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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钟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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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古道上的人影拉得老长。

严无谨突然站住。他本来是走得飞快的,现在却突然停住,所以一直跟在他后面的萧屏儿鼻子险些撞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人总是这样,突然离开,又突然停下来,萧屏儿似乎总是跟不上他的脚步。

严无谨转过身来,看着他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夕阳的余辉自她的身后照过来,给她的全身镶了一圈金边,就连她的头发都是金色的。

“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

萧屏儿看着他的眼睛,点头。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会用你的剑逼着我说?”

萧屏儿又点头。

严无谨叹了口气,道:“好,你问吧。”

“你为什么要逃跑?”

严无谨早就知道她要问这个的,这个丫头似乎看那些江湖演义看得多了,满脑子都是些剑和尊严之类的,什么剑客不能逃跑、剑客不能认输、剑客的尊严永远比生命重要……其实有很多东西远比这重要得多,她为什么就看不到呢?

“逃跑?我什么时候逃跑了?”

萧屏儿瞪起眼睛:“就在阳光酒楼里,你为什么像懦夫一样的逃跑?还跑得飞快?”——而且还拉着我的手……最后这一句话萧屏儿没有问出口,因为她觉得,像严无谨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她若问出来,反而显得小气了。

严无谨笑开了。

这是他今天下午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这笑容从嘴角开始,然后慢慢爬上眼角,最后他的整张脸、整个人都在笑。就像是清凉的春风吹皱了一池碧绿的湖水,缓缓泛起了道道温柔的涟漪,让人觉得又舒服、又温暖,也让萧屏儿从在阳光酒楼就开始紧崩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那是因为人家阳光酒楼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

萧屏儿眨了眨眼睛:“人家生意好不好和你逃跑有什么关系?”

“我逃跑不但是因为酒楼的生意好,还因为那条街也很热闹。”

萧屏儿越听越糊涂了。

严无谨笑了笑,继续道:“你走进酒楼时,有没有注意那里一共有多少客人?”

萧屏儿想了想,道:“大概有三十多吧!”

严无谨接道:“是三十九位。除了你我和周亭他们三人,还有一个掌柜、四个堂倌和二十九位食客,其中包括四个老人、三个小孩子和一个孕妇;酒楼的门口当时还有一个老乞丐领着两个小乞丐在要饭,街上有四个小孩子在围着一个卖甜糕的小贩跑,街对面还有三个在挑选胭脂的姑娘和一对买布匹的夫妇……你说,那个酒楼的生意是不是很好?”

“是。”

“那条街是不是也很热闹?”

“是。”

“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逃跑呢?”

萧屏儿不好意思的笑笑,笑容如春花般羞涩娇美:“你当然要跑,而且跑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只有跑得够快够远,才可以远离市井的人群,这样那群杀手动手的时候,才不会伤及无辜,他和萧屏儿才可能施展得开。哪怕郊外等着他们的杀手会多出数倍,他也必须这样做——当然很显然的,那个吕大公子已经算到了这一点。

第八章

夕阳无限好。

严无谨轻轻地笑着,夕阳斜斜地照在他的脸上,温柔地在他眼角眉梢画下道到丝迹。萧屏儿有一瞬间的恍惚。在这一瞬间,严无谨的样子已经烙进了她的心里,深刻隽永。在很多年以后,每当她想起严无谨,脑海中浮现的就是严无谨站在夕阳里,对她轻轻笑着的样子,清晰得恍如昨日。

萧屏儿看着严无谨,就像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个拽得二五八万又坏她好事的强盗;第二次见到他时,他成了一个喜欢对人动手动脚的登徒子;这两次不管怎么看,他都如一个任性妄为的人一般,无所顾忌且口无遮拦。可是这一次,突然不一样了呢!他不惜体力一口气奔到郊外,原以为是想逃跑避开围攻他的主力,没想到竟是怕伤及无辜路人,而且到了最后居然还大发善心的给那些杀手妻小一大笔银子做安家费——十万两呢!她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啊,他却一转手就给了别人,那些钱一定不是他自己赚来的!江湖上传闻说他挥霍的钱财都是他义兄尧长弓的,看来传言不假。

夕阳暖暖的,四野安静得只剩下虫鸣,严无谨不知何时从路边的野地里拔下了几根狗尾巴草,拿在手中摇来晃去,悠然自得。

萧屏儿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长长的影子跳来跳去,玩得也算是自得其乐。

“喂,姓严的!”

“还有问题要问?”严无谨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狗尾巴草,“有问题就一起问出来吧!”

“干吗说我和血刀令有关?”

“有什么好说的,”严无谨回答得漫不经心,继续摆弄着手里茸茸的青草“你又不是听不出来,我只是在胡扯而已。

“我当然知道你是在胡扯,可干嘛要扯到血刀身上?”

“和血刀扯上关系多有面子啊!况且——”严无谨微微眯起双眼,似乎还能看到方才剑光血影的场面,“你刚才杀人的手段似乎真的和传说中的血刀相似很像。”

听到这里,萧屏儿突然沉默,半晌,她才说道:“我见过血刀,他的确是这样杀人的。”

“什么?你见过血刀?”

萧屏儿点点头,双眼闪烁着热切而幽深的光芒,整个人都陷入幽幽的回忆中。

“那是在几年前的昆仑山,雷静的四个爪牙想杀血刀灭口,血刀把他们引到莲花峰上,然后……那四个败类尸首最完整的,是被血刀腰斩的。我跑过去问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杀人,他的眼睛很亮,像刀一样看着我说:杀人就是杀人,没有什么方法会使杀人变得不残忍。”

萧屏儿永远记得那个夜晚的情景,那夜也是个月圆夜,莲花峰上,月亮显得那么大,那么亮,血刀就站在月光之中,银白的月光勾勒出他如刀锋般修长锋利的剪影,萧屏儿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看到那一双眼睛:平静、温柔、冷漠、遥远……

严无谨看着萧屏儿呆呆的样子,缓缓叹道:“看来这个血刀是你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呢!只可惜他杀人太多,杀孽太重,双手上的血腥已经浓得洗不掉了!”

萧屏儿摇头,眼中热切的目光变得崇敬而虔诚:“不,他不是什么如意郎君,我是我心中的神——杀神。在我看来,他杀的每一个人都是罪有应得的该死的人,杀人非但不会污了他的手,反而是帮世上洗刷了一份罪恶,让这世间多了份干净清宁。”

严无谨突然笑了笑,大手覆上她的头顶,用力地揉了揉,道:“丫头,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个人,又奇怪,又很有趣?”

“噶?”萧屏儿被说得不明所以,睁大眼睛看着严无谨。

严无谨不语,微笑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他转过身,继续朝前走。

“奇怪的人是你吧!”萧屏儿嘟囔着,跟在严无谨的身后,看他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不时还弯下腰从路边再拔两棵下来,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喂,你在弄什么啊?”萧屏儿在他身边探头探脑,不明白这几棵茸茸的青草能搞出什么名堂。

“等一下,马上就好了。”严无谨微皱着眉,申请专注地弄着手里的青草,似乎这几棵青草就是世间最重要的事情。

……

“呼!好了!”严无谨满足到低呼一声,萧屏儿立即伸过头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鼓捣了这么久。

小小的身体,胖胖的四肢,两只长长的、毛茸茸的大耳朵直立着……

“这是……小兔子?”萧屏儿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刚才那么专注、那么认真的严无谨,就是为了用狗尾巴草编一只兔子?

“是啊,是小兔子,”严无谨点头,“好久没有弄过这个了,险些忘了怎么编……喜欢么?”

“恩。”萧屏儿傻傻地点头。

“那送给你吧!”

“哦。”

夕阳的余辉下,用毛茸茸的狗尾巴草编成的小兔子闪着碎金的光芒,显得圆润可爱,微风吹过,小兔子长长的耳朵随风轻晃,像是在向萧屏儿点头致意。

萧屏儿接过那只毛茸茸的草兔子,看着严无谨嘴角那平静温柔像是冬阳一样的微笑,心里突然感到暖暖的、软软的。

不该这样的呵!他知识用路边的几根稻草遍了一只草兔子而已,你又何必……

萧屏儿抬头;偷偷看向严无谨的手:他的手修长、稳定、干燥,指甲修理得很整齐。那是一双握剑的手,也许还是天下用剑用得最好的几双手之一,就在刚刚,这个人、这双手用心编了只兔子送给她……

如果是这样说来,那么她因此而感动得眼睛湿润,应该不算丢脸吧?

第九章

萧屏儿偷偷傻笑,如果这样说来,那她心底里那份柔软的温暖,应该还说得过去吧?

“咕咕……咕……”

一阵奇怪的声响不知从何处传来,萧屏儿立时警觉的握紧了剑柄,大声喝道:“小心,有暗器!”飞身就上了路旁的大树。回头一看严无谨: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睁得老大,表情也变得奇奇怪怪的。

萧屏儿叫道:“哎呀,你中了暗器了,好像还是淬的毒的,快用内功逼出来呀!”

严无谨气得直翻白眼。这小妮子难道从来没有饿过肚子么?这一天打了好几回的架,好不容易到阳光酒楼吃了点东西,却又被那些杀手给搅和了,偏偏所有的银子又都给了那些黑衣人。现在别说是吃顿好饭,就连两个铜板一碗的阳春面他都买不起了。

好!你不是说我中毒了么?我就是中毒了——中了“饿”毒!

“用内功是逼不出来的,一用内功毒发的更快!”严无谨故意让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弱。

“糟了!听你说话的声音,难道是中了化骨散!”萧屏儿看着严无谨手捂着肚子,大叫飞身下来:“喂,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你死了,我找谁比剑去啊!”

“不死也容易,我有个办法,但得请姑娘帮忙。”严无谨小心翼翼地说,生怕破了功。

“好,你说!让我到哪去弄解药?我这就去抢!”

“抢倒是不用。在下只想姑娘陪我走一遭。不知可否?”

“好啊!去哪?”

“姑娘跟我来。

严无谨花了好一会儿工夫又从城郊走会了城里,在一家叫做“旺才酒家”的门口停下,又盯着人家的牌匾煞有介事的看了半天,才道:“就是这里了!”

“这里有解药?好!你等着,我进去帮你拿!”

“但是这里有个规矩……”严无谨赶紧拽住她,生怕这丫头冲进去就拔剑砍人。

“什么规矩,你快说啊!”萧屏儿急急地瞪着严无谨,都快中毒身亡了,这人怎么还慢慢吞吞的?急死人了!

“就是,嘿嘿……要想拿解药,必先要吃饭。”

“吃饭?那还不容易,你吃啊!”这是什么鬼规矩?

“吃饭我倒是会,但是这饭钱……”严无谨可怜巴巴的看着萧屏儿,小笨鱼要上钩了!

“饭钱我拿行了吧!”萧屏儿快被他急死了,拉着严无谨就往酒家里走,“小二,快上菜!听到没有?——喂,你快点啊!”

“姑娘拿饭钱?”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为了你那条命,你快点吧!”

“是,我一定快快地吃,谢姑娘救命之恩!小二,来二斤黄酒,四冷四热,一条鱼、一只鸡、一只王八!”

“好嘞!客官您稍侯,马上就来!”小二飞快地跑向后堂。

萧屏儿看着严无谨随着店小二上菜的手而闪亮的眼睛,觉得他这个人似乎除了用剑灵光之外,也蛮可爱的。而眼中隐隐约约闪动着的灵光背后,又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模样,像什么——月亮吧!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请慢用!”店小二的笑脸果然招人喜欢。

萧屏儿突然一把抓住店小二的手腕道:“快拿解药来,不然要你狗命!”

严无谨这时刚把一只鸡腿塞进嘴里,被萧屏儿的一句话吓了一跳,登时鸡肉哽在喉咙里,差点被噎死。

“姑……姑奶奶呀,解药是什么菜系呀?”店小二吓得浑身发抖,恐惧地看着萧屏儿手中的那把剑。

“不要为难他,解药就在饭菜里。小二你下去吧!”严无谨同情地看着店小二。

“真的?那你快吃吧!怪不得你看到饭菜时眼睛亮得晃人!”

“哦……知道了。”

……

“严无谨。”

“唔……”严无谨一直在很努力地吃,口中塞满了酒肉,根本无暇顾及别的东西。

“那个吕公子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唔……你问这个干什么?”严无谨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满嘴的酒肉咽下去,开始喝甲鱼血。这可是大补的东西,千万不能浪费了。

“竟敢在你我比剑之前就要杀你,我去杀了他!”萧屏儿握紧剑柄,脸上杀气腾腾。

第十章

“竟敢在你我比剑之前就要杀你,我去杀了他!”萧屏儿握紧剑柄,脸上杀气腾腾。

严无谨突然大笑,招来酒肆中其他酒客的侧目。

“好,我告诉你。”咽下口中的酒,严无谨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他的下属有很多都是漂亮女人,看样子他可能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你要是去投奔他的话,一定会成为他手下的大红人!”他大声说着,对别人的侧目视而不见。

“严无谨,你说不说?”萧屏儿似乎要拔剑了。

“好,我说。”严无谨是个聪明人,萧屏儿现在是他的金主,聪明人当然不会傻得去得罪他的衣食父母。

他清清嗓子,正色道:“他是个神秘人物,我也从没见过他。不过在一年多以前,他就和我杠上了。而且这个吕公子似乎神通广大,知道了一件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咳咳,这甲鱼胆好苦,你要不要尝尝?”严无谨苦着脸,好心的把绿色的汤汁递给萧屏儿。他一向都很有良心,像这种好东西他通常都会好心的让给别人。

“秘密?什么秘密?”萧屏儿听的入神,顺手接过甲鱼胆的汤汁,尝了一口。

严无谨压低声音,故做神秘:“我有一个宝贝,可以治百病,解百毒,再至少提升一甲子的功力。”

“这么厉害?真的假的?”萧屏儿听得眼睛发亮,竟对口中特殊的苦涩毫无察觉。

严无谨微微一笑,慢慢道:“真的还是假的有什么差别么?”

“为什么没有差别?”萧屏儿瞪大了眼睛。

“你还记得前些年江湖上传说的紫晶笋么?它的功效可比我这个宝贝大了许多。”

“当然听说过,怎么了?”

“那你应该知道,它最后浮出江湖了么?它的主人是谁?他们最后的下场是怎样?这些你都记得么?”

“这个……”萧屏儿被他一的问题吓了一跳,斜起眼睛慢慢的想了起来:“那个紫晶笋……的主人好象是钱潜钱大侠夫妇所有,后来赵家堡的人又说是他们家族失传的传家宝,赵家堡的人和钱大侠起了争端,双方都折损了不少人马,最后钱夫人命断黄石崖,钱大侠伤心隐退,从此不知所踪……”

“还有十年前传说可以起死回生的玉挛杯,它出现在江湖中了么?它的主人又是什么样的下场?”严无谨又问。

“玉挛杯?那东西出是出现了,可谁也没见到它起死回生的功效,因为它的主人孙为天把它打碎,和它一起玉石俱焚了,孙为天的全家都被人杀了,真惨啊!”

严无谨笑了笑,朗声道:“所以啊!那宝贝有没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吕大公子最想要的,不完全是我的宝贝,而是我的下场。”

萧屏儿恍然大悟,才知道原来的江湖就是这个样子,宝物宝物,真正的宝物,就是所谓的阴险人心吧!

“那……到底有没有宝物啊?”萧屏儿还是最想知道这个答案。

严无谨笑道:“这种传闻江湖上是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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