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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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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瑾笑言道:“下官也只是选择宫娥们爱听的方式讲解而已,馆主你实在谬赞了。”

  苏味道点点头,却将手中食盘放在了陆瑾金效白两人落座的案几前,看似便要落座。

  金效白心思剔透,眼见苏味道竟要与自己共案而食,急忙向着另一面挪动了些许,然而细细一想,却又止不住的疑惑,盖因苏味道平日里很少前来食堂用餐,午食都是由仆役亲自送到其书房,这样的情况当真算得非常少见,而且更让金效白二丈摸不到头脑的是,苏味道竟破天荒地的与自己坐到一块,如何不令找不到机会巴结上官的他又惊又喜。

  于是乎,乘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金效白喜滋滋地向苏味道禀告他教授书法相关情况,听得苏味道连连颔首而笑。

  然而可惜的是,今儿个苏味道却是专为陆瑾而来,对于金效白的表功敷衍颇多,真正关切少之又少。

  昨日,苏味道偶然听宫娥提及,不久前上官婉儿竟亲自前来掖庭宫聆听陆瑾讲授棋艺,而且言语似乎还对陆瑾的教授方法赞许有加,苏味道略一琢磨,顿时暗自心惊不已。

  在他看来,上官婉儿执掌宫内制诏事务繁忙,而且整日跟随天后伺候左右,几乎都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没想到为了陆瑾这个救命恩人,她竟不惜忙里抽空亲自前往掖庭宫听讲,如何不令苏味道大感意外,也愈发让苏味道坚信上官婉儿肯定对她这位救命恩人青睐有加。


第一四五章 午食波澜(中)


  想到这里,苏味道心里大感舒坦,也深深觉得让陆瑾成为棋博士是多么正确的一个决定,毕竟能与天后身边红人建立不错关系,正是渴望升迁的苏味道所需要的。

  于是乎,刚才他眼见陆瑾进入食堂,也不惜纡尊降贵亲自前来与其共案攀谈,倘若能与陆瑾成为不错的朋友,那他便是上官侍诏恩人的朋友,在上官婉儿心里的分量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不过可惜的是,苏味道好好的一通算计,没想到却遇见一个不识趣的金效白,一顿饭拉着他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不禁令苏味道暗感遗憾。

  便在此时,一名黑衣吏员脚步匆匆地走入食堂,伸长脖颈视线在人群中巡睃了几圈,当发现苏味道的时候,急忙快步而至拱手言道:“馆主,属下有一件要事须得向你禀告。”

  苏味道头也不抬地淡淡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黑衣吏员点了点头,刚要开口,突然看到了坐在苏味道旁边的金效白,整个人立即就呆愣住了。

  见黑衣吏员良久未言,苏味道这才抬起头来,疑惑问道:“你不是说有要事么?为何不说了?”

  黑衣吏员恍然回过神来,吭哧道:“属下是……有要事……不过,不过……”

  见他吞吞吐吐语不成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语,金效白心头一动,颇为识趣地笑言道:“陆博士,馆主现有公事商量,我们不如到另案去坐吧?”

  陆瑾正愁找不倒机会与金效白独处,闻言欣然点头笑道:“那好,走吧。”

  待到陆瑾两人离去,黑衣吏员这才凑到苏味道耳畔低语了起来。

  金效白一面与陆瑾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一面好奇地观察着苏味道的脸色。

  只见原本神色颇为从容的苏味道听那吏员说得半响,眉头猛然拧起轻轻抽搐,面色也瞬间沉了下去。

  金效白暗忖道:瞧馆主表情,似乎并非一个好消息啊,今日好不容易与之相处,没想到却遇见馆主不开心之事,看来一番努力又要泡汤了。

  正在他暗暗忖度之际,苏味道突然长身而起走了过来,黑着脸言道:“金博士,本官有一件事情须得询问你,你不许有半分隐瞒,知道了么?”

  闻言,金效白着实愣了愣,讶然道:“不知是何事?馆主尽管询问,效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味道面色沉凝地点点头,这才开口问道:“今天上午,有一自称是被你始乱终弃的女子跪在玄武门外面的道路上,声言要找你讨回公道,不知你作何解释?”

  “什么?竟有此事!”金效白陡然失声而起,望着目光严厉的苏味道,面色立即是苍白成一片。

  陆瑾观人入微,立即发现金效白听到这般消息并没有半分委屈之情,反倒是说不出的错愕震惊,一时间,他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及时半响,金效白这才回过神来,又急又气地言道:“馆主,下官从来都没做过这等不要脸的事情,这必定是有人故意冤枉陷害下官,还请你替下官做主。”说罢,深深一躬。

  苏味道点头言道:“那女子私自跪在玄武门之外,往来官员众多指指点点,对你对内文学馆的影响都不太好,倘若当真查无此事,本官一定不会轻饶于她,走,我们一并去瞧瞧,看看究竟是何人在兴风作浪。”

  金效白浑浑噩噩地点点头,目光却飘过了一份不容察觉的胆怯之色。

  陆瑾霍然站了起来,拱手言道:“馆主,请你让下官也一并前去帮忙。”

  苏味道和颜悦色地点头道:“陆博士古道热肠关心同僚,着实不错,好,咱们就一并前去看看。”

  ※※※

  玄武门之外有一条宽阔的大道,名为“玄武街”,是城内通往内廷的主要道路之一。

  此时正值午后,往来进出玄武门的禁军、内侍、官吏甚多,走的几乎都是这一条玄武大街,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道旁跪着一个身着素衣的年轻女子,哭哭啼啼抹泪不止,身旁还立着一方上书“求取公道”的木板,模样颇为惹人爱怜。

  前来皇宫告御状之事常常有之,大家也算司空见惯,不过告状者多为跪在官吏进出甚多的丹凤门,跪在玄武门之外的告状者还真是鲜为少见,于是乎,许多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然而一瞧年轻女子在木板上所写下的状词,大家却又通通目瞪口呆一片,原来这女子并非是遭遇到不公道的官司须请朝廷做主,而是前来状告对她始乱终弃的薄情郎。

  那薄情郎姓金名效白,为内文学馆书博士,生得是玉面风流英俊潇洒,与这女子有了不清不楚的男女之情后珠胎暗结。

  官吏风流本是当下时尚,众人并没有绝对有半分不妥,即便是珠胎暗结,大不了纳之为妾便是,何须大动干戈?

  然而坏就坏在金效白不仅丝毫不认账,而且还想对这出生平康坊的娘子始乱终弃,女子一时气不过,才会跪在宫门外的大道上,求取公道。

  了解情况后,有人叹息有人嘲笑,然而更多的却是对金效白深深的不屑,毕竟让一个柔弱女子狠下决心跪在宫门,这厮也真够混账的。

  裴淮秀懒洋洋地依靠在不远处的柳树下,依旧是一身白如霜雪的袍服,黑色幞头下的俏脸如光似玉,她微阖凤目注视着高大巍峨的玄武门半响,这才缓步走至告状女子面前冷声道:“那金效白真不是个东西,你都已经跪了大半天了,居然还没有出现。”

  告状女子拭了拭眼泪,可怜兮兮地言道:“裴娘子,看来金郎是不会出来了,我们还是走吧?”

  “不行!”裴淮秀手中折扇轻轻一摆,正容言道,“这条道路直通内廷,为内文学馆官吏必经之路,你跪在这里声势颇大,只要金效白不是聋子瞎子应该便会知道,为官者素来爱惜羽毛,他岂会坐视不理?我们不如再等一会儿。”

  告状女子彷徨无计,只得对她言听计从,点头言道:“好,那奴就依娘子所言。

  这告状的女子,赫然便是昨日自寻短见被陆瑾救起的何四娘。


第一四六章 午食风波(下)


  裴淮秀素来爱替弱者打抱不平,昨天听闻何四娘的一通哭诉,自然兴起了想要帮忙的念头,一问那始乱终弃男子的身份,没想到却是内文学馆的博士。

  内文学馆馆主苏味道本是裴淮秀的亲姑父,原本她打算亲自前去拜访苏味道,请他施压替何四娘做主,然而转念一想,却又觉得甚为不妥,毕竟何四娘为沦落青楼的风尘女子,让苏味道堂堂馆主为其主持公道,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裴淮秀左右寻思另谋他法,还真让她想到了一条不错的妙计,那就是前来玄武门之外跪着告状。

  裴淮秀所想的是,只要金效白对何四娘始乱终弃之事沸沸扬扬传开,金效白迫于压力,为了颜面也会接纳何四娘成为小妾,毕竟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一番盘算想想不错,于是便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可惜的是,直到现在金效白依旧不见人影,不禁令裴淮秀大为奇怪和失望,一双柳眉也不禁轻轻地蹙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突然从玄武门城门洞内飞出,驾车骏马马蹄急促,顺着长街磷磷隆隆而来。

  裴淮秀出身官宦世家,心知从内廷中驶出的马车坐的一定是非富即贵之人,急忙轻声提醒道:“四娘,快快跪好,似乎有大官经过。”

  何四娘点头应答道:“奴知道。”说罢,又是呜呜嘤嘤地哭了起来。

  裴淮秀满意地点点头,急忙闪身而退,下得道旁躲在一颗粗壮的榆树后偷看。

  马车拖曳着一圈淡淡的烟尘飞快而至,行得离何四娘两丈开外处,驭手霍然止马,从车上跳下三个人来。

  裴淮秀凝目望去,下车三人其中一人三十些许,胖面短须膀大腰圆,穿着一件绿色官袍,正是她的姑父苏味道;另一人十六七岁的年龄,身材颀长气度不凡,却是那可恶的陆瑾,还有一人相貌堂堂颇为俊朗,想必就是对何四娘始乱终弃的金效白了。

  见状,裴淮秀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暗道:四娘啊四娘,现在就看你的了,可一定要让那负心汉对你负责。

  见到道旁以袖遮面哭啼不止的女子,苏味道的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看了陆瑾和金效白一眼,一言不发地举步上前。

  陆瑾一直暗自留意金效白的脸色,觉得这位仁兄从上得马车那一刻起神色便有些惶恐不安,此际一见那女子,整个脸竟是惨白一片,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苏味道默默地看完木板上所写的状词,正色询问道:“这位娘子,本官乃内文学馆馆主苏味道,不知你这上面所写的是否属实?”

  何四娘轻轻地抬起头来,俏丽面孔泪光盈然,抽抽搭搭地言道:“这位郎君,奴所言句句属实,请你为奴做主。”

  说完这一句,何四娘正欲垂下眼帘,然而瞧见苏味道身后还有两人,忍不住偷眼望去,登时呆立当场。

  陆瑾没想到告状女子竟是自己昨日救起之人,着实一愣,然而很快,他又恢复了常态,目光迅速扫向林中,恰好发现了躲在榆树后的裴淮秀,后者也不躲避,对他挑衅地看一眼,竟是冷笑不止。

  “四娘,竟是你,你为何来了?”

  一声无比惊讶的高呼转移了陆瑾的视线,金效白面露错愕之色快步走至何四娘身前,也不相扶,却对着苏味道拱手言道:“馆主,下官认识这位娘子。”

  苏味道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不悦开口道:“金博士,时才本官问你,你可是亲口说过此事与你无关,为何现在竟如此模样?莫非是有意戏耍本官?”说到后面,语气已是一片严厉。

  金效白看也不看苏味道一眼,正色回答道:“启禀馆主,这女子名为何嘉宁,乃是平康坊的歌伎,与下官的确认识,并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然而此女生性贪婪多次讹诈下官钱财,下官怜惜其可怜出身,一直多番资助,谁料前不久她竟变本加厉,声言怀上了下官孩儿,要入我金家家门,此等女子水性杨花不知检点,也不知外面有几多男人,此言此话如何能够当真?下官自然义正言辞地拒绝,没想到今日她却跑到玄武门之外告状,惊扰馆主及各位同僚,实在可恶之忧。”

  一席话落点,何四娘长身而起,泪如雨下地悲声道:“金郎,奴虽身在贱籍,然而一直恪守操守守身如玉,你为何竟这般污蔑于我?”

  金效白挥袖喝斥道:“大胆贱人,我看你才是在搬弄是非污蔑本官清白。”说罢,对着苏味道拱手言道:“馆主,此女之话着实不可相信,请你明鉴。”

  “苏馆主,请相信奴之言辞,还望你替奴做主。”何四娘哀声说得一句,哭得却是更厉害了。

  两人各执一词,苏味道一时间也不敢妄加论断,正在捋须沉吟间,陆瑾却是缓步走了过来,拱手言道:“馆主,在下有言,请你一听。”

  金效白虽与陆瑾只是初见,然而相信陆瑾必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精神一振不由对着他投去了感激之色。

  苏味道微微颔首道:“陆博士但说无妨。”

  陆瑾迟疑了一下,方才苦笑道:“其实不瞒馆主,这何娘子下官也是认识。”

  话音刚落,苏味道和金效白同时一愣,正在奇怪当儿,陆瑾继续说道:“昨日下官偶尔路过放生池,正好瞧见何娘子投池自尽,于是见义勇为出手相助,谁料将何娘子救起后,她依旧自尽之心未死,下官好奇之下追问缘由,才知道她是惨遭情郎抛弃,不过当时我却不知道她的情郎乃是金博士……”

  说到这里,陆瑾略微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将裴淮秀说出,正色言道:“下官以为,此事乃金博士和何娘子的私事,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外人插手只会适得其反,当务之急,还请金博士劝得何娘子不要跪在此地,方为妥当,至于最后如何解决,下官相信金博士一定给馆主你一个圆满的交代。”


第一四七章 败事有余


  金效白感激地看了陆瑾一眼,拱手言道:“馆主,下官觉得陆博士说得不错,下官会与何娘子协商妥当,再不出现此等情况。”

  苏味道心知这般桃色官司最难分出对错,此际闻言倒也乐得顺水推舟,点头言道:“那好,就依照二位之言,至于这位何娘子……”

  金效白暗自高兴,想也不想便回答道:“馆主,下官这就带何娘子离去,商量后续之事。”

  苏味道轻轻颔首,挥手道:“去吧。”说罢,转身离开。

  躲在不远处的裴淮秀将时才发生的一切皆是尽收眼底,眼见陆瑾竟然轻而易举地搅乱了她的好事,不禁又气又怒,对他更是恨上了几分。

  金效白将苏味道送上马车之后,这才折身返回,看到眼前的何四娘,一张脸立即冰冷无比。

  陆瑾心知此人怕是动了怒气,笑言出声道:“金兄,咱们借一步说话,你看如何?”

  金效白感激陆瑾时才出言相助,点头笑道:“好,陆兄请。”

  行至离何四娘三丈开外之处,两人方才站定脚步,金效白长躬作揖道:“在下与陆博士本是初识,没想到君这般仗义相助,在馆主面前替我美言,大恩不言谢,请受金效白一拜。”

  “你我同衙为官,金兄何须客气。”陆瑾笑着将金效白扶了起来,言道,“其实在下对金兄也算一见如故,有言如鲠在喉实在不吐不快。”

  “陆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陆瑾看了看不远处可怜兮兮望来的何四娘一眼,这才轻叹言道:“金兄,男~欢~女~爱本属常事,在下觉得并没有任何可耻之处,关键就在于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然而金兄不仅留下了姓名身份,而且还使得人家珠胎暗结,这就有些说不出过了……”

  金效白急声道:“陆兄,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你……”

  陆瑾摇了摇手,打断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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