有关系吗?”
阿维:“唉,唉,白夸你了。其实这事儿是这么回事,这个企鹅吧,骗倒是可以,关键是骗到以后——这个,买手机可以,关键是买了以后,电话费,是吧?”
我的独白:
阿维,这个进了大学最先和我混熟一起到处招企鹅玩的家伙,这个似乎早早独立挺会算计挺会过日子的家伙,这个骗到了小维姐姐却开始从一而终整天腻在一起如连体婴儿的家伙,如今在不远的床上对着我一脸不正经的傻笑着。上大学以来,阿维这个整日罩着我亲密无间的伙伴,犯起二来得心应手天下无双,语出惊人给你个出其不意让你咽口水都能呛着。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对他逐磨不透的感觉,看似不经意的古怪话到了他的嘴里,旁征博引中总能透露着那么一丝哲理。今天,在我终于想在鱼和熊掌之间做个决定的时候,却又怕从阿维的嘴里不小心道出什么箴言,乱了我刚刚打定的主意。
阿维:“傻小子,发什么呆哪?反正,你要说骗,我也不拦着。你想骗哪只啊?”我:“说了你也不认识……咱说点别的吧”
阿维:“哦……我猜猜……不会是你们常说的猫咪是吧?”
我:“算是吧,有这个想法。”(阿维的精明让我无奈地招供)
阿维: 那个澎澎呢……好象你和她一直都在争斗不休。
我:老实说,认识澎澎以来,我也不知道是把她当企鹅看待多一些,还是当对手看待更多一些。
阿维:你是水瓶座的人,想要骗的姑娘,应该是和你关系不错的朋友中的一个。
我:这样来看,按你的逻辑,我和宠物猫充其量只是认识,而和澎澎应该更熟一些才对?可是,我觉得猫咪挺让人看不透的,很想去了解一下。如果非要找一个要骗宠物猫的理由,大概就是她给人的感觉是陌生。(我想了很久,回答阿维)
阿维:“谢谢谢谢,你自己想清楚就得了。” (阿维还是不正经的模样)
效果:打闹
我:“嘿,你!” “我说正经的呢!”
阿维: “啊,好拳法,肥猪拱门十三式!”“好,说正经的。” “不是我说你,给我的感觉你是什么啊……”
我: “什么啊?说!咱俩你随便说,打归打,我是信你才找你说的。”
阿维: “我觉得,你吧,其实……”(有点吞吞吐吐)“其实是,有点郁闷的表现。”
我: “骗企鹅就是郁闷么?我才不是……”(急着争辩)
阿维: “动物课,你记着吧?讲水螅出芽生殖的时候说,做实验,光照充足了,水温合
适了,食物丰富了,这水螅就没事干了啊,一想,反正也没事,那就出芽吧!就是这么回事。”
我:“喂,我像这么无聊吗?”
阿维:“我觉得差不多。你动机本来就不对,哪有说让人看不透你就想骗的?看不透的多了,况且不是我小看你,这样的姑娘你罩不住。”
我:“是吗……”(反反复复琢磨着阿维说的话)
阿维:“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我该说的你都明白了。”
我:“关键是——” “我还是想试试看。后来能再碰上她,说明我们之间,至少不一般,是吧?”
阿维: “这就叫,天涯何处不相逢,哼,哼,学习,contribution,嗯,controversy……”
我的独白:
阿维忽然住口不说了,点到为止,或许正是他的聪明之处吧。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跟阿维说起我要骗宠物猫的事情来,我现在开始相信了阿维以前说过的话,也许吧,只是压抑和郁闷的缘故,我只是想向着月亮、前腿着地、引吭高歌、大声疾呼:“春——春——”
我真的是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么?我真的是因为郁闷所以才会这这那那么?还有,从前都是这样……从前。
记忆的片段像夏天关灯睡觉以后的蚊子,你知道它就在你的前后左右,可是伸出手去又抓不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钻出来,爬过指尖,有点酸有点麻木,就好像用蟾蜍的分泌物涂抹在了皮肤上……
阿维:“又想什么哪,这么半天眼都不眨。”
我:“我在想,为了证明我不是因为郁闷的缘故,我要好好骗企鹅给你们看。”
阿维:“知道项羽为什么不肯过江吗?说无颜见江东父老,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唉,唉!所以说,没办法……”
我:“我跟项羽有什么关系吗?”
阿维:“有啊,你们的状态很相似,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我:“喂!”
阿维:“骗企鹅不是为了证明你不郁闷,也不是骗给我们看的。你自己想好了,谢谢谢谢!”
我的独白:
我真的决定了吗?不管怎样,思来想去我得承认澎澎和宠物猫之间,宠物猫的吸引力似乎更大一点,也许是因为她的神秘吧。我真的决定了吗?对着那个镜子看了看,我开始觉着自己一脑门子不自信,脸上的慷慨比不上谭嗣同,勇敢比不上刘胡兰,悲壮比不上邱少云,镇定比不上克林顿。管它呢,就这么着吧,大学里的爱情,骗了再说吧!
晚上,咴儿回来,照例在练琴;卢可念叨着好好学习一类的话翻身上床去;阿维和他的小维姐姐在电话里犯二不止;我把眼睛睁大,盯着墙壁上的裂痕,想来想去,继续为自己找着骗宠物猫的理由,然而也许阿维说的对,至少在没有试试之前,我绝不能掉头回江东去。
效果:拨电话声
我的独白:
上次和卢可闹翻了以后,我就当他是透明人不存在,只是关于这家伙的各种消息还会时不时地钻到我耳朵里。自打追求一位同班的女生被拒绝以后,这厮与我们这群爱玩爱闹的北京孩子成了鲜明的对比,整天抱着课本泡在教室里,被人称做卢院士,居然坦然接受,整天把“学习跟我可好了”挂在嘴上,分明是受了刺激。卢可不在,宿舍成了我、阿维、咴儿、獾子的自由天地,只是没想到今天班会上班主任老严居然任命卢可当了班长,这件消息砸过来,我们几个促不及防,差点内伤呕血。 回到宿舍,想起卢可脸上灿烂的笑容,一只动物除非有吃不完的食物才有这种笑容。越想就让人有气。这个时候,阿维回来了。
声音效果,开门声,鞋子踢落在地上的声音。
阿维:哈哈,我刚才碰到老严,说起卢可的事情来着,你猜他怎么说?
葭:哼,还能怎么说,说这孩子学习好,懂礼貌,爱劳动,堪当全体北京孩子的表率。
阿维:“老严说,‘我告诉你们啊,卢可乖,你让他干嘛他干嘛,不给你捣乱。’老严还说,‘你们可别欺负卢可啊,你们也明白,他就知道好好学习,以后有什么工作还指着你们帮着他呢。’”
葭:“帮他?算了吧?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干了,这家伙和我有仇,怎么看都不顺眼。”
声音效果:拿起电话,拨号的声音
我:“喂,您好…请呼100610…嗯,我叫葭,留言内容是周六排练后出去玩吧我有安排,我叫上咴儿,麻烦你跟猫咪说好…嗯,有事联系…对,没有了…好,谢谢。”
阿维: “在呼谁?”(懒懒地问)
我:“澎澎。”
阿维:“我以为你会直接约猫咪。”
我:“你知道吧……这个,我和澎澎比较熟……而,澎澎和猫咪比较熟……想当初,抗美援朝的时候,美国为什么打朝鲜……所以说,施夷长技以自强,澎澎就是我的朝鲜……”
阿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这个,曲线救国。”
效果:拨电话声
我:“喂,您好,请问?”
宠物猫:“葭吗?什么事?”
我:“哦,猫咪同学,你好。那个什么,就是,澎澎跟你说了吗?”
宠物猫: “说什么?”
我:“哦,那看来还没说。就是那个什么,这周六排练完以后,下午你们应该都没什么安排吧?”
宠物猫:“没有啊,怎样?”
我:“其实吧,这事儿是这么回事,我们同学这儿给了我几张招待券,咱们去玩怎么样?”宠物猫: “哦,这样啊。什么安排?”
我: “嗯,是,陶艺的招待券。玩过陶吗?其实挺好的,我觉得,你们要是没事,就一块去得了。我叫上咴儿了,本来是想让澎澎通知你的,结果怕那什么,还是打了个电话来。”
宠物猫:“听起来还不错哦。那好吧,暂时这么定。”
我:“真的?那好,就——”
宠物猫:“哦,对不起,稍等,我去开门。”
效果: 听筒那边放下电话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还有什么人在说话。
澎澎: “喂,傻猫,你比我的呼机还快啊!”
我: “不是,你,本来是说怕你那什么……”
澎澎: “你想说什么?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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