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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怪怪书呆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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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皮,你又在等他啦?”看到黑猫又站在门口张望,司琹忍不住好笑。

现在,只要时间一接近晚上十点,黑皮就会自动走到门口等候,准时得让她咋舌,常常怀疑牠是否会看时间?

其实,习惯他到访的不只是黑皮,还包括她。

自从牠上个月出院后,这段日子以来,贺叔恩几乎每天“收工”之后就会上她家坐坐,而且都会带来不同的宵夜。卤味、粉圆、豆花、盐酥鸡、肉圆、面线……两人几乎把这附近摊子的口味都吃遍了。

在他的“喂养”之下,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胖了三公斤,让原本纤细的身材终于长出一些肉来,不再骨瘦如柴,这也是一种收获吧。

而他除了带吃的过来以外,也会跟她聊这一天所发生的趣事,向来独来独往的她不曾跟人这么亲近过,但奇怪的是,她完全没有不适应或是排斥。

不可否认,跟他重逢以来,她的心境开始慢慢地转变,而原本空洞的心,正一点一滴地装进许多新的记忆,其中大多是属于他的。

对于这样的改变,她的心中渐渐有了隐忧……

她非常痛恨自己的“能力”!她一点也不想看到别人的未来。

曾经有好几次,她看到周遭亲友的身上笼罩着“黑影”,表示他们即将有死劫,其中当然包括她的父母;但她无能为力,甚至连说都不能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一死去,那种痛苦的煎熬有谁能了解?

为了避免再承受那种痛苦,她开始学着埋藏自己的心,强迫自己不要有喜怒哀乐的感受,这样才不会受伤。久而久之,她几乎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如今,他的温柔和体贴深深撼动她的心,让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温情,让她的心再度复活。但是,她却越来越担心,担心他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已经太重,总有一天,会超过她所能承受的负担……

第五章

这一夜,叔恩再度带了一袋宵夜来到司琹的家门前,却又是不得其门而入。

“奇怪,她应该在家吧?为什么不开门呢?”接连吃了三天的闭门羹之后,他总算察觉有异,不再像前几天一样默默离去。

透过门缝,他清楚看到光线透出,甚至还有影子晃动,证明里头的确有人在,这个情况更是让他不解,甚至开始往坏的一面猜想……

“啊!她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这么一想,他立刻着急地狂按门铃,坚持非见到她人不可。

就在电铃承受不了过度使用,即将宣告“寿终正寝”之际,司琹终于将门打开,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片木然,少了以往的欢欣之色。

“司琹!”一见到她人还安好健在,他总算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同时立刻关心地问道:“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去看医生?”

“我没事,你回去吧。”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语气十分冷淡,仿佛又在两人之间划开一道鸿沟。

“司琹?”她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就连一向感觉迟钝的叔恩都开始发觉不对劲。“妳怎么啦?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妳生气的事?”他开始自我反省。

“没有……”她摇头否认。

她怎么能说出她的改变全是因为担忧他在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怕日后承受不了任何意外?这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很在乎他吗?

“那就好。”他信以为真,无视于她排拒的神态,推门进入她的屋子。“我今天买当归鸭面线喔,妳不是说这家的汤头很好吗?所以我今天又去排队,整整等了半小时呢!”他自动自发地来到厨房,打开面线的包装。

由于他几乎每晚都过来用餐,司琹已经替他买了一组餐具。当他开始把面线往碗里倒,当归的香气立刻弥漫了整个屋内。

“咕噜~~”没吃晚餐的司琹,肚子立刻叫了起来,害她尴尬地红了脸。

“饿啦?”他笑着把两碗面线端到桌上。“刚好,我买很多,妳多吃一点。”他体贴地又多挟了一些面线和鸭肉放在她的碗里。

看到他一贯温柔的笑脸,她的鼻子突然感到一阵酸热,下一秒,泪水竟跟着涌出眼眶,因为她发现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她喜欢上他了!

要不然,她不会如此患得患失,要不然,她不会为他如此担忧。

“妳怎么哭了?”看到她的泪,叔恩慌乱地放下碗筷,无措地问:“妳小想吃当归面线是不是?那妳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呜~~”他的话让她的泪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呜咽出声,哭得好不伤心。

“妳……别哭啊……”没什么安慰别人的经验,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只好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摸着她的头,拍拍她的背,将她当成宠物般安抚。“乖……别哭了……”

谁知在他的抚慰之下,她反倒哭得更大声,像是要哭出二十多年的悲哀和不顺……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包容、这么温柔过,就算她的亲生父母都没有,唯有贺叔恩……

他是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唯一一个认真关心过她的人,怎不让她动容?

累积多年的委屈像是找到宣泄处,顺着泪水流出,让她心中的垃圾也清掉不少。心情一放松,肚子又更饿了,再度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咕噜~~”

“啊!”叔恩看看桌上已经不热又泡烂的面线。“妳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用了。”她尴尬地挣脱他的怀抱,不敢看他,连忙用袖子擦干眼泪,拿起筷子。“我……我想吃当归鸭面线。”她囫圆地塞了一口面线到嘴哩,虽然吃进嘴的是已经凉掉的咸面线,但吞进肚子却变成暖暖的甜意。

他的关怀再次温暖她的心,让她相信这个人世间还是有温情的。

在习惯他的温柔之后,她已害怕再回到孤单冰冷的世界,独自奋斗;以前用冷漠强装出来的保护膜,现在已有了裂痕,再也无法为她挡风遮雨。

头一次,她想要有个倚靠,不想再继续这样单打独斗了……

※※※※※※※

“妳来干什么?”这天傍晚,原本坐在柜台里的小楠一见到司琹,立刻冲出来张牙舞爪地挡住去路,不让她越雷池一步。“贺医师很忙,没空理妳!”

司琹冷冷地看她一眼,讽道:“妳是贺医师的发言人吗?”

“呃……”光是被她一瞪,就让小楠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气势也弱了好几分。“我、我是他的助理啊!”她的眼神好吓人哪,好象可以将人看穿,让人不寒而栗。

“妳说对了!我不但可以看穿妳,也知道妳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跟小楠的表情比起来,她的语气更显阴沉。“妳今天想用庆祝生日的名义灌醉他,再霸王硬上弓,对不对?”

“妳、妳……”小楠惊吓的表情像是见鬼一般,嘴巴张到简直可以吞下一颗鸵鸟蛋。

这女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计划?!

她原本就已经买好酒,打算今天下班后要借口庆祝自己十七岁生日,邀贺叔恩喝酒,再乘机灌醉他。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以他的个性,绝不会赖帐。如此一来,他就是她的人了!

但是,这个计谋只有她自己知道,从没告诉过别人,这女人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司琹露出一丝冷笑,说出更让小楠差点吓破胆的话--

“妳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吗?这些事情,都是妳头上的神明告诉我的,”

小楠惊慌地抱住头。“妳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妳自己心里明白。”司琹冷嗤一声。“还有,妳明明未成年,居然还骗叔恩妳已经满二十岁了,要是真的发生什么,妳会害他坐牢的,妳知道吗?”

“妳妳妳~~妳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谎报年龄?!难道真的有神明?!

“妳--说--呢?”司琹故意拉长语调,制造恐怖气氛,吓得小楠立刻尖叫连连。

转眼间,小楠已经冲出诊所,跑了个没影。

拜托~~贺医师是很诱人啦,可是,可比不上生命宝贵!

“呵~~”司琹不禁轻笑出声,原来耍耍坏心眼的人也挺有趣的嘛!

“小楠怎么啦?干么走得那么急?”此时,刚走出诊疗室想要寻求帮手的叔恩,止好看到司琹难得的笑脸和小楠落荒而逃,不禁满脸好奇。

“不告诉你。”她忍不住又笑出声,但却不肯告诉他自己的恶作剧。

这是她第一次“为非作歹”,心情出奇地好。

看到她少有的俏皮一面,比真正的答案更让他开心,只是……

“可是我现在需要她的帮忙耶……”这才是他的苦恼。

手术室里头有一只大型流浪狗,可能是幼时被恶劣的无聊人士在颈子套上橡皮圈,现在颈部已经皮开肉绽,甚至还看得到气管。经过贺叔恩的努力抢救之后,终于脱离险境,可以进保温室休养。可是没人帮忙,他要抱狗,就顾不到点滴瓶。

“我可以帮得上忙吗?”根据小楠离去时的“心声”看来,她是不可能再回来医院工作了。

“当然可以。”他反身带她走进诊疗室,将点滴瓶交给她。“麻烦妳帮我拿着,我要把牠抱进保温室。”

他小心翼翼地从手术台上抱起重达二十公斤的大狗,慢慢地走到地下室,轻柔地将牠放在铺有软被垫的笼子里,再三确认牠的状况后,才走上楼。

司琹默默地走在他身后,眼里满是钦佩和赞赏。

他真的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要不然不会收容流浪狗,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不管是对“名牌”宠物或是流浪猫拘,都是一视同仁地爱护救治,不会大小眼。

“司琹,对不起,能不能麻烦妳帮个忙?”看到柜台前已排了好几个人,叔恩再度求救。“请妳帮我挂号好吗?”傍晚这时候总是最忙,小楠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真是糟糕。

“没问题。”她义不容辞地答应,走进柜台,坐在计算机前面。“我要怎么做?”

“若是有来过的客户,就问动物的名字,然后打在这一栏,病历资料就会跑出来;如果是第一次来,就麻烦饲主填写表格,再将资料输入计算机。从这里进去,再按这个键,然后这样--”他边说边示范。“了解了吗?”

“我试试看。”她问了下一个顾客的宠物资料,依叔恩所教的方法叫出病历资料。“这样对吗?”

“很好。”他赞赏地点点头,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头脑又比小楠清楚,很快就能举一反三。“那就麻烦妳了。”

他放心地将柜台交给她负责,自己则带着下一个求诊者到诊疗室去。时间就在两人极有默契地分工合作中,慢慢地流逝……

当看诊工作总算告一段落,已是晚上九点半了。

“对了,”叔恩突然向正在做清扫工作的司琹问道:“妳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以后来你这里当义工,可以吗?”她没做正面答复,反而主动提议要来帮忙。

他昨晚离开之后,她自己想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的确是喜欢他的,虽然她还无法论断这种“喜欢”是否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但对他“有好感”却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她非常喜欢跟他在一起,心里总是充满安详和喜乐,那是只有在他身旁才会有的感觉。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她决定要跟着心走,不再苛待自己。

“当然好啊!”她愿意走入人群是件好事,他举双手大表赞同,但随即又想到--

“可是妳不是还要替人算命?忙得过来吗?”

“我已经不再帮人算命了。”这几年她赚的钱够用了,不需要再出卖天机,所以决定来这里帮忙,争取跟他的相处时间。

“太好了。”他很高兴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赶紧从档案夹里抽出一叠文件交给她。“那麻烦妳,有空时帮我将这些客户资料输入计算机。”由于他的工作量繁重,无法抽出时间将资料一一建文件,而小楠的计算机能力不佳,帮不上太多忙,所以客户资料也就越积越多。

“好。”她将资料全部收到一个大信封里面,准备明天找时间输入计算机。

“对不起,让妳忙到现在还没吃饭,肚子应该很饿吧?”他经常忙到这时候,生理时钟已经习惯,但是作息正常的她却不同。

“嗯。”经他这么一提,她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刚刚一直马不停蹄地应付接踵而至的求诊饲主,忙到没时间饿,现在倒是觉得饥肠辘辘。

“我们先去吃饭吧,妳想吃什么?”他立刻停下手边工作,一切以她的身体为重。

“不急,”她却没有停下动作。“等整理完再说。”

“也好。”他也加快整理速度。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总算完成“收摊”的工作,临走前,叔恩又去巡了一下住院动物的情况,才关上医院的门,和司琹一起往附近的夜市走去。

“想吃什么?”看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小吃摊,他的眼睛都花了。

“我想吃……”她想了一下,回道:“粽子。”若在以前,她一定没意见,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但现在她已懂得要善待自己。

“粽子?”他沉吟一会儿。“这附近有一家店的粽子好象满好吃的,去试试吧。”

他们来到他建议的小吃店,各点了一个棕子和一碗汤,两人边吃边聊,慢慢享用迟来的晚餐--

没错,现在两人的相处情况不再是叔恩一个人唱独角戏,而是两个人热络地谈着今天发生的事,互动相当良好。

饭后,他送她回家,走在喧哗热闹的街道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和谐恬静。

走到家门口,她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天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作出这个决定。“半个小时就好,我想跟你说一些事……”若错过今晚,她怕自己又会说不出口。

“嗯。”因为担心刚才那只“橡皮圈狗”的情况,他已经打算晚上住在医院观察。不过看到她严肃的神情,再大的事他都会先放下。

进了屋里,她倒了两杯热茶放在桌上,便坐了下来,对他缓缓道出自己的人生历程--

“……从小,我不只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也可以“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在即将死亡的人或动物身上,我会看见黑影,但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直到后来,那些被我看到身上有黑影出现的人和动物一一死去,我才知道原来那黑影就等于死亡……”

他不发一言地静静听着,没有打岔,没有发问。

“四岁的时候,我哥哥意外身亡,在他发生意外的前几天,我也看到他身上被黑影包围,所以我一直说“哥哥要死了”,当时年幼的我并不清楚“死亡”所代表的真正涵义,对我来说,那只是一个名词罢了。

“结果两天后,我哥真的发生意外死了,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得到爸妈的赞赏,因为我说的话成真了,可是……”她露出一丝苦笑,摇摇头--

“我妈把我当成扫把星、乌鸦嘴。到她过世为止,她看我的眼神里始终充满恨意,因为她认为,是我害死我哥哥的。”说到这里,她的眼里闪过一道酸楚,无论过了多少年,这依然是她心中的痛。

在她的记忆里,没有母爱的存在,母亲对她只有强烈的恨意。

“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不是看到什么都可以说的,但是已经太迟了,因为我的母亲故意夸大事情真相并加以散播,存心孤立我,不让我好过。在母亲的广为渲染下,我很快就成为左邻右舍口中的“扫把星”,一个会咒死哥哥的“妖怪”。刚开始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骂我、生我的气,但慢慢地,我懂了……”她又露出无力的苦笑。

“在我哥哥死后,我的父母怕我又在外面乱说话惹祸,便将我反锁在房间里,他们会送来三餐,但是都是已经冷掉的剩菜剩饭。国小念书时,我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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