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极品香妃出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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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被晾到一旁，高公公是很不高兴的，现在终于看到了自己不再被无视，不禁泪眼蒙蒙。
　　“是。亏你还知道太后才是你们的天。既然都是自己人，还打什么打。是想要惊动太后銮驾吗？”
　　“可是，是那个丑家伙先动手的。”
　　当中一个叫宋远生的男宠用指了指阿六，宋远生的束发带在刚才被楚念扯下，半挂在鬓角。
　　“阿六先动手的？”
　　楚念惊讶地转头看了看阿六，阿六早已从地上站了起来，挺直着腰板，咧着的嘴角旁怒意未消。
　　阿六也是个人才。原来他是趁着守卫的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来，想找机会逃走，却不小心路走到这里，刚好被这几个男宠碰到，男宠们心里本来就有怒气，觉得阿六也在二十个人丑男里面，那应该跟楚念是一伙的，所以就奚落了他几句。结果阿六听到后发火了，马上跳起来跟他们扭打在一起。
　　“这位仁兄，甭管是谁先动的手，因为你们也知道太后最宠幸的是你们，我们算什么呀。就算到最后，太后怪罪下来，赐我们个死罪，都没什么关系。可你们就不一样，你们要是缺只胳膊少条腿的，这关系就大了，以后还要怎么服侍太后呢？所以，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且高公公也不想给太后增添烦恼，是不会说出去的。”
　　高公公听了后，无可奈何地点头对楚念的说法表示赞同，至于那六个男宠，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在商量。
　　“不行，你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想到他们用眼神交流后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楚念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你们还想怎么样啊？大哥，我们被打成这样都不计较了。”
　　“你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说！”
　　“今日为庆贺渝王殿下平定南夷之乱，太后特地在太宣殿设宴，宴会上会将你们二十个丑男送给他。条件就是你跟远生交换一下，让他进渝王府。”
　　“啥？”
　　这么个条件，楚念听到后已经是目瞪口呆了，目光直直地落在宋远生的身上，刚才只顾着打架，没有仔细端详他的长相，只知道是个帅哥。现在一瞧，这宋远生虽然在经历了战斗后，略显狼狈，但不影响他俊美的容貌，一举一动间，也是气度不凡。要不是一上来就跟她打架，留了个坏印象，楚念还会好好沉醉一番。
　　“你没听清楚吗？就是你去求太后，要替远生留在她身边，他帮你去渝王府。”
　　“远生喜欢渝王？”
　　对于楚念的疑惑，众人几乎都要晕倒了。
　　“臭小子，你不要侮辱远生。他是想去渝王府的寰衣骑中效力。太后对他虽是宠爱有加，可是七尺男儿，哪里愿意这一辈子都活在宫室之中。远生他要去实现自己的抱负。”
　　一下子，他们在楚念心中的印象就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刚刚和她打得那么拼命，除了有阿六主动挑起战斗来的原因外，估摸着也是心中带着怀才不遇的愤懑。原来她还以为这是群小混混在玩宫斗，不料，他们不仅如此团结，而且还有高尚的追求。这让她不得不对他们进行改观。
　　宋远生看到同伙们这么维护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是，远生那么俊，我这么丑，这摆明了是太后吃亏啊，她怎么可能听我的。”
　　虽然楚念也在盘算着留在夏太后身边以便尽早脱身，这对她来说，是笔只赚不亏的买卖，可是把太后心爱的男宠换走，难度还是在的。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一副臭皮囊吗，舍弃了又怎么样，我不稀罕。”
　　当楚念还在犹豫的时候，宋远生从衣襟里掏出了一枚银钗，正准备往自己脸上划。
　　

　　☆、005　　阿六的微笑

　　“诶，我答应你了还不行吗！你也别折腾自己这张脸了，动不动就拿银钗在脸上划几下，那都是皇上的妃子们闹别扭时才干的事。”
　　楚念见状，忙去抓紧宋远生的手，夺下银钗。心里忙感叹道，有些人生得一副好坯子，却不稀罕，有些人没有条件，把美貌看成是毕生所求，只可惜这个时代的整容技术不发达，毁容技术倒是不赖，因为毁容根本不需要技术。
　　如果这个绝世美男真在脸上划下去，那可是暴殄天物。
　　“你还是让我划下去吧，不然你也不一定能说服得了太后。”
　　“要破相也不是这么个破法。”
　　“小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宋远生对楚念倒是表现得彬彬有礼。
　　“换个解题方法而已。你有没有对什么花过敏？”
　　前面那句话，他没怎么理解，但听了后面的问话后，顿时恍然大悟。
　　“桃花。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现在这个时节，并没有桃花。”
　　“我最喜欢聪明人了，一点就通。没有桃花没事，我有桃花粉就行。这个你拿去，巳时再到太后跟前来。”
　　楚念得意洋洋得从腰间的秘密口袋里摸出一包桃花粉，霎时间，桃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就她目前的经济状况来说，是穷的只剩下香了。
　　宋远生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接过桃花粉后，连忙抱拳行礼道：“公子的恩情，远生自当铭记在心。来日若有机会，我定会好好报答。”
　　“噗嗤……”一声，楚念笑了出来。
　　“你不用谢我，都说是交换条件了，我们谁也不欠谁，你要谢就谢这五个一心帮你的好兄弟吧。还有，这桃花粉你省着点用哦，别敷太多，不然有你受的了。”
　　忍住浑身的疼痛，楚念拽起阿六的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宋远生眸色微深，愣在原地，回想着她刚刚笑起来的时候，眼神十分迷人。
　　“高公公，阿六的事和宋远生的事，太后知道后会很难过的。她的情绪在慢慢好转，你也是看得到的，万一再让她动怒，伤到心肝脾肺就不好了。这些事，我不会说，阿六不会说，宋远生他们也不会说，你也不会说的对吧？”
　　到了乐胜宫外面的甬道上，楚念俏皮地朝高公公眨了眨眼，眼睑部位已经被打肿了，一眨动她又嗷嗷叫疼。
　　没什么存在感的高公公默默地跟在楚念旁边，还亲眼目睹了阿六跟太后的男宠们打架，楚念跟太后的男宠们打架，楚念跟宋远生明目张胆地干违法交易这三桩事。但是，为了夏太后，他只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楚念看高公公铁青着脸，一副有苦不能说的样子，猜他八成是默认了。
　　“高公公你是同意了吧。谢过你啦。”
　　“本公公只为太后凤体着想，对你们那点破事没兴趣。”
　　抖了抖手里的拂尘，高公公冷言冷语地说道。
　　“好好好，你是太后的好公公，这点破事你就当没看到过。对了，太后还要我换好衣服去太宣殿呢，我们是不是往这个方向走？”
　　她终于记起正事来了。
　　“走反啦！”
　　“哦。”
　　“也走过头啦。你本来就不用离开乐胜宫，衣服我命人给你拿来，你在芷兰殿里换好就行。”
　　多尴尬的局面，楚念灰溜溜地想掉头回去时，猛地记起还被自己拽着的阿六。他现在回去启不是被抓了个正着？不管他，他又想着逃了怎么办？御林军哪有那么好说话。只怪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蹚浑水，都学人家美救英雄了，救了一半再放任不管也说不过去。
　　“高公公啊，你看我们要不先把阿六送回去吧，不然他一个人宫里穿梭多危险。”
　　高公公本来就憋气憋得痛苦，听到楚念还有这么多事，急得拧过她的耳朵，在她耳边高声道：
　　“哎呦诶，我的小祖宗。你们刚才打架已经耽搁了那么久，你以为还有多少时间给你折腾。他既然有本事逃出来，就有本事回去，你管那么多干嘛。”
　　“疼疼疼……高公公你先放手啊，我大不了不送就是了。”
　　好不容易才扯开高公公的手，楚念忙用手遮住耳朵，在原地来回踱步，思考着该如何替阿六善后。
　　“你还在犹豫什么！”
　　高公公的尖喊声刺痛了她的耳膜。
　　“不犹豫了，走！阿六，你跟我一起去。”
　　似乎是想到了解决办法，楚念高扬起头，理直气壮地拉起阿六往回走，阿六看到刚刚楚念为了帮自己被打，心中有点愧疚，眼中的怒意早已消退，低着头任她拖拉。
　　“你要带这怪物一起去？”
　　“怪物？说谁呢你？太宣殿那么大，太后应该不会介意，我再找一个帮手帮着我一起焚香的。”
　　“你……”
　　楚念的行为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高公公的小心脏，此时，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不曾想她会有这么大胆惊人的做法，阿六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她。楚念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脖子上也有不少指甲的抓痕，其实他自己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只不过他看不到。常年被人嘲讽，跟人厮打，他对身上的疼痛也早就感到麻木了，伤口多一道和少一道也都没什么区别。他伸手想去抚摸下她的伤口，但手还没触碰到她的脸颊，她已经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阿六，你刚才的行动是对的，忍不住了就可以发泄出来。不管是谁，只要是贬低你、侮辱你，刺你的痛处了，你就应该打回去，不能把所有委屈都吞到肚子里去。但是，你以后还是多提升下自己的战斗力吧。我帮人打架真的好疼的。”
　　阿六的手顿在空中好一会，最后还是放下了，羞愧地别过头。楚念见状，摁住他的肩胛骨，强迫他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因为奇怪的嘴型影响了发音，他只能说着模糊不清的话语。
　　“乖孩子，你笑一个，笑一个我就不疼了。”
　　她一边说，还一边示范如何笑。至于这句话，只是为了缓解下气氛，说着玩的，毕竟真让阿六笑也太难为他了。没想到阿六迟疑了下，慢慢地学着她的样子咧嘴，露出了牙齿，嘴角处的伤口也咧得更开了，黯淡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光彩。这是他这辈子第一个笑容，也是楚念见过的最美的笑。
　　

　　☆、006　　远生如愿

　　巳时，大片的阳光照进乐胜宫里来，华美的纱幔映上日光，浮出点点金光，将整个寝宫衬托得更加富丽堂皇，宫里的各色名贵摆件也趁着大好的条件，散发出夺人眼球的色泽，照楚念的话说，太后就是在赤条条地炫富，丝毫没有为国库省钱的打算。
　　她现在已经换上了新衣服，侍立在太后身侧，阿六则先呆在芷兰殿。身上的赭色深衣和头上的巧士冠，真是让她哭笑不得，这分明就是高公公同款。太后难不成是想让她以一个宦官的身份留在她身边？要真是这样的话，她还得改口。
　　十来个宫女团在夏太后，为她梳好发髻，服侍她穿上深红色绣凤盘珠吉服，直到她的身上透出一圈光晕来。
　　“楚楚，你的脸怎么了？”
　　夏太后之前醉心于梳妆打扮，没空理会楚念，等打扮完了，瞅见她的猪头脸，不禁有点好奇。
　　“禀太后，小的只是惦念着可怜的小哥哥，刚才一时想不开，又去撞树，想为小哥哥殉情，幸好被高公公及时发现制止了。民女傻事没做成，这伤倒是落下了。”
　　她越说越伤感，还要拿袖口擦眼泪，连太后都忍不住叹息摇头，柔和地说道：“哎，你也是个痴情的姑娘。”
　　说高公公，高公公就到，他慌慌张张地步入寝宫，发出尖锐的声音。
　　“太后，不好了。”
　　“大惊小怪的，什么事？”
　　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后，夏太后在梳妆台前坐下，对镜欣赏自己的玉容。
　　“远生公子他……他……”
　　说到宋远生，夏太后焦急了，忙回身问道：“啊？远生怎么了？”
　　高公公白了楚念一眼，又躬身回道：“远生公子身上出了很多红色的疹子，现在正跪在宫前，说是无脸见太后您了，闹着要自尽。宫人们是劝都劝不住啊。”
　　“自尽干嘛呢。赶紧传御医呀！”
　　“远生公子非说这是不治之症，御医看了也是白看，就不麻烦了。”
　　“传他进来，哀家倒要见见是什么样的不治之症。”
　　“是。”
　　不久，高公公就带着穿着一身月白衫的宋远生进来了，他的头发已经从新束好，脖间因打架时残留的瘀痕混杂着大面积的红斑点让人不忍直视，不少疹子也爬上了他俊美的脸庞。夏太后见了，眉间一皱，楚念看了，倒抽了口气，心里不住地感叹，这孩子跟自己的脸是有多过不去，让他少敷点桃花粉，怎么就不听话呢。
　　宋远生身躯微颤，跪伏在地上，声音哽咽道：“承蒙太后错爱，远生不争气，染上了这等不治之症，想必今后是没有福气再服侍太后了，求太后赐死远生。”
　　“什么赐死不赐死的，哀家听不得这么晦气的话。哀家就不信还有什么不治之症是治不好的，远生，你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这……”
　　“这什么？莫非你还存了别的心思不成？”
　　见宋远生定在原地，迟迟不过来，夏太后不免觉得可疑，将右手斜倚在身旁的靠垫上，一双凤眼在他身上上下扫视。宋远生没折子，犹疑了会，缓慢地起身过来。
　　“不行啊，太后。”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夏太后捂了捂心口，缓过神来后，看到楚念已经冲过去挡在宋远生前面。
　　“哀家要看远生的病症如何，怎么就不行了？”
　　“小的不能让太后冒险，其实远生公子的病症，小的见过，但不敢肯定，请太后先容小的问远生公子几个问题。”
　　“你问吧，远生你也好好回答。”
　　夏太后没有改变坐姿，不耐烦地示意她继续。
　　楚念转了转眼珠子，回头朝宋远生挤眉弄眼地问道：“请问远生公子是不是觉得浑身瘙痒，有时，身上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是的。”
　　宋远生接到她的眼神暗示，配合地伸手在脸上，脖子上四处抓挠，被他抓过的地方不断地有血丝渗出，在场的宫人们看到了，不由得把手放到嘴上，作恶心呕吐状。
　　“有时，又非常酸痛，像伤口上被撒了盐一样？”
　　“是的。”
　　“是不是有时候还会感到浑身发胀，整个人都要被胀破了？”
　　“是的。”
　　“那就对了。”
　　问完三个问题，楚念回过头朝夏太后正色道：“远生公子很危险，太后还是把他赶出去吧。”
　　“有什么样的危险你就直说，哀家不喜欢这么拐弯抹角的。”
　　眼看着夏太后的怒气要上来了，楚念急忙上前跪下，双眼凝视着太后，诚惶诚恐地说道：“太后，这个病是会传染的。小时候，隔壁村有人身上就起过这种疹子，跟远生公子也是同样的状况，起初没有人在意，但没过几天，他就死了，接着很多人也起了同样的疹子，连着死了好几个村。”
　　这个“传染病”被她描述地惟妙惟肖，令太后花容失色，宫人们也面露惊惧之色，慌张地往后退，只有高公公无语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认真的表演。
　　“快快快，远生你快走吧。”
　　夏太后厌恶地看了宋远生一眼，急着想要他离开。
　　“可是，太后，远生公子该被赶到哪里去呢？”
　　这倒把夏太后问住了，一直以来，宋远生都在宫里呆着，还真没什么地方好发放的，楚念看出夏太后有疑虑，接着补充说道：“小的倒有一个主意。”
　　“你说吧，哀家听着。”
　　“把远生公子送给渝王殿下如何？至于远生公子是死是活，渝王殿下会不会被传染上，那都是他们的事，反正太后的凤体是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