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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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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小宝听得双目一亮,止不住哈哈大笑道:“对对对,陆学士说得不错,刚才你们出手那么重,须得付些汤药费才行,否者咱们就去见官。”

  布衣大汉双目一闪,望着陆瑾寒着脸道:“这位郎君,你是专程来找茬的吧?是他赖账在先,我们才会动手。”

  陆瑾淡淡笑言道:“唐律有规,当街斗殴扰乱市集者,受笞刑三十,若是使人致伤,则受杖刑三十,此有明文规定。”

  说到这里,他转身望着冯小宝正色道:“对了,不知冯郎君你被他们痛殴之后,身子可有不适?”

  冯小宝立即醒悟了过来,止不住心头大乐,连忙佝偻着腰身哀嚎连连地言道:“哎呀,刚才我的腰不知被谁踢伤了,现在疼得厉害,没有五六贯钱只怕是治不好,这可怎么办啊?”

  话音落点,四周围观人群顿时哄然大笑,指指点点,显然是被逗乐了,唯有那群赌坊打手个个面色难看,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陆瑾眉头轻轻一挑,问道:“在下言尽于此,不知各位是愿意陪汤药费?还是就这般前去见官呢?”

  布衣大汉铁青着脸久久沉默着,半响才长吁一口气言道:“郎君稍等。”言罢转身进了赌坊。

  片刻之后,布衣大汉拿着一个钱袋折回,颇为不情愿地递给冯小宝道:“这是我们东家赔给你的汤药费,以后不许你再踏入我们赌坊半步。”

  冯小宝喜不自禁,接过钱袋连连点头,再用手掂量掂量钱袋内的铜钱,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眼见没有热闹可看,围观人们渐渐散去,冯小宝走到陆瑾身前深深一躬,感激言道:“多谢陆学士相助,你真是好手段,竟能让赌场赔钱给我。”

  陆瑾微笑摇头道:“并非是好手段,而乃冯郎君你本就占据了道理,这才能够让赌场服膺赔钱,若他们没揍你这一顿,我还当真无可奈何。”

  冯小宝摸着红肿的脸颊,感叹言道:“挨一顿打便可得到这么多的钱财,想想我卖药之苦,真想让他们再打我一顿。”

  陆瑾听得啼笑皆非,正容言道:“男儿志比天空,冯郎君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有这样的想法?”

  冯小宝面色复杂地思忖了一下,摇头叹道:“陆学士有所不知,某也是人穷志短啊!”

  陆瑾与他也只算得上是泛泛之交,倒也不好直斥他的不是,淡淡言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方是大丈夫,还望冯郎君擅自珍重,在下告辞。”言罢,拱手一礼举步离去。

  冯小宝拿着钱袋呆呆地望着陆瑾离去的背影,仔细回想他最后那句话,半响回不过神来。

  。。。  

第四二一章 洛河之夜

 陆瑾刚沿着长街走到街口,便看见一个白衣翩翩的俊美郎君正站在前面含笑而立,纸扇轻摇风度翩翩,引来了不少怀春少女的目光。

  见到陆瑾神情似乎有些惊讶,白衣郎君收拢纸扇轻步上前,笑着拱手道:“陆郎君,久违了。”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崔若颜,陆瑾着实有些意外,拱手回礼道:“十七郎君有礼。”

  崔若颜微笑颔首,满含探究的目光落在陆瑾的脸上,笑吟吟地言道:“时才见到陆郎君仗义相助那赌徒,若颜实在深感意外,此人卑微低贱,乃不折不扣的市井赌徒,难道也可引来状元郎相助?”

  陆瑾眉头轻皱,嘴角不由自主地泛出了一丝冷冷的嘲笑:“在十七郎君这帮世家子弟的眼中,只怕所有人都是卑微低贱吧?想来陆瑾也应该不会例外。”

  崔若颜神情微变,语带认真地言道:“陆郎君似乎对我们博陵崔氏有些成见?”

  崔若颜此话可谓一语中的,自从七宗五姓妄想谋夺陆氏沿海盐场之后,陆瑾对七宗五姓一直深怀戒备与不满,因而刚才听到崔若颜那自视甚高的话,才冷言冷语的进行反驳。

  瞧见崔若颜正色相望,似乎等待自己的回答,陆瑾淡淡开口道:“在下与博陵崔氏无冤无仇,何来成见?”

  “那好。”崔若颜突然开心一笑,“既然没有成见,若颜若是现在邀请陆郎君泛舟洛河,品茶闲聊,不知陆郎君你是否愿意呢?”

  陆瑾不知崔若颜突然相邀所为何意,一时之间暗生警惕,望着快要落山的夕阳言道:“暮鼓马上就要敲响,现在泛舟洛河只怕是有所不妥,若惹来巡街金吾卫,倒是有些麻烦。”

  崔若颜自信笑道:“若是他人,自然有这样的顾及,但陆郎君乃是我崔氏之客,即便是金吾卫大将军亲来,也奈何不我们。”

  陆瑾略一思忖,也想听听崔若颜此番邀请所为何也,便点头道:“那好,就依十七郎君之言。”

  待到夕阳沉下青山,沉沉暮霭笼罩了整个洛阳城的时候,一叶孤舟从码头飘进了洛水之中,向着下游悠悠然而去。

  这艘乌篷小舟长约两丈,行至洛河之上难免跌宕起伏,若是第一次乘船之人,难免会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陆瑾和崔若颜都已经习以为常,两人安之若泰地坐在乌蓬之内,脸上没有丝毫惧怕。

  驾舟女子头戴斗笠,体形颀长,雪白色的衣衫被河风呼啸卷起,好似踏破碧浪的美丽仙子。

  时才上船时陆瑾曾瞧得那女子一眼,当即心头便是微微一凛,因为他已经认出这女子正是崔若颜的贴身护卫君海棠,而在以前,他还与君海棠有过一翻纠葛,现在回想,恍然如梦。

  乌蓬内唯有一张案几,案上燎炉正煮着一壶洞庭茶,飘渺茶香扑鼻而至,让人心旷神怡。

  崔若颜亲自动手拿着茶勺,替陆瑾斟满案前白玉茶杯,其后又替自己斟满了一杯,举起笑言道:“明月当空,河风送爽,能够与当世英杰对案而坐,若颜实在幸何如之,陆郎君请茶。”

  “十七郎客气。”陆瑾简简单单一句,举起茶杯微呷一口,又将之放下。

  崔若颜轻叹一句,笑道:“当日若颜便看出陆郎君你并非池中之物,果然新科提名状元及第,我那侄儿向来眼高于顶,看不起他人,这次面对陆郎君,也只得甘拜下风。”

  陆瑾淡淡笑道:“崔琳崔郎君文采也非常不错,在下能够获得状元,也算得上侥幸。”

  崔若颜摇头失笑,望向陆瑾的目光中流淌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异彩:“能够写下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洛阳花的诗句,状元郎之才我那侄儿可是拍马也赶不上。”

  “十七郎君过奖了。”陆瑾笑了笑,神情却是波澜不惊。

  见状,崔若颜暗感纳闷,以往她邀约友人置茶闲聊,对方无一不是兴致盎然,说笑不断,却没遇到过如陆瑾这般态度之人。

  他面对自己,既不冷漠,也不热诚,既不多言,也不多语,那种如泰山般的镇定与从容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让人不能揣度他究竟再想写什么,而崔若颜发觉自己当真有些看不透他。

  而且更令崔若颜奇怪的是,陆瑾对她似乎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崔若颜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何时得罪了他?

  今夜她是抱着目的而来,当下也不细究,试探笑言道:“陆郎君就任监察御史,实乃少年有为,而我崔若颜,最喜欢的就是与陆郎君这般少年英杰成为好友。”

  陆瑾嘴角一勾,看似笑容实则讥讽:“崔十七郎之名誉满洛都,能够当得你的朋友,实乃三生有幸。”

  “呵呵,陆郎君言重了。”崔若颜摇手一笑,轻叹道,“其实说起来,若颜也只是一个没有功名的纨绔子弟而已,仗着有几个臭钱到处彰显风流,即便是誉满洛都,那也是臭名昭著而已。”言罢摇头叹息,似乎不胜感慨。

  这次,陆瑾是真的笑了起来,他不得不承认,崔若颜是一个很会说话之人,他的话语中没有如崔琳那般依仗着家族,平添的几分傲然之气,就好似真正的朋友,如果不清楚此人背后的手段,说不定陆瑾还会真正当他为友。

  瞧见陆瑾含笑不语,崔若颜纤手轻轻一拍案几,促狭笑道:“陆郎君莫非还不信?你可知道去岁我返回家乡祭祖,阿爷得知我在洛阳城一年的用支开度后,当即将我骂的是狗血淋头,声言我乃崔氏败家儿,你说气不气人?”

  陆瑾忍不住笑道:“看来十七郎君也是非常委屈啊,在下却以为十七郎君用出去多少钱财,以你的本事,也会如数赚回来,你说对吗?”

  崔若颜心头一惊,细细琢磨陆瑾这满含深意的一番话,更觉高深莫测。

  的确,他在洛阳城内是挥金如土,仗义疏财,然而根本的目的,是为七宗堂在官场上铺设人脉,用度自然是非常惊人,然而所得到的利益也是非常可观。

  如今陆瑾这话似乎正是点名此点,看来他对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有一定了解。  

第四二二章 暴雨骤来

 

  推荐阅读:   心念及此,崔若颜愈发小心,笑道:“陆郎君有所不知,若颜可是没有半分商业头脑,何谈赚钱?只是若颜天生喜欢交朋友,特别是如陆郎君这样的少年雄杰,对待朋友,若颜从来都是仗义疏财,丝毫不会吝啬的。”

  陆瑾点头道:“常闻十七郎君有古之孟尝风范,这一点在下自然相信。”

  崔若颜轻吁一声,颇为真诚的正色道:“陆郎君乃若颜之友,以后倘若有什么困难麻烦,尽管来找若颜便是,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陆瑾知道崔若颜今天的目的是想招揽自己,笑道:“好,那在下就先谢谢十七郎了。”

  三更十分,乌蓬小舟在天津桥头泊案。

  崔若颜亲自将陆瑾送下了船头,站在河边正欲说话,突然一阵寒凉冷冰的河风呼啸卷来,使得衣衫单薄的她止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尴尬笑了笑,崔若颜这才诚恳说道:“陆郎君,若颜有一席话如鲠在喉,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瑾笑道:“十七郎但说无妨,陆瑾一定洗耳恭听。”

  崔若颜轻轻一叹,言道:“君以北门学士入仕为官,若是换作以前,那的确不错,然而现在朝廷风向已变,北门学士的没落已成定局,君为以后青云之路,当仔细思之,良禽折木而栖,君子不立围墙之下啊!”

  陆瑾又是一笑,如同刚才很多笑容一般,有着一种让崔若颜倍感郁闷的不解。

  按照崔若颜的设想,现在陆瑾听了她这番话后,应该露出深思之色,或者说出感激之话,亦或是追问求教才对,为何他又露出这样浑不在意的模样。

  突然,陆瑾神色一动,飞快地脱掉了身上所穿着的袍服,在崔若颜一片愣怔的神情中,将袍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淡淡笑道:“起风了,郎君多穿点衣服。

  ”说完,拱手一礼,转身就走。

  崔若颜呆如木鸡,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猛然回过神来呼唤道:“陆郎君,你……你这是……”

  陆瑾回过身来,意味深长地言道:“是否危墙,现在断言还为时尚早,倒是郎君身后之墙看似摇摇欲坠,不得不防啊。”言罢爽朗大笑,举步而去。

  崔若颜一直目送陆瑾的身影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中,方才回过神来,她纤手交叉紧紧裹住披在身上的袍服衣袂,头也不回地唤道:“海棠……”

  “嗯?”俏立船头的君海棠轻轻一个鼻音,算是回应。

  崔若颜冷得吸了吸鼻头,颇有些糗糗的感觉,苦着脸问道:“我刚才在他面前,是不是很狼狈?”

  “嗯!”又是一声鼻音传来,这次却是充满了肯定之意。

  

  初夏时节,一场暴雨在午后席卷了整座洛阳城,雨水颗颗如豆倾盆入注,慌得街道上的人们遮头捂脑飞奔躲避。

  上阳宫池畔,武后正在上官婉儿的陪同下,站在凉亭内观赏着池中芙蕖。

  荷花朵朵出淤泥而不染,娴雅而又懒散地盛开在水面之上,此际风扫芙蕖,雨打荷叶,伴着蛙鸣沙沙作响,别有一番动人之美。

  武后手扶凭栏而立,对着身旁的上官婉儿饶有兴趣地开口道:“婉儿,你可知这芙蕖最美便是在这雨中,那颗颗雨滴游走滚动在荷叶之上,却不掉落,恍若玉盘盛珠美不胜收,待会朕便令人用荷叶上的雨水来煮上一壶蒙顶春茶,做个半日逍遥。”

  上官婉儿抿嘴笑道:“天后品味独到,真乃雅士,婉儿觉得待会天后品茶的时候,可令身具才华的宫娥前来吟诗作赋,以助天后之兴。

  ”

  “这个提议不错,好,就这么决定了。”武后抚掌一笑,神情颇为欢愉。

  便在这个时候,一顶油纸伞突然出现在了雨幕中,顺着池中廊桥向着凉亭而来。

  上官婉儿定眼望去,却见来者为蔗蔗,不由暗感奇怪,这时候蔗蔗理应身在寝宫,此际冒雨前来面见天后,必定有所要事。

  果然,蔗蔗莲步轻快地走入凉亭,将油纸伞丢给旁边侍立的宫娥后,盈盈作礼言到:“天后,婢子有要事向你禀告。”

  天后回过神来淡淡言道:“说。”

  “是。”蔗蔗轻轻颔首,美目一瞟站在武后身旁的上官婉儿,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

  上官婉儿恍然醒悟,心知接下来的话是自己不能听的,对着武后微笑言道:“天后,婉儿带领宫娥们前去外面欣赏荷花,请你恩准。”

  武后展颜笑道:“去吧,可不要走远了,待会朕还须得请你这个宫廷女诗人吟诗来听。”

  上官婉儿嫣然一笑,带领宫娥告辞离亭,在她走出凉亭的那一霎那,蔗蔗焦急的禀告声随着雨声模糊入耳:“天后,此事是关乎谢怀玉的。”

  上官婉儿娇躯轻轻一震,俏脸神色止不住大变,她很想转过身去听听武后与蔗蔗接下来会谈些什么,然却没有那个胆量,只得怏怏离去。

  凉亭内,武后面色不变,口气却是陡然转冷:“你说什么?竟有人追查怀玉的下落?”

  “对,“蔗蔗正色颔首,“根据宫人线报,的确有人在暗中调查谢怀玉的下落,调查之人正是太子殿下宠臣赵道生。”

  武后黛眉轻蹙,目光转向了烟雨飘渺的水池,不知过了多久,她喃喃自语道:“赵道生区区户奴,根本没有理由调查怀玉的下落,不用问,一定是六郎之意,事到如今,看来他还是想对我这个阿娘赶尽杀绝啊!”一席话落点,语气中透露着深深的疲惫和沉沉的悲哀。

  蔗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垂首默默等待。

  武后倏然转过身来,刚才脸上的那丝迷茫和伤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凤目中露出一股森然杀机,沉声吩咐道:“蔗蔗,速传监察御史陆瑾前来丽景殿见驾。”

  蔗蔗心头微凛,点头而退。

  接到天后召见之令的时候,陆瑾正在公事房内研习那本,这是历朝历代御史办案的一些过程记载,对他很有启发和借鉴意义。

  不容多想,陆瑾立即整理衣冠仪容,跟随前来通传的内侍一道,向着上阳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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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三章 来如雷霆(上)

  此际暴雨收刹,天空中飘荡着零星小雨,陆瑾连油纸伞也没用,就这般撩起衣袂冒雨而行,片刻之后沿着宫道进入了上阳宫内。

  雨后空气,混合着草木清新之气倍是摄人心扉,巍峨雄阔的丽景殿被雨水洗刷得恍然如新,更显壮观霸气。

  行至殿前通禀而入,武后正坐在罗汉床上品着香茗,瞧见陆瑾进来,搁下茶盏一笑,吩咐站在身后的蔗蔗道:“去给陆御史也盛一杯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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