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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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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瞬间,她神思有些恍惚。她真的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能坐到高位之上,接受他人的朝拜。而下面跪着的刘太医,根本不知道台上之人,并非真正的女皇,还在高呼万岁。席容的视线穿过珠帘看向他,不禁想起了那些凉薄旧事,声音很自然地变得冷冽,甚至不用刻意伪装:“有何事上奏?”

“陛下,您要救我啊。”他扑倒在第一级阶梯之上,痛哭流涕:“我怕 。Y。N  T我不久矣。”

“为何?”席容反问。

刘太医咬紧了牙,脸色挣扎,似是终于下定决心,恨声说道:“是冯耀威要杀我。”

席容一惊,整个人绷紧,却维持着语调平缓,“他为何要杀你?”

到了这个份上,刘太医已经彻底豁出去了:“因为我知道他太多的秘密。”

“哪些秘密?”席容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扶手上的龙头。她强烈地希冀,他知道的秘密中,包括席家灭门的真相。

可他所说的,却让她失望:“比如上次南方发旱灾,国库所拨的赈灾款,他私吞了大半;还有给太后建往生塔的银子,他也尽量克扣,中饱私囊;他还逼着下属官员向他连年敬贡。。。。。。”

说来说去,不过是些依法受贿的事,而他刘太医,也绝非什么干净之人,和冯耀威也定是因为某些事上利益不均,所以狗咬狗。席容渐渐没了听下去的兴趣,挥了挥手:“你所说之事,朕会派人去查,你先退下吧。”

“可是。。。。。。”刘太医还想再说,席容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可就在此时,又有宫人来报:“陛下,王爷冯绍求见。”

刘太医听见冯绍的名字,身体很明显地抖了一抖。而席容也同样深知冯绍的狠厉,并不想为其他人惹来祸端,于是沉声应道:“让他到凤宁阁候着。”

凤宁阁就是她第一次见女皇的地方,与凤御宫相比,更为私密,而且最关键的是,房中有那一片水晶,对此时的席容而言,能多几分镇定心安。

宫人一走,刘太医立刻告退,溜之大吉。

席容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冷笑,前往凤宁阁。

当她坐在凤座上,看着帘外跪着的冯绍,心情复杂。直到今日,她仍旧不敢仔细去想,当初冯绍为何要上折子救她。她不肯信,他对她真的有情。若是有情,他又怎么狠得下心来,在她面前杀死热爱的亲人,逼秦大妈跳崖?

他对她犯下的那些罪过,此生难容。

直到冯绍口中的那一声“陛下”,席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今日扮演的角色。端了端身形,她如平日女皇那样,淡淡地说了句“爱卿平身”。

冯绍这才站了起来,立在外厅中央,身形似较以往清瘦了许多。

“因臣养伤,数月未能上朝,请陛下见谅。今儿恰好是冬至,臣特意带了些宫外的吃食,来为陛下贺生辰。”这一番话,细听之下,可知冯绍和女皇之间,必定不是寻常的君臣之谊。

女皇的生辰,全天下皆知,是腊月初十,那一日甚至定为举国节庆。可冯绍却说,是冬至。而且他前来贺生辰的礼品,居然不是奇珍异宝,而只是些吃食。

席容又想到女皇和自己极似的眉眼,以及嘴角处的那一颗痣,和当初在冯野书房所见的,那副落款“绍”的画中女子,多么相符。该不会。。。。。。。她被自己的猜想吓住。

而冯绍久久未等到她开口,又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席容慌忙以手扶额,假装虚弱:“朕身体有些不适,改日再叙吧。”

冯绍的声音里,明显有了一丝疼惜:“近日天气乍寒,陛下要保重,也不要过于操劳。”

这使席容心中的那个念头,更加清晰:只怕,传闻中被冯家兄弟俩爱慕的人,就是当朝女皇。

席容的思绪千回百转,而冯绍只以为她的沉默真的是因为身体不适,便很主动的告退。可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似是想问什么,却又最终未问出口,就那样离去了。

他走后,席容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不觉地,心开始一点一点地泛开疼痛。

她是替身,所有投注在她身上的爱恨,都不过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和女皇相似的脸。

回想起那一日,女皇细细端详完她的容貌之后的那一句“原来如此”,还有今日,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裳,扮演着不是自己的角色,她更是自嘲不已:这就是你的宿命吗?席容。一生做别人的影子?

心闷闷地痛,她走出殿外。

有宫人过来,她说了句:“不必跟着。”然后独自前行至僻静的御花园,有一树腊梅已经开了,几点浅浅的黄,散在枝桠间,让冷冽的风中,沁着暗香。

她站在那树下,又想起当初桂花开时,冯野折下半枝,硬别在她鬃间的情景。顿时,心中的疼痛更甚,冯野可有真心喜欢过她?有否不将她当做其他任何人,只单纯当做他的容儿?

只怕,也不会吧。她苦笑,伸手摘下一朵梅,摊在手心,看着娇弱的花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然后手掌轻轻翻转,那花朵便悠悠飘落,随风颠簸,不能让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等着碾落成泥。。。。。。。

她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放久,她才缓缓抬起眸来,掩住眼底那一片水光。就在此时,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背影。“大妈。。。。。。”她几乎脱口而出,可突然记起自己此时的身份,只得硬止住。

席容加快了脚步追过去,在路口截住那人,可是她失望了,那是一张和秦大妈截然不同的脸。

眼前的人,一脸惊慌失措,屈身跪下:“陛下恕罪,奴婢急着去浣衣房,未曾看见陛下,给陛下请安。”

她的手中,果真捧着一摞一有衣物。席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走出去一段,她又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个背影,幽幽叹息。。。。。。

当日刚用过午膳,便有人来报,说二王爷冯野,从边关给女皇捎回来一方锦盒。听得他的名字,席容心中刺痛,这也是生辰贺礼吧?他和女皇的关系,也同样私密。那锦盒放在桌上,席容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打开。

里面装的,是一颗小小的石子,不是玛瑙,不是珠玉,只是普通的石头。可拿起来仔细看,这石子的边缘极其圆润,而且更为奇异的是,竟然还有几分温热,在这寒冬腊月天里,倒像素刚从另一个人温暖的掌心里拿过来的。

其上还刻着一个“野”字,席容认识,那是冯野的字体。她将它重新放回锦盒,望着窗外灰沉的天,心中黯然。

失身弃妃 第四百二十七章 醉酒乱性

这一刻,她有点想哭,可还是忍了回去,也不想独自坐在这华丽的内室,暗自神伤,便又起身出去走。

宫人们只觉得奇怪,为何今日这么冷的天气,女皇却总是在外间转悠,却又无人敢问,也不敢擅自跟上。

席容沿着小径一直走,不知不觉到了一处湖上亭阁。水面早已结冰,一片银白。独自坐在亭手中央,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她闭上眼睛,任这严寒让自己清醒。你现在,能安稳活着,已算幸运。就把曾经的笑容,眼泪,欣喜,惘怅,都当做一场梦,再莫奢望。渐渐地,她的心,重新静了下来,如此刻的湖面一样死寂……

到了夜间,席容独自坐在内室的床上,假装已入睡。

二更时分,一条黑影越窗而入,女皇终于回来了。她的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怎样?没露馅吧?”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面纱解下。果然,那是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席容到了此刻,心中已无半点诧异,只是平静地回答:“回陛下,今日还算平顺。”

“那就好。”这时,女皇看见了桌上的锦盒,眼中顿时波光流转:“这是冯野送来的吧?”

“是,这是二王爷给陛下送的生辰贺礼,三王爷今日也来过了,给您带了宫外的吃食。”席容回答,声音中听不出波澜。

女皇回头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笑:“你今天,是不是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席容一怔。

女皇又转过身去,摩挲着那颗石手,轻缓得如同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我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除了他们,我再无真正可信任的人。”她举起那颗石头:“知道他为什么送我这个吗?小时候,我最爱玩的游戏,就是下七手棋,用的不是真正的棋子儿,都是这样的小石头。”

她起身,从一个暗屉里拿出一个香木盒,打开之后,里面还有十二颗和这一般大小的石子儿。

“每一年,他都给我送一颗,我们曾经约定,当凑齐十四颗,我们会一起下棋。”女皇的脸上,再无平日的威严冷冽,笼罩着一层动人的柔光:“每一颗石子,都是他精桃细选之后,日日放在身上,用指尖一点点磨平锐角,然后再亲自刻上名字,才送给我。”

席容低眉敛眼地站于一侧,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抽痛。

“其实,你不愿做我的替身,我也不愿意,被你代替。”许久,女皇轻吐出这么一句。

席容一震,不由得抬眸去看她。

她却再未说什么,似乎很疲惫,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朕累了。”她对自己的称呼,又变回了“朕”。

席容明白,她不愿意再提私事,便默默地躬身退下。

走到门后,又听见她的吩咐:“无论谁问起,你都说联今天派你出宫办事去了。”

“是,陛下。”席容应道,为她合上门。

宫院中,雪初落,心无声……

日子就这么悠悠忽忽地过去,转眼间,已到了年尾。过年这天,举国欢庆,女皇在宫中,大宴群臣。而这一日,女皇没让席容跟着,只赐给她衣衫首饰若干,还有些精致的吃食。她坐在自己的房中,看着桌上摆着的赏赐,并未感染到多少过节的喜气。

随便吃了两块点心,便出了门,信步走到上次去过的那个湖中亭,去看雪。眼中一片苍茫,心中亦是。此生,或许就这样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地在这宫中终老。她轻叹,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苦笑。

“容忍。”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眼神凝住……

待席容转过身时,脸上已经只剩下平静的谦恭,她向来人行礼:“奴婢给王爷诸请安。”

冯野穿过纷纷扬扬的雪,踏入亭中,柔声问道:“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看雪。”她只微微笑了笑,简单地答出两个字。

“不冷么?”他怜惜地想要去握她的手,她却侧身向旁边闪了半步,脸色依旧淡漠:“不冷。”

冯野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有点受伤:“容忍,你怎么了?”

席容垂下睫毛,并不看他,也不答话。就这么两厢沉默了半晌,席容又福了福身:“王爷,奴婢还有事要做,先行告退。”

语毕她便绕开他,下了台阶,却被他追上一步,从背后抱住。“容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我有多想你。”他的声音里,有压抑的痛。

席容在那一刻,心的某个地方,隐隐作疼。可是,转瞬之间,脑海中却又浮现起那十三颗圆润的石子。闭 。 。N 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深处的哀伤已逝,只留下一片清冷:“王爷,在内宫轻薄陛下的近伺女官,恐怕于理不合,还请自重。”

冯野将她的身体硬转过来面对他,语气急了起来:“你对我,就这般无情吗?”

席容的嘴角,略微勾了勾:“你我之间,本就无情。”

冯野的眸色渐沉,扣住她肩头的手,加重了力道:“你是这么想的?”

席容轻描淡写地挑了桃眉,反问:“王爷心中的有情之人,真的是我么?”

冯野愣住,手不自觉松开几分,席容借势挣脱开,往后退了一大步,自嘲地笑:“王爷,你真正喜欢的,是送她棋子想与之对弈的那个人,而我,并不想做她的影子。”

轻甩广袖,她转身而去。不属于她的心,她不要。宁可一世孤寂,也不要施舍的温暖。她席容,纵使活得比别人卑微,也同样有自己的尊严。

冯野怔然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倔强决绝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眼前只有漫天飞舞的雪,她的踪迹,已不在。冯野回到凤清殿,那里依旧是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他不声不响地重新入座,旁边的冯绍,并未看他,可是手中的酒杯,却悠忽转过半圈,才又放到唇边轻抿。

而高台上方的女皇,目光也透过珠帘,向这边飘来,眼底深处,透着一点幽怨。之后的宴会,冯野一直在唱酒,不敬任何人,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敬酒,只是自斟自酌。众人心中皆诧异,可无人敢问。到离席之时,冯野已醉,却不要任何人扶,径自踉跄而去。

冯绍没有跟上去,而是留下来,站在女皇身边,一同看他的背影远去消失。

“他去看过她了吧?”女皇低低一叹。

“应该是。”冯绍回答,眸色深沉。

“那你呢?为什么不去?”珠帘下的笑容,有丝自嘲。

冯绍回答得很恭敬:“陛下不准,臣自然不敢再有妄思。”

“那若是联现在准了呢?”女皇反问。

冯绍一怔。

“还是想去的吧?你们对她的念想,根本断不掉。”女皇说完,转身离去,背影中透出些落寞。

替身有替身的悲哀,可是谁又知烧,被替代之人,也同样不甘愿?不过是因为长了一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就要分走属于自己的心。谁比谁更悲哀?

冯绍默立许久,终于还是背转身,走向了出宫的台附……

当晚,女皇寝宫之内,席容仍像往常一样侍奉。现在若是无旁人,女皇在她面前,已经不刻意遮掩容貌。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看着对方,就如看着镜中的自己。初时怪异,时间久了,也已习惯。

席容递上帕子,给女皇擦脸。

她接过的时候,忽然一笑:“你今日见过他,是么?”

席容眼神微凝,但瞬间又恢复平静:“不知道陛下说的他是指谁?”

女皇忽然手一紧,原本已拧得半干的帕子,滴下水来:“你在装傻?”

席容不答话,只是垂首站着。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席容抬起眼,笑了笑:“陛下放心,除了这宫中之人,我再不会与其他人有来往。”

女皇怔了怔,也笑笑:“你倒也倔强。”

席容再不应声,只默默将她手中的帕子拿过来,重新投入水中润湿,再拧干,又递给她,神色淡定,再无半分波澜。将该做的都做完,她便退下。

女皇独坐于床上,盯着烛光出神许久,又慢慢起身,取出那一方木盒,却未打开,只是轻轻摩挲着那把精巧的小锁,半晌,逸出一声叹息:“最后那一颗,你还会送给我么?”

席容出了女王寝宫,提着一盏精巧的宫灯,穿过弯弯绕绕的回廊,身影半笼在明黄的暖光中,分外柔美。可就在下了拱桥,忽然有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来,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席容惊恐地挣扎,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上。

她被拖入旁边茂密的衬林,对方手一松开,她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灼热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席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在雪光的映射下,她已经认出来,他是冯野。鼻翼传来浓烈的酒味,他唱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她拼命想推开他,却被箍得根本动弹不了。

他强硬地想要撬开她的贝齿,她恼怒地咬了他一口。可尽管已经尝到腥甜味道,他却仍旧不放过她,将她的背抵在树干上,他开始隔着衣衫在她身上摸索。

无赖,流氓,她恨得想骂,却又无法发出声音,手也被他制住,不能给他一巴掌,只好抬起腿踢他。气急之下的她,并未想到,此刻这样的摩擦,极其危险。很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她的小腹,他的手已经不满足于只能流连于轮廓,直接扯掉她两颗襟扣,滑了进去。

她惊喘着扭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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