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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师-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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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元之又破获了一场大案,牵连出二皇子一派大约六位官员,若加上之前那些,他已经得罪了大半个盛京,但得到了皇帝赞扬。这条消息发出时,他已经再次赶往晋阳,算算时间应该与我们前后脚到达。”
“呵,白送他那么多线索,若他没有动静,那他就不是青天府府卿了,行了,既然他要到晋阳了,我今晚就好好歇歇,养精蓄锐,樱桃。”
“在。”
“把我那件绣了暗梅的披风找出来,我明日要穿。”
“是,老夫人。”
“刘御医。”
“我在。”
“劳烦你给老身扎扎针,右耳后面那一块胀着疼,我可不希望明天在那个小家伙面前露怯。”
“遵命。”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无题
从晋阳赶回盛京再返回晋阳,祁元之一共耗费两个月的时间,而这两个月间发生的所有事,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刚回到盛京就接到了小姑病死在冷宫中的消息,祁家上下都因为此事而感到恐慌,而他作为祁家目前唯一一名身负圣眷的人,被寄予了极大希望,就连许久不问家族事务的族老都跑出来和他进行了一次长谈,带给他极大的压力。
可如果只是压力倒还好,身为青天府府卿,每日要与诸多权贵打交道,处理各种繁杂事务,有压力很正常,但他从来没想到祁家人竟然不知何时参与到了党争与夺嫡之中!
祁家人出身苦寒,理朝建立之前是当地有名的贫困户,如果不是当时的家主有眼光搭上了贺家军的顺风车,现在估计还在原地过的紧巴巴的。
祁元之原本对家族中人老实巴交的性格十分放心,再加上家里除了他就没有一个更拿得出手的聪明人,所以基本不操心族中事务。
然而寺庙那晚,那位身份未知的神秘人却告诉他,他们祁家在朝堂之中早已泥足深陷,只有他还以为他们家是只对皇上负责的纯臣。
这个消息对身为青天府府卿的他来说无异于当面打脸。
一个为皇上服务的情报机构的最高指挥官竟然连自家事都不清楚,如果传出去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笑掉大牙。
而且,不查则已,一查惊人,小小一个祁家,上上下下加上八竿子能打着的亲戚和牙牙学语的幼童也才三十来人,居然分成了四派!
祁元之三叔,盛京城长安仓九品仓吏,说惨点儿就是一个粮仓守门的,从一年前开始打着祁元之的旗号为大皇子一派跑前跑后,亲生女儿送进了大皇子一个陪读的府上作侍妾。
祁元之大堂兄,户部七品侍官,借着职务之便偷偷捞钱,不给自己也不给家里人用,尽数上供给四皇子的幕僚,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信徒。
祁元之二堂伯,工部六品监官,整日出入支持六皇子的工部侍郎府中,天祭期间似乎有什么大动作,但好在似乎与将军府没什么牵连。
最后一部分人数量最多,他们没有官职,不事生产,靠家族分发的定饷生活,但觉得族中出了一个三品大员,而且还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自己似乎也贵气起来了,好像说点话就能上达天听,拉帮结派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但实际上什么都不是。
祁元之虽有心整治祁家,但奈何他现在还不是家主,只能暗中进行,同时,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一团乱麻的盛京城内。
他本以为天祭之时可以趁机挖出一部分将军府的势力,结果皇宫里出那么一场乱子导致全盘崩盘,罪魁祸首还是自家小姑,善后之事他责无旁贷。
不过,祁元之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贺辙对他没有之前那般信任了。
青天府在民间常被人称作“皇帝的鹰犬”,说难听点就是“走狗”,而他作为狗中头领,如果失去主人的信任,官场生涯差不多也就该到此为止了。
为了重新树立起自己在贺辙心目中的形象,祁元之好几天没怎么休息,调用了整个青天府的可用力量,利用从神秘人那里得来的消息逐一深挖,结果拉起了一连串屁股后面带屎的官员。
贺辙登基的方式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所以当祁元之拿着一堆儿子们尔虞我诈、臣子们结党营,私党争夺嫡齐上阵的证据来找他的时候,才养好的身体差点又发病。
他现在还年轻!
他最大的儿子都才刚刚成年!
这些人竟然现在就开始琢磨着要换人的事了!
简直罪该万死!
有了贺辙授权,祁元之动起来雷厉风行,带着黑甲卫一起出动,一个多月就把整个盛京的官场里里外外梳了一遍,官场上空的气氛顿时一清,所有皇子都变的十分乖巧,好像前段时间撕得天昏地暗的不是他们一样。
和杨清岚关注点相同,祁元之把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卢嫔仔仔细细的查了个遍,越查她疑点越多,但却没有实质证据,而她也确实厉害,几乎每天都用不同的花样挑起贺辙的兴趣,把皇帝的宠爱牢牢抓在手里,整个后宫都对她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更让人觉得棘手的是,随着她价值的提升,越来越多的后妃选择和她结盟而非敌对,加上她原本就和贵妃关系不错,又有皇帝撑腰,到后来祁元之就连调查她都显得困难了。
回京四十五天的时候,贺辙把祁元之叫进了皇宫。
“你折腾么这么多天,差不多可以收手了。”贺辙歪在龙椅上,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拿着一本奏折,眼睛却是闭着的,“再查下去,这满朝堂的大臣估计都会被牵连,敲山震虎便罢了吧。”
他是厌恶党争不假,可若是一查到底,到最后朝中仅剩一两个人脉单薄不堪大用的小官,那他当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只要他们都安分一点,在他还健康,还能继续坐稳江山的时候不要总是寻思向下一位君主献上忠诚,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祁元之站在下首处,低着头大声应“是”。
“将军府一事查的如何了?朕让你借此机会搜寻证据,你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回禀圣上,大约是天祭之时打草惊蛇,目前为止,微臣未曾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刘家两位大人也都各司其职,安安分分,不曾露出马脚。”
“朕一定要抓住他们的尾巴,一想到在朕的国土之中隐藏着一群别有用心之人,朕比想到天祭祭台下那上百斤的雷火更加担忧,祭台雷火只会炸死少数几个人,可他们却动摇的是国之根本!”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
“晋阳那边呢?”
“微臣收到速报,荣威夫人将在十天后到达晋阳,等微臣将盛京事务处理完毕便赶回晋阳。”
“辛苦你了。”
“微臣惶恐。”
“关于祈嫔,这些天来朕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提……”
一听这话,祁元之扑通一声跪下了。
“微臣有罪,微臣家中家教不严……”
“欸,你起来,朕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朕才是有愧于你们祁家啊——”
“圣上!”
……
两人就祈嫔一事在殿中上演了一场君臣温馨的戏码之后,总算是把天祭前夜一事给揭过去了,当祁元之走出皇宫时,被风一吹立刻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后背不知何时竟然湿透了。
虽然好不容易把贺辙对他的信任拉回到了之前的水平,但祁元之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现在已经算不上一个一心一意为主子的纯臣了。
看一眼自己被夕阳拉长的影子,祁元之深深地叹了口气,抬脚走向属于自己的马车,上车的时候动作稍微顿了顿,刚要出口的“回家”就变成了“去城南,槐树街。”
再过不久就要再次前往晋阳,在这之前,还是先见见那些人吧。
不知道这些天他处理掉的官员里有没有他们的人?
不过他下手的地方都是按他们给的线索来的,就算有牵扯应该也不会伤筋动骨,至少不会影响到双方之后的合作。
在马车上,祁元之掏出随身携带的纸条和炭笔,简单的写下了碰面的时间和地点,尽量选在了一个十分安全有没有各方势力渗透的荒僻之地,避免出现信息外泄的情况。
贺辙可不只有他一只鹰犬,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于是在他动身向晋阳启程的前一天,他见到了那方势力的负责人。
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老头。
老头看起来笑呵呵的,身上穿的衣服非常像那些家财万贯的豪商,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衣着不像女儿,也不像侍女,大约是属下一类。
“祈大人,初次见面,奉上薄礼,不成敬意。”
祁元之看了一眼老头递上前却空空如也的双手,扯了扯嘴角:“如此厚礼受之有愧,再加上那三匹马,祈某欠您颇多。”
“哪里哪里,祈大人说笑了,鄙人这点小小的心意,哪里当得上您一个‘欠’字?”
“老先生贵姓?”
“鄙人免贵姓张,平日里做点小生意,祈大人叫我张老头便可。”
“张老,在这荒僻之地,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你们的诚意我已经看到,相信你们会找我也有我能发挥的价值,那么接下来我们双方是否应该坦诚一些?”
老头笑呵呵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两指粗细的令牌,问:“祈大人见过这个吗?”
祁元之一看便皱起了眉头:“六皇子私印?”
“正是。”
“你们是六皇子的人?”
“非也,是六皇子暂时能够代表我们的利益。”
“果然是商人本性,那么你们又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还请祈大人恕罪,我家主人临行前曾交待在下,这一次,只能给您看这枚私印,您若是想刨根问底,就只能等到下一次了。”
“下一次?”
“和上次一样,这一次,在下为您带来了第二份礼物,第二次什么时候见面,在哪见面,请祈大人看过礼物后再行决定。”
“看来你家主人是个谨慎的性子。”
“呵呵,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家大业大,难免瞻前顾后,还请大人多多担待。”
“哼。”
☆、第一百三十九章 :终于见面
如果说寺庙之中收获的“礼物”让祁元之有突破口把整个盛京都给掀起来抖了抖,使他重新获得了贺辙的信任,那么张老给他的“礼物”就很耐人寻味了。
那是一份名单,上面记载着许多因为各种原因恨不得贺家人都立马死干净的人的名字还有事迹。
祁元之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顿时觉得手中拿着的不是名单,而是一份催命符。
名单中有许多人已经在前些年青天府的清扫行动中被青天卫送去见了贺罗,所以祁元之基本能断定这份名单的真假。
但这份礼物并不像前一份礼物那样直接使用,因为上面除了已经被青天府处理掉的那部分人之外,都只有曾用名和与贺家人结仇的原因,他们现在身在何方,在做什么,一个字都没有提。
骑在前往晋阳的快马上,祁元之的大脑却满满的都被那份名单给占据着。
他在想他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份名单如果他自己留着,然后暗中派人慢慢将剩下的那些人清理出来掌握在手中,不出几年,手里可能就会聚集起一股反皇势力。
对很多权臣来说,这样的力量实在太有诱惑力,毕竟当年贺罗专权太过,朝堂之上几乎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贺辙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在“专权”一事上,大家都对贺家人没什么信心,手里若是有这样一股力量,说话都能多几分底气。
而如果他把这份名单稍作修改,分批次上交贺辙,大概会得到他前所未有的信任,然后名单上的人都会被他送去见他亲爹,没有了这么多不稳定因素,理朝的统治将会稳固不少。
不过虽然他有这两个选项,但他知道,张老他们应该是等他作出决定,要不要和他们联手合作。
能赶在青天府之前查到这么多对贺家人心怀怨恨的人,张老身后的力量不可小觑,然而他这个青天府府卿却毫无所觉,已经接受了他们的礼物,他现在再说拒绝还能来得及吗?
下意识的摸了摸揣着名单的心口,祁元之咬了咬牙。
这份催命符现在还是空白的,就看他是在上面写谁的名字了。
名单上的人;
贺辙;
还有他自己。
三个选项,三条路。
但他真的都可以选吗?
想到临行前贺辙看自己的那双眼睛,祁元之没来由的浑身一抖,差点没坐稳从疾驰的马上摔下去,等好不容易抓紧缰绳稳住身形,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他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看着不远处的晋阳城城门,祁元之把所有情绪都从脸上抽离,摆出青天卫招牌死人脸,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他可以和张老他们合作,但他未来的路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条!
……
“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前些天的传书我已收到,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这晋阳城在您走之后可就真邪了门了!一桩又一桩的案子接连出现,衙门查案那水平我们就不说了,可我们的能力您是知道的,结果每一个案子查到最后不是巧合就是意外,现在整个晋阳城的百姓都在传这是邪灵作祟,闹得是人心惶惶啊!”
“案宗在哪?拿来给我看看,你也别闲着,挑两件代表性的案子说给我听听。”
“大人,早就准备好了,都在这呢。”
一边翻看案宗,一边听属下汇报工作情况,刚到晋阳城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的祁元之只觉得头疼。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时候也归他们青天府管了?!
李家大娘刚绣好的缎子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划了两个大口子全废了。
张家院子里养的三只鸡莫名其妙少了两只,剩下那只被砍了头丢在院门口,鸡血洒的到处都是。
方家的窗户被人半夜给用大石头砸烂了,院子里留下了一串可疑的脚印,但院子里拴着的狗在窗户被砸之前却一点声音都没出。
王家放在院门外的斧子被人偷走了斧头,只留下一个木头斧柄插在原处,不管怎么拔都拔不出来,最后用锹翘起一块土才发现被埋起来的部分竟然被人用生胶给粘牢实了。
……
这种小事若只是偶发一两起,大概百姓们也只会当做谈资说说就过去了,但架不住成批大量发生,基本上晋阳城内说得上名字的人家在这两个月里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怪事。
虽然所有事件都没有闹出人命,但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原因摔伤擦伤,本来食物就不多的晋阳城这两个月内死掉的牲畜家禽多得让人心疼。
于是渐渐的,百姓们开始乱猜,猜来猜去最后直接被定性为前段时间冤死的恶灵作祟,许多人都搬离了自己的家,而那些舍不得自己家的人则越来越少出门,生怕一出门就遇到不好的事。
“我说为什么来时一路都是拖家带口赶路却又不像是难民的人……”祁元之把案宗往旁边一丢,靠在椅子上揉太阳穴,“晋阳太守呢?”
“在太守府请道士做法驱鬼,据说要做七七四十九天,今天已经是第二十八天了。”
“二十八天他一直呆在府里没出来吗?”
“是。”
“荒谬!”
“……”
“荣威夫人呢?”
“明日中午之前应该能到城郊。”
“派人盯紧点。”
“……是。”
“为什么吞吞吐吐?有话就说!”
“是这样的,大人,因为早就有消息来说荣威夫人带着一批得道高僧和道法高深的道长前来晋阳做法,也都知道他们这几天就会到,所以晋阳城的百姓早就引颈期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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