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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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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将军领命而去,布置城防。
果然,当夜二更十分,天楚军开始攻城。
早有准备的天明国军,自然毫不示弱,奋力反击。不到两个时辰,天楚的第一波攻势被击退。“多亏王爷英明神勇,早有预料,这一仗打得真顺利。”王将军称赞冯野。
冯野笑了笑,却在心中隐隐觉得,似乎过于顺利了一点。陈阅之部的实力,他在西桀之战中,有深刻的印象,尤其是突击队,极其勇猛,几乎攻无不克,而今夜一役,他们却像是气势大减,没几个回合,便死伤过半,怏怏撤退。又或许是由于他们行军过急,太过困顿而致?他在心中暗自思忖,嘱咐下属继续严密盯防。
这一次的陈阅军队,似乎很心急。还未到晌午,第二次攻击便又开始了,然后没过几个时辰,又来了一次。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天楚的攻势,一次比一次薄弱,待第三次被击退之后,大军退回了远处扎营,远望过去,官兵皆有沮丧之态。
王将军站在冯野旁边摇头:“定是上次西桀之战天楚太过挫败,所以现在雪耻心切,却不曾想,越急躁,越容易失利。”
冯野没有说话,却也觉得这次的陈阅,像是真有些沉不住气。
那天夜里,天楚又突袭了一次,仍未得手,次日又是连续攻击,兵员伤亡愈来愈多。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傍晚,王将军建议夜间偷袭。
冯野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近几天来天楚损失的兵力,大约已有数万之多,而且如今,天楚低迷到了极点,这个时候的确是反攻的良机。
失身弃妃 第五百四十一章 情书
夜深人静,城门忽然打开,大队人马奔涌而出,直杀天楚军中。一番慌乱迎敌之中,天楚军队开始匆忙后撤。杀得兴起的王将军,率兵直追。可冯野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他一直没有见到陈阅。
营地正中央的那顶元帅大帐,暗无灯火,而且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动静。难道陈阅根本不在军中?
冯野心中一沉,回想这几日,除了第一天傍晚,曾经从远目镜中看见过陈阅,之后便再也未见过其踪迹。之前只以为他是在军帐中筹划指挥,如今却感到格外蹊跷。再联想到这几日,天楚军近乎失去理智的进攻,该不会……
而就在此时,忽然又大批马蹄声,纷至踏来。冯野顿时彻底醒悟过来,大喊后撤。然而已经来不及,只听得惨呼一声,冲在最前面的王将军已经被飞刃斩于马下。
那柄飞刃的主人正是陈阅,他朗声而笑:“冯王爷,别来无恙?”
“原来你早就设好了埋伏,前方的攻击,不过是个障眼法,可真是巧妙。”冯野冷笑。
“过奖过奖,这是主子的计谋,在下不敢贸然抢功。”陈阅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低幽:“不过说起来,这灵感也是来源于贵国女皇啊,只不过他们是弱中混强,我方是强中混弱,这几天跟你们打仗的,都是从西桀和东楚收来的残军,我自己的人,可舍不得那样去送死。”
“难怪……”冯野点头,做恍然大悟状,可话音刚起,手已在背后,猛力一挥,他的部下立刻明了,往空中发了一刻烽弹,向城中守军求援。
而冯野泽率领剩余的人往后撤退,可陈阅又怎肯放过他,一声令下,大军杀将过来,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斗。
陈阅如今是进攻一方,自然无所顾忌。但冯野却不敢过多恋战,边打边退,直到与援军相接,便接着城墙上弓箭的掩护,火速撤回城内,关紧城门。
但这一战,损失惨重,而且王将军阵亡,天明国几无还手之力,只能拼死防守。
可是陈阅似乎并无破城之心,反而在天明国被逼的疲惫不堪的时候,真正撤军了。走之前,陈阅还遥望着城楼上的冯野,意味深深地一笑……
当冯野的战报传到席容手中,她看完之后暗自咬牙。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彦祖分明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而更可气的,还在后头。过了没几天,天楚居然派了使者来到天明国,说是送国书。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在仔细检查之后,最终还是放那使者进了境内。
可是当冯野提出要先预览那国书时,却遭到拒绝,那人坚持说,他们君上特意吩咐了,得女皇亲启。
冯野无语,只得派人一路监视他到帝都。
当早朝时分,天楚使者进见,将信函呈给席容。她打开之后,目光才一扫,脸颊就泛起了微红。这哪里是什么国书?这……这分明是……情书!
开头称呼就是娘子,然后便是什么分别之后十分想念,天天牵肠挂肚,吃不下睡不着之类的肉麻话,甚至色…胆包天地说什么思念她的雪肤腻如玉,柔唇甜如蜜,娇躯软若鱼……
调戏,简直是赤…裸裸的调戏!
席容又羞又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而台下众臣不明所以,只以为是己国战败,所以遭对方嘲笑侮辱,才让他们一向淡定的陛下,如此恼怒。
而彦祖气不死人不罢休,到最后还来一句,反正我曾是你的王夫,你曾是我的皇后,不如干脆我们别打仗了,重新成一回亲,天明国的国土,就当做你自带的嫁妆……
席容愤而出声:“来人,备笔墨。”
随后,她在纸上,恨恨写下两个字——“休想。”折好密封,交还给那个使者,语气很冷,却还是透着隐隐的火气:“也交给你们君上亲启。”
那使者点头哈腰地离开之后,席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了,继续处理政事,可耳后的红潮,却怎么都腿不尽……
到了傍晚,她回到寝宫,用过晚膳之后走进院子,倚着木栏而坐,却又不禁将那封信悄悄地拿出来,再看了一遍。死彦祖,臭彦祖。她扁嘴低骂,心中却又不知不觉,泛开丝丝甜蜜。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他?每晚睡着之前,她都在心中祈求,能再像那一夜一样,即便在梦中被他宠爱也好。那个人,真的像永世难解的毒,就算一千遍一万遍告诉自己不能爱,却还是无法不爱。
席容深叹一声,将那封信小心地折好,妥帖地藏进自己的襟口,离心最近的地方。抬起眼,她看向远处的木槿树,浅紫色的花朵,在暮色中渐渐凋零,当初夏的风拂过,嫣落无声……
而当使者回国,将席容的回信交给彦祖,他看见那力透纸背的两个字,就仿佛看见了当时她气呼呼的摸样,不禁笑弯了眉眼,心中无比愉悦。嗯,其实这样鸿雁传书,好像也蛮不错的啊,虽然看起来……有点幼稚。不过幼稚就幼稚吧,反正在他家娘子面前,他一向很幼稚。
于是,从此以后的每个月,可怜的使者就得在天明国和天楚国之间往返一趟,为他家陛下送“国书”。
信中的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情话,偶尔他甚至还撒娇说自己这病那痛,身体不适,要席容用柔情抚…慰。
席容无言,只能每次默默地手下信,然后默默地打发使者回去。
而天明国群臣则以为“国书”来往如此频繁,是为了劝降议和,以为自那次冯城之战之后,天楚军居然大半年再没有进犯过一次。
唯独冯野,每次看着席容眸底复杂的神色,猜到了几分,但他也并未道破,只在心里暗自叹息……
光阴如水逝,似乎只是转眼间,就又道了冬季。彦祖的最后一封信,是在过年那天送到的,这次的信中,只有一唏话:“今年的除夕,你和谁一起看烟火?”
席容那晚,独自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中,盛开的绚烂,泪幽然滑落。彦祖,我此刻多么希望,身边有你。
而此刻的彦祖,正在御花园中,伴着那一树青梅,在雪中舞剑。当漫天烟火绽放的那一瞬间,他收住势,静静地抬头仰望,那光芒照亮了他的眸底,却又在下一刻,再次归于黯淡。只有她,是他心中永远不灭的光。他闭上眼,唇边泛开一抹苦涩的笑。
在淡白的梅瓣,寂然飘下,落进他的掌心,他慢慢地收拢指尖……
……
除夕的夜的惆怅还未消,次日清早,席容带了香火纸钱,在冯野的陪同下,前往郊外祭拜。
在席明扬墓前,席容为自己和凤歌各上了一炷香,又各叩首三次,双手合手,请求父亲在天之灵,保佑凤歌早日醒来。
冯野站在她身后,默然而立,眼神复杂。
之后,席容又前往祭拜于嬷嬷。可走近之后,她却怔住,坟前摆着新鲜的祭品,似乎刚刚才有人来过。冯绍回来了?席容下意识地望向冯野,而冯野眼中,也有相同的疑问。
自那次冯绍走后,便再无半点消息,如今难道已经回到帝都?而这时,冯野发现远处的树林中,似有一个隐约的身影,他给席容使了个眼色,暗暗指了那一处。
席容微怔,随即明白过来,两人一起慢慢走过去。
那个人影大约是想逃,冯野却出声叫了他的名字:“冯绍你等等。”
前方的人终于站住,却没有回过身来,只是用僵硬的背影对着他们。当只剩下十几步远的时候,冯野停下,许久才开口,声音沙哑:“过年了,怎么不回家?”
他……还有家吗?冯绍的身体,微微一 ;Y; T颤,却没有出声。
冯野走上前,紧紧揽了揽他的肩膀:“走,跟大哥回去。”
冯绍将脸别向另一边,不肯看他。
而冯野在此时,却忽然发现,他的颈侧有大片伤痕,不禁急问道:“你怎么伤成这样?”
冯绍抵紧了唇,没有回答。
自始自终没有说话的席容,此刻在听冯野说冯绍有伤时,也不禁仔细地上下打量他,接着发现了另一个异常之处:“你的脚……”
第五百四十二章 千帆过尽
冯绍此刻看似站的稳当,但仔细看,却发现他的左脚,其实只有前半脚掌着地。
“到底怎么回事?”冯野已是低吼出声。
冯绍知道再瞒不下去,低下头吐出三个字:“摔伤了。”
“在哪摔的?”
“雪山。”
“你去雪山做什么?”冯野一句话问完,心中却忽然明了:“你是不是……去找雪莲?”
冯绍沉默不语,席容却是心绪翻滚。
原来他离开,是去找唤醒凤歌的灵药,看着他满身的风霜伤痕,大约也能猜到他受了不少苦。
席容原本恨极了他对凤歌的无情,可在这一刻,心却渐渐软了下来。
“回去再说吧。”她低低地说,然后率先转身离开。
冯野怔了怔,也不由分说地将冯绍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拖着他往前走。
他初时犹豫,但最终还是没有再挣扎,只是一直低垂眼睑,不肯泄露自己眸底的情绪……
冯绍现在这个摸样,自然是不能直接进宫的,进了城,席容没有再让冯野陪同,只由随行的侍卫护送回宫。在临走之前,又隔着帘子轻声说了句:“收拾好了就进宫来吧。”
冯绍低低低“嗯”了一声。
这半年,他四处奔走,寻访各路名医,然而几乎无人知晓血蛊一说,都只能告诉他些治标之法,让他想办法去找些滋补圣品,看能否奇迹发生。
而他即便知道希望渺茫,也必须去试。因此,当有人告诉他,千年雪莲是有起死回生的神药时,他便去了那万仞冰峰,一路上,风刀霜剑严袭,但他仍只能拼命攀登。
可当他终于抵达山顶,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传说中的雪莲花。那一刻,他近乎崩溃,不是因为辛苦,而是因为无望。他的凤歌,真的永远都没有机会醒来了么?
痛悔交加的他,在峰顶整整坐了一夜才下山,却在途中,遭遇了雪暴,一时没能抓住绳索,就那样直直坠落悬崖。那一刻,他忽然心念一转,若是……就这样偿还凤歌,是不是也许能换的,他们来时再相遇?然而,上天前未就这样轻易让他抵去罪孽,他最终还是没死,只是摔断了一条腿,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走回帝都,给母亲上坟,却无颜去见其他人。
冯绍的眼神,悄然转向身边的冯野,在于他的视线相遇的那一刻,又快速避开。
冯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王府,冯野扶着冯绍进了临风馆,周围的仆役,都诧异地看着他们,却无人能认得出戴了面具,改了形貌的冯绍。冯野安排他沐浴用膳,无微不至。
冯绍默默地看着他为自己做这些事,心中百感交集。
吃饭的时候,冯绍为他和冯野,各酌了一杯。“大哥,我敬你。”冯绍微笑,一干而尽。
冯野深深望了他一眼,也是一口气饮尽杯中酒。
倒转金樽的那一刻,双方的眼中都不禁有些湿润。过去的二十年里,他们一直在争斗,为了全力,为了爱情。可一直到千帆过尽的这一刻,才真正能像两兄弟一样相处,多么不易。如果,他们当初能早些醒悟,会不会今日的一切都会结局不同?不过所幸,还不算太晚,至少,在有生之年,他们终于学会了相互谅解,而不是在彻底失去对方之后,才追悔莫及。
当那天夜里,冯绍即将随着冯野进宫之时,在要登上马车的那一刻,他忽然收回了脚步,轻声说:“我……想去碧绿居拿样东西。”
“什么?”冯野问道。
“那本书。”冯绍的回答,让冯野愣住,半响才后钻头吩咐车夫先在原地等候,自己则和冯绍一起,悄然潜进碧绿居。
当冯绍从房中的暗格里取出那个包裹,怔怔地看了片刻,眼神凄凉:“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冯野心头不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绍却迅速将那包裹收入怀中,笑了笑:“走吧。”
两个人一起出了院子,冯绍回过头,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些熟悉的精致,叹息中似有眷恋。
“这里会永远给你留着。”冯野按了按他的肩。
“谢谢你,大哥。”冯绍微笑,温暖自唇角延伸至眼底……
到了宫中,席容正在等他们。自郊外回来,她就一直坐在凤歌床边发怔,心中既苦涩,又欣慰。人生最大的苦楚,莫过于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弃。而现在,那个曾经背弃凤歌的人,开始尽全力为过去赎罪,这样至少证明,凤歌的爱,不是那么不值得。
她真希望,有一天,凤歌能够醒来,能够亲身明白,其实她爱的那个人心中,并非真的没有她。她不愿意,凤歌就这样在悲伤中永远沉睡。
当宫人禀报说王爷到了,她才恍然回神,忙抹了下眼睛,传召他们进来。
冯绍进门时,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左脚却依旧有点跛。
席容在心中,轻叹了口气,起身闪开,好让冯绍可以坐到凤歌床边。他却并未急着过去,而是走到席容面前,从怀中拿出那本书递了过去。
席容整个人怔住,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这是……”
冯绍微勾嘴角,有几分自嘲,却也坦荡:“人既然失败了,就得承认,这东西现在对我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那你也不必给我……”席容还是未接。
“其实……”冯绍的眼睑垂下,又抬起,轻轻笑了笑:“其实你这个女皇,当得不错。”
一句像是调侃的话,席容却明白,能从冯绍的口中说出来,有那么艰难,这个皇位,曾经是他毕生的使命和夙愿,如今为自己所得,他却主动让出这本书,甚至亲口承认她做得不错,需要怎样的决心和勇气。
“冯绍……”她顿了好久,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低低地吐出一句“抱歉。”
“真傻。”冯绍微笑,略微犹豫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头顶:“你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你从来都没做错什么。”
这一刻的冯绍,真的好像许久以前的冯绍,温柔,包容,席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冯绍将那本书塞到她手中,想安慰小孩子一样笑着安慰她:“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席容破涕为笑,擦着眼泪站到旁边,然后悄悄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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