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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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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此锋芒,让整个后宫的目光都齐刷刷对向了自己,她虽然看不到刀剑,但是总能够感觉到萦绕周遭锐利的锋芒,一不小心便会遍体鳞伤,更有甚者,万劫不复。

婉言拒绝了,她可伺候不起皇家骄子,自己一个孩子便足够让她心慌怜惜不及了。

睡到半夜,席容只觉得周围渐热了起来。鼻尖呛咽味让她原本不好受的喉咙更加干涩疼痛了起来,睁开眼睛,目光却是涣散,全身根本无力,素手揉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才发现窗外的火光,屋内已经浓烟滚滚。

心下大骇,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在隔壁的孩子,赶忙掀开被子,双脚落地,心中火烧火燎的,心底那份惊骇已经让她忘却了一切,快速站了起来,冲向房门。推门,房门却丝毫未动,原来,房门已经由外被锁住了。

有种绝望犹如疯狂的藤曼滋生:“开门。快开门!”她癫狂地敲打着房门,外面却始终无人回应。

身子退后,然后猛然向门撞去,反弹回来,跌落在地:“不。。。。。。”几近呜咽的绝望,好不狠狈,眼泪扑簌而下,却没有阻住她再起来撞门。

手臂疼痛不断袭来,她的脸上烟灰混着泪水,一片模糊。

如此火势,看得出来是孩子所在隔壁那边起火的,越想越害怕,宫女有带着孩子逃出去吗?为什么会这样?如果真的逃不出去,就算是死,她也宁愿自己抱着孩子一起死!

为什么除了火烧的萃拨声,她听不到孩子的哭声?难道。。。。。。

“救命。。。。。。”声嘶力竭地喊叫,“救救我的孩子。”

随即听到轰隆的塌方声和重物到底的声音,那是房梁摔下来了吗?熊熊的火炮更明亮,可是她的心也好似燃烧的的烈火一般,片刻焦灼的希望之后尽化成片片灰烬,只剩下空洞洞的绝望。

又怎么会不明白,这迷魂香和房门外锁分明是有人刻意安排,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又怎么会逃得出去?那些宫女只怕早就自身难保了。。。。。。

会是谁?皇帝吗?严律?还是后宫的纷争?依稀记得贵嫔知道皇帝将三皇子交付与她的时候,她眼中憎恨的目光!

容不得想很多,火势剧烈蔓延。

一声几不可闻的噼啪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仰乎看着起了燃意的房门,不禁又猛地站了起来。

手臂上还是一阵阵抽痛,可是她顾不得许多了,卯足了全力,最后一撞,就算是头破血流,也都管不了了,她的孩子!

这个 。   。N  孩子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再次相聚,难道注定还是要失去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孩子烧死

她承受不了,她会发疯,会生不如死的!那么如果孩子真的已经。。。。。。那就让她也一起死掉吧!

思及此,脑子里尽是安中磊温柔的笑脸,只是丢下了他。。。。。。好不舍,好眷恋,却始终还是无法苟延残喘。

砰。。。。。。

一声巨响,席容撞上了房门,或许是由于门轴已经被烧坏了,所以这一次大门倒了下去,而她整个人狠狈地跌倒在地。

侧目看隔壁早已摇摇欲坠的房门,她发疯似的豁然站起,心中是空洞洞的深渊恐惧,脑子里早已没有了安危意识,就要冲进去之时,手臂蓦地被人拽了回来。

“里面都已经塌下来,你不能再进去了。”

是皇帝,他一身明黄的龙袍已经沾染了黑烟,破损处连前膝衣摆都撕掉了。

席容一顿,随即挥开他的手,怒目而视:“你放手,我要进去我要进去!”说着转身大步而去。

皇帝大怒:“难道你想被烧死吗?”

“就算是死。我也要进去!”娇软的身体绵绵的,踉跄着扶上了一侧烧焦的房沿。手心灼痛的感觉让她麻木不仁。

迈步进去,里面黑烟滚滚,灼烧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孩子。。。。。。你在哪里。。。。。。娘来救你了。。。。。。”

蓦地脚下一绊,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低头一看,却是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那是照看孩子的宫女。

软弱的泪水止不住流下,心中最后一点希翼正在决堤:“不。。。。。。不要那么残忍。。。。。。”

看着尽在眼前的床铺,床怖也燃起了火苗,席容一愣。随即猛地扑了上去,撩开床帐。床上的绣绵小被早已熏黑得不成样子了。

恐惧、犹豫、仿往,眸光光彩复杂,身子微颤,同样颤抖的双手伸出,欲要去掀开小被子。。。。。。

此时,一根梁拄蓦地倒下,瞬间压塌床铺,她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目光瞬间僵滞,怔怔着,好似在梦中。

“啊。。。。。。”蓦地,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是恐惧,是惊慌,是无边的绝望!

身子前倾,整个人趴在倒塌的床榻上,双手去搬那根正在冒火的房梁,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起:“快走,这房子要塌了!”

“不。。。。。。”她执接着:“我的孩子,让我和他在一起,让我和他在一起!”

“你。。。。。。”皇帝眸色复杂。随即眼中光彩一凛,强制地将她拉起,知道她的抗拒,干脆伸手劈晕了她!

房外,响起了几个太监的恐惧的询问声:“皇上,你在哪里?”声音里满是恐惧和焦急。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出了房间。

小小的雅致院落,屋宇轰然而塌。

。。。。。。

冷,好冷,身冷心寒,希翼封冻,绝望无边。

睁开眼,对上一双焦急的眼,却不是她所期待的依赖,无边的失望袭来:“孩子。。。。。。我的孩子。。。。。。”双手颤抖地扯上他的衣襟,寻求的那微乎其微的希望:“他。。。。。。他现在在哪里?”

她惨淡的神情让他心疼,皇帝伸手握紧她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他自然是不喜欢她为别的男人生下的儿子,之所以纵容或许便是因为心疼她,一如她此刻凄怆的模样:“朕。。。。。。没有找到他。。。。。。”那里已经化成一片灰烬,只是找出了两具惨不忍睹的宫女的干尸,小小的孩儿只怕早已被砸下的房梁。。。。。。更何况那里尽是锦被丝缎等易燃物品,小小的身体早已被烈火焚烧殆尽了。。。。。。

席容闻言,眸中依然晦涩,却又忽然安静了下来,目光麻木地看着被他握在手里自己的素手,怔忪。。。。。。

皇帝看着安静得诡异的她,心中更是慌乱:“对不起,都是我粗心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抓住纵火的凶手,然后将她交予你,不论挫骨扬灰,还是千刀成剐。一并随你!”一心急,忘记了自称为“朕”。

席容恍若未闻,眸光木讷而空洞,蓦地,她的唇角抽了抽,顿了顿,抽回了自己的手。

“容儿。。。。。。”他有些不知所措,忽然觉得捉摸不定她的心思,她的神情飘渺而虚空,却更有浓浓恨意混沌在无奈的绝望之中。

席容闻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抽回了手。就要起身,却被他拦住。

她冷冷道:“让我走。”

皇帝自是不愿放:“不行。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他的眸光很是复杂。蓦地,他抱住了她:“容儿,你不要伤心,没了孩子,你还是可以再生一个,我。。。。。。”

闻言,席容冷冷地斜晚了他一眼,唇角一扯,竟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皇上难道不知道,这个孩子只会是我唯一的,我已经早就不能再生育了,为什么老天爷要那么残忍。。。。。。”

“容儿。”

“哈哈哈。。。。。。”她癫狂。

“容儿?”皇帝神色忧郁。眸中尽是担忧之色,“你。。。。。。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回床上休息。。。。。。”

“不要碰我。”席容猛地甩开他,后退了一步,又跌落在了床上:“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我要离开这里,夫君。。。。。。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夫君。告诉他。孩子没了。。。。。。没了。。。。。。又没了。。。。。。”话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痴痴傻傻,疯疯癞癞。

不顾她的反抗,皇帝再次抱住她的腰身:“容儿,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朕不曾想害了你的孩子,给我一点时间。朕就让纵火的元凶给你的孩子陪葬。好不好?”

“陪葬。。。。。。地下好冷的。。。。。。”她说话癫三倒四的,“陪葬又有什么用?我的孩子也不能再活过来了,我的孩子甚至连尸骨都无存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非要如此下场。那当初老天又何必让我有他?为什么在看到孩子的笑颜之后,又如此狠心地收走这份美好!不。。。。。。这不是老天的错。。。。。。”她蓦地一指指向他:“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夫君帮了你,你却要暗害他?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为什么你要抱着我们不能趁生,你的权力,他不想觊觎,你的圣宠,我并不要领受,如今,赔上的是我的命根,我恨你,我恨你们。”猛地又站了起来,一把推开她,赤脚往门外奔去。

在她厉声的指责中,皇帝盛怒却又如此心疼,看着她不顾一切踉跄的背影,他赶忙跟上:“容儿。。。。。。”

席容奔跑着,神色凄惶,陌生的宫殿,琼楼玉宇,可是看在她的严重却好似森森的阁罗殿,化不开的狰拧恐怖。

赤脚奔过光滑的石板地板,跑过铺石小径,踩在杂乱的青草上,偶然被尖锐的碎石头杂屑刺到,鲜血林满,也未可知。

“容儿。。。。。。”皇帝尾随其后,看着她绝望地乱跑,随即飞身掠过她的头顶,挡在了她的面前:“容儿。你病了。”

“我没病。”席容用力地摇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宝宝,我要去找夫君,还有刘伯。。。。。。还有刘伯。”

“容儿。。。。。。”皇帝眸中尽是浓浓的怜惜之情,双手却犹如锁烤一般紧紧地禁铜着她的身躯,“过去了,就当你们的生活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许你去找他,我不许你去找任何除我以外的男人,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知不知道?”

席容挣脱不开他的挟制:“啊啊啊。。。。。。”嘶声力竭地吼叫着,好似有宣泄心中的痛苦:“放开我,我不是你的,我也不要留在这里,这里是吃人的地方!这里有你们,我恨你,我恨你们。”百般不得之时,她猛地咬上了他的脖子。

旁侧的侍卫见状,赶忙上前拉人。

被拉开之时,席容唇上已经沾染了鲜红的血迹,映着嫣红的唇瓣,衬着弯起的唇角,娇颜带笑,艳冶而诡谲。

皇帝看着被侍从架开的她,一手抚上了自己的脖子,沾染了湿活的温热,他的眸子闪了闪,却无法为此生出怒意来:“对不起。。。。。。”目光飘向架着她的侍从之时,不禁声色含愠道:“快放开她。”

侍卫依言放手。

席容踉跄了几步,转身往后踉跄而去。

皇帝只觉得心中生凉,随即下令道:“你们还不快跟上,不要跟丢,更不要打扰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那就唯你是问。”

“是。”领命的侍卫赶忙跟上。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皇帝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许久,才转身放后宫而去。

若是替孩子报了仇,她是否会平复一点情绪?是否会再多看他一眼。。。。。。却没想到,他人还未到后宫,便又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安王妃已经跌入了护城河,失了踪迹。”

。。。。。。

踉跄不稳的身形,绝望的心情,感受到身后不舍的追从,席容知道那是皇帝的人,心下的抗拒,脚步越走越快,爬了城墙,俯瞰皇城外的繁华,可是她的心。。。。。。

护城河的流水在晨曦中粼光点点,很美,美得让她想溺毙其中算了。。。。。。

皇城内外,一道城墙而已,她却是宁死也不愿再待在这里了!

身后的侍从见到异动,赶忙追了上来:“王妃,你不要。。。。。。”

席容微微侧首,凄凄一笑,不顾身后的抽气声,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入水的刹那,只觉得冰冷的湖水往耳鼻喉涌来。。。。。。

                           第二百四十章兽爱狂湖

当再次醒来,已身处冷宫,她已被龙昊天强逼封为容妃!

。。。。。。

一个月后。

苍穿如墨,暴雨滂沱,冷寒的电闪撕裂宫廷上空,刺骨的凉意如刀子一般,割进人的皮肉里,可这并不影响欢颜宫里的歌舞升平。只是,与之不相符的是,此刻欢颜宫的院子里正跪着一个全身湿透,顺着鬓发滴水的素衣女子。

她已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只为等来那个薄情帝王的一分仁慈。但,她终是没有等到。。。。。。她缓缓落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痛意和绝望,用雨水冲去眼角滑落的成涩泪水。之后,她颤着手,抚上自己腰间的织锦腰带,紧紧的搭住,手上每用一分力道,她咬着唇瓣的贝齿便也跟着加力几分,直到苍白的唇瓣沁出了血珠来,她才蓦地抬起手,将腰带扯下。

失去了腰带束缚的袍子,瞬间大敞开,露出里边的围胸来。

泪,划破脸上的雨水,心如窒息一般的疼,她却只能将手上的腰带放飞,缓缓站起身,衣衫不整的向欢颜宫的殿门走去。

这是唯一能救安中磊的办法,她若是不想他死,便只能出卖自己的尊严。

朱红色的殿门,在她眼前缓缓的开启时,即便殿外雷雨交加,她还是能清晰的听到大殿之上,人们惊恐的抽气声。她忽略那一道道不赞同的鄙夷视线,直直看向大殿上,唯一淡定的俊美男子,一言不发的脱下自己身上的素袍,露出圆润的肩膀和一双藕臂来。

悚骨的寒风,吹打着她两侧的门靡“啪啪”作响,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一双眸子里的神色,此刻已经冻结成冰。

“还要再脱吗?”席容问得极为平静,平静得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呵。。。。。。”龙吴天低低的笑了声,一手抱着他的宠妃,一手。着自己完美的下巴,玩味的打量着她。他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为了救安中磊,竟真的敢在大殿上褪去衣袍。不过,她现在好像是他的女人,他冷宫里的妃。

他蓦地收起唇角的笑意,眸光凌厉而狠决的落在她去解自己长裙的手上,吓得一殿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皇上,您要记得言而有信。”席容声音微哑,眼中的冰霜化开,染上了笑意,却远比哭泣更让人心头酸涩,那是一抹任谁都到达不了的悲凉论桑。

这一刻,殿内的人,竟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个鬓发濡湿,衣衫不整的女子不堪,反而因她眼中的神彩,懂得了何为风华绝代。。。。。。

龙昊天收起落在席容身上的狠决视线,淡淡一扫殿上众人,离他最近的华服青年立刻起身告辞。

“皇上,夜色已深,臣等就先告退了。”

随即,其他人一并站起辞行。无论如何,席容现在都是皇帝的女人,不是他们这些人能亵渎的。而且,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也没有人愿意看她狠狈的出糗。

“恩。”龙昊天从嗓子里迸出一个音,看众人规律的离开后,才揽着他新宠的爱妃白曼舞站起身,不急不缓的走到她的近前,视线在她身上巡视一番,忽然不屑的冷冷一笑,讥讽道:“也不过如此。”

他怀中的白曼舞用帕子掩唇,也跟着讽笑出声:“皇上,妹妹这份勇气倒是可嘉,估摸着是将皇上的欢颜宫当成了烟花之地。”

席容心里一窒,苍白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但,她却忽略掉这份难堪,坚持道:“皇上要的,臣妾已经做到了,还请皇上遵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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