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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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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冯小宝这样的人物想要一朝显达,可以说是难以登天。

  酒宴结束辞别冯小宝之后,陆瑾早早休憩睡得一觉,及至第二天起身,一路上的疲乏顿时为之消除,天刚拂晓就来到了西市。

  洛阳城与大运河之间以通济渠相连,舟船多集聚于洛阳西南的西市之内。

  说是西市,却远远比不上南北二市的繁花锦绣,盖因西市为通济渠终点,主要功能是周转货物以及大宗商品买卖流通,江南运往关中陇西之地的货物,几乎都是在此地弃船上车,因而除了采购较多的商贾,市人鲜少前来这里闲逛购物。

  这样一来,也造就了西市舟船如织,牛车马队往来如梭的景象,陆瑾走入其中游览了片刻,不禁连连感叹西市的货物周转之能。

  南下客船多聚集在西市东面的码头,陆瑾信步悠悠地来到青石码头之上,便看见许多船舶正停泊通济渠内,随着水波轻轻地荡漾着。

  正在他翘首以望当儿,一个蹲在码头边的白发老翁突然站了起来,走至身旁拱手笑问道:“敢问这位郎君可是要乘舟南下?”

  陆瑾心内略微有些疑惑,笑答道:“对,在下正欲南下。”

  白发老翁捋须笑道:“在下乃这片码头专门负责引客登舟之人,目前正有一艘客船将要南下,郎君如果信得过小老儿,不妨前去一观。”

  陆瑾第一次在此地乘坐舟船,不懂期间门道,然而他明白如这般重要的水陆码头,其中必定也有一些灰色势力进行管辖,如这些搬运货物伙计,别看个个貌不起眼只得孤零零一人,然而他们几乎都是拉帮结派自立山头,平日里各自划分势力范围争夺货物搬运,如果遇到外人过界争夺货源,便会群而攻之。

  其中更有一些帮派与管辖官府暗地里勾结,独占一隅成为一霸,黑白通吃,来往货船只得无奈受其剥削欺压,水陆码头之复杂,可见一斑。

  陆瑾约莫揣测,这搭话的老翁应该是专司负责揽客之人,想将自己领到他所在帮派的客船上去,以便从中赚取报酬。

  若是以前,陆瑾自然是一笑了之根本没心思理会他,然此番前去江南微服查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就听而由之,欣然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老翁领路。”

  听陆瑾应承了下来,老翁立即露出了喜不自禁的神情,毕竟拉到客源,他便能得到一定数额的佣金,自然非常的高兴,带着陆瑾沿着青石码头走得半响,在一艘客船面前停下了脚步,指着客船笑道:“郎君请看,小老儿说的便是这艘船了,你看看如何?”

  陆瑾抬眼望去,这艘客船长约十来丈,宽约五六丈,起楼三层桅杆如同长剑直刺云空,显得非常高大,即便比起官军使用的楼船也不遑多让,不用问船行水面必定是如履平地。

  见状,陆瑾满意地点点头,在老翁的带领下上得船去,与船家谈好价格,告别老翁进入了船舱之内。

  船舱不大,狭小而又拥挤,陆瑾看了看环境,立即就暗自后悔了,因而他发现船舱内居然设有两张铺,也就是说待会应该还有一人要与他同住。

  一想到此去江南足足需得一个月,却要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物日夜相对,陆瑾大感别扭,觉得浑然不是滋味。

  然而事已至此,总不能另选客船,陆瑾想了想,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将行礼放置妥当,他站在船窗前遥望洛阳美景,河风带着水气扑面而至,空气清新而又润泽,不由深深一个吐纳。

  正待此时,突然听到一阵整齐的号子声,紧接着“轰然”一声大响,几乎称得上是震耳欲聋。

  陆瑾将头伸出船舱惊讶望去,却是桅杆上的船帆放了下来,不用问马上就要开船了。

  果然,过得一刻钟的时间,船桨整齐划一的划破了水面,客船徐徐地离开码头,沿着通济渠向着西南方向驶去。

  瞧见开船之后,那位与自己同船舱的客人还未到来,陆瑾不由暗感纳闷,莫非是那人错过了开船之时,亦或是这本来就是一个空铺?

  正待陆瑾暗自揣测当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霍然转身望去,顿时与进来之人四目相对,均是为之一呆。

  来者乃是一个俊美纤瘦的蓝衫青年,年龄在十八、十九之间,一顶明显大了一号的幞头堪堪盖住头发,相貌俊俏,唇红齿白,脸容带点不健康的苍白,看似是弱不禁风,人还未至,一股香风已是扑面而来。

  在见到陆瑾的那一霎那,蓝衫青年双目瞪得老大,瞪了他半响方才尖声言道:“你你你,何人?为何在本郎君房中?”

  陆瑾好气又是好笑,指着两张床铺言道:“这位郎君不妨看看,此房本为两张床铺,也就是说本应住宿两人,何有在下在你房中一说?”

  蓝衫青年一看,立即目瞪口呆,神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愣怔半响猛然跺脚,气急败坏地言道:“可恶,我去找那船家理论!”言罢,怒气匆匆的去了。  

第四四九章 同居房客(下)

 

  推荐阅读:   见状,陆瑾哑然失笑,坐在床榻上愣怔了片刻,听见开门声又是响起,时才那蓝衫青年却是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怎么,郎君与船家理论得如何了?”瞧他吃瘪的模样,陆瑾悠然一笑,笑容中却掠过了些许揶揄。

  蓝衫青年恶狠狠地瞪了陆瑾一眼,怒道:“上船之时,那可恶的船家却没有给我说明白乃是与外人混住,现在声言整艘船就只得这一张空铺,真是太可恶了。”

  陆瑾微微一笑,却没有答话,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蓝衫青年看了他半响,突然眼珠子一转,怒气顿敛露出了一个亲和的微笑,拱手言道:“不知这位郎君高姓大名?”

  “陆瑾!”陆瑾回答得干干脆脆,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蓝衫青年继续言道:“在下韦洵,乃京兆人士,生平第一次孤身出门不太懂得坐船的规矩,本欲独自一人一房,却不意与郎君同住一屋,然在下向来不喜欢与他人混住,不知郎君是否能行个方便,将此间屋子让给在下,另选他处居住?”

  陆瑾淡然笑道:“韦郎君是吧?如果现在是我对你说出这番话来,让你搬出去住,不知你又意下如何?”

  蓝衫青年闻言一愣,显然听出了陆瑾的揶揄之意,双目中不可察觉地掠过了一丝怒色,然后很快为之泯灭,冷哼言道:“本郎君出身贵胄,像来不喜欢与他人同住一屋,你不搬也得搬,大不了我给你钱财,两倍船资!如何?”

  陆瑾噗哧一笑,脸上神情更显嘲讽,这次他出门开销用度均是朝廷报销,岂会在乎区区钱财?冷笑言道:“要不我给郎君你三倍船资,请你出去如何?”

  “你……”蓝衫青年白皙的脸庞上升起一股愤怒嫣红,言道,“不要给脸不要脸,最多五倍房钱,你出去!”

  陆瑾摇头笑了笑,显然不屑于语,翻身上榻也不看他一眼。

  

  蓝衫青年气得双目快要喷出火来,整个身子更是瑟瑟颤抖不止。

  就这般怒不可遏地怒视陆瑾半响,蓝衫青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暂且冷静,重重一声冷哼大步行至那张空着的床榻前,将随身携带的包袱丢在上面,开始整理行李。

  陆瑾正在闭目假寐之中,突然又闻到香气扑面而至,不由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朝着蓝衫公子暗地里打量,却见他正撅着屁股俯身床榻忙碌着,香气正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陆瑾知道许多注重容貌仪表的富家子弟均有敷粉熏香的习惯,因而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况且这位韦郎君所用的熏香似乎不同于他昔日所闻,完全没有那种花香之气,反倒是清新摄人,犹如上官婉儿身上的味道。

  想到上官婉儿,陆瑾心头一热,自从他前去察院担任监察御史之后,两人相见寥寥几许,然而那份感情却是更为坚实深厚,以至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诚然思念。

  带着那份淡淡的相思,陆瑾只觉眼皮渐渐沉重,竟不知不觉的睡去,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似又听见一阵轻轻响动之声,似远似近却又挥之不去,实在扰人清梦。

  陆瑾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翻身坐起,这才回想起自己是在开往江南的客船上,再看眼前,那清秀俊朗的韦郎君正盘坐在榻上双手捧着一个蒸饼猛啃,愤懑的眼神望了过来,恰似口中之饼犹如自己。

  见状,陆瑾想笑却又不好笑,轻咳一下拼命憋住了笑声,故作淡然地言道:“呃……郎君你真是好胃口啊!”

  “哼!”韦洵将没吃完的蒸饼用力掷出窗外,气鼓鼓地倒在榻上,理也不理陆瑾,自顾自地蒙头大睡。

  见状,陆瑾尴尬地笑了笑,与这样的人物还须得同住一月,对他来说当真是度日如年!

  夜晚,月明星疏,皎洁的月光通过洞开的窗户照入房内,映得一片朦胧光亮。

  

  睡梦中的陆瑾尿意渐浓,转醒准备起身前去小解,谁料正待他翻下床榻的那一霎那,对面榻上那一动不动的韦洵仿若被针扎了一般翻坐而起,手中一阵寒光掠过,色厉内荏地呵斥道:“你……你……想干什么?”

  陆瑾一愣,哭笑不得地开口道:“韦郎君,在下不过是想去小解,你用得着这样紧张么?”

  “小……小解?”韦洵呆呆地看着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陆瑾这才发现此人手中竟握着一把锋刃闪烁的短剑,微微思忖立即明白了其中缘故,微笑言道:“虽说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然郎君你也太过紧张了一点,倘若在下对你有什么坏心思,你即便手握十把短剑也是无用。”

  言罢,他悠然一笑,行至屋角,拎起搁在那里的夜壶,宽衣解带,窸窣之声随之响起。

  “你你你……干什么?”韦洵尖声一句,双手捂脸,黑暗中的面颊滚烫如火。

  又被他突如其来之声一吓,陆瑾惊得尿尿都差点分岔,转过头来无奈言道:“小解而已,郎君莫非是没见过别人小解?”

  捂着面颊的韦洵用力地咬着红唇,羞愤欲绝。

  陆瑾说得不算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站着小解,当真是颠覆了以前的认知,那水流入壶的响动更是让他心儿呯呯呯乱跳不停。

  过得半响,陆瑾小解完毕,打着哈欠重新回到榻边,在上榻的那一霎那,他好奇问道:“对了,韦郎君你难道一夜都不准备小解么?”

  韦洵愤愤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双目几近喷火。

  

  陆瑾笑了笑,上得床榻倒头大睡,片刻之后鼾声渐起。

  韦洵就这么看得他许久,确定陆瑾当真已经睡去之后,这才望了搁在墙角的夜壶一眼,脸上露出了些许犹豫之色。

  终究是小腹传来的胀感战胜了心头犹豫,韦洵瞄得陆瑾一眼,这才悄然无息地下得塌来,蹑手蹑足地来到墙角,忐忑不安犹豫一下,突然宽衣解带,蹲在了地上。

  窸窣之声随之而起,原本鼾声不绝的陆瑾眼闭如初,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暗忖道:这些贵胄子弟真是面浅,居然还不好意思小解,非要见他睡着后方才放心,实在麻烦!

  想到这里,陆瑾有心作弄一下韦洵,嘴中猛然嘟哝一句梦话随之翻身。

  韦洵本就是忐忑难安当中,被这响声惊动顿时如遭雷噬,飞快起身提起裈袴,硬生生地将尿液憋了回去,慌张回头,却见榻上的陆瑾只是梦呓翻身时,这才连拍胸口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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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零章 他乡故人

  几日下来,陆瑾整天与这韦洵朝夕相对,原本的陌生感觉逐渐消退,倒是渐渐变得熟识了起来,而那韦洵对他的戒备也是消散了不少,再也不会干那夜晚藏短剑在磁枕下的蠢事。

  过得正月,萧瑟冰冷渐退,春日气息渐渐回归,就连轻轻掠过的河风,也没有了起先的刺骨凉意。

  今日暖阳挂空,陆瑾与韦洵来到甲板上观景闲聊,望着大运河两岸的垂柳以及点点民居,还有江面上往来如梭的各种船只,陆瑾不由感概中来,轻叹言道:“昔日隋炀帝为了修筑这一条运河,不知动用了多少民夫劳力,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其主要的用意,单单是为了自己南下游览方便之用,隋炀帝更在运河两岸修建别宫无数,收罗无数娇娃于此供他歇息之余淫~乐消遣,其奢侈无道实在可见一斑,不意光阴荏苒,如今隋朝早就已经成为往日云烟,唯有这条大运河成为联系江东与中原的重要通道,得以保留下来,任由后人凭吊。”说罢沉沉一叹,大是感概。

  韦洵默然半响,轻叹言道:“隋炀帝之错,便在于暴政荒淫,以至于强盛隋朝二世而亡,而太祖皇帝也是乘此机会入住关中,由区区太原留守成为九五至尊,从而扫灭诸侯龙兴天下,千万庶民这才过上了好日子。”

  陆瑾不置可否地一笑,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好日子岂会容易到来?”

  闻言,韦洵露出了疑惑之色,笑问道:“王朝灭亡百姓吃苦那是必然,然却不知道为何王朝兴旺百姓亦要吃苦,不知陆郎君此话何解?”

  陆瑾微笑言道:“如果天下安定,朝廷定要大兴建设,劳民伤财,百姓不好过,如果国家灭亡,灾难四起,战祸不断,百姓也受苦。这便是此话的真谛。”

  韦洵出身名门,也算略通诗书,细细琢磨了陆瑾之话一会,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再点头认可的同时,不由暗暗惊叹他卓越的见识和不错的文采,忍不住好奇询问道:“对了,不知陆郎君此番南下苏州,所为何事?”

  这还是两人相识几日来韦洵首次询问他的事情,陆瑾早就已经想到了说辞,轻叹道:“在下本为苏州人士,今番进京本是为了参加科举考试求取功名,不意省试落第未中,只得返回家乡准备来年再考。”

  韦洵了解地点点头,暗忖道:此人谈吐不俗,气质高雅,学问出众,本以为是什么显赫人士,没想到却是一个落第士子,却是可惜了……

  正在悠悠思忖间,一阵飘渺的琴声突然从头顶传了过来,韦洵抬头愕然一望,却见楼船第三层望台上正坐着一个绿裙女子,她悠然抚琴,轻轻浅唱,似乎正陶醉其中。

  见状,韦洵心头暗怒,对着陆瑾一脸不悦地开口道:“陆郎君可知那抚琴女子是为何人?”

  陆瑾摇头笑道:“在下不知。”

  “哼!说起来就是气!”韦洵重重一哼,忿忿然地言道:“昨日我偶然听旁人提及,原来这艘客船第三层被一个来自洛阳城的青楼女子全部包下,听说那女子是专程前往江南游山玩水的,真是臭不要脸摆臭谱,一个下~贱的青楼歌伎,出门居然要这样大的排场,实乃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陆瑾挑了挑眉头,笑道:“包下客船一层也不足为怪,韦郎君此话确是有失偏颇了。”

  韦洵瞪了他一眼,眼眸中露出了几分淡淡的蔑视,言道:“陆郎君此话差矣!那些青楼歌伎轻衫薄裘倚楼卖笑,露肩露腿不知羞耻,完全是凭色相勾引男子,即便是略有文采,也是以色相为媒介,如陆郎君这样的风流才子,以前只怕没少去青楼游玩,因而才会对这些青楼女子心存几分怜悯,不知在下说得对否?”

  一席话听来,陆瑾大感啼笑皆非。

  说起来此生他一共前去青楼两次,一次是为让赵道生相助上官婉儿,前去青楼谱词;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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