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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与洋情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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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回廊的尽头走去,小静打开左侧最后一间厢房的房门,看到床上的身影正在挣扎。
她似乎快要清醒了!小静赶紧杷桌上沾有迷药的手巾往床上女子的脸上蒙去,把春药调在茶水里,灌进女子的喉咙。
——这分量够你展现一晚的骚劲儿了。也许你能讨今晚爷儿的欢心,再把你带离这是非之地。
小静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有同情心了,因为她在妓院看太多了,良心早就被狗吃了。看着床边换下来的衣服,小静随手收拾到橱柜内;或许她明天醒来还会穿得到吧。
小静总觉得床上的女子不属于妓院,并不是因为她长得美,而是那气质与美好的肌肤,根本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子该拥有的。
酒过三巡,美女抱满怀,汉斯看着强尼脸上微酣的表情,知道他准是乐透了。
李广粗鄙地询问:“要不要到后面包厢和美女好好相爱?”
强尼投了个询问眼神望着汉斯,汉斯不置可否地耸肩答覆,强尼就被两名伶妓拉着往后厢走去。汉斯则抱着小红,不断地举杯喝酒,反正他们言语不通,又不是来聊天的。
“小红姑娘,前厅的楚大爷在等你。”徐嬷嬷的一句话,打醒了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
汉斯只觉得怀中佳人要离去,他忍不住低声讲了句:“罗苹……”
小红爱娇地回首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汉斯才惊觉到自己失态了。
一旁的李广赶紧解说:“她有其他的客人。”
汉斯只好放手了。他看得出来小红并不想离开,可是他也没办法帮她的忙。
“伍德光生,鸨母另外帮你安排了位干净的小姐,在后厢房里,咱们就各忙各的吧。要离开时,鸨母会替你备轿的。”
李广和他的两名同僚皆起身,各自拉着身边罗衫半解的姑娘分别走向右侧不同的厢房。
汉斯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也站起身蹒跚地向门口走去。
“爷,你喝醉了。”
汉斯听不懂门口陪侍的婢女在说些什么,他往后门一比,表示自己要先走了。只见两名婢女摇头,扶着他往左侧走廊行去。
汉斯走进一间香气四溢的房间,汉斯误以为两名婢女要陪他上床,赶紧拿出一些碎银,打发已经在帮他更衣的两名女子。他虽然醉了,可还是很挑的,即使是买春,他也从来不随便找个女人就上床。
也罢,反正自己有点累了,就先睡一下,等强尼醒来再一起回去。脱下自己仅余的贴身衣服,汉斯在房间内备好的澡桶很快地冲净身子;拿起搁在一旁的布巾,擦拭身体。吹熄桌上的烛火,汉斯拉开床帘,倒头睡个好觉。
床上有人!?
汉斯一下清醒不少。对了,李广曾告诉他,另外帮他在房里安排了位姑娘。昏暗的月色下,躺在身边的女子他看得并不真切。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散落在枕边,那似乎是张绝色的容颜,长得好像罗苹。想到此,汉斯不由得嘲笑自己,罗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那柔嫩的肌肤,触感真好!当他用手抚弄她遮住脸颊的头发时,床上的美人娇喘出声,看着她鲜红欲摘的小嘴,汉斯欲望逐渐高张,忍不住俯身狂吻她……
汉斯的热情得到床上女子热烈的反应,一声声娇哦喘吟,让汉斯双手毫不犹疑地上下肆虐;他解开那多余的肚兜,用力揉捏她粉红的※※。
床上女子忍不住痛吸了口气,汉斯放缓手劲,充满歉意地询问:“我弄痛了你吗?”
女子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扭曲着身体,希望汉斯再接近她一点。
汉斯脱掉她的亵裤,用手指温柔※※她的※※,女子禁不起刺激大声吟哦;汉斯吻着女子因激情而颤动的※※,对着女子说道:“叫我汉斯。”
床上的女子迷茫地问道:“你是汉斯吗?”
“对,叫我汉斯。”
“汉斯!”
失去自制力的汉斯,完全释放自己的欲望,激情地声声呼喊:“哦,罗苹!”
——干净的女孩,原来就是指处女!
汉斯对东方人的价值观,不敢苟同。
如果这是在世界上任何国家,他可以不计代价,花钱替这女子赎身。但是在中国,他却一点把握也没有,只因为他是个外来者。
想到过了明天以后,床上的美人就要开始生张熟魏的灵肉生活,汉斯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望。或许明天和李广商量看看,是否可以花点钱,带女孩离开这里。想到自己无力掌握事情发展的无奈,受制于人的痛苦,让汉斯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
接近凌晨时分,睡在汉斯身边的女子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好热、好难过。”
睡意迷蒙中,汉斯用手拍拍女子的背,示意她再多睡一点,因为他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一个简单的安抚手势,却唤醒女子身上残留的欲望,她抓紧汉斯的手,赤裸的身体不断向汉斯靠近。正值血气方刚之龄的汉斯,哪能抗拒如此温香满怀的诱惑,一个翻身,迎向娇弱的身躯,一次又一次地满足彼此的需要。
清晨的燕好,让汉斯精神大振。起身舀起澡桶内的冷水,将身体擦拭干净,汉斯很快着装整齐。
强尼大概还没起来吧?
想起一晚的欢愉,汉斯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美女的背影;他想趁着明亮的晨曦,仔细观看这名带给他充分满足的奇妙女子。
——怎么会是罗苹?
——真的是她,我没有喝醉?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同时在汉斯的脑海中浮现。
——赶快将她带离这里!
拉开被单,罗苹赤裸姣美的身材尽收眼底。
——得先帮她穿衣服才行!
汉斯不由气恼自己,怎么像个白痴一样的不知所措;他慌乱地在房间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可以让罗苹蔽体的衣物。终于,在橱柜中找到一套长衫,他急忙想替罗苹穿上衣服,他不希望有任何人看到罗苹赤裸的身子。
——天啊——自己做了什么?她满十五岁了吗?她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看到罗苹身上一块块欢爱后的瘀青,汉斯觉得自己像个恋童症的大淫魔;她大腿上残留干涸的血迹,像控诉他的罪行。这些年来自己内心虽然喜欢她、欣赏她,可从没想到要侵犯她,更不敢妄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汉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该是高兴还是难过?他知道不管是在中、西方,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可是在中国,他这个低下的外族人哪有资格可以对她说:他愿意负起娶她的责任吗?
拿着湿手巾,汉斯细细擦拭罗苹全身,洋溢青春气息的娇躯在阳光下更形动人,罗苹发育的很好,丰胸、柳腰和俏丽的臀部,让汉斯失神地用手温柔地膜拜;这实在不像是她外表的年龄所应该有的身材。
突来的欲望让他想起,他还有比做爱更重要的事情!
他扶起罗苹上半身,七手八脚地帮她将肚兜先穿好,再慌乱地把衣服一件件扎实地往她身上穿好。罗苹的衣服上还残留淡淡的迷药味,汉斯知道她被人下药了,难怪罗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可是昨晚她很热情啊,难不成有人给她服用催情的药物?
想到这些可能,汉斯不由心悸,是谁要害她?或是害他?
——莫非昨晚的一切她都是不由自主的表现?
汉斯不由感到一丝难过也觉得羞赧。现在只有先把她唤醒,再想办法把她送出去吧。只是,他该如何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谁在用水泼我的脸?不要拍我的脸!不要捏我的鼻子!
——谁在叫我?是汉斯吗?汉斯!?
圆圆完全清醒过来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作了好奇怪的梦,在梦中汉斯亲她、抱她、让她觉得温暖,可是,怎么可能?再一睁开眼睛,汉斯帅气、焦虑的脸孔,赫然映人眼中!
——难道我不是在作梦?汉斯怎么会和我单独在一起,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疑问,让圆圆顿时慌乱无措,她看着汉斯无助地询问: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哪里?”
汉斯困难地开口:
“罗苹,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春满楼,我想你可能是被人绑到这里来了。”
“妓院?我父亲怎么了?”圆圆突然想起,她出门是因为爹和汤师傅出事了。
“你父亲?昨天下午在商馆碰面后,他和汤师傅就先回家了。”
看着汉斯疑惑的表情,于是圆圆说明了自己外出的原因。两人不禁疑惑,这到底是谁在搞鬼?目的是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圆圆好奇地问。看着自己躺卧的床上一片狼藉、斑驳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你受伤了?”
他总不能告诉罗苹他是来嫖妓的吧?而且那位小姐刚好是她!虽然男人寻欢被视为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要和自己心仪的小女人解释,却是令人难以启齿。
“是关税大人找我来的,我的朋友强尼也来了。”停顿了一下,汉斯艰涩地继续说:“我没受伤,那是你流的血。”
“我?”圆圆好奇地看看自己。没有受伤,只是※※很酸痛,她觉得有些怪怪的;然后,她突然懂了,娘曾对她说过一些事,该不会是自己失去清白了?难道那似幻似真的温存不是梦……
“你……”
“是我!相信我,这是个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汉斯羞愧地急切承认。
——他难道不该讲些承诺的话吗?他是不是该温柔地安慰我?我失去的可是最重要的清白啊!
圆圆突然觉得难过,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因为自己被欺负了?还是气他没抱着自己说些甜言蜜语?
“对不起!”汉斯无措地表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给她什么保证;纵使自己万分愿意负责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在外国人没有任何权力的中国,他不知道自己能给她什么保障,而且他配吗?中国人搞不好会认为他连帮她拿鞋的资格也没有。
但是他会尽全力保护她。汉斯想着眼前该如何让罗苹先离开这里。
“走,我们先出去找到强尼再说。”
第三章
清晨的流香苑是冷寂、萧瑟的;虽已春末,空气中还透股凉意。
突来的寒意,让圆圆打了个冷颤,汉斯体贴地将她搂入怀中。虽然彼此都知道这是不合宜的,可是都不愿意放弃这美好的感觉。
敲着强尼的房门,发现他已然走了;右侧包厢里,李广一群人也离开了,只剩下一名丫头在清扫房间。
汉斯对圆圆说道:“你告诉那名女孩,请她帮我们备轿,就说我们是海关大人李广的朋友。”
没想到那名丫鬟在听了圆圆转达的话后,却表示她没办法作主,请他们到前厅找别人帮忙。
突然,一大群吆喝声传来,还夹带着徐嬷嬷哀求的大嗓门——
“吴大爷、官爷们,咱们这儿可没有招待什么美利坚夷,误会啦!别吵到其他客人,拜托您们行行好!”
听到声音,圆圆知道事情不好了,汉斯虽听不懂别人在吵什么,也知道苗头不对,快步拉着圆圆只想找个地方暂时隐藏起来。
“汉斯,你赶紧先走吧,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
“我能跑去哪儿呢?我长得和你们太不一样了,在街上走不到十步就会被抓了。再说我要看你安全的……”汉斯来不及说完,他们俩已经被一大群人给围住了。
“乖乖,好一对奸夫淫妇!陈圆圆,你这个下贱的婊子,不要脸的勾搭蛮子!”吴富田气愤填膺地破口大骂。“算陈义风还知耻,不敢让你这个贱人嫁到吴家。”
圆圆被骂得脸色惨绿,却无力反驳;汉斯知道来者不善,下意识地将罗苹更加拥紧在怀中。没想到一个单纯的保护举动,引起所有人鼓噪。
“陈圆圆,别装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谁不知道你每次都女扮男装,和蛮子约会!”看到圆圆出落愈来愈标致的脸蛋,一直往洋鬼子的身上靠去,让暗恋圆圆已久的吴亮元不禁妒火中烧,恨恨地说:“你这母狗宁愿装成妓女来娼寮和蛮子苟合,也不让我疼你?今天算你自取其辱!”
说完,大手即向圆圆胸口一抓。汉斯立即打掉吴亮元的手,他不能忍受这形像猥琐的男人碰罗苹一根寒毛。
“你这蛮子,死到临头还敢强出头!”无法得逞的吴亮元,一时间旧仇加上新恨,转头向一同前来的官爷说:“爷儿们,你不是来捉强暴民女的洋鬼子吗?”
圆圆听了,连忙将汉斯往后推,大声尖叫:“不!他没有强暴我!没有!你们不能捉他!不……”
看到罗苹激烈的反应,汉斯只以为有人要伤害她,猛然挥拳打向正上前的官府人员,几个侧踢,又让两旁逼近的官员受伤,豁出去的气势让汉斯看起来勇不可挡。
一下子众人皆愣住了,只见一名官员抽出刀子向汉斯挥砍去,汉斯以左手挡刀,两只手指当场落地;右肩又被斜划一刀,顿时血流满地,不支跪地。
圆圆心痛地大喊:“不要!”
她想要抱着汉斯保护他,却被吴亮元猛力地擒住了手,而吴富田则恼怒地挥掌打圆圆两个耳光。
“不知羞的娼妓!”
看着罗苹受辱,嘴角已流下鲜红血迹,汉斯眼中充满着血丝,觉得自己要疯了。不顾浑身是伤,他扑向吴富田,猛力挥拳;在旁的官员们看吴富田招架不住,围着汉斯痛殴……
不能保护罗苹,竟然让佳人受辱,汉斯口中喷血,心中悲痛不已,睁着被打肿的双眼,只能看着被众人拖走的罗苹说声:“对不起,我爱……”就昏死过去。
“不!你不能死!不可以……”看着汉斯闭上双眼,血流全身,圆圆崩溃了,她只觉得自己也要死了,这时候对她而言,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汉斯更重要。她大声哭喊:“求求你们,谁救救他!救救他!”
看着汉斯被官府的人抬了出去,圆圆早已泣不成声。她染血的五官沾满眼泪、鼻涕及泥土,双颊被有功夫底子的吴富田两掌重击,※※青紫得有些可怖,让原本想借机轻薄的吴亮元欲念全消。他将带来的麻绳捆绑住圆圆细嫩的双手,阴沉地嘶吼:
跟随吴家前来看热闹的无知乡民,在看到蛮夷竟然敢大胆反抗官府人员时,都感到不可思议;一听吴亮元骂圆圆妖妇,不由得相信她一定是妖女化身,竟然不知羞耻地使用妖法勾搭西洋蛮夷,真是丢人!
一时唾弃声四起,有人借机踹了圆圆几脚,有人索性向她大吐唾液,最后大家决定:“将这不要脸的妖女游街示众,让她以后不敢作怪!”
“好啊!真是广州之耻,竟然和洋鬼子上床,让所有乡亲一起教训她!”
兀自沉溺在深沉悲伤的圆圆,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她只是哀痛地想——汉斯要死了,我失去他了!汉斯!
不理会圆圆的声声悲泣,众人拉着绑在她左右手上的麻绳在石子路上拖着,向广州府最热闹的市集前进。
富甲一方的陈府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之中。
陈大小姐已经失踪一夜了,至今下落全无,想到她娇俏的容颜及和善的气度,许多陈家的老仆都彻夜未眠守候消息。但小姐却好像从世上消失一般,一想到可人的小姐可能遭到不幸,一些经常侍奉小姐的奴仆都伤心地暗自落泪。
看着夫人抽泣的身子,终于心力交瘁沉沉入睡,陈义风强打着精神轻声关上房门,向屋外走去。虽然一夜未眠,让五十岁的身体有点吃不消,但是这点苦和女儿的安危相比,又算什么。
走到大厅,听到家仆回报仍无圆圆音讯,他决定自己再去找一遍。一定是漏了什么地方,陈义风暗自发誓,即使将广州府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圆圆!
“怎么这么吵?”强尼不耐烦地坐起身子。
昨晚虽然美女在抱,但是美人瞧不起他是个西方人的眼神,却让他觉得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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