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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倾三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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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雅公主,不要离我这么近。”百里彻微皱眉头,本能的往后躲闪了下。

万俟绪雅心里微微一疼。像是从前学骑马,一下子栽到地上,一时间有些窒息,喘不上气来。他这样厌恶自己么。

“公主,请这边来。”侍者上前相请,绪雅公主望着已经走开的百里彻,咬着唇角,眼睛里是坚定的光芒。

同时,纳兰将军府内却是阴沉沉的一片。

“明燕夫人,请不要为难小的了。将军说,任何人都不见。”林川躬身而立,坚定的站在卧室门口。

李明燕神情哀婉:“林川,我只是担心将军。他现在需要人照顾。”

林川低头,眼不见心不烦。

“林川!我好歹还是将军的妾室。你怎么能这般无礼。”李明燕心情急切,已经是顾不了许多了。

“林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将军!”李明燕失声叫出来。

林川抬头:“明燕夫人,请回去吧。”声音和态度都强硬了不少。将军昨夜刚刚经过针灸,耗力太多。此时怎么经得起打扰。况且今晚还要继续治疗的。

“你……”李明燕咬碎银牙,还是在小静儿的搀扶下回去了。

当夜,靖华园。

“将军。忍着点。”一个白衣医者站在床榻边上,手持银针,坚定地刺入纳兰靖和腿上的穴位。

纳兰靖和满头大汗,额头上青筋暴露。显然是痛苦难忍。

白衣医者也是满头大汗,眼睛都有些红。定了定神,下了最后一针。林川在一边看着,有些不忍心的闭了闭眼睛。心想着,将军你这是何苦,把夫人小姐少爷都气走了。最后就剩下你一个人。还要靠着小姐请来的大夫恢复身体。

“将军毅力惊人,小人佩服。”白衣医者拱手,“只要再坚持半月。大概就可以出行了。”

“多谢先生。”纳兰靖和面色涨的通红,从齿间溢出一声低吟。

“将军客气。”白衣医者转向林川,“待我开一副药巩固效果。”

林川客气的请大夫走向另一边的书桌。

“爹爹。”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外间掠进来。

“朗儿。”纳兰靖和睁大了双眼,看着儿子跑跪在自己身前,忙伸出手去扶住了儿子的肩膀,“你怎么回来了?”

纳兰清朗看着父亲额头上的汗水和腿上的银针,满眼都是泪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妹夫。”林南之三子林重钧随后跟了进来。

“三哥。”纳兰靖和惊讶的的叫了一声。

林重钧上前一步瞧清楚了纳兰靖和的情形也是皱了眉头,叹了一口气:“你也别怪朗儿,你入狱时,朗儿我被关在黑鹰府上了。刚刚放出来。”

纳兰靖和只愿儿子平安就好,对于林府的作为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三哥有心了。我都明白。”

“爹爹,儿子不孝。”纳兰清朗轻泣出声。他今年十三岁了。却是从很小就不再哭泣。身为男孩子,再加上下面有个妹妹。从来都是要求自己坚强再坚强。此时,却又变成一个小小的孩童,娘亲带着妹妹离开了,爹爹又受了重伤。家,都散了。再没有往日的温馨快乐。

纳兰靖和摸摸儿子的头:“朗儿,纳兰家不能就这样散了。太子不是给了你上战场的机会么?以后的纳兰家就靠你了。朗儿,你可有信心么?”

纳兰清朗重重点头。对了,他要变强大,要保护纳兰家,保护爹爹娘亲和妹妹。要把娘亲和妹妹接回家来。

“马顺,把校场的程教头请过来。”纳兰靖和清喝。

门外马顺应声而去。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高挑个子的中年男子随着马顺走了进来。

那男子身着一青布棉衫,脚踩一青灰短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朴实无华的气息。但就是这样简单打扮却也让人不敢轻视。他像一柄裹在层层粗布之下的剑,自有锋芒。

最特别的是,他脸上带着一张半脸面具。从额头到鼻子。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眸子。波澜不兴。

正是林白程。

他走进了,躬身行礼。

“程教头,这是犬子纳兰清朗。以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了。”纳兰靖和开门见山的说,“朗儿,这是程教头,以后你要敬他如敬父。”

纳兰清朗已经稳定了情绪,走上前来跪在林白程的身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朗声喊了一声:“师父。”

林白程安然自若的受了,点点头,将纳兰清朗扶起来,不经意的将手指扣在他的脉搏之上。嘴角一勾。随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两本书册。分辨了一下将其中一本又收回怀中。另一本递给了清朗。这孩子竟然已经习了什么精深的武功。武艺这一本自然就不用了。

清朗恭敬的接了,展开一看。

蓝皮小册之上书了“林氏兵法”四字。微微有些疑惑,这个兵法是什么人写的呢?翻开书皮,只见一个潇洒不羁的落款“林白程”。纳兰清朗肃然起敬。

遂持了书册,躬身行礼:“谢谢师父。”

纳兰靖和看见那小册子有些好奇:“朗儿,拿来给爹看看。”

纳兰清澜看了林白程一眼,见他点了头,便走过去将书册放在纳兰靖和的手中。

纳兰靖和一看“林氏兵法”四字便已有些深冬出虚汗的感觉,翻开了书页看见签名。嘴角微不可见的颤了颤。于是,便打开了书,细细的看了两页。

“腾”得这个火啊。

“你……你!”纳兰靖和指着林白程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林白程写的兵法?”

只见那程教头依然波澜不兴,安然的站在那里。点了点头。下巴微抬,眼睛了带了一点得意的光芒。

“爹爹,有什么不妥么?”纳兰清朗觉得气氛怎么有些怪异。

纳兰靖和此时有苦说不出,这个林白程,写的那里是林氏兵法。这书册中的兵法起码有一半都是自己的,自己的!可是还不能说,说了就没办法解释这个程教头的来历了。纳兰靖和气的脸色通红。以后我家朗儿建功立业了,用了老子的兵法还得谢谢你林白程不是?

这是,却看见了林白程眼睛里可以称之为顽皮的光芒。

顿时,软了心。

白程,相比很久没有这样单纯的开心过了吧。罢了。

遂无奈的对着清朗摇头:“无事。这书册极好。你要用心。程师傅嗓子坏了,你要多多照顾,不可顽皮。”

纳兰清朗点头应是。

窗外夜空深邃,星子顽皮的眨着眼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不是。

「050.幽谷惊变」

“欢儿。乖。把药喝了再看。”苏南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站在清欢身边哄着她放下书中的书,清欢左躲右躲就是不肯喝药。

“欢儿。”一声微低微哑的轻唤。语带责备,却没有真实的恼意。

“好啦。”清欢懊恼的看了季怀江一眼,认命的接过药碗,仰头喝下。

苏南山不是滋味的啧啧有声:“怎么你三师父说话就这么管用。”酸气冲天。

清欢睨了苏南山一眼:“物以稀为贵嘛。”

苏南山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了胸口,很受伤的样子。连胡子都在微微的颤动。她……的意思是自己太聒噪太唠叨太多话了么?天,这还是那个贴心可爱最最喜欢二师父的欢儿么?苏南山倒退两步,不遗余力的耍着宝。

清欢瞪了眼苏南山颤抖的胡子,丝毫也不同情他。本来还在奇怪,白笙师父最大,头发都没有白,二师父比之还小了五岁呢,怎么就发丝银白,连胡子都是白白的。这回才知道。假的,都是假的。

苏南山看见清欢冒火的眼光,忙伸手护住了胡子。这可是色泽最好看的一副了。委委屈屈的呼了口气。在朝当官当然要伪装啦,回来谷中也是因为习惯了嘛。有胡子很帅很有威严啊。真是的……虽然这样说,还是不由自主的有点心虚。

幽谷的他们四个人叫幽谷四老哎。

可是,老大还不到六十岁。再加上功力深厚,常饮冰雪融水配以冰银针叶。更加不会老了啦。

黑衣修罗季怀江在一边看着。他知道,其实欢儿和二哥多少是表演给自己看的。他们希望自己开心。

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其实不过是多年的内伤都没有好好对待,多少有些放任的意思。否则,有白笙在,他的身体就算还有一口气都能吊上三天的命,有这三天,就死不了。

蓦地,将眼光放到江兰的一处别院。

久久久久的注视着。

移不开眼睛,移不开心神。

他的生命至此,有多半都在思念的女子就住在那里。还有,他的儿子。

老天!他才知道他的存在。

可是,已经半个月了。自己都没有勇气走过去看他们一眼。

近乡情怯。就是这四个字。

也是,怕看到她怨恨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无比信任的看着自己。充满爱意与依赖。最后那次见面,他才知道,他永远失去她了。

永远。

她的所有感情都被冰雪密密实实的覆盖住了。

一切都该怪他。

所以,现在他没有资格,哪怕只是去见她一面。

清欢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和苏南山对视。都是担忧神色。这件事情没有人可以插手。只看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够想清楚了。

“小姐。夫人请你过去,一同用些燕窝。”颜如琳轻快地跑进来,带进了一股清新的风雪气息。谷外的雪大概已经停了。但是山间崎岖复杂,叠积了不少雪。风过,便又是一阵雪。

清欢笑着应了。起身离开。

最近林锦华情况好了很多。孩子六个月了。也不顽皮。乖顺极了。只偶尔轻轻翻个身,非常体贴母亲。孩子好,母亲也跟着一天天的见好。整天笑呵呵的,即使想起来纳兰靖和也是温和的模样。

不怪了。不怨了。

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想起来的,就都是他的体贴跟温柔。他的护卫跟怀抱。

即使,最后他没能相信自己。但是,自己却仍然信他。

清欢走进来的时候,林锦华望着窗外的莹白积雪笑的格外温柔。似是在想念什么。清欢暗暗叹气,也决定了,等娘亲生完宝宝,养好身体,就送他们回去好了。

桌子上有两盏燕窝。清欢细细比较了一下。一盏是燕窝条做的,一盏是整个的燕窝。相比之下,前者就寻常的多了。一定是娘亲安排的。娘亲一向如此。好的东西,总是留给自己。看林锦华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没在意这边,清欢轻轻交换了汤盏的位置。

然后轻咳一声:“娘亲。”

林锦华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欢儿。”

母女两个坐下来喝燕窝粥。无论是那种,其实熬在粥中,不细细品察都是感觉不出来的。再加上林锦华其实一直喝到的,都是清欢换过来的整颗的燕窝。自然也就没能发现。

“娘亲,明年,我送你和宝宝回静荷城吧。”清欢放了放汤匙,轻轻说着。

林锦华手中一滞,抬起头来:“怎么……”眉梢眼角都带着犹豫之色。

娘亲是想回家的吧,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如果不是怀着孩子身体不便。

“爹爹……”清欢语意轻缓,将眼光慢慢放向窗外,明晃晃的日光照射在皓皓的白雪之上,碎成了波粼似的细小光芒,一切都这般温暖,即使是这本该萧索的冬日,那么那些些许的埋怨是不是该放下。清欢好像想起了腻在父亲膝头被当成小公主般放在手心放在心间的宠爱,连表情都柔和了很多,她轻轻说完下半句,“他也会想念我们吧。”

不只是我们会想念爹爹。爹爹他,也会想念我们吧。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的呢。

虽然过程有些伤人,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但是美好并且善良的本意并不能被忽视掉。

那个男人,不过是想保护妻子躲过一场无妄之灾。这没有错。只是他错估了他的妻子对他的那份爱得格外勇敢的心。

林锦华低下头去,一双眸子像是沁了春水,低声吐出一个字:“好。”

时光荏苒,随着谷内的雪在阳光出来之后化得干净。天气是一日比一日的冷了。不到两个月,清欢便穿上了格外厚的夹袄。清欢甚至想做几件羽绒服穿穿,但是想了想,还是有些懒得动。将就将就得了。最近一直在以身体不适为由躲避练功。如果被师父发现自己有这么大的精神头,一定会剥了自己的外袄将自己丢到雪地里练功的。

清欢像往常一样看过了三师父便去娘亲处陪娘亲喝燕窝。顺便和宝宝玩一会。宝宝快八个月了。清欢总觉得自己和它已经可以交流了。它很聪明,清欢一靠近仿佛就能察觉,然后打招呼一样轻轻的伸个懒腰,清欢要走了的时候还会抗议似的踢踢腿。

逗得母女两个都是一副笑颜如花的样子。

这日。清欢母女用燕窝的时候,是颜如琳陪在一边的。这个女孩子虽然来历有些诡异,行为有些古怪,一双眼睛也并不剔透,但是谁能没些秘密。她照顾起人来还是稳妥的。最近娘亲身子愈发的不便,她前前后后的伺候着,清欢确实有些感激她。

“欢儿。戟儿说……”林锦华咬着下唇,有些赧然,仿佛有话说不出口。

清欢转了转眼睛,已经明白娘亲是在问什么了。那封信。

清欢前些日子收到了静荷城澜花小筑的信件。娘亲大概很是惦念爹爹和哥哥了吧,于是清欢抬起头来轻轻笑了一下:“娘亲不必紧张。欢儿慢慢跟你说。”

“那封信是从静荷城来的。但是没有提到太多将军府的事情。只说,哥哥习文练武愈发勤勉了。有一个程教头正在教导哥哥,很受器重。爹爹的腿已经好得多了。。电子书。但是在这冬日还是会受些罪的。还有,”清欢握住林锦华的手,“爹爹有一句话带给你。”

林锦华眼神中有些紧张。

“待到明年春日辉。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林锦华猛地伸手捂住了眼睛,喉间溢出了一声低哑的哽咽。

清欢湿着眼眶摸了摸娘亲的肩头。她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差点哭了出来。听传信的人说,爹爹本来想治好了腿亲自来接。所以选了很激进的疗法。受了很多的苦痛。

然而腿好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怕着妻子还在怨着自己吧。

于是带着这样一句话。

待到明年春日辉。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等到明年春天的暖阳再次普照大地,花儿都开了满路。愿意回来了,便慢慢的回来吧。

我,总是在家等着你的。

清欢递出帕子去。林锦华默默的低头擦了眼泪。

抬起头来的时候,虽然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带着泪光。但是嘴角却扬着一个无比满足无比幸福的弧度。

其实,她心里也是怕着的吧。

爹爹的话,恰好是定了她一颗惶惑不安的心。

“欢儿,你爹……”林锦华正要说什么,却突然黑了脸色,姣好的面颊滚过一阵阵的扭曲着的痉挛。一只手痛苦的捂住了胸口,另一只手却是抓住了清欢的胳膊。

眉间蓦地一暗。

是毒!

“娘亲!”清欢惊叫。站起身来抱住林锦华的肩膀,失控的大喊,“如琳,去叫大师父。”

颜如琳也是惶急的脸色,第一反应却是去探查了清欢和林锦华刚刚用过的燕窝盏。看完了就深蹙了眉头。听见清欢大喊,蓦地抬起头来看向清欢。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透着无奈,怨恨,狠毒,和些微惋惜的光。

一闪即逝,留下的是一抹坚定的狠色。

“颜如琳!”清欢大喝。

却见颜如琳伸手从短靴中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袖子一舒一紧竟然就将清欢细瘦的脖子掐在了手中。

清欢惊痛交加。却见林锦华痛的冷汗淋漓,失去了清欢的扶持,重重的抛摔在地上。眼神空洞,显然已经是失去了清醒的神志。脸色苍白,一段段抽搐的痉挛控制了她的身体。她双手护着肚子,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一抹黑印正缓缓在她的眉间爬升。

“娘亲!”清欢惊叫,“颜如琳!你……”喉头被狠狠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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