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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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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瑾一拍惊堂木示意所有人肃静,冷冷问道:“谢太辰,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这段时间呆在狱中,谢太辰早就已经思谋到了一番说辞,面对6瑾的询问立即拱手禀告道:“6御史,在下冤枉,我根本就没有让谢景良冤枉6三娘私通,这一切都是他的诬告,所有事情我也根本不知晓,请6御史明鉴。”
谢景良一听谢太辰居然将所有过错都推到自己的头上,登时大怒,愤怒不已地言道:“谢太辰,枉你还是我的侄儿,没想到现在居然翻脸不认账,当日是你奉阿爷之命前来对我游说,并承诺只要我冤枉6三娘,事成之后便将陈郡谢氏在江南道的所有店铺交给我,这些都可以成为证物,还怕你抵赖不成。”
谢太辰强言狡辩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在下也没有抵赖,我相信6御史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6瑾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目光落在了谢睿渊的身上,冷冷询问道:“谢睿渊,谢景良言及乃是受了你和谢太辰的指示,让他冤枉6三娘私通,而谢太辰却言及他根本就没做过,至始至终都是谢景良一个人在搞鬼,不知你可有话要说?”
见到谢景良、谢太辰两人面对危难相互拆台,谢睿渊忍不住老泪纵横,悔恨不已,他实在没有想到,原本已经沉寂了许多年的往事,今朝居然被眼前这位监察御史搬上了公堂,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审问。
常言虎毒不食子,此际他有心替谢景良谢太辰掩盖罪证,立即嘶哑言道:“6御史,是我亲自游说景良,让他冤枉6三娘私通,也是我在谢氏宗祠内逼死了6三娘,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所有过程太辰和景良并不知情,老朽愿意承担一切罪责,只求6御史放过他俩。”
一席话落点,谢景良和谢太辰均露出了羞愧之色,显然没想到谢睿渊会牺牲自己拯救他俩。
反观6瑾,当听到谢睿渊这条老狗亲自承认害死阿娘之事后,右手忍不住紧紧地抓住惊堂木,用力之下手指关节隐隐百,显然正忍受着极大的愤怒。
稍事稳定心绪,6瑾正容言道:“放心,本官审案自然会公正严明,只要有罪,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反之,也一定不会强加罪名。”
言罢,6瑾又是高声吩咐道:“来人,带证人谢太德上堂。”
6瑾的话音刚落,谢睿渊三人顿时为之色变,显然没料到6瑾居然会传召谢太德充当证人。
第六二一章 国法昭昭(下)
片刻之后,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谢太德到来了。
谢太德身高六尺,体格健壮,不过智商却只如三四岁小孩,当看到周围黑压压的人群都望着自己时,立即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抱着一根粗壮的廊柱,拼死拼活都不踏进公堂。
见状,6瑾大感无奈,正欲吩咐衙役强行将他押进来,谁料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个曼妙的美丽女子,正是带病前来观看6瑾审案的慕妃然。
面对躺在地上耍横耍赖的谢太德,慕妃然苍白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柔声言道:“太德乖,不要调皮,待会你老老实实回答坐在堂上的那位郎君的问话,姐姐便买糖给你吃。”
谢太德一听此话,顿时不哭不闹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抬起衣袖一擦脸上的口涎鼻涕,惊喜不已地言道:“慕姐姐真的要请太德吃糖?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慕妃然点了点头,笑道:“放心,我一定说话算数,绝对不会欺骗太德。”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谢太德立即是精神大振,蹦蹦跳跳的走入正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6瑾言道:“这位郎君,有什么话你就快点问吧,太德还等着吃糖哩。”
6瑾暗叹还是慕妃然有办法,正欲开口,谁料谢太辰已是高声言道:“6御史,此人不过是一傻子,他说出来的话岂能当真?这样的低能儿如何能够当作证人?”
6瑾冷哼道:“谢太辰,正因为此人是低能儿,他才会原原本本讲述看到的一切,不会说谎骗人,本官觉得此人的供词可信。”
话音落点,谢太辰面如死灰,却找不到合适理由来反驳6瑾之话。
面对痴痴呆呆的谢太德,6瑾和颜悦色的问道:“这位谢郎君,本官听说有一次你躲在屏风后捉迷藏,听到你阿爷与大兄谢太辰商议,说是要对付6三娘,不知可有其事?”
6瑾话音刚落,谢太德已是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对,当时太德还被阿爷狠狠的揍了一顿,屁股都被打肿了。”
6瑾又问:“那不知当时的情况如何?他们究竟说了什么话,你可还记得?”
谢太德又是一阵点头,这才断断续续的讲述道:“那天我与阿七捉迷藏,我躲在书房屏风后他却找不到我,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大兄和阿爷偷偷的走了进来,大兄说是奉了祖父之命,让阿爷冤枉6三娘与自己私通,阿爷根本不同意,还骂大兄是混蛋!不过当大兄答应给阿爷店铺的时候,阿爷就同意了下来。”
谢太德脆脆的嗓音方落,顿时又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议论声连绵不绝。
6瑾用力一拍惊堂木,冷冷问道:“谢太辰,这足以证明冤枉6三娘之事乃是你奉谢睿渊之命为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谢太辰张了张干涸的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后,6瑾又唤来谢景良之妻顾氏,顾氏哭哭啼啼的言及那****在宗祠内冤枉6三娘之话,全都是谢太辰教她说的,目的便是要坐实6三娘私通之罪。
紧接着,6瑾又让谢氏诸位房长上堂,讲述当日宗祠内所生的事情,原本对此事一直缄口不语的谢氏房长们深怕牵连到自己,自然依照当日口供所录一五一十的讲述了起来。
他们讲到了谢睿渊如何假惺惺的做戏告知此事,又讲到了6三娘如何坚决否认、谢景良夫妇却依旧冤枉于她……
当围观人们听到6三娘不甘屈辱,当场愤然撞死在宗祠廊柱上的时候,不少人已是留下了同情的泪水,公堂外更是一片唏嘘之声。
周兴自认为心硬如石,然听到此事,也忍耐不住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一脸遗憾的摇头道:“多么好的一个女子啊,可惜就这么被这群卑鄙小人逼死了,可惜,可惜啊……”
6瑾心内流淌着说不出的悲恸,整个心儿仿佛被刀割针扎一般难受至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清晰言道:“谢睿渊、谢太辰、谢景良联手逼死6三娘一案证据确凿,根据之规,本官现以恶逆罪判处谢睿渊、谢太辰、谢景良斩立决,待刑部、大理寺复审之后立即执行!届时本官亲自监斩,犯妇王氏辜念其是受到谢太辰蛊惑,杖责五十流往崖州。”
6瑾所言的恶逆罪是为“十恶”之一,当人犯谋杀祖父母、父母,杀伯叔父母、姑、兄姐、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等亲属时,均可判处斩刑,故而当他清冷的话音落点,谢太辰、谢景良两人已是吓得栽倒在了地上,口诞直流再也爬不起来了。
正在人群中静静观看的崔若颜瞧见这一幕,忍不住暗暗叹息道:“如此一来,谢睿渊、谢景良、谢太辰斩立决,而谢景成、谢太真、顾氏流放,这陈郡谢氏大房只怕是完了,6瑾啊6瑾,你真是陈郡谢氏的煞星也。”
站在她旁边的君海棠轻轻提醒道:“娘子,现在案情已明,我们还是走吧。”
崔若颜轻轻颔,转身当儿忍不住深深的看了正端坐在公堂上的6瑾一眼,目光面是复杂之色,半响之后收回视线,这才袅袅婷婷的离去了。
审案结束之后,6瑾心儿空荡荡没有了半点着落,好似长期压在心头的大石得以掉落,整个人自然而然轻松了不少。
是夜,他在所居住的别院内对着天空皓月摆下了美酒佳肴,也没有延请任何人,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内自斟自饮,不时出轻轻的叹息之声。
酒酣耳热,悲喜交加,6瑾端起一杯美酒长身而起,行至池畔望着当头而照的那轮皎洁的月光,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阿娘美丽的俏脸。
过去多少年了?
似乎很多年了吧,他之所以要勤奋习文,勤奋习武,考取进士,很大程度都是想替阿娘报仇雪恨,每当夜晚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时,只要想及阿娘的仇恨,大房的屈辱,二房的卑劣,他瑾总是忍不住长吁短叹不得而眠。
一路艰辛曲曲折折,总算,他等到了报仇的这一天,只要待到刑部和大理寺送来复核斩刑的文书,他就可以置谢睿渊、谢太辰、谢景良三人于似地,阿娘逝去的灵魂也能得到安息。
想到这里,6瑾脸上露出了一丝拨云见雾般的喜悦微笑,他呢喃低语道:“阿娘,儿会亲自让谢睿渊等人人头落地,你就等着好好看吧!”说完,手持酒杯微微倾斜,一丝酒汁撒在了明镜般的水池中,荡漾起了阵阵涟漪,也恍若阿娘的笑容一般。
第六二二章 另有其人(上)
盛夏将尽,秋风渐起,刑部、大理寺复核谢睿渊、谢太辰、谢景良三人死刑的文书终于送到了江宁县。
看罢公文,6瑾长吁了一口气,急忙吩咐书吏唤来了县令王西桐,让他立即安排人手在闹市准备刑场,三日之后当众斩杀谢睿渊三人。
听罢6瑾的吩咐,王西桐止不住有些犹豫,拱手言道:“6御史,陈郡谢氏毕竟乃江南道望族,数百年一直引领文明风华,可谓诗书传家,若是当着所有黔百姓的面斩杀谢氏宗长,这……似乎有些不妥吧,这样一来,陈郡谢氏只怕会成为全天下的笑话!下官以为,行刑地当设在城外隐秘之处方妥。”
6瑾自然明白王西桐所言的确是实情,然而若不当众斩杀谢睿渊一干人等,岂能平息他心头的怒火?因而他想也不想就开口言道:“王明府此言虽是,然本官也有本官的思量,正因为陈郡谢氏乃江南道名门望族,在犯下这等卑劣无耻的事情后,若不当众施以斩刑,岂能以儆效尤,震慑宵小!唯有将刑场设在闹市,方能展现国法之严。”
王西桐听得默然半响,轻叹言道:“可是6御史,当众刑杀书香之家子孙,只怕那些读书人会骂你为酷吏,6御史你也难逃其口诛笔伐。”
6瑾傲然言道:“为正国法之威,酷吏又有何妨!难道本官害怕区区几个酸儒不成?此事王明府照你办便可。”
王西桐眼见劝不动他,只得颔应命了。
过得没多久,当周兴听罢此事之后,却是忍不住抚掌大笑,颇为高兴的言道:“为明国法,6贤弟不惜甘当酷吏,实乃吾辈同人,吾道不孤也!哈哈哈哈……”
※※※
监牢森严,挂在墙上的火把轻轻摇曳着,洒下一阵昏暗的光晕,照在了谢太辰苍白无力的脸上。
死刑!居然是死刑!斩立决!6瑾那厮好狠的心呐!
每每想到这里,谢太辰便如坠冰窖,浑身上下软绵绵没了半分力道,整个脑海也是浑浑噩噩一片,想要悲伤哭泣却现自己已经连最后一丝泪水都无法流出来了。
谢太辰职司县令多年,自然知晓斩立决之威,根据之规,也只有十恶能够使用如此残酷的刑法,从而终结一个人的性命。
长期以来,谢太辰总认为他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也认为他心狠手辣能够作出一番大事,然而当知道自己的性命即将结束的时候,那无孔不入的恐惧害怕却如同万蚁噬心般让他食不知味,寝不能眠,若非还有一丝微乎其微的求生机会,说不定他整个人都会崩溃。
但是,真的要那么做么?获得了活命的机会,却要开罪一个传承了千年的世家,这样究竟划算么?
这几日谢太辰反反复复斟酌思忖,却是难以决断,他明白那个世家在朝野中深深的影响力,也明白那位郎君在七宗堂深深的影响力,要知道当日就凭那位郎君区区一句话,他这个不过明经出身的选之人,很快就被朝廷授予人人羡慕的兰台校书郎一职,没几年又外放为县令,执掌一隅,可以说没有那位郎君的相助,就没有他谢太辰今日。
然而现在面对性命之危,若不使用此法,只怕难以活命,死道友不死贫道乃人之常情,似乎也没什么错。
正在他难以决定当儿,一名狱吏端着一个食案走了进来,瞧见正站在牢房内呆呆思忖的谢太辰一眼,冷笑言道:“谢太辰啊,吃饭了,过来吧。”
谢太辰恍然醒悟,走来接过狱吏递来的食案,却见今日有酒有肉菜肴极其丰盛,立即忍不住好奇问道:“敢为这位郎君,今日菜肴为何会如此之多?”
狱吏又是冷冷一笑,言道:“复核谢郎你斩立决的文书已经到了,明日午时谢郎就会登上断头台处斩,此乃牢狱有名的断头饭,目的是为了让死刑人犯饱餐一顿,免得走到黄泉路上却成为饿死之鬼!”
蓦然之间,谢太辰如被电击,生出了一阵身临悬崖绝境的眩晕,端着食案的双手一软,食案立即掉落在地酒菜四溅,然而他依旧呆呆地望着狱吏,半响回不过神来。
狱吏最喜欢看人犯得知自己即将被处斩之时,那恐惧绝望的模样,瞧见谢太辰如此样子,恶趣味的嘿嘿一笑,便已是转身而去。
谢太辰面如死灰,额头止不住留下了涔涔大汗,他心知现在已是自己最后的机会,若不吐露真正的实情,只怕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他连滚带爬的冲到了监舍木栅栏边,双手扶着栅栏状若疯癫的猛烈摇晃,高声道:“郎君……郎君止步,我,我还有话要说。”
狱卒不耐烦的转过身来,皱眉问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谢太辰惊恐不已的吞咽了一下唾沫,颤声言道:“请郎君前去禀告6御史一声,说我谢太辰并非此案主谋,真正害死6三娘的另有其人,谢太辰愿意戴罪立功,说出实情,只求6御史能够绕我一命。”
一听案情似乎还有隐情,狱吏立即快步走了过来,冷声问道:“谢郎君此言当真?”
谢太辰忙不迭的点头道:“当真,死到临头在下岂敢虚言!还请郎君能够如实禀告6御史,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谢。”
狱吏轻轻颔,言得一句“你等着”,这才转身去了。
谢太辰瞧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甬道尽头,一时之间却是坐如针毡,在牢舍内焦急转悠不止,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逼得他几乎快要疯疯癫癫了。
片刻之后,6瑾接到了王西桐的禀告,言及人犯谢太辰还有涉及案件的重大线索须得禀告。
沉吟半响,6瑾皱眉问道:“此人死到临头却又说有重要线索禀告,不知是否是胡言乱语的假托之词?”
王西桐捋须言道:“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以下官来看,谢太辰之言多半是真的,更何况他说他并非此案主谋,害死6三娘的实际另有其人,若之话当真,案情岂不是会峰回路转?”
6瑾微微颔,霍然站起言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去见他一见。”
第六二三章 另有其人(下)
6瑾来到大牢的时候,谢太辰正呆坐在牢房内的谷草上怔,当听见脚步声响起的那一霎那,他露出了惊喜之色,特别是当看到来者果然为监察御史6瑾的时候,心内的喜悦不禁更深了,急忙扑到牢边跪地言道:“犯官谢太辰,恭迎6御史大驾。”说完之后,磕头如捣态度极其谦卑。
6瑾厌恶的看了跪地磕头不止的谢太辰一眼,淡淡的吩咐狱吏道:“将牢房打开,本官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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