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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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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时才督战队在阵后屠刀大展,杀害了不少士卒,如此行径早就已经激起了许多人的不满与怒火。

  恰如一波倒卷回旋的洪流,无数叛军士卒顷刻之间就将只得百余人的督战队湮没了。

  待消灭了督战队,叛军士卒如同头头被激起凶性,杀红了眼的恶狼,大家不约而同的望着山岗上飘荡着的黄色战旗,那正是代表着光明皇帝白铁余驻跸之处。

  叛军士卒们犹豫着,相互观望着,脸上既有蠢蠢欲动之色,也有挣扎害怕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体型强壮的中年汉子环顾左右振臂高呼道:“兄弟们,白铁余残暴不仁连自己手下的军卒都要杀害,咱们一道杀死他,向官军请功啊!”

  话音落点,顿时激起了一片认同之声,叛军阵中也是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群情愤涌,大家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呼啸呐喊着朝着山岗上冲杀而去。

  宋璟遥遥观望着前面所生的一切,当见到叛军通通倒戈向着白铁余杀去之后,心内顿时又喜又急,连声言道:“6帅,叛军已乱,我们不如出阵冲杀,取白铁余的项上人头。”

  6瑾默默的打量半响,却是摇着头一笑,淡淡解释道:“不用,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人将白铁余的头颅送来给我们,何须多此一举。”

  宋璟想了想,颔一笑,心内已是大定。

  黄昏时刻,厮杀整整一天的山道终于复归了宁静。

  战场内外,死尸遍地,失去性命的叛军士卒们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泊泊鲜血汇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溪,不断冲刷着皑皑积雪,染上了一大片的鲜红血迹。

  6瑾刚刚走下司令将台,来到平西军防守的阵地上,便听见前方来报:“叛军士卒手持白铁余的头颅前来归降。”

  闻讯,在场的诸位校尉均是一片振奋。

  贼白铁余既然已经伏诛,那就意味着原本声势震天的关中叛乱已是结束了大半,只要再行收复尚在叛军手中的泾州州郡,那么便可以班师回朝了。

  如此结局之下,6瑾心内也是非常的高兴,他亲自令人前去察看点验了白铁余的头颅之后,吩咐全军开始收编投降的叛军士卒。

  经过陇山之役,白铁余原本的五万大军只剩下了万人左右,绝大部分都阵亡在了这片狭长的山道当中。

  官军掩埋尸体,打扫战场,足足过去了两天时间,才将一切收拾妥当。

  夜晚,6瑾在平西军中军大帐召开议事大会,安排部署下一步事务。

  除了薛楚玉、李多祚等五位都尉外,兰州都督程务挺以及鄯州河源军副军使娄师德也前来参加。

  经过简单的商议,6瑾决定平西军与兰州援军合兵一处,开始收复仍在叛军手中的泾州各地,而娄师德则率领鄯州粮队开拔向东,运送粮食前去长安,以便缓解关中地区的粮荒。

  军令一下,各部立即行动。

  四千骑兵在6瑾和程务挺的带领下,呼啸冲出了陇山,向着泾州挺进。

  白铁余伏诛已死的消息早就经过投降的叛军士卒传遍了泾州全境,平西军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所过之处全都望风而降。

  唯在临泾县,官军遇到了些许麻烦。

  临泾县乃是叛军都城所在,昔日白铁余正是在这里称帝建制,向着大唐举起了叛乱之旗。

  如今白铁余虽死,但他的儿子却在一干大臣的拥护下登基称帝,自称是要继续白铁余未完成的大业。

  得到临泾县死守不降的消息,6瑾和程务挺均是感觉到了说不出的意外,也对叛军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之举十分好笑。

  既然不想投降,那么唯有战争才能解决问题。

  第二天,唐军将士全都饱餐了一顿,擦亮兵器带上矛戈,开始攻城了。

  6瑾所领平西军攻击临泾县西门,而程务挺则带着兰州边军进攻南门。

  整整一天硝烟弥漫杀声震天,鲜血和尸体洒满了临泾县并不算高的城墙,半空中的太阳似乎也不忍在看地面上惨烈的战事,偷偷钻入云朵,再也不肯探出头来。

  申时二刻,平西军所攻打的西门陷落,骁勇善战的平西军卫铁骑杀入了城中。

  申时末刻,南门同样陷落,程务挺带领着兰州边军入城,铁骑战鼓般的马蹄声掠过长街,瞬间就席卷了全城,同样也宣告了叛军的死刑。

  在6瑾的带领下,平西军攻破了叛军皇宫、官仓、武器库等地,俘虏了新立的伪帝以及一干大臣,而程务挺却是带领着兰州边军到处厮杀,大街小巷全是堆满了无头的尸体,这些死去人们的头颅全被兰州边军割去请功去了。

  得知程务挺等人残暴的举动之后,6瑾顿时脸色铁青。

  早在临泾县大战不可避免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城破之后必定会有一场屠杀,特别是程务挺所领的兰州边军,更是不会对叛军士卒手下留情。

  这不仅仅是胜利者对战败者的冷血践踏,而是程务挺想要凭借着战胜屠杀之功,获取朝廷的赏识。

  而朝廷评判战功最为直接的方式,便是以消灭了多少敌军为基本,这也造成了战胜者滥杀无辜的劣习。

  尽管6瑾很是反感如此简单粗暴的评功方式,然而望着眼前蠢蠢欲动的将领们,他又不好出言表示阻拦。

  将领士卒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固然有保家卫国的缘由,然而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也想凭借着战功获得官职上的擢升,这也是人之常情。

  故而,6瑾苦笑着挥了挥手,示意领军都尉们全城搜剿叛军。

  整整一夜,临泾县火光四起,杀声震天,哀嚎惨叫声更是络绎不绝。

  起初,6瑾便给平西军的将士下过军令,不许**掳掠,不许滥杀无辜,更不许抢夺财物,违令者皆处于斩刑。

  有如此军令约束,平西军的将士们自然要守规矩许多,反观兰州边军,却是残暴得不像话了。

  程务挺对临泾县的百姓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他要的是可以计战功的人头便可。

  是夜,兰州边军斩杀敌寇五万七千,掠夺财物无数,而平西军却只杀敌五千余,在兰州边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第七六一章 血光满城

  翌日一早,临泾县内外血腥弥漫,层层叠叠的无头尸体铺满了街道。

  6瑾策马缓辔慢行,矫健的马蹄击打在青砖地面上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恰如一曲欢快的乐章,然而6瑾却是默默的打量着四周的这一切,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是阴沉。

  特别是当他看见尸堆中竟有不少穿着平民服饰的百姓尸体时,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是忍不住爆了。

  “宋璟!”

  一听6瑾满含怒意的呼唤,宋璟便知道6元帅此刻心情铁定不佳,他急忙策马而上拱手言道:“末将在此,敢问6帅有何吩咐?”

  6瑾马鞭前指,对着那些百姓的尸体一圈一点,嗓音如同秋风般冷酷肃杀:“本帅昨日不是已经下令不能乱杀无辜么?为何竟有如此多的百姓遭到官军杀害?”

  闻言,宋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回答道:“启禀6帅,平西军的将士在诸位都尉的带领下,一直遵照你的将令,对于城中百姓秋毫无犯,绝对没有滥杀无辜,至于兰州边军那边……”

  说到这里,宋璟顿时有些犹豫了,显然非常难以启齿。

  “说!如实说下去!”6瑾绷着脸沉沉一声。

  宋璟无可奈何,只得如实回答道:“6帅,昨夜平西军丝毫不受约束,入城之后***掳掠不断,不少军卒为了多记战功,对城内百姓大肆屠杀,他们关心的是头颅,而非性命,至于程都督那边,末将听人说程都督有言在先,士卒抢掠而得的财宝本人可以留下三成,另外七成充作军饷,故而兰州边军才会如狼群一般蹂躏着临泾县城。”

  6瑾心头疑云豁然大明,一股怒火顿时从心底腾起,脸色也是变得一片铁青。

  恰在此时,一阵隐隐约约的抽泣声随着呼啸而过的冷风传入了6瑾的耳朵。

  他微微愣怔,目光循声搜寻,终于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入口出看到了一个女子。

  那是一个大概二十些许的年轻女子,长散乱,衣衫褴褛,此刻正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孩童轻轻低泣着,如此模样在遍地死尸中说不出的凄凉。

  6瑾心绪大动,不容多想翻下了马背,踏着积雪朝着小巷走了过去。

  宋璟和护卫骑士见到6瑾孤身上前,慌忙下马陪同而往。

  急促的脚步顷刻就至,站在那位年轻女子面前,6瑾这才现她怀中抱着的那个孩童脸色苍白,右臂胳膊血糊糊空无一物,像是手臂已经砍断,正在低低痛呻不止。

  再看那位女子,身上所穿的一件短襦几乎烂成了布条,浑身上下肉光可见一片雪白,只能说是勉强遮挡住了隐私部位。

  而在女子手臂脖颈,更是残留着道道惨烈的瘀伤,不用问她也是遭到了官军士卒的****。

  6瑾显然明白了此点,他如被雷击般呆愣在原地许久,嘴唇动了动想要出言劝慰,然而话到嘴边,却是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6瑾忽地一声喟然叹息,叹息声中夹杂着深深的愧疚之情。

  他忽地伸手解下了所披着的大军统帅特有的金丝斗篷,双手扬起将斗篷猛然一甩,将之小心翼翼的覆盖在了身前正哭泣不止的年轻女子身上,希冀能够为她遮挡住刺骨的严寒。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退后数步,对着那位年轻女子深深一躬,这才转身对着宋璟寒声道:“走,跟我前去兰州边军大营。”

  宋璟明白6瑾这是要去干什么,想要劝说却又不好开口,立即默默然应命了。

  ※※※

  厮杀了整整一夜,兰州边军已是回到位于城南的大营内休憩。

  程务挺刚刚睡下不久,便听到军吏禀告说平西军总管6瑾到访,正在中军大帐内等候。

  听完禀告,程务挺却是不屑一笑,起身穿上一件舒适温暖的袍衫,又在一名少年军仆的伺候下吃罢一盆肥美的羊肉汤之后,这才慢腾腾的朝着中军大帐去了。

  “呵呵,不知6帅亲自到来,本官实在有失远迎啊!”

  走入大帐,程务挺当先便是一句,不过口气中更多的却是揶揄,而非客气,毕竟上次因为战事决策与6瑾争执了一通之后,他已是记恨在了心头。

  6瑾也没有起身,也没有拱手,平静如常的坐在案后,淡淡问道:“程都督,不知昨夜兰州边军杀敌几多?”

  程务挺自然感觉到了6瑾平静表情下的冷然,他负手傲然而立,昂昂言道:“大概五六万吧,怎么?莫非6总管有什么意见不成?”

  6瑾嘴角忽地绽放出了一丝冷笑,直言不讳的质问道:“那你可知临泾县内有多少百姓死在了你们的屠刀之下?”

  程务挺微微一滞,紧接着挺起脖子亢声言道:“临泾县百姓不是叛军就是叛军家属,难道杀不得么?本官这么做也是为朝廷除害!”

  6瑾冷笑点头:“好一个为朝廷除害,朝廷从来没有让你滥杀无辜,也从来没有允许你不听将领?程务挺!那你可知你已经犯了大罪?”

  程务挺恰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变了脸色,强忍怒气沉声言道:“6总管,本官乃是正三品兰州都督,统领一方执掌一隅,即便是在朝廷宰相面前,我也何须太过客气!现在颜面已经给足你了,凡事适可而止便行,可不要给脸不要脸,以为我程务挺好欺负!”

  “啪”的一声大响,6瑾拍案霍然站起,怒声道:“好!那我今天就要试一试可否治得了你程务挺!来人,给我拿下此人!”

  6瑾话音刚落,数名平西军军卒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是一拥而上,将尚在愣怔当中的程务挺摁在了地上。

  程务挺这才回过神来,又踢又叫挣扎不止,原本干净整洁的袍服顿时变得肮脏凌乱。

  眼见他居然还敢挣扎,平西军将士们可不管是都督还是总管,扬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的几个耳刮子,打得程务挺晕头转向的同时,也使得他停止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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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二章 泾州安抚使

  再看程务挺,此时已是髻凌乱脸上布满了尘土,面颊红肿得老高,嘴角也是溢出了丝丝鲜血,他双目怒瞪直视着6瑾,愤然高声道:“6瑾大胆!你不过区区从四品上的少卿,本官可是正三品兰州都督,尔安敢以下犯上?!”

  6瑾丝毫不为所动,冷冰冰言道:“本帅奉长安留守府之令负责平叛事宜,不管你是何人何职,只要率军来到关中,便要听我号令,遵我军纪,如今尔纵容士卒在临泾县内***掳掠,满手血腥,实在罪大恶极,若不将你施以军法惩戒,如何正我军心?将程务挺押出去,军法伺候!”

  “诺”平西军将士轰然应命,立即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程务挺押出了帐外。

  聚将鼓轰然鸣动震撼四野。

  片刻之后,中军大帐外面的空地上聚满了平西军以及兰州边军的士卒,大家不能置信的望着被绑在中央立柱上的程务挺,全都忍不住膛目结舌了。

  随着一阵密集的战鼓声,甲胄在身的6瑾步履坚实的登上了正北面的高台,目光巡睃一圈断然开口道:“诸位将士,昨夜我军攻破临泾县,本是大功一件可喜可贺之事,然而入夜之后,兰州边军在城内大肆抢掠残杀,不少无故百姓均是命丧屠刀之下,如今城内血腥一片冤魂处处,实在惨绝人寰,兰州都督程务挺身为兰州边军统帅,不遵将令恣意妄为,对于昨夜惨剧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本帅奉长安留守府负责主持平叛战事,现根据军纪褫夺程务挺兰州边军统帅一职,杖行三十以儆效尤。”

  6瑾的话音落点,原本寂静无声的军阵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显然被6瑾如此严厉的决定惊呆了。

  被绑在柱头上的程务挺头戟张,额头青筋乱跳,如同一只困在笼中的狮子般嘶吼道:“6瑾,本将乃正三品兰州都督,你胆敢动刑!信不信本官到天皇天后那里你参你一本?!”

  “悉听尊便”6瑾面无表情的应得一句,挥手下令道:“来人,行刑!”

  军令一下,便有两名手持军杖的军士走到了柱头边,解开程务挺身上的绳索将之按在地上,扬起木杖朝着程务挺狠狠打去。

  “一、二、三、四……”

  沉闷的杖击声伴随着程务挺撕心裂肺的大叫不断响起,顷刻之后,程务挺臀部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在场将士们见到高高在上的兰州都督程务挺如此惨样,全都噤若寒蝉一言不,整个军营安静得如同深山峡谷一般。

  而6瑾始终站在高台中,铁铸一般,寸步未移。

  行刑之后,军卒们将已经晕死过去的程务挺抬了下去,6瑾以此立威,官军军纪顿时大为好转,攻略其他县城的时候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临泾县这般的惨剧。

  正月刚至,官军平定了泾州全境,顺利剿灭了叛乱,动荡了足足两月的泾州终于复归宁静。

  与此同时,来自洛阳的诏书也传到了泾州:以平西军总管、长安副留守、太府少卿6瑾检校泾州安抚使,负责泾州叛乱之后相关事宜。

  安抚使是为朝廷派遣处理地方事务的官员,隋代曾设安抚大使,为行军主帅兼职。唐代派大臣坐镇巡视遭遇战争或受灾地区,称安抚使,如今朝廷让6瑾检校泾州安抚使一职,自然而然是为了泾州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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