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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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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阳光已在此时穿透窗棂,洒下满室光辉来。我打个哈欠,不再与那厮笑闹,而是去推开窗,令清晨的风一股脑灌入,带来似有若无的远山木叶清香。

突然觉得连日来的所有坏情绪都被这阳光、这风耀得吹得云散。我伸长手臂扭/动腰/肢,并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裴少玉,你还记得当初阴阳令上见过的那几组字么?”

☆、食肆里的死人

我深吸口气;继续道:“当初那组字着实令我们头痛。你甚至揣测过那只是阴阳使大人欠下的赌债。可如今我看,却绝不会如此简单。”

那厮并不说话;似正陷入沉思中。我便自顾自又道:“你知道么;在你我成亲那夜;同一组字我又在方少墨口中听过一次。所以,我觉得这组字一定很重要。”

那厮仍旧不说话,我忍不住回首瞧,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睡着了。

想来他日夜等我;必然是从未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如今终于等得了;便安下心来,竟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于是心就一软;我蹑手蹑脚回去,轻轻为他盖上被子。

坐在他身侧,仔细瞧他睡言。那张脸面上满是疲累,而且消瘦不少。他呼吸平稳,睡得极沉。便有些散碎发丝溜到面颊上,我不由颤抖着手,要将那些发丝掖到他耳后,可手明明就要触及了,却没了勇气。

低叹一声,我终是收回手。

立起身来,我踱步到窗前,瞧一眼澄蓝苍穹,脑中便又闪现九重天上那高高的穹顶。

它?

到底多么强大的隐秘势/力,竟可令寞离都那般小心翼翼?

而我,又该从何下手呢?是该先引领七星归位吧?可其余几星却在何处?!

我,裴少玉,方少墨,楚少琴,花邵芳。我掰着手指头数几遍,却数来算去仍只有五颗星。如今叶少锋踪影不见,就连云少海都神出鬼没的。想要凑齐七星,我到底该从哪个开始?

表面看来,只剩两个未曾寻到,可这两个人却是令我无从下手了。而最要命的还是,即便凑齐七星,但具体如何归位,我都不知。

总不能再制造出一个混天轮,而后将个个按上去吧?

而且裴少玉便是最好的例子。想来他好歹也是第一个归位的,可我看来,却不如凡人了。难不成等凑齐了人,我们便排着队的一个个勒死自己?呸呸呸,那魂儿也是要归地府么!怎的能上九重天?

可是,裴少玉当初在九幽当了门柱后,肉身留下真魂飞升。。。。。。难不成,他那般并非真正的飞升归位?还要经过第二轮历练?

便觉得极有道理。否则也说不通已成仙的裴少玉还会如凡人般,被那魔星折磨至此么!但若我猜想是真,便更麻烦。这左一轮右一轮的,到底哪一轮才会真正的七星归位?!

提起没肉身子,陆少卿也无肉身子啊!当初点金术事件中,他可是亲手毁的肉身。他都可以大摇大摆在人界继续晃,并成了大魔头,想来肉身对于修行者来说,并无我想象那般重要吧?!

一颗头便有两颗头大。我越思越想越糊涂,更是觉得引领七星归位简直就是难以完成的任务。本一个任务已足够令我抓狂,何况又多出个任务背后的任务。

它!它它!

只觉似被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盯着,令我毫无私隐可言,那种感觉极不舒服。不对,这双眼却不是只盯着我一个了!它是盯着整个三界六道的,所以寞离才会有那种强烈的危机之感。

拼命抓头发,若抓成了秃子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我倒情愿能将这些烦恼丝都揪干净。可任由我怎样揪,问题仍旧摆在那儿,我仍旧无从下手。

便神神叨叨自己个小声嘟囔:“是该先去一趟地府吧?毕竟那位有洁癖的阴阳使大人曾在地府任职,兴许我便能轻易破解阴阳令上的秘密呢。”

就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我不由对自己大加赞赏:“嗬,却不想这颗头还不至于太笨。想来寞离将它的秘密说与我听,也是有道理呢。等我破解了阴阳令上的秘密,便帮寞离将这个背后的它揪出来,而后令其土崩瓦解。便可以随我心意的想天界就天界,想人间便人间的,四处遨游了吧?”

噗嗤一声笑,只觉自己个痴病又发作。于是就四下瞧瞧,拍胸/脯暗自庆幸此时除了那床上沉睡的,并无第二个人听到我那番傻话,是不会笑话我自视甚高了。

而肚腹内便忽然起了一阵“咕噜噜”响动。

呃,好久没祭这五脏庙,是在闹情绪了。

方想到饿,就觉饿得难以忍受。我再回首瞧一眼床上人,不忍心唤醒他。便独自出了隔间,并回手带上门。

本想着这三间屋内不止我与裴少玉,好歹出来也能寻到些吃喝,却很快悲哀的发现,小厨房内冷锅冷灶,竟是无一点饭食。

暗自腹诽花邵芳与我一样也是个懒鬼,我不由摸摸自己饿得瘪瘪的肚腹。自打有了新肉身子后,竟不但如寻常女子般有了麻烦事,并还会饥饿了。幸而这种饥饿感觉只是身在人界时方出现,否则岂不被其他仙家笑话死!

暗自叹了口气,我觉得继续撑着等花邵芳等人起床,不太现实。还不如自食其力,待到他们睡醒,我饭菜早已消化了几个来回,也令其瞧瞧,花锦绣并不是什么都不成。于是便撸胳膊挽袖子付诸行动,我是想真正的做一回小妇人,也洗手作羹汤了。

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三个时辰过去后,别说饭菜,我便是连火都未点起。却不想这生火做饭的差事竟比练掌心火还难。

便腾起怒火来,我手掌一翻,想要捏个诀拿掌心火生起灶膛。但当那小火苗子在掌心升腾时,我又有些怕。

这人间灶膛,恐怕禁受不住三味真火之类的东西吧?

就放弃。我第三回叹气,不再为难自己。也不好去挨个屋寻花邵芳他们,押/解着来为我弄吃喝。我干脆回房自床底下掏出那紫玉匣子,自内里拿几片金叶子,便再度出了隔间。

步行出去,我是要寻个小吃摊子,来一碗阳春面了。

这村落本就不大,住家更是少得可怜。此时正是晨起,我一路信步行,瞧家家户户炊烟渺渺升起,不由觉得终于贴了地气儿。

腹中饥饿之感也减轻许多,便只这样闲走着,而行着行着竟不知不觉到了村头。

村头果然见到家食肆,门前竟是旗儿迎风招展,红底黑字的写着“阳春面”几个大字。

腹内饥荒又起。我不由咽了口吐沫,心道怎的上回来租住屋子时并未注意!我可是最爱吃阳春面了。

脚步就加快,我推门进去。便见到内里三五张桌子,拾倒得个个锃亮。并窗明几净的,干净得很。

这倒不像小村落中的小吃铺子了。即便在城内大酒楼中,我都未曾见过如此干净地儿。

只可惜如此干净食肆竟是冷冷清清,除了坐在柜台后 ,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白发苍苍老者,却是再无他人。

想来村子太小,都自行在家解决吃喝了吧?!

可惜我家内却无吃无喝呢!

不由扁嘴,我唤那老人家:“掌柜的,来一碗阳春面。”

老者仍在打瞌睡,我只好高了音,又道:“掌柜的,来一碗阳春面!”

他仍旧不动。我不由起疑,自柜台外瞧了会,便发现不对来。

这老者哪是打瞌睡啊!那满头银丝分明是被风吹拂得舞动不停。心中便咯噔一声,我手撑住台面,竟是一偏腿,直接跳入柜台内里。而凑近细瞧,却见那老者胸前一个拳头大的窟窿,竟直透出身后景象来。

而那拳头大的窟窿四周,血迹还未干,显然是方发生的命/案了。我手指捻一点血迹,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血迹既然还未凝固,那么凶徒自然不会走很远。这小村落中,一个卖面老人又会得罪谁?有什么仇家呢?!

拿自己个拳头比了比,我立即发现,这拳头绝不会是女子所留了。而这种死法,应是魔界中人所为。

又仔细检查,便排除此乃那位头一号魔星作为。道理很简单,以他如今法力绝不会做得如此不干净!这伤口初瞧虽吓人,可细看,那一拳击下的力道却是略欠火候。

显然,应是个魔功尚浅者所作所为了。

恨恨跺脚,我眼前不由浮现那张白蛋壳般的脸面来。想来魔界竟将爪子伸到此处!你竟然真真放/纵手下胡作非为!却不想今个被我遇到,却是正撞枪尖儿上了。

罢罢罢,我今日便逮你魔子魔孙,也好给你个下马威。令你也瞧瞧,花锦绣所言每句话都作数,却不是吓唬你了!

一旦下了决心,便顾不得肚腹仍旧空着。我仔细查找,果然瞧见有血迹自老者身下延伸,直朝后厨房而去。

循着血迹走,很快就到了后厨。我小心翼翼推开那扇紧闭后门,并侧身探头。

门外是僻静一块地界,并无人烟。随手抄起一只碟子抛出去,听得那碟子落地后的碎裂音炸起。我随即跳出去。

双臂同时就灌满真气,待到双脚落了实地,我忙四下瞧。却发现空空荡荡一方地界,无人躲藏。

我搔头,心内便琢磨,既然血迹自此消失,说明这小魔头并未走远。那么,他究竟藏在何处呢?

目光自空旷地界物件上一一扫过。而后落在个突兀的、一人多高倒扣箩筐上。

这箩筐大得夸张,何况此处总不该是它出现的地方。

我屏息静气,悄悄凑过去。待到了近前,猛的出手想要掀开那箩筐,可身后却突然传来响动,于是便回首,似瞧见一道白影闪过。

那速度极快,竟令我差点以为只是幻觉。但我仍旧追上去,可到了那影儿出现地界,却又发现什么都无。

愣在原地好半响,我想不通。而此时,便隐隐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并伴着一道极微弱的、婴孩般哭泣音。

浑身一激灵,我忙折身往那动静响起地赶。再度停在那倒扣箩筐前,我不再犹豫。闪电般出手,一下子便将那箩筐掀开。

于是就僵在原地。

却见,筐内竟有个人。

☆、偷食

他盘膝端坐在倒扣的箩筐里;眼观鼻鼻观心,似正入定。我便倒抽口凉气;只觉腿发软;竟是傻乎乎杵在原地;突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少卿!

嗬,还真真是阴魂不散了!

他未动,甚至连眼都未睁开,但我仍是眼尖地瞧见;他捏诀的右手正有血水子一滴滴往下落。

心中便翻起惊天浪;却不想我竟高估了他!本以为那被杀的老者只是魔界徒子徒孙所为,原来居然是他!

就冷笑。

我恨恨将箩筐抛开;冷冷盯住他那只还在不停滴血的手,只觉话音出口竟是带了冰碴:“偷食也该记得擦嘴,这样明晃晃的,真当所有人是傻子了!”

陆少卿这才缓缓睁开眼,却只是低垂着眼帘,并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知晓他这是无话可说了。本也是,如今我亲眼看到他杀人,他还有何好说?!

果然,他便叹了口气。

我继续冷笑,道:“只是,我想不到堂堂魔尊大人居然弄得如此惨兮兮。虽然你偷食这种事并不光彩,也不至于被人追得躲到箩筐里么!我记得这大箩筐本是装垃圾的。嗬,想来魔尊大人与垃圾也是无异了。”

陆少卿豁然抬眼,那眼内情绪,说不清的复杂。

“我却是又错了!魔尊大人不是偷食,是吃得心安理得,光明正大。魔么!既然成了魔,隔三差五吃几个人,不算什么。魔尊大人不必介怀,就算被撞破,也用不着挂不住脸面。”

“锦绣。”

“你我不熟,不用唤得如此亲近。”

“锦绣!”

“我有名有姓,何时只唤作锦绣了?!还请魔尊大人唤我花锦绣!”

他便又低低叹息一声,而双眉已紧锁,只是幽幽道:“我真的,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是我的哪个?我为何要信任你?何况你,本也不需别个信任。”

“花锦绣,如果我说,方才那老者并非死于我手,你相信么?”

“不相信。”

我斩钉截铁回他,他便白了脸,第三次叹气。而后忽然手一翻,我便见他脚边竟慢慢显现个蜷缩一团的狸猫来。

那狸猫通体沙黄,褐色的耳尖各一簇稀疏短毛。双耳却是受了伤的,血水子还在一股子一股子往外冒,竟是令两簇短毛黏成一缕缕。

“干嘛弄只狸猫出来?难不成魔尊大人觉得吃人不过瘾,连弱小都不肯放过?”

@文@“它方堕入魔道。”

@人@“哦,原来魔尊大人出门时怕被寻仇,所以要带着魔子魔孙。”

@书@“它受了伤。”

@屋@“是做魔尊大人挡箭牌了吧?果然一旦入了魔道,便是人人喊打,如过街老鼠一般了。”

“是我伤的它。”

“嫌它办事不力么?只为魔尊大人寻了那样一个风足残年的可怜老人家。”

陆少卿就垂眸光,淡淡道:“我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是锦绣,我只是在陈诉一件事实。”

他顿了顿,继续道:“它魔性大发,控制不住才会失手杀了那老者,所以我才将它打回原形。”

我就忍不住笑意,并真真大笑起来:“魔尊大人在说笑话吧?可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呢!听大人的话头,似乎对狸猫失手杀了老者的事有些愧疚?甚至愧疚到将他打回原形?!可是,魔尊大人您本已满手血腥,何苦如今再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句句话说得尖锐,果然陆少卿面色便越发苍白。可我已无路可退!我只是不愿多想,更不敢面对这样的陆少卿!

我情愿他依旧对我冷冰冰,依旧那样残忍的刺痛我心;也不敢面对自己心底升腾起的,愈来愈浓烈念头。

他是否,有苦衷?!

陆少卿双眉已拧成疙瘩,突然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情绪。而后就手掌一翻,令那狸猫消失。他并不起身,只是保持原状坐着,语气却陡然冷了几分。

“你果然聪明了不少。”

“还不是拜您所赐。”

“我本以为你会相信,至少也该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怜悯?相信?那只是我已被大人骗怕了,再也不愿相信,更不会可怜谁!”

“裴少玉呢?难道你对他,不是可怜?”

他一双深潭般的眼便望进我眼内去。我情不自禁垂眸光,却又暗自鼓舞自己,于是就鼓起勇气来,迎视他。

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对裴少玉并非同情。”

那人身子似乎晃了晃,我继续道:“你明明知道,我是欢喜他的,可偏要一再证实,有意义么?无论如何,我与裴少玉都已成亲。”

他便打断我话,道:“成亲?当日并未礼成,如何算成了亲?!”

我语塞,而他又道:“花锦绣,你明明说过欢喜我,只不过几百年岁月,一切就都更改了么?”

我仔细瞧他的眼,认真问道:“陆少卿,此处并无他人,你只告诉我,你是否有苦衷?”

陆少卿垂眸光,似很挣扎。良久方问我:“如果我说有苦衷,我们还能回去么?”

那一刻我很想告诉他,若真有苦衷,什么都可以回去,可眼前却闪现那瘫软如烂泥般的人。

我对那厮的承诺仍在,如何能背负他?!

于是就狠心,道:“人心本就时时刻刻在变,几百年的岁月又实在太长。何况花锦绣的确欢喜过陆少卿,可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人。而我,也早已回不去,不再是当年那一心痴恋着道长的灵山一痴儿。”

深吸口气,我又道:“日子总是一天天前进,我们谁都回不去了。”仿佛下定了天大的决心,我闭了闭眼,待再度睁开眼时,便道:“哪怕,你有苦衷,我们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陆少卿似乎笑了笑,可面色并不活泛,他只是那样锁定我的眼。良久,方低叹一声,道:“对,我们谁都回不去了!所以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苦衷,那一切都是出自我本心。”

身子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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