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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世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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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舍那几个参与者已经在受酷刑了,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不断地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也更刺激着人们强烈的胃部收缩,因为饱受折磨的肠胃,太需要食物的刺激了。
  “你们这个监号里有没有谁被拨过饭?讲出来,林所我奖励他,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一点打击。”林凤珍站在43号监舍门口,大声地向里面的那些人犯们讯问。没有一个人回答。
  “不要怕,只要你们说得是实话,我保证给你们调个最好的监号,你们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半点伤害。”林凤珍以为人犯怕打击报复,所以加强了语气,循循善诱一番。
  其实除了新入监的人犯,其它的任何一个人犯都是不会去向管理员讲这类事的,因为无论是在哪一个监号里,都是会对这种讲监舍坏话的人以严厉打击,绝对不手软。这是政府明文规定的监规之外的第一条监规。所有入监新犯在教完正式的政府监规之外,往往额外增加的必须深层次理解的监规条款其中之一。
  “所长,我们的监号长可好了,他还给我吃饼干呢!这套衣服也是他给的,我来这儿什么也没有。”一休说了一句公道话。
  “那就好,你在保持下去哟!”她望着这个山头汉子,点点头,又用右手食指虚点了几下陆义。
  “林所,我会的。”陆义赶紧站起来。
  “开饭!开饭!”林凤珍冲这群人摆摆手。
  一顿久违了的饭终于吃下肚,所有人都觉得肚子一松,吊在半空中的胃,终于也放下来了,那是这二两食物给坠下来的。
  吃完饭,陆义步入后舍,伸了一个懒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咕噜咕噜”来回在嘴里转了几下,走到便池边,将漱口茶吐进了便池。他转过身来,却发现了一个令他十分心酸的现象,木匠正把大家吐在地上的土豆皮集中起来,一把塞进嘴里。
  陆义的眼前就定格在这个动作上,好久好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里有一些潮湿。
  “唉!嘿嘿!这些倒了也可惜……。”木匠见陆义看到自己的样子,连忙解释,到最后,连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义知道自从肥五走了以后,就再也没人给木匠拨饭了,而木匠的家人也没再来看他,他也没资格吃早点,饥饿让一个五尺汉子失去了尊严。
  陆义没有说什么,其实他也真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大步奔进后舍。心酸,陆义的心好酸。酸得他反胃,酸得他要把刚吃进去的饭全部吐出来。


    『53』第三十六章:惨烈批斗会


  下午三点十五分,所有监号的门一扇扇的都打开了,监舍中的人犯一个接一个的步出那几十平的小天地,排着队来到了靠近中墙的空地上,空地早已坐满了一排一排的人犯,他们也在指定的位置坐下了。
  岗楼上架着两挺机枪,中墙四角立着四个小兵,排长站在岗楼三楼蔑视着脚下围笼中的蝼蚁们,一种伟大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是要开批斗大会,批斗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拨饭家伙们,中午广播里通知了。广播中当然不是直截了当就这么通知的,只是就今天发生在11监舍的一个简况通报过后,又指出问题的实质,由现象看本质,深刻地剖析了牢头狱霸行为的危害性,进而展示打击牢头狱霸行为的决心,最后是拟于今天下午三点开批斗会,打击牢头狱霸行为。临结束讲话前,号召广大的在押人犯们坚决同各种牢头狱霸行为做斗争。最后是这样的几句:
  “再三的给你们说,再三的给你们讲,你们不听,那是你们的事。法律是无情的,对于这种牢头狱霸行为,我们绝对是来一个打击一个,跳起来两个,我们就踩下去一双。”
  听过肥五给讲的于文武的批斗会,让陆义多少有一点批斗会的知识,心理准备充分。他对这样的残酷手段镇压牢头狱霸并不是太赞同,因为这样做是治标不治本的,造成事实的根本并不是牢头狱霸行为而是实实在在管理上的问题,根本不解决,就算是杀上一百只鸡给猴看也是瞎枉然。
  这时候前面一阵骚动,陆义扬脖一年看,原来是女犯出来了。这些女犯坐在靠中墙的墙根,和男犯隔了三个位。相对而言男犯来说,女犯的人数就少得可怜了,还不到男犯一排的五分之二,陆义看到其中还有两个戴脚镣的。
  陆义看了一会儿骚动味十足的女犯,就把目光到处移动,寻找着小三的踪影。虽然伸长了脖子,扭歪了屁股,也没看到小三,实在是黑压压的一片光头挤在一块儿,逮谁都像。好不容易从身形上排除了大部分,可离得实在太远,人家不转过来,你也无法知道。即使是看到了,这么远也不能大声叫,否则就等着挨鞭子吧。
  “喂!……”谭所试了一下音,又调了一下扩音器,又试了几声,应该可以了。
  “唉!喂!大家静一下,然后手捂话筒,环视了一下会场。在他扫完会场,嗡嗡的杂音就消失不见了,他放开捂在话筒上的手,继续发表自己的演说。
  “嗯!这个啊!大家也知道,今天吃早饭的时候,11监号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牢头狱霸事件,有一名刚入监不久的人犯被打伤住院。虽然已经抢救脱险,但是,这种牢头狱霸的行为绝不能姑息,一定要严厉打击,否则的话,我们监舍的安全、大家的安全,在坐的所有在押人犯们你们的安全就得不到切实的保障。在这里我给大家说,我们看守所的经费有限,只能给大家目前的伙食,当然我们也在尽量给大家争取更舒适更优越的生活条件。但是,这不能成为搞牢头狱霸的理由,所以在这里,我要提醒那些个还在悬崖边上晃悠的,你一定要注意了,不要成为下一个被批斗的对象。啊!现在,请林所长宣布对这几名牢头狱霸分子的处理决定。大家欢迎。”
  林凤珍站起身,冲台下这一千多号两手掌下压了三次,台下马上鸦雀无声。
  “大家知道,我林凤珍是最不喜欢用暴力的,只要大家好,就是我好。可是就有那么一些人不识时务,硬是要搞得看守所鸡犬不宁,今天我揪出来这几个,让你们好好看看,牢头狱霸不是这么好当的。除了上报作为加刑量刑的依据外,地上的这四个,每人三十鞭,至于这两个吗……”他故意缓了一缓,向后一招手,冲上来四个就把其中一个瘦高个架起来,将他戴着手铐的双手吊在铁门的钢筋立柱上。
  “啊!……”凄厉惨绝的叫喊立即回荡在看守所的上空。陆义应该算是有思想准备的,可也还是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一阵阵的心悸。那些因好奇而抬头看过一下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压低了头,不敢再看,胆小的甚至簌簌发抖。
  林所双一挥手,另外一个又被架起。
  “林所,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林所!我错了!”那个还没吊的家伙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的求饶。
  “你现在知道错了吗!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吊上去。”林凤珍铁了心要修理这两个给自己惹麻烦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其实在林凤珍心里,也是不想这样对付他们,不过,不这样严厉制裁,杀鸡给猴看,不敢保证马上会跳出更多这样的事,到时候,就会有更大的乱子,也许还会有更多的人犯死亡。为了大多数人犯的生命也为了整个监所的文明达标,在目前的环境下,他只能这样。他知道,对待这样的社会渣滓,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他们心狠,你就要比他们更加心狠手辣,你松一尺,他们就会进一丈,文明对他们来说就是对牛弹琴,就是无能和软弱。
  “啊!……又是一声惨叫,汇杂在众多惨叫声中,不过这一声更加凄惨些。
  那吊人的大铁门下,两个劳动间的犯人一左一右的推摇着铁门,时而快时而慢,那两个吊在上面的家伙也随着他们的节奏,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惨叫。
  相比那两个高高吊在上面的家伙,四个躺着受鞭笞的就幸运多了,不过三十下,也够受得。
  这鞭子有好几种,根据不同的犯规程度使用不同的鞭子,今天用得应该是最又号的了。只见一根长约1。5米大拇指粗细的钢丝绳正高高仰起,鞭子的最前端吊着一颗跟鞭身一般粗细的钢珠,那鞭梢包括那颗钢珠准确地落在屁股周围,那个被打的家伙全身巨烈一颤,同时一声嘶哑的惨叫从口中发出,打到这会儿能有嘶哑的叫声还是够坚强的了,再过一会儿,连叫都叫不出来。
  惨叫和嘶喊不断地冲击着所有在场人员的耳膜,就连那几个警戒的小兵也被这场景吓住了,两个胆小的已经不再看这边行刑。这些长在红旗下,受马克思主义熏陶的新时代小兵,终于看到了真实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监所。
  批斗会终于结束了,在进监舍时,陆义总算看到了小三,两人互相招了招手,没说话,就被赶进了监舍。
  回到监舍一看,监号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原来刚才开会时,又搜监了。望着这乱乱的景像,陆义想起自己进看守所后第三天的那次搜监。
  刚刚进看守所的陆义对一切都还是很新鲜,毕竟这是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世界,不亲自进入这里面是很难搞清楚在这里面生活是一件怎样事,他把所有的监狱知识都调动起来,一点一点地对照,又重新编排,新奇而又充满恐惧的监所生活,让他着实兴奋。探索一个全新的领域,对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来说,那的确是一种享受,不过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享受。
  “搜监,搜监”,隔壁的监号一间间被打开来搜监了,听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声音,马定刚连同其它两个中位,立即奔进后舍,急忙去藏一些违禁品。陆义不知所以,只是呆立在那儿,看他们东藏西敛,这个本来就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哪里能藏得了违禁品呢?藏了半天,还是后面那堆各人一小袋,一小袋的衣物中藏得多点,希望能够浑水摸鱼。
  “搜监了,搜监了,出去,统通出去,快点快点。”劳动间的犯人在一个看守的带领下,已经打开门,冲了进来,并不断驱赶着屋里的人。
  陆义慌里慌张就要出去,被马定刚一把带住,他丢给陆义一个铝饭盒,昨晚,他用这饭盒煮了一碗牛奶汤,没有收好。
  “你,把这个放那里面。”马定刚指了指床下的一个角落砖空。看来那是早已做好的一个藏东西的地方。马定刚吩咐完就奔出后舍门,留下陆义一个人在这个空空的监舍里。
  陆义飞快的爬了进去,把那个铝盒放好,等到他再钻出来时,看守已经带着劳动间的犯人进来了。
  “你怎么还不出去?皮痒是不是?”那个看守用皮带抽了一下陆义,陆义赶快跑了出去,不谙世事的陆义还算是幸运,没咋个遭修理。
  他一奔到门外,一个劳动间的犯人就把他抵在墙上,从上到下,连四肢,一个地儿都没放过,细细地搜了一次,就像他刚到看守所时一样,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一点也没放过。
  “好了,进去。”时间不大,搜监完毕。让那群劳动间的犯人来搜,会搜出什么东西出来,因为这些违禁品都是他们拿进来的,当然这些拿进来的东西是要花代价的。
  在不久之前,搜监是不让劳动间的犯人参加的,每次搜监,都是看守干部和武警一起。后来,那些武警的手脚不干净,搜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藏私了,尤其是搜到现金,更是如此。所以最后,看守所搜监就不再让武警参与,而改用劳动间的犯人和看守干部一块儿,这样即使搜到了现金,也会上缴,然后下在该该监号人犯的个人账簿上,可以自由地购买生活用品。当然,这样做也有弊端,那就是搜查的不仔细。不过,只要看守所的监号里没有能够致命的物品也就可以了,一个在进监号之前都严格检查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致命武器藏着带进监号的。在这一点上看守所还是有相当的自信。


    『54』第三十七章:通知


  晚饭时间到,吃完这餐饭就意味着今天已经成为过去时了。整个看守所里都还沉浸在白天的恐惧中,一个一个都是默默地吃着饭,没人愿意找麻烦。
  今天吃得是南瓜,南瓜主菜,它是大江南北都有的一道常菜,什么南瓜汤、南瓜尖、南瓜花、南瓜面糊……关于南瓜的家常菜那是五花八门,各地有各地的吃法,那做出来的味道也就不同。不过在看这守所里就只剩下一种吃法——那就是煮。这大锅的饭菜就只能是这个味儿。
  广播里又想起谭所的声音,好象现在监舍里的事儿都归谭所一个人管了,林所只是负责一下外部接待。
  “明天,有一批人来我们这看守所参观,所以明天早上一起床各监舍就是好好打扫卫生,我亲自来给你们评比,打扫的好的有奖励;那,另外呢!人家来到你们的监舍一定要注意礼貌,你没规没矩的,哪个监号出了娄子,别怪我谭松林。总之,一句话,大家好,全部都好。”
  陆义也是今天才知道谭所的名字叫谭松林,这个谭所总是干打雷不下雨,不像林所,该怎样就怎样,一点也不含糊,这也许就是朝中有人与朝中无人的关系吧!林所,不管把人犯修理成什么样,让老公担着,她那儿最多也就开张保外就医也就完事了。不过对于林所的霸道,在本市也引起了一些反对潮,让林所也收敛了许多,这也许是全面让权给谭所的一个最具体的原因。
  “完成任务。”吃完最一口饭,陆义有一种完成任务的感觉,在这里过一天,就是完成两餐饭,除了这两餐饭,然后其它的事都是无关紧要,跟在外面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能够活动的地方实在是太小了,还没跨两步就要撞墙了。
  不久,邹启华又要开讲《封神演义》了,虽然他的听众越来越少,可他还是兢兢业业,只要还有那么两三个粉丝,那也就是不错。
  陆义对这没兴趣,现在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东西的确太少了,因为在这里的生活让他感觉到世间一切都是虚妄,正如佛云:凡有所相,皆为虚妄。生命是这么的脆弱,和蝼蚁一样,轻轻一碰就会夭折,还谈什么其它的东西,能够保住生命就已经是最大的功绩了,再想得到其它的什么那就是奢侈了。
  他来到前井,在天空下,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残阳染红了万物,把大地镀上一道道金色,就连陆义自己好象也感觉沾了光,眯起眼尽情的享受着这自然的恩赐。
  他享受着享受着,慢慢兴起一鼓冲动,借着这股冲动,他伸腿起脚,打了几套,好久没有活动,手脚都有些不灵便了。看守所是禁武的,所以他不想犯这个规,进入看守所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没好好动过了,今天这一动,都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索性他就甩开膀子,好好出一身汗。
  “啪啪……”一阵掌声从周围传来,间杂着叫好声,原来是监舍所有人被他的运动吸引,围在他旁边观看了这么会儿。
  “啊呀师傅啊,您好就在我身边,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啦!师傅啊!您好就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吧!”那马壮见陆义停手,一个大步奔到他面前,倒头就拜,把陆义搞得很不好意思。
  马壮这一个开头又有好几个也乘机起哄。
  “马壮,你们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也就是一时的手痒,就只是活动活动筋骨,没什么诀窍,如果大家想学,明天我可以教大家,起来起来,”
  “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当然,当然,一定一定。”陆义心想教你们那还不简单,光一些入门技能就够练上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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