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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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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子李哲。”李哲认真的说得一句,似乎觉得自己目前颇为狼狈,根本不似那高高在上的太子,立即又出言补充道,“在下的确为皇太子,娘子若是不信,尽管看我的腰牌。”

  言罢,李哲从腰间蹀躞带上解下一枚铜牌,临空抛给了美丽女子。

  美丽女子抄手接过,狐疑的看了李哲一眼,方才把目光落在了掌心中的腰牌上。

  她虽然从未见过皇室之物,然而腰牌上那斗大的“东宫之令”却是认得。

  渐渐的,美丽女子纤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一双美目中更是闪出了熠熠的神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望着李哲不能置信的开口道:“你真的是皇太子。”

  “对,如假包换。”李哲微笑颔,上前一步拱手作礼道,“本太子冒昧唐突,惊扰娘子还请多多恕罪,对了,也不知娘子高姓大名?”

  “不瞒太子殿下,奴……名为韦莲儿。”

  “莲儿?哈哈,真是好名字,对了,刚才本太子经过墙下突闻一阵熏香,也不知是何处传来的?”

  闻言,美丽女子脸上羞色更浓,呐呐言道:“不瞒太子殿下,奴身体自带香气,香味逼人老远便能闻到,并非是寻常女子惯用的熏香。”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妙人儿!”李哲听得是叹为观止,望向美丽女子的眼眸中多了一份不明不白的味道。

  美丽女子心思剔透,霎那间便将李哲眼中的惊喜爱慕之色尽收眼底。

  “天赐良机啊!看来我韦莲儿的荣华富贵终于来了。”

  美丽女子欣喜若狂的暗忖了一声,垂下眼帘红着脸故作矜持,盈盈作礼道:“太子殿下不必惊慌,小女家父乃是新丰县县令韦玄贞,若那些恶人胆敢登门,奴与家人必定会护卫太子殿下周全。”

  李哲闻言一愣,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也对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生出了说不出的好感,欣欣然的跟随她前往正堂做客去了。

  对于长安城许多百姓来讲,今天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日子,即便是有裴行俭大军凯旋归朝,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半分改变。

  不过对于韦家以及韦莲儿来说,太子李哲不可思议的到来,却为他们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荣华富贵已是指日可待了。

第六四八章 敌国破,将军挂冠去(上)

  三日后,一场大朝会在含元宫正殿含元殿内举行。

  威严肃穆的大殿内,天皇李治高坐正北面的龙床之上,武后垂帘于侧听政,在京文武百官分东西两厢正襟危坐,场面一片严肃。

  待到三呼万岁君臣见礼完毕,便有殿中侍御史禀告这几日归京官员,清朗的嗓音在大殿嗡嗡作响:

  “启禀圣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中书侍郎、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赐紫金鱼袋、上柱国、开国县男裴行俭征讨东~突厥归来,回京朝参。”

  “礼部侍郎、正议大夫任知古前往江南道宣旨归来,回京朝参”

  “监察御史、驸马都尉6瑾巡狩江南道归来,回京朝参。”

  ……

  待殿中侍御史念完返京朝参官员,立在高宗侧面的内侍上前一步尖锐宣呼道:“议政伊始,群臣有奏上奏,无奏退朝。”

  老内侍话音刚落,东厢群臣中立即走出一个红衣官员,对着高坐龙床的高宗深深一个大拜,亢声言道:“臣监察御史6瑾有奏。”

  此言一出,在座群臣全都微微侧目,无数目光落在了6瑾的身上,显然都对这位新晋驸马颇感兴趣。

  高宗双目一亮,捋须微笑道:“6卿有奏但言无妨。”

  “诺。”

  6瑾又是一躬,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站在几乎全为白皓的朝臣之中当真是鹤立鸡群,他的禀告道:“圣人,今岁正月臣奉命巡狩江南道,调查吴县6氏嫡长孙6长青鸣动闻登鼓,状告江宁县县令谢太辰一事,现结案而归,现将所见所闻向圣人禀告。”

  说完之后,6瑾娓娓而论在江南道时生的一些事情,着重讲述了谢太辰等人相互勾结谋夺6氏盐场的情况,字正腔圆有条不絮,直是听得高宗连连颔不止。

  而在垂帘之后,武后一双凤目也是紧紧的盯在6瑾身上,半响这才轻轻赞叹道:“细看起来,这6瑾果然与怀玉有几分相似,他能够成为太平驸马,也算了解我一片心愿……”

  待到6瑾禀告完毕,高宗满意颔道:“6卿此行查纠江南道官员不法之事,稳定人心还江东世族一个公道,朕心甚慰,下来自有封赏,先退下吧。”

  6瑾点头言是,对于高宗承诺的封赏似乎毫不在意,面无表情的退入朝班而坐。

  朝堂内其他大臣们却是心明眼亮,目前6瑾担任的监察御史不过正八品之职,岂能与他从五品下的驸马都尉之职相配?想必在大婚之前,6瑾一定会官升数级,以便与太平公主完婚。

  其后,群臣们又禀告了几件需要商量之事,嗡嗡哄哄议论一阵均是拿定了主意。

  便在高宗皇帝以为群臣禀告得已经差不多,准备吩咐下朝之时,门下侍中裴炎突然站起走出朝班,肃然一拜亢声言道:“圣人,臣裴炎有事启奏。”

  高宗皇帝一见乃是当朝宰相启奏,自然打起精神询问道:“不知爱卿有何要事?”

  裴炎绷着脸肃然开口道:“圣人,东~突厥叛乱危害甚广,若非圣人天后高瞻远瞩处置及时,立即抽调大军平叛,说不定就会酿成滔天巨变,眼下叛乱贼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温傅业已押解归朝,以微臣之见当对二人施以斩刑,方能明正典刑震慑宵小。”

  话音落点,高宗皇帝微微颔,露出了沉思之色。

  裴行俭闻言大惊,急忙越班而出禀告道:“圣人,臣裴行俭有奏!”

  “裴卿但言无妨。”对于这位战功卓著的老臣,高宗皇帝说不出的和颜悦色。

  裴行俭抖动着长须正容言道:“昔日阿史那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温傅归降之时,老臣答应过他们只要投降便保证朝廷既往不咎,此事微臣也向圣人专程奏折禀告,如今二人投降而来,若是背信弃义将之斩杀,岂非失信于天下万民,失信于四夷酋长?请圣人明鉴。”

  裴炎白眉一挑,亢声争辩言道:“裴相此话大谬!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温傅乃是叛乱之贼,若是朝廷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只怕更会令暗怀反意的四夷酋长蠢蠢欲动,到时候若是引起更加凶猛的叛乱,何人能够承担责任?而且阿史那伏念是被程务挺、张虔勖二将率军威胁追赶,又遭碛北回纥的逼迫,没有办法才投降的,根本不是真心投降朝廷。故而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温傅必须杀!”

  此言落点,群臣心内均是一动。

  裴炎此言根本不提裴行俭的劝降之功,反而将逼降阿史那伏念之功归程务挺、张虔勖二将,如此公然的妒忌打压,当殿颠倒是非黑白,实在令人倍感心寒。

  裴行俭自然而然想到了此点,老脸上的皱纹不禁更是深刻了,他根本不想理睬咄咄逼人的裴炎,对着高宗皇帝拱手作揖道:“圣人,古来先贤治国均崇尚信义,信义不立则国不能立,此番倘若公然违背承诺,说不定刚刚才平息的漠北漠南又将重燃战火。”

  高宗皇帝听裴行俭、裴炎说得都非常有道理,一时之间大感为难,顿时没了注意。

  好在即便如此,他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于是乎,高宗微不可觉的瞄了瞄立在身旁的老内侍,老内侍立即醒悟,轻轻退至数步,悄然无息的来到了龙床之侧的帷幕旁。

  帷幕之后,武后凤目微阖,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沉吟一阵,她忽地展颜一笑,暗感裴炎果然是一个明君心,懂规矩,知进退的良臣,居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排挤裴行俭。

  对于裴行俭,武后也知道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可惜……却于刘仁轨走得太近,不能为她所用。

  想到这里,武后轻轻一叹,拿起毛笔在案上纸条上写下一行娟秀小子,伸手递给了立在外面的老内侍。

  老内侍悄悄接过,又悄悄送给了高宗。

  待看明白上面所写的内容,高宗立即打定了主意,正容言道:“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温傅冒犯天朝上国威仪,倘若不将之正法,岂能对得起为征伐叛乱而献身沙场的将士?朕决定三日之后在东市开设刑场,届时由裴炎裴卿监斩,斩杀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温傅二贼。”

  裴炎飞快的瞄得铁青着脸的裴行俭一眼,脸上得意之色一闪即逝,大拜应命道:“臣裴炎遵旨!”

第六四九章 敌国破,将军挂冠去(下)

  下朝之后,裴行俭摘掉了头上戴着的官帽,白苍苍面色沉重,独自一人孤独行走在龙道上,嘴角不知不觉浮现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知道,天皇天后要行那狡兔死走狗煮,敌国破谋臣亡的把戏了。

  从古到今的历史证明,历来功勋卓著,战功斐然的大将均被国君所忌,特别是皇权交替之时更是如此。

  昔日太宗年间,卫国公李靖击灭东~突厥,远征吐谷浑,安定大唐江山,可谓绝世名将。

  然而在班师凯旋归朝之后,李靖却被部属高甑生诬告造反,虽然后来太宗皇帝下令调查此事,弄清楚事实真相,并判定高甑生以诬罔罪减死,流放边疆,不过李靖却从这些细枝末节当中感觉到了太宗皇帝的怀疑忌惮之心,故而从此尽交兵权,阖门自守,杜绝宾客拜访,虽亲戚不得妄进其门,表示自己毫无异心,最后才得以善终。

  如今到了他裴行俭挟战功班师回朝,天皇虽然没有打压他之意,但是善于权谋争斗的天后不会看不明白,特别他还是坚定的反对天后摄政一党,借着斩杀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温傅打压他裴行俭,似乎也在情理当中了。

  正在苦笑当儿,裴行俭突闻身后脚步声响,一声“裴公”的清朗招呼声已是传来。

  裴行俭霍然转身望去,当看见来者乃是6瑾的时候,老脸上不禁露出了喜悦的微笑,捋须言道:“呵呵,原来是七郎来了,说起来老朽还没恭祝你双喜临门啊!”

  6瑾走上前来对着裴行俭毕恭毕敬一礼,哑然失笑道:“双喜临门?裴公此话何意?”

  裴行俭意味深长的笑道:“这第一喜么自然恭祝七郎成为公主驸马,第二喜则是恭喜七郎你大仇得报,将谢睿渊等人明正典刑。”

  6瑾这才明白了过来,有些尴尬的言道:“不瞒裴公,其实在审理谢太辰等人的案件中,在下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似乎有违规距。”

  裴行俭细长的白眉猛然一挑,正容言道:“七郎啊,只要谢太辰等人乃是罪有应得,不管你是何身份,是否与他认识,都不怎么重要,也能够问心无愧,何必纠结于细末之处,徒增苦恼了。”

  6瑾豁然醒悟,脸上顿时出现了丝丝愧色,连忙作揖道:“裴公此言甚是,倒是6瑾迂阔了。”

  见他这么快就醒悟了过来,裴行俭不禁欣慰颔,露出了满意之色。

  看裴行俭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因刚才的朝议争执而生气,6瑾这才放心大胆的说道:“裴公,其实我觉得刚才你说得很对,若大唐对两个投降酋长也要背信杀害,的确非常不妥。”

  裴行俭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显然也有些郁闷。

  6瑾斟酌了一下,这才言道:“我曾听人言及,裴公你与裴炎均是出生于河东裴氏,且在朝堂上关系向来不错,也不知道今日为何裴炎会这般毫不留情的指责?且言语中还有谋夺裴公功绩之意?”

  若是他人,6瑾绝对不会这般直言不讳的询问,因为他相信裴行俭是一个能够信任的长者,才会说出心头的疑问。

  若是他人问这个问题,裴行俭也不会回答,但是现在他回答了,且也是直言不讳,因为他相信6瑾是一个可堪造就于信赖的后辈。

  “七郎,朝堂之上尔虞我诈,朋党争斗不知几多,圣人要之责在于维持朝堂平稳,防止一家独大威胁皇权,特别是提防出现如昔日长孙无忌那般的权臣。”

  闻言,6瑾登时明白了过来,点头叹道:“原来如此,倒是裴公你受委屈了。”

  “区区委屈何足挂齿。”裴行俭却是浑不在意的一笑,继而又收敛笑容正色言道,“不过今日裴炎此举却是操之过急,方法也太过卑劣无耻,竟要以违背大唐的信义为代价来打压老夫,实在令人大感不耻,西晋之时王浑忌妒王浚平定吴国功劳,从古至今人们认为其心可耻,从今日来看,裴炎实在与王浑一般无二,老朽个人屈辱算不得甚,只是担心杀掉降将以后就没有再愿归顺的人了!”说完,又是忍不住沉重叹息。

  6瑾默然以对,望着裴行俭雪白的须以及苍老的容颜,心内腾升出了淡淡的哀愁。

  临走之前,裴行俭伸出大手用力一拍6瑾的肩头,微笑言道:“七郎,老朽还是以前那句话,十年之后能安我大唐者,必定为七郎你。记住,不要让老夫失望。”

  6瑾神情大震,心内有些惶恐,连忙摆手道:“裴公此话严重了,6瑾实在何德何能……”

  裴行俭摇手打断了他的话,轻叹道:“茫茫中国代有贤才,前浪未退,后浪已涌,滔滔不竭无穷无尽,七郎又何必妄自菲薄?光阴如白驹过隙,我辈不觉老去,风云不在矣!未来的疆土战场,将是属于你们的,还望七郎认真钻研老朽送给你的兵书,守候这一片江山社稷。”

  说完之后,裴行俭对着6瑾慈祥的笑了笑,转身踽踽而去,历来挺拔如同苍松的身躯竟已是出现了佝偻之态,直看的6瑾愣怔不已。

  6瑾久久的站在龙道上望着裴行俭远去的背影,体会到了他最后话语中的意思,感觉到一代传奇行将谢幕,犹如那东流之水一去不复返,登时怅然所失。

  翌日,一则惊人的消息传遍了朝野内外:定襄道行军大总管、中书侍郎、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赐紫金鱼袋、上柱国、开国县男裴行俭上表玄自以年老,乞骸骨归乡,圣人封裴行俭为闻喜县公之爵,允诺其挂冠致仕。

  消息传出,举国哗然,不过一想到裴行俭业已六十二岁高龄,加之这次驱驰数千里远征苦寒的漠北,致使其老寒腿作,倒也为之释然。

  一时间,向来宾客盈门的裴府陡然冷清了许多,不仅仅是因为裴行俭闭门谢客谢绝门生故吏来访,更还有那人走茶凉宦海浮沉的官场惯例。

  总之一句话,高宗末期最伟大的将领裴行俭,华丽谢幕了。

  而在这一天,朝廷正式颁下诏书,为庆贺平定东~突厥叛乱之功,将永隆二年改为开耀元年,二圣似乎对更改年号一直乐此不疲,抓住机会便改年号如同玩耍,倒是忙坏了一干史官。

  历史终于又翻开新的一页。

第六五零章 朝中老臣多掣肘

  对于所生的这一切,6瑾在暗自神伤之际,每日也在暗暗准备着逃离长安之事,毕竟此事罪犯滔天,一定须得谨慎谋划,方为上策。

  待到终于将所有事情准备好了之后,逃离的日子也定了下来,不过在离去之前,他还有一件大事须得去做,这件大事也是他昔日之所以前来长安的目的之一,容不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去。

  蒙面罩、着黑衣、打绑腿、配长剑,6瑾面罩外的眼眸凝望着皇宫所在的方向,被行将落下的夕阳镀上了一抹诡异的红色。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轻轻一叹,右手不知不觉抚上了腰间长剑剑柄,喃喃低语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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