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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争妻乱江山:天价弃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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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你放开她!”这一刻,春晓终于明白为什么阿梨不允许良药单独见语嫣,情急之下,她被迫出手。
刚才明明看上去是风和日丽的画面,一转眼就狂风骤雨,春晓困惑。一个是教导自己的医术的师傅,一个是自己受命终身保护的女人。每一招一式都是为难,她并没有用尽全力,只是迫使良药放开语嫣并保持距离。
失去支撑,语嫣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在眼前飞来飞去,拳来脚往的两个人,无声落泪。怀中的药箱被她抱得更紧,思绪飘忽。
春晓虽然个头小小,但自幼长在棠梨阁,内功招式都不弱,一掌将良药逼出三尺。良药还是不肯放弃,欺身有进。
“住手,住手”
语嫣站起来,哐一声放下药箱,噌噌地走到良药面前。他是突然停下来的,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僵硬在那里,看着语嫣擦干泪水,看着语嫣步步逼近。
忽然觉得自己想个做错事的孩子,气哭身边的至亲,马上就会引来大人的责罚。
果然,语嫣踮起脚,拧住他的耳朵,“你怎么那么不听话?那么不听话?”吼着吼着,她的泪又落下来。
看着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语嫣又觉得不忍,推开他,蹲下捂着脸抽泣,“滚,你滚!”
她一哭,良药的心就跟着疼起来,比被拧耳朵还要疼。他多想要蹲下来,抱抱她!可这次春晓吸取教训,将他的想法直接扼杀在萌芽状态。
春晓横亘在他们中间,展开双臂拦住良药,“你走吧,阁主就快回来了!”
良药站在碧月殿的宫门外,回首看着那三个他亲手书写的烫金大字。他将自己定格在那一汪碧色的荷塘,语嫣就是笼罩荷塘的月光,用爱温暖自己。他想要永远留住那月光,永远留住那温暖。可他忽略了,从前的语嫣是属于萧天逸的,现在的语嫣,不属于任何人。
————
以纯净的清水沐浴之后,语嫣换上一身素白的新衣。这是棠梨阁旗下的成衣坊连夜赶制的,从内到外完整的一套。
等她整理好一切,春晓也从良药那儿回来了,带回去天星窟必须的通关令牌。“春晓,我们先过去。你去找一个羊脂白玉的瓶子,用清水洗净,鞠菊木匣子装好给我送过来。”
这一路,阿梨的心里走得颇不宁静,她怎么看都觉得语嫣这一身素白各种别扭,虽然她穿白衣的样子很美,像个误落凡尘的仙子。但是为萧灏远的去世戴孝完全不值得。因为她现在跟萧家半点关系也没有,她不再是王妃楼语嫣,而是家产无数的第一公子月潇。
“别噘嘴了,我是为了看猛士才穿成这样的。”语嫣看出她的心事,淡淡一笑。
阿梨皱眉,找理由也找个像样点的,“看个怪兽穿得像白衣仙子,它欣赏得了吗?”
“它不是怪兽,是异兽,或者你可以叫它神兽!”看着离天星窟越来越近,语嫣脸上的笑意更深,不觉加快步伐。
这回阿梨彻底无语,猛士抓在海棠背上的那一爪,拍得她回去之后还吐好多血,任是闻生死不惊的她,看到海棠闯进碧月殿时惊慌失措的样子,也跟着恐惧不已。她不知道语嫣在那里知道的那么多,怎么会将那头绿毛怪叫得那么亲热。
春晓的速度极快,语嫣她们刚在天星窟下站一会儿,春晓就带着东西赶到,不过这次她身后跟着良药。
看着宛若谪仙的语嫣,良药不由得一愣,但他没有忘记到此的目的,“你想干什么?”
“解毒!”语嫣淡淡的看了良药一眼,从春晓手中接过的木匣,转身步入栈道,“你们在这等我!”
“我跟你一起上去!”良药想拉住她,却被语嫣避开。
不过这次语嫣给他一个正脸,虽然不再温暖,但也不似昨天的埋怨,“你这个样子,没法上去,好好在这儿等着。”
良药看看自己的衣衫,抬手嗅嗅身上的味道,的确不适宜进洞看猛士。他额间的川字更深,语嫣的所知远远超过所有人对她的认知。
“那你小心点!”她好像不再单纯是那个爱自己的姐姐,良药仿佛看见她身上有更多的光芒和力量,正在一点点的聚集显露。
语嫣的体力不够,虽然经过良药这段时间的调理,但踏上栈道之后,还是只能走一段歇一段。良药那些所谓的药浴、针灸、汤药,其实都不是给她解毒的,只是单纯的帮她调理身体。
怕弄脏衣裙,语嫣既不能靠墙也不能坐地,猛士的脾气很怪,如果有陌生的气息刺激到它,它就会变得狂躁,海棠最大的败笔就是身上的百香欢。之所以换上白衣,是因为白色在猛士眼中属于盲区,虽然生为怪兽,但也有自己坚持的底线,所以是当之无愧的异兽。
语嫣沿着海棠提供的路线很快找到那个空旷的山洞,失去天山雪参的香味滋养,猛士变得很虚弱,听到声音它发出一声低吼,偏头看了入侵者一眼,确认安全后又继续养神。
语嫣将鞠菊木的匣子放在洞口的中间,取出里面的白玉瓶,掏出怀中的白玉匕首,一手持瓶,一手持刀,缓缓的靠近猛士。
海棠来盗药的那一晚,语嫣以为到天山雪参就是‘蚕蚀’的解药,因为良药终有一日会为她解毒,让她服下天山雪参,所以提前将鞠菊木搬进碧月殿,免除猛士攻击碧月殿危险。这和楼语嫣的记忆是吻合的。
楼敬之掐住她脖子的时候,窒息的感觉让她想起更多。天山雪参只是‘蚕蚀’的解药药引,真正的解药,是猛士的鲜血。
面对这头庞然大物,语嫣一开始还是挺害怕的,海棠的伤触目惊心。可是直到她走到它身边,用颤颤巍巍的手抚摸它脊背上的毛,猛士连头都没抬一下,也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太舒服。
看着它酣睡的样子,语嫣就想起天哥哥养的那条雪獒,虽然有时会臭熏熏的,但是非常的忠心,对待主人尤其温顺。就是力气太大,每次玩的高兴起来,就是遭殃的时候,总是会被扑倒在地上。
语嫣越看就越觉得它的样子很亲切,庞大数倍的体格忽略不计,浑身的绿毛也忽略不计,整个就是家里的雪獒嘛!
(PS:异兽猛士:你才雪獒,你们全家都雪獒!)
语嫣慢慢加重手下的力道,为玉刀的**做适当的铺垫,她要趁着它完全放松的时候,一刀切入,然后快速逃离。
就在她准备下手的时候,猛士忽然翻了个身,亮出他浑圆的肚皮,呈四脚朝天之态,吓得语嫣一**坐在地上。她摸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喘着粗气,那感觉就像跟有妇之夫偷…情,眼看就要高…潮的时候,正兴奋得意之时,忽然听见女主人回家的开门声。
咣当,被捉奸在床!
VIP25 天价弃妃
就在语嫣纠结是逃跑还是僵在原地不动比较安全的时候,猛士只是淡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睡了。
“你妹啊!”语嫣将心沉进肚子里,斜着眼睛仇视着四仰八叉睡得正欢的某兽,“不带你这么玩的!”
“小兽兽,我跟你打个商量呗,送点血给我好不好?”
“……”
“只割开一小伤口,对于英明神武的你来说,应该不会疼吧?”
“……”
“那,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咯!”
“……”
“那成交了?我现在要开始割咯?”
“……”
空荡荡的山洞中,回荡着语嫣发梦一般的呓语。在她周而复始的蹂躏下,猛士彻底不动,在遭遇她各种揉捏肚皮后,连眼睛也没睁一下。
磨蹭了大半天,语嫣知道再这样问下去也没用,这一刀不捅下去,那自己就是一死。如果猛士真的发怒,那不管谁捅都是死,良药也罢,谁来都一样。
“小兽兽,你忍忍啊,忍忍……”心下觉得残忍,语嫣再次抚着猛士的肚皮,单手弹掉瓶塞,照着猛士的右前腿就是一刀。
暗红的兽血喷涌而出,伴随着一声哀嚎,语嫣已经握着装满瓶子窜出数米,她不敢回头,一直跑到鞠菊木盒子后面才停下来,她知道,猛士一定不敢追过来。
可一回头,她才发现自己错了,猛士不是不敢追过来,而是根本就没追。它安静的趴在地上,舔着腿上的伤口,低低的呜咽,而且舔一下就抬眼看语嫣一下,那小眼神里写着各种委屈,简直就是卖萌。
语嫣瞬间呆若木鸡,这是什么猛士,这是什么怪兽,这是什么异兽,简直就是神兽,而且是只会卖萌的神兽。看着猛士流个不停的血,语嫣捂着脸,再次纠结。
终于善良战胜了恐惧。她放下玉瓶和玉刀,跨过鞠菊木盒子,走向猛士走去,这次没有恐惧,只有坦荡的内疚和信任。
人,不能连动物都不如!
她的白衣早已经沾满了土灰,猛士的血在她衣上化作点点红梅,她掏出怀中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药膏,那是良药为她特制的伤药之一,她冒险带着身上,原是害怕自己会被猛士弄伤,结果却恰好相反。
包药膏的绢布,正好够做猛士的绷带,语嫣摸着那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拍着猛士的头,笑得愧疚,“不痛不痛哦!小药的药是最好的,待会姐姐请你吃好吃的,吃最好吃的!”
猛士看看她翕动的嘴,又看看自己腿上的那诡异的绷带,腿一抬,又趴在地上睡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它趴在了语嫣的脚边。
语嫣真的很想问一句:你是睡神上身吗?
良药那些每日的进补,只是勉强能和蚕蚀的威力互相抵消,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虽然不舍得,但是当务之急还是为先自己解毒,语嫣依依不舍的拍拍猛士的头,“乖啊,你在这儿等着,姐姐治好病就来看你啊!”
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流泪,语嫣一路都不敢回头,只顾着抱着兽血埋头猛跑,身后始终追随着猛士低低的哀嚎。
“语嫣,小心啊!”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内疚产生的幻听,可看到栈道下的人脸上惊恐万状的表情和阿梨焦急万分的飞身冲过来,她才意识到不对。
回头,猛士就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大抵是因为她身上的鞠菊木盒子,它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瞬间,泪流满面!
有时候,人与动物之间的信任,比人与人之间,更加牢靠。
阿梨哪里知道在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那一声哀嚎的时候,她就想冲上来,却被良药强行拦住,不是打不过他,而是他的理由够充足:陌生的闯入,只会让语嫣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这会儿看见那怪物对语嫣紧追不舍,她再也按捺不住,飞身上来营救语嫣,她抱着语嫣飞起来的同时,一手梨花针直直的向猛士飞去。
“不要!”
伴随着语嫣撕心裂肺的哭喊,猛士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如洪钟,震得山崖摇晃。看着它庞大的身躯,重重的摔在栈道上,语嫣的心揪到一处。
附一落地,语嫣把鞠菊木盒子塞给阿梨,自己朝猛士飞奔过去,“小乖,小乖,你怎么样?”
她吸着鼻涕,抚摸着猛士的背脊,看着那一根根雪亮的银针,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回头,早一点发现它的身影。阿梨的银针威力有多大,她早就见识过,刚才那种情况,她一定用足十成的功力。
“小乖,忍忍,我帮你拔针,一会就好!”语嫣摸着它的头,一面温柔的跟它说话,一面痛下狠手。
每一下都换来猛士的一声哀嚎,虽然不似先前那一声响彻云霄,但也足够让语嫣痛心疾首。
阿梨的针,一发十针,成型为一朵梨花。
语嫣拔了十下,猛士就叫了十声,她的心也跟着疼了十下。
“小乖,我们走!”语嫣一直陪着猛士在栈道上坐到天黑,直到猛士恢复体力,他们才一起走下栈道。
所到之处,各色人等唯恐避之不及。奇怪的是语嫣拽着猛士颈后的鬃毛,它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也不攻击任何人,只是到了碧月殿的门口,它还是不肯进去,直到良药派人搬走那棵鞠菊木。
————
服下猛士的血浸泡过的天山雪参片,语嫣就觉得很困,一觉醒来,整个人都轻松了,果然是药到病除。
她看着房中的格局,在床上笑成一团。
良药和阿梨面对面的僵坐在屏风外,而猛士就像勇士一样趴在语嫣床前,虎视眈眈的瞪着阿梨的一举一动,果然是物以类聚,跟她一样报复心极重。
“阿梨,进来帮我穿衣服咯!”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穿,但是看在猛士这么忠心乖巧的份上,那十针总是要讨点代价的!
还不等阿梨绕过屏风,猛士就已经弓着身子做出防御的姿势,发出压抑的咆哮。
阿梨只能折回去,将目光落在良药身上,“您先出去一下,容语嫣姑娘换好衣服,我再叫您进来!”
阿梨第一次用如此恳切的语气跟良药说话。她一向不喜欢伤害过语嫣的人,而她惯有的直来直往,今天完全排不上任何用场。主要是猛士的体积太过庞大,一旦交手,她一看自己的小身板就觉得毫无优势。
虽然这感觉很好笑,但心里压着太多疑问,良药实在笑不出来,他默默的起身,站到门外。
经过语嫣的再三教诲,阿梨终于勉为其难的跟猛士道歉,期间她一直眉头紧蹙,那表情比让她杀人更为难十倍。
说也奇怪,经过阿梨的道歉,再加上语嫣耐心的强调和介绍这是自己人,猛士总算暂时放下私人恩怨,勉为其难的让阿梨靠近语嫣,但整个穿衣服的过程,它都没有睡觉,而是目不转睛的瞪着阿梨,仿佛只要她一有不轨,它就会立刻扑上去,将她撕成碎片。
神兽血的效果很好,语嫣没有化妆,就那么素净着脸坐在椅子上,也让良药觉得她面色红润,光彩照人。
“你怎么会知道解毒的法子?”
语嫣没有回答良药的问题,而是淡看着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你是不是有个终日穿着墨色斗篷的幕僚?”
“你,你怎么知道?”虽然良药撤走碧月殿内的宫奴,但殿外他还是安置了人手监视,语嫣一直在自己的监控之中,他想不通她是如何知晓一切。
“他叫你改良蚕蚀的时候,没有告诉你,蚕蚀的起源吗?”
良药摇头。他以为自己当王会不一样,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时局并且照顾语嫣,可现在的情形却告诉他,语嫣从来都比他知道得多。在她面前,自己时时刻刻都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糊里糊涂的孩子。
“蚕蚀,其实是我做的!”语嫣面无表情,说得极慢。这是属于楼语嫣记忆的禁区,被她可以遗忘不让所有人看见的阴暗,她自己所认为的一生唯一的耻辱。
良药瞪大眼睛,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女子,这是他从不知道的她。
“你只是改良了蚕蚀的诱发方法,而没有改变蚕蚀的本质。而他并没有告诉你,如何解毒,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语嫣的话,就像一支肌肉僵化针,扎得良药面无血色,“这个人,不值得你信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良药整个人松垮垮的倒在椅子上,喃喃地自语。
“当然,你也想到解毒的办法,但是因为心里没底,所以一直不敢用,对不对?”语嫣起身,慢慢的走向良药。
所有心事都被她看穿,除了点头,良药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但我没有怪你,尽管你不再是那个心思单纯,贪吃好玩的孩子,可我依旧当自己是你的姐姐。”语嫣白皙的指尖划过良药的脸庞,像从前一样捏着他脸颊上的肉。
“一个好的国家不是看有多少土地,一个好的君王也不是看有多少计谋,而是在于他是否能够利用智慧在有限的土地上让人民过上富足的生活。”
这就像三年前的那许多个午后,语嫣耐心的在蔷薇园的花架下,跟他讲尊老爱幼,跟他讲要懂得分享的那些道理,良药看着语嫣,恍若置身在梦里。有那么一刻,他想,如果自己没有回复记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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