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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倾世红颜-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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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进了蕲芳殿,进入内堂,走在前面的翠羽忽然停住脚步,淡声吩咐身后随行的侍女退下,我了然笑道:“今日多谢娘娘为臣妾解围了。”
翠羽转过身悠悠的看着我,“惜若,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怔然抬头看着她,翠羽的眼眸里有水气涌动,“惜若,我的好妹妹,为何一直都不告诉我?”
“翠羽姐姐,我。。。。。。”我的声音已经哽咽。
翠羽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动道:“若不是今日我得到消息,皇后会在昭阳殿设局揭穿祁王妃的真实身份,我恐怕要被你们瞒一辈子了!”
我惊异的看着她,“设局?”
翠羽点头,“我安放在皇后身边的眼线传来消息,皇后与太子妃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密谋今日将会传召你进宫,我心下不安,也顾不得什么规矩闯进昭阳宫了。”
我叹道:“翠羽姐姐,你今日这样做岂不是公开和皇后撕破脸?”
翠羽笑看着我,“你是在这世间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会看着你被人陷害?”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翠羽姐姐,你是何时知晓我的身份的?”
翠羽看着我,“我与你相处时日虽短,对你的声音,体态,性情却是极为熟悉,自第一次在昭阳殿前见你我就觉得你很面熟,后来的相处我愈加觉得你一定与苏惜若有关联,直到今天,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我终于肯定了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我低头叹道:“此生我何其有幸,竟然能够遇到姐姐你这样的姐妹!”
我将自己在晋国一年来的遭遇细细说给翠羽听,禁不住开口问她,“翠羽姐姐,为何你会在宫中出现,还成为了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
翠羽神情一黯,旋即幽幽笑道:“我是自愿的,当日我奄奄一息时,是宋大哥救下了我,普天之大,我也找不到其他能够落脚的地方,南阳王是我的大恩人,我这辈子与其浑浑噩噩的过去还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才不枉此生!”
翠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伤感,似有难以倾诉的柔情在心底徘徊,我看着她眉间的犹豫,心头暗自揣测,莫非是和宋兴有关?
回王府的路上,我暗自思量,依今日的事情看来,母后已经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今后我又该如何应付?到底是我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她们看出了端倪?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日沐浴时候窗外的神秘人影,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这般大意!
如此看来,初雪这个祸患是不能久留了!而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打消母后对我的身份的质疑。要怎样做才能不露痕迹,又能堂堂正正让他们打消疑虑呢?我敛眉略一思索,暗自有了一番计较。
午后,我与沉香两人缓缓在王府后院的湖边散着步,我压低声音问道:“沉香,可都准备好了?”
沉香的眼神依旧看着前方,轻声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切打点妥当。”她顿了顿,继而又道:“瞧!这人不是来了么!”
果然,前方石桥的那一边,初雪与菊香也正款款走来,我脚步不变,依旧走上了石桥,初雪老远看见我,见我就要走过去,赶忙俯身便拜,“妾身给王妃请安!”
我淡淡抬手,“侧妃不必多礼!起来吧!”
初雪这才在菊香的搀扶下起身,今日我所穿的是一件敞襟纱衣,微微露出白皙秀挺的脖颈,我的眼光扫过菊香,见她的眼神在我的肩头游离不止,我对身旁的沉香笑道:“沉香,你看,这湖里的荷花今年开得很是漂亮呢!”
沉香恭敬点头,我看向一边恭敬站着的初雪,“侧妃陪我坐坐如何?”
篆香清梵有无间
初雪一愣,只好点头,我站起身,“那边的凉亭位置挺好,我们就去那边坐坐吧!”
我说完便举步向凉亭走去,恰在此时,初雪身边的菊香脚下一滑惊呼着朝我这边倒来,我躲闪不及,一下子被她推下了石桥掉进了湖里!
沉香见状立刻在桥上大呼:“快来人啊!有人将王妃推到湖里了!快来人啊!”
我在水中拼命挣扎着,不远处巡视的王府护卫闻声迅速赶来,纷纷跳下湖中将我救起。我肚子里猛灌了几口水,一时只觉得呼吸困难。
沉香上前扶起我到凉亭里坐下,不经意间本来单薄的衣衫稍稍滑落,露出了我的肩头,上面赫然是白皙一片,初雪在不远处的眼神扫过我的肩头,脸色瞬间惨白!
我脑海中一阵晕沉,看着面前众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一定,只是抬手指着菊香虚弱道:“将这个胆敢推我下水的贱婢给我押下去杖毙!”
恭敬站在不远处的护卫领命就要上前拿下菊香,初雪跪地失声呼道:“王妃开恩,求王妃放过菊香一条生路啊!”
我厌恶的撇过眼神,任由她跪在地上苦苦求情,殷祁听到喧哗声也匆匆赶了过来,初雪一见殷祁,赶忙膝行至他面前,凄然求道:“王爷,求求你绕过菊香吧!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殷祁眼神与我交汇,我眸光一闪,他随即会意,淡声道:“菊香如此以下犯上,对王妃不敬就依王妃的意思办罢!”
护卫迅速将菊香带了下去,不多时便远远听到了菊香的惨呼声,我脑海中恍若回到了那年木兰被母后杖毙的场景。
当年的我,也是这样跪在母后面前苦苦求情啊!可是她们都好狠心,就那样活活打死了木兰,让我对木兰歉疚终身!至今想起这件事仍然是愧疚不已。我紧紧掐住掌心,心头多年来的愤恨此刻似乎全都要发泄出来!
“回禀王爷王妃,行刑完毕了!”沉香在一旁小声的提醒,我的思绪这才回过神。
护卫将菊香的尸体拖过来让我验视,我轻轻抬手示意他们将尸体拖走,初雪此刻神情呆滞。已经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冤有头,债有主,报应终于来了!呵呵!报应找上门来了!”
我漠然的起身,在殷祁搀着我,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离开。
黄昏时分,潇湘轩里,我遣退了众人,只留了沉香一人在房里,我看向沉香低声问道:“蛛丝马迹都清理干净了?”
沉香笑着点头,“公主放心,那贱婢的鞋子已经扔进了湖里,任谁也看不出那上面擦了香油!桥上的油迹也清理干净,瞧不出来的。”
我缓缓点头,随即敞开衣襟小心的取下肩头紧贴皮肤的一片肉色薄膜,感慨道:“想不到当初在玉松子那里得来的这个东西竟然这般神奇,硬是将那胎记给生生遮去了!”
一旁的沉香叹道,“公主可以让她看到肩头并无胎记,这般一石二鸟,既可敲山震虎,又可打消她们的疑虑。真是妙计!木兰今日在天之灵看到也会安心了。”
我看向窗外雀笼里上窜下跳的五彩鹦鹉,“明日我们去拜祭木兰吧!”
经此一事,母后果然打消了对我身份的顾虑,初雪至此也收敛了不少,整日在王府深居简出,除了节庆来潇湘轩向我请安之外就甚少出门。我也乐得清闲,每日在潇湘轩里带着衡儿悠然自得,元庆一早已经被父皇派去黄河治理河工,这是父皇第一次将河工这等大事交给皇子办,元庆自然是不敢马虎,当即就赶赴黄河。
晋国也传来消息,皇后魏婵为李承桓诞下一名皇子,只是李承桓的第一个子嗣,又是中宫皇后所出,这个皇子即被册封为皇太子,而晋国在李承桓的治理下也愈加强大,周围几个弱小的属国也被迅速吞并,晋国成为大秦东境名副其实雄霸一方的大国。
光阴如梭,弹指而过,转眼就是第二年六月,这一日适逢南阳王寿辰,朝中官员蜂拥而至,携上厚礼来为南阳王祝寿,这一天的王府好不热闹,殷祁与南阳王都被一众官员围在前厅不得脱身,我独自抱着衡儿在房里闲坐,午后的天气愈发的闷热,衡儿已经熟睡,我在房中闷的厉害,就索性举步出门。
王府的院子里遍植树木,凉风迎面吹来,地上树影斑驳,我轻摇纨扇,走至后花园中的假山前,这里凉风习习,临湖而建坐在水榭的凉亭里纳凉很是惬意,前院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这里却是一派静谧。
我正要向那亭子走去时,却远远望去那亭子里竟然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依稀是殷祁,另一个身量纤细一身男子打扮,看不出是谁,我疑惑的顿住脚步,闪身躲进一旁的廊柱旁,一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传来,“王爷如今娇妻美眷尽得,我很为你高兴。”女子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与不甘!
“你何必如此,你该拥有的我们都为你办到了,宫里眼线遍布,今日你本不该来的。”殷祁淡声道。
那女子的声音顿时急切起来,“是啊,我如今是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我真正要的是什么你们又怎会知晓!”
殷祁没有说话,那女子似自言自语道:“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后悔过,当初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此生我亦不会后悔,我要你记着,你们一辈子都欠我这个人情!”
殷祁轻叹着,“时辰不早了,未免惹人疑心,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女子轻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从青石小道上匆匆走远,我躲在廊下看着她清丽的身姿,手心不自觉握紧,殷祁,翠羽,你们两人究竟有什么样的交易?这背后又是怎样的一种复杂的关系,为何这么久以来我居然都没有看出端倪?
夜晚,我让沉香将衡儿抱了下去,独自负手站在窗前,微凉的夜风吹在面上很是惬意,心头却异样的烦闷,房门“吱呀”声响,是殷祁推门进来,他上前关切道:“怎么了?有心事?”
我转身看着他,“今日人来人往的,看你神色疲倦,可是累着了?”
殷祁笑握着我的手,“今日那些朝廷官员全都是逢迎巴结,与他们客套起来只觉得头疼!”
我笑了笑,“我知道你素来是不喜这些官场逢迎的。”
他在我身后也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萱儿可是有什么心事,今晚的你有些奇怪。”
“我还能有什么心事,你想太多了。”我依旧淡笑着。转身走到衡儿的小床边拿起手里的纨扇轻轻的为他扇着,衡儿安静的熟睡着,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我轻轻为他拭去,殷祁也走上前来,笑看着衡儿,“这孩子还是跟你相像些,人家说儿子若是跟母亲长的相像将来可是有福气呢!”
我淡淡的笑了笑,“明日我带衡儿进宫去让翠羽也见见他。”
殷祁深邃的黑瞳内有微弱的流光闪过,只是点头,“也好。”
我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叹着为衡儿一下一下的打着扇。
半个月后的一天,宫里忽然有人来传旨,说是皇贵妃传我进宫说话,我心头一紧,想起了衡儿的满月宴时王府后院殷祁与翠羽那番奇怪的对话,仍是不动声色的叫沉香为我更衣梳妆。
翠羽这才抬起头,优雅的拭去脸上的泪痕,“今日是我多虑了,萱儿不要见笑才是。”
我淡笑摇头,宫女玲珑讲元澈抱了上来,元澈方才一岁,仅仅比我的衡儿大了三个月,却生的虎头虎脑,很是可爱,难怪父皇对他宠溺异常,我看着眼前襁褓中自己最小的弟弟,忽然有些想笑的冲动,只见翠羽爱怜的抱着元澈,不经意捻起鬓旁的一丝碎发,白皙的手腕上那串颗颗均匀圆润的红麝珠子格外的显眼,那血红的颜色忽然刺的我眼睛生疼!
翠羽细长清亮的眼眸看向我,旋即又笑道:“今日我本以为你会带小世子进宫来的,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蕲芳殿里,大紫檀雕螭椅上端坐着一身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的翠羽,自满月宴后我的心中就一直有个疙瘩,鲜少进宫见她,寥寥可数的几次见面也只是在宫里的宴会上,远远的颔首致意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则今日她主动邀我进宫意欲何为?
我恭敬上前请按,“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原娘娘吉祥如意!”
翠羽上前一把扶起我,“萱儿今日怎生这般与我客气了,快快起来!”
我淡淡一笑,“娘娘身居高位,臣妾也不能坏了规矩才是。”
翠羽神色一黯,拉着我的手在椅子上坐下,眼眶瞬息微红,“妹妹如今怎么与我生分了,我在这宫里只有你一个能说的上体己话的人,今日连你也与我疏离吗?”
我看着她凄然落泪,记起了昔日浣衣局中她对我的种种照顾,赶忙道:“娘娘言重了,臣妾与娘娘的情谊永远未变,始终如初!”
月斜风起吹不尽(上)
翠羽悠悠抬起头,细长清亮的眼眸看向我,旋即又笑道:“今日我本以为你会带小世子进宫来的,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衡儿前几日受了些风寒,夜里总爱啼哭,今日也就没有带他出门。”
翠羽了然的点了点头,“今日传你进宫还有一件事要说给你听,你们王府上西院的那位眼下竟这般的安分起来,我瞧她她也不是个省事的主,有人通禀我那位前几日往昭阳宫那边跑的殷勤,你可要当心她们又生出什么事来。”
我敛眉颔首,“自年前我敲山震虎,她倒真的收起性子来,她于王爷有救命之恩,论理我怎么都不能赶尽杀绝的,留她一条活路也罢,但若是想背后跟我玩什么别的心思,我自是不会饶过她的!”
翠羽笑了笑,“妹妹愈加有主母风范了!”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道:“不管她是何人,殷祁是我夫君,我自然容不下他人染指!”
翠羽微微一怔,旋即不动声色的笑着移开了眼神。
外面的宫女忽然匆匆进来通报,“启禀娘娘,南阳王府里传消息来,说是小世子忽然不好了,请祁王妃速速回府!”
我的手猛的一哆嗦,顾不得向翠羽告安,起身匆匆一路小跑,登上了马车赶回了府里。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心头焦灼,唯有默念:衡儿,我的孩子,你千万不要有事!
王府里早已乱作一团,潇湘轩的门口婢女们进进出出,房门已经紧紧关上,殷祁在门口来回踱步,我匆匆上前,急急抓着他的衣襟,失声问道:“衡儿怎么了?衡儿他怎么了?早上我走时他还是好好的啊!怎么会忽然就不好了?”
“你走后不久就忽然上吐下泻,不出一刻就发了高烧,大夫扎了针也不管用。”
正说话间,大夫开门出来,“大夫,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已经颤抖无比。
老大夫长叹道:“回禀王爷王妃,小世子所患的是白痢,湿胜于热,邪伤气分,世子尚且年幼,病情凶险,老朽不敢擅自用药,请恕老朽无能。”
白痢!我的身子顿时瘫倒,衡儿,我的孩子,你才一岁啊!殷祁一把扶住我,“萱儿放心,衡儿他一定能挺过来的。”
我止住就要落下的泪,推开门开门疾步奔进屋里,衡儿正躺在里间的小床上,他的一张小脸涨的通红,身上如火烫般,一旁的嬷嬷见了我忙劝慰道:“王妃,小世子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我看着衡儿,只是惨笑道:“嬷嬷,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照顾着便是。”
那嬷嬷见迟疑了片刻,终是转身退了下去,我俯在床前手颤抖抚在衡儿火烫的脸上,眼泪轻轻的掉了下来,肩头被人轻轻按住,是殷祁,我转身伏在他的怀中低泣,“为什么,上天要如此不公,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他连另一个孩子也要夺走!”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已经遣人去宫中请了太医,衡儿一定平安的!”
我含泪点头,面前的衡儿忽然低声闷哼起来,小手不安的挥动着,我心头一急,赶忙一把握紧,“衡儿乖,娘亲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晌午,宫里的太医来为衡儿诊脉,结果都是束手无策,整整一天一夜,我与殷祁不眠不休的守在衡儿身旁,看着衡儿的脸越来越苍白,我的心也一分一分的凉了下去,黄昏时,外面的沉香忽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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