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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魔君霸道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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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心疼,有股闷气憋在胸口,他无法开口说话。
厚重的叹息声从额顶一扫而过,程汐感受到冥真紧实的力量,一时间千言万语全卡在喉咙:“真……真……”
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反反复复只吟念一个“真”字,一声长,一声短,断断续续,带着浓厚的鼻音,也带着微弱的哭腔,一直说了十来遍。
像是怎么说也说不够;像是要把十年来没能对他喊出的名字,全部喊光;像是在倾诉她有多么思念他;像是在把十年来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全倒给他……
正文 119 心开始混乱了
“汐儿,你还好吗?”
冥真终于把着程汐的肩膀将她端放在自己眼下,细细打量,他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一手温柔地揩去她眼角的泪渍。
不可否认,她的眼泪和十年前一样,让他一看见,就觉得心疼。
黑夜下,程汐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无法得知他此时是用怎样一番心情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顺着他手指的力量仰着头,感受着他指腹的温热,眼睫飞颤,轻轻“嗯”了一声。
冥真将她所有表情收入眼里,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眼角眉梢,浏览过她纤瘦的身材,最后停留在她平坦的胸部,眉梢拧起,眼皮几不可见地弹跳了几下。
十年来,他每日看着清文儿的时候,心间的感受总是晦涩难言,他无法形容第一次得知清文儿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时,他有多别扭,他想大笑三声,偏偏又觉得胸前憋闷。
他该觉得大快人心才对,垠离对品灵的情义他不是不知,对一对真心相爱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无法在一起更让人觉得悲哀了,这比任何一种报复都来的阴毒。
可他无端地就会想起起程汐来,他反复想起那日在水潭洗澡时程汐惊慌藏起的红肚兜,突然间心头就会飞跳起来。一个肚兜能说明什么问题?那时候,程汐亦不过九岁,穿着肚兜不能代表她就一定是个男子,他从来没有确切地核实过她的身份,不是吗?
此刻,望着程汐平坦的胸部,冥真心中那份古怪的臆测陡然放大,他眼神诡异地上下打量着程汐,企图从她身上找到一点她和清文儿不一样的地方,找到一点能证明她是女子而不是男子的地方。
他看了又看,目光里的深浓直白,甚至不带一点掩饰,充满着毫无顾忌的霸道。他不怕程汐看出异样来,因为他笃定程汐没有他那样的夜视本领。
看得遍数多了,冥真不免气愤,眉头拧成苦闷的“川”字,他心中纠郁极了,没有不同,没有一点,一丝,一毫的不同,程汐与清文儿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不像是双胞胎,而像是完完全全的翻版!
程汐对这样诡谲的寂静感到不安,她伸手抓住冥真的手臂,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慌张:“真……”
她用软软的声音,惊慌地喊他的名字。
“你怎么会在这里?”冥真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十年了,他掌控情绪的手段已经愈发娴熟,明知程汐看不见,但那一低头间,满眼的柔情却像细水般汩汩涌出,语气亦愈发地温柔轻缓。比十年前那个虽语带笑意,却掩饰不住面上流露出鄙夷憎恨的小男孩,要强出了百倍。
程汐仰着面,想要捕捉到他面上的神情,借着微弱的光线,她只能看见他那只蓝眸子闪烁着淡而柔和的光芒。
“我成为鬼影组的追踪者了!”程汐娇俏地勾起嘴角来,一副小女生撒娇耍宝的可爱模样。
“你不知道吧,鬼影组的成员是不用在暗冥教里呆着的,我现在是半个自由人啦!”
正文 120 我好想你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冥真淡淡钩唇,两眼微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却邪魅诱惑的表情。为了躲过鬼影组的追查,他刚刚牺牲了一名手下,心里正不爽呢,这个迷糊的小家伙却居然得意地告诉他,她是追踪者。
冥真忍不住逸出一声轻笑来,心尖却因为程汐嘴角快意的娇笑而莫名一颤。
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程汐很美,或者说品灵很美,作为花仙,她的美是娇俏中透着股清雅,柔柔的,淡淡的,美得并不张扬,却入人心坎儿三分。
冥真这些年在宫里,什么样的绝色美女没看过,但他心中却始终觉得那些所谓的气质高雅的妃嫔们都不如她清脱出众,那些人美则美已,却毫无特色。而她,全身带着股清雅柔和的味道,恍若罂粟,沾上一点,便从此不可罢休,只叫人看了又想看,怎么看也觉得看不够似的。尤其,是她长大了以后,眉目间虽稚气未能尽脱,但一颦一笑间的风情却已是无人能挡。
可是,可是这样漂亮的人,如果是个男子的话,一切可就都成了一个笑话。
冥真的眉心皱地越发深刻,垂在身侧的双手也在不经意间握成了拳头,心底痒痒的,像一片柔滑的羽毛在反复挠动。他突然好想扣着她的肩膀狠狠摇着她逼问:你到底是男是女?!
嘴角一勾,冥真怅然摇头,真是疯了,怎么起了这样的念头……
“真厉害呀,居然当追踪者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冥真伸手抚拍着程汐的小脑袋的时侯,他眉眼间的温柔绵长不断地涌出来,湿答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程汐微仰着头看他眼眸子里的亮光:“你呢?你在皇宫里还好吗?”
“好。”冥真只简简单单这一个字。
程汐却笑了,她知道的,她的真向来不喜欢说话,每每总是可以少说几个字就少说几个字。
“你现在住在皇宫里吗?”
“不,我有自己的住处。”
“那太好了,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改天有时间,我去你那里找你玩,现在我得走了,我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回去。”
冥真低头看着仰面笑得甜美的程汐,她眸底晶亮的光芒像满天星辰般璀璨,许是笑得欢畅了,她两颊绯红一片,红扑扑中还透着股水润的光泽,诱惑人心,叫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冥真敏锐地感受到自己的小腹,瞬间抽硬起来,他别扭地移开视线,将他在城里一处名叫北苑的别院的地址报了出来:“东大街,后三巷,过胡安堂后三百米。”
“嗯,东大街,后三巷,过胡安堂后三百米,我记住了!”
程汐笑得眉眼弯弯的,忽的张开双臂,拥住冥真,踮脚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真,我好想你……”
话音未落,她已快速撤身后退开去,在脆如银铃的笑声中,高挥着手,蹦跳着跑开。
“真,你要等我哦,我马上就会去找你的,呵呵,再见!我先走啦!”
冥真默然站在原地,望着程汐一阵风似的消失,他说不出他此刻到底怎么了,心尖麻麻的,像是有一只只蚂蚁在爬,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早已不受控制地朝程汐追过去了。
正文 121 午夜会情人?
程汐飞到半空,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推开自己房间的窗户,不是她不想走正门,实在是不敢,要是被月莫离知道她这会儿才回来,准又得逮着她一顿说教了。
想到这里,程汐只觉自己的耳朵里嗡嗡直叫,连太阳**边上的神经都开始抽痛起来。
她叹着气连连摇头。实在是想不到啊,当年那个臭屁成那样,嚣张成那样的臭小子,十年不见,居然会发展成这样聒噪的形象,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程汐稍一打量,觉得房间里并无异样,便安心地翻窗而进,刚坐到桌子边打算点亮煤油灯,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床幔里传了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
程汐拿着火折子的手猛地一抖,火折子“吧嗒”落地。
床幔里的人抬手一挥衣袖,床幔从中间像两侧打开,露出和衣躺在被子上的一抹白色身影。
程汐嘘了口气,后怕地抚着胸口,俯身捡起火折子,冲白影翻了翻眼睛:“我的大少爷,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嗤——”白影嗤笑一声,翻身坐起,冲程汐招了招手,“别点了,天都要亮了,过来。”
程汐扯了扯嘴角,听话地放下火折子,十分习惯似的脱去靴子,爬上床。
白影不等程汐躺好,就猛地伸臂一捞,将程汐一把带进怀里,程汐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挣扎。
“为什么才回来?月莫离一刻以前就回来了。”白影的嘴暧昧地贴在程汐耳根处,说话时吐出的气流就喷打在她耳垂上,酥酥痒痒的,很是撩人。
程汐干巴巴地仰面躺着,脸上是一副习以为常的冷漠模样,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皱眉头,兀自合上眼睛,开始假寐。
察觉到程汐没有一点反应,白影冷冷一哼,赌气似的收紧两臂,强硬地掰过程汐的脸,像个别捏的小孩儿,倔强地非要程汐说明原因:“你快说,为什么?”
程汐只得长叹一声,张开眼睛看那张贴得极近的脸。
“三公子,天快亮了,你是不是该走了,再不走,等街上人多了,就不方便了,而且太阳也会出来哦!”
萧枫岑拿开捏着程汐下巴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漠来:“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走。”
脾气还是这么犟啊,都二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程汐哭笑不得地看着颦眉抿唇的萧枫岑,施施然一笑,安慰似得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轻轻抚拍起来:“我只是感觉第一次杀了人,心里不舒坦,所以在外头吹了会儿冷风,就是这样罢了,你看你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这是做什么?拷问犯人吗?”
程汐对萧枫岑的感情是越来越混乱了。十年前,她以为去了狭洞修炼便可以摆脱萧枫岑了,可没想到,第一日天黑,她回洞**休息的时候,他却大刺刺地坐在轮椅上,凭空出现在了洞**里。
正文 122 回忆1
程汐现在还能回想起她那天第一眼看见他时,那种几乎失声尖叫的错愕,脑海里嗡嗡嗡响成一片,好像火车一辆接一辆呼啸着轧过去。整个人瞬间呆滞,连呼吸也忘在了脑后,只能颤抖着指尖,指着眼前满脸含笑的人,断断续续只能发出一个“你”字。
洞**里本只垂着两根绳子,萧枫岑的到来,也带来了一张宽大的红木雕花大床。
那天晚上,他霸道地拥着她入眠,双臂紧紧缠绕在她腰际,恍若宣誓般,在她耳边反复呢喃:我说过的,给你八年时间,这八年里,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以后,每夜我都将这样拥你入眠……
这也是程汐夜夜累得直到跌扑在水里,才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洞**休息的原因。她怕,她是真的怕了,如果说她把之前萧枫岑说的都当作了玩笑,抛在脑后,那么他空降在洞**里,再一次一字一句地宣告时,就是在把她刻意藏封起来的恐惧,一寸一寸地从深泥里挖掘出来,全部暴晒在她眼前,一丝一缕都要她看得明明白白!
这个诡异骇人的男子,他要痴缠她一辈子……
一开始程汐每每被他抱在怀里,身子都是紧绷的,他体虚微寒,浑身都冒着冷气,刚从水里出来的程汐哪怕是换了干燥的衣服,也不免被他冷寒的温度激得手脚冰凉。
后来,渐渐的,也许是时间久了,就习惯了,程汐开始可以忍受在他怀里睡眠,他们之间也从一开始的无话可说,到了慢慢可以在睡前有几句平淡的对白,说的也无非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碎言。
直到后来有一日,萧枫岑带了一把琴来,很眼熟的琴,是那把摔烂了,又补好的琴。在等待程汐回来的时间里,他便弹那把琴。还在急流里逆流奔跑的程汐听到琴声,就会故意拖延在路上行走的时间,有时候回到洞**的时候,湿透了的衣服都风干了。
这以后,萧枫岑就会跟程汐说一些关于琴的事,他教她音律,教她弹琴,手把手。程汐一日苦翔术下来,早已筋疲力尽,可看见萧枫岑谈及琴时眼底发光,满怀**的模样,她又心有不忍,开不了口说拒绝,只能按捺着,耐心地听着他说,再认真地学。
这期间,总是萧枫岑淡淡地说,程汐听着,时不时嗯上一两声,直到她实在困极了,睡过去。
翌日起来的时候,她是躺在床上的,而萧枫岑总是不在。他见不了光,必须在天明之前离开。
似乎是过了三年,又好像是四年,总之是过了好几年,有一日,程汐终于开口问到萧枫岑的病情。
当时,他正在抚琴,表情祥和宁静,程汐亦是觉得他心情良好才壮着胆子发问。
她这一问,他手里的琴弦铿然一声,蓦地断裂开来,中指被割破,一颗鲜红的血沫子甚至溅到了她脸上。
那一刻,空气是停歇的,程汐狠狠咬着下唇,心跳擂鼓似的激快。
正文 123 回忆2
自从萧枫岑夜夜拥着程汐入眠起,已经连续数年没有发过病,也没有发过脾气,可这一刻,程汐却不敢保证他依旧能保持镇定。因为他垂在膝盖上的手攥得是那样地紧实,以至于他手背上的骨节泛出了森白的颜色,他在发抖,连发梢都震颤起来了。
程汐一动也不敢动地盯着他,心中后悔极了,可又不敢开口为自己辩驳,深怕一个不小心,触及了他的底线。
她紧张极了,也害怕极了,以为他必定要发火了,可最终,他却只是垂下头,长长哀叹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准确地找到程汐的所在,将她抱在怀里,安静地拥着她,一夜再无言。
这样的沉默延续了好久,直到琴弦修好了,他也没有再说过话,亦不再弹琴,每日只是沉默地拥着她入眠。
久而久之,也许心情慢慢转好了,他又开始弹琴了,但话语却稀少,慢慢地,程汐也就忘却了这件事,可他却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旧事重提。
那晚他拥得特别紧,像是要把程汐整个儿嵌进他身体里,他呜咽着趴在她脖颈里,眼泪不值钱似的往下砸,一颗一颗,跌进她颈窝里,顺着颈线下落,又滑到她心窝上,刺股股地灼痛。
他说他害死了他的娘亲;他说他深受重毒,没有解药,也没有办法压制,只有拥着她,闻着她的气息,才能控制毒性泛滥;他说他每一次伤害她都不是有意的,那都是因为毒性控制了他的心神;他说发病的时候很痛苦,像一千只蚂蚁在撕咬……
窗外的雨由淅淅沥沥转而加猛成为瓢泼大雨,倾盆盖下,声势如洪,如他眼底的泪,一决堤,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哭泣的时候很压抑,紧紧咬着下唇,不肯泄漏太大的声音,深怕一个不小心,放肆的呜咽声,会带他迷失在无边无际的哀伤里。
他说了很多,却没有说他是怎么害死他娘亲的,亦没有交代他身上的毒是怎么得来的,甚至连他的眼睛为什么看不见,腿为什么走不了路也没有说,他只是反复地道歉,反复地说他心里的苦。
说得程汐泪如雨下,只能反手抱着他,不断地用指腹擦他脸上的泪水。
那小溪流似的眼泪啊,就像下雨似的,擦完还有,擦完还有,怎么擦都擦不干,就那么,不值钱似的,一直掉,一直掉。
一夜无眠。
狂躁的雨声在耳畔响了一夜,却抵不上他苦闷的细声呜咽,程汐的心闷得慌,像有人拿着铁锤一击一击地狠砸。
那样的萧枫岑有一次震撼了程汐,安慰的话始终没能说出来,但那一夜后,程汐知道,她心中再也不惧怕他,也不如从前那么抵制他了,她的心不得不腾出一小块空地来收留他。
她看着他满面的泪水,听着他压抑的哭声,心里疼极了,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需要人关爱……
正文 124 让我亲一下
程汐含笑看着萧枫岑别扭地别过脸,思绪从回忆里重新抽回到现实,她伸手拍拍他的背,柔柔地问:“今天没能和你多待一会儿,你的身体会不会有事啊?”
萧枫岑转回脸来,认真地看着程汐,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孩童般烂漫的笑容:“会有事,但是……我有办法让它没事。”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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