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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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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马车,陆瑾跟随赵道生走入车马场那道月门,拐进一道走廊之内。
走廊青瓦红柱,雕栏玉砌,两旁种植着许多珍贵花卉,此际尚是早春,然已经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花绽放枝叶间,端的是说春意盈然。
赵道生手拿纸扇风度翩翩,边走边向身着仆役服饰的陆瑾解释道:“陆郎可知在这群芳阁快活一晚要花费多少钱财?”
陆瑾并非青楼常客,何能明白其中就里,摇头淡淡言道:“不知。”
赵道生献宝似地炫耀道:“在此地举行宴会,只要开宴便收铜钱三贯,掌灯之后再翻一倍,若是要请窈窕女子相陪与宴,需要的钱财自然更多,区区一晚啊,便是挥金如土。
”
瞧见赵道生一副食髓知味的纨绔浪荡模样,陆瑾心内不由大感厌恶,随口问道:“那不知让苏令宾侍宴要价几多?”
闻言,赵道生猛然色变,慌忙对陆瑾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瞧了瞧四周,发现没有别人之后方才放下心来,长嘘解释道:“七郎啊,那苏令宾乃是大名鼎鼎的红颜进士,才华横溢名满洛都,即便是达官贵族,她也是爱理不理的,怎会为了钱财而折腰相陪?能够让苏令宾出席的宴会,无一不是文人雅士聚集之会,而且她从来不陪酒不陪坐,顶多也是在行酒令的时候身兼录事劝酒而已。”
陆瑾颔首笑了笑,总觉得这苏令宾太过矜持高傲,特别是上次七夕节设置了那么多谜语考校洛阳才子,似以文采藐视天下男儿,然这些色授魂与之人,却依旧对她是趋之如骛,想来便是荒唐。
还是婉儿好,文采不比苏令宾弱上几分,却平易待人谦谦有礼,即便是身负才学,也从来不在他人面前炫耀学识,如此女子,才是男子梦寐以求的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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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三章 飞燕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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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阁东院有一栋三层红楼,乃是都知苏令宾单独居住之所。
并非群芳阁豪阔大气可容美貌清倌人单独居住阁楼,而是苏令宾的名气实在太大了,不仅有红颜进士的美誉,更为当今天下都知第一人,有此待遇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此际华灯初上,红楼三层的一间绣房内烛火摇曳,一名绝色女子翩翩落坐在琴案前,手里拿着一张纸笺正在发呆。
绝色女子身着一件绣着暗底牡丹的彩衣,头上三千青丝挽成一个朝云近香髻,玉搔头掠青拖碧,金步摇熠熠生光,长眉入鬓,凤眼明眸,玉容细腻,珠唇红艳,让人光看一眼,便会生出惊为天人之感,当真是极为罕见的人间绝色。
此时此刻,绝色女子美目视线全都落在了手中纸笺上面,面容神色似不解,更多的又为震惊,半响没有挪动身子。
不知就这般过了多久,绝色女子终于纤手一动,将纸笺郑重地放在案头,一抖云袖双手抚琴,优美动听的琴音立即在空旷的房内飘荡开来。
一曲渐入佳境,绝色女子美艳的娇靥上飘过一抹激动的红晕,浅浅低唱道: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琴声落点,余音轻轻飘荡不止,绝色女子伸出手指抚摸着琴身上的凤凰纹路,叹息道:“果然是好词,没想到那赵道生竟能找到这般高人替他作词,如此音律曲词之才,我苏令宾实在不及也!”
原来这位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红颜进士苏令宾,而她眼前的这首词曲,便是那首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
那日陆瑾将这首词曲送给赵道生之后,赵道生却是有些忍不住,献宝似的令人将词曲送到了群芳阁,交由苏令宾一观。
平日围在苏令宾周围的男子不知几多,赵道生完完全全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加之文采不佳行事粗鄙,苏令宾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内,即便送来诗词,她也猜到赵道生多半是请他人代作。
然而没想到的是,看罢这首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苏令宾却是震撼莫名了,这几日反反复复弹奏数十次,每一次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感受,真不敢相信世间上竟有这般美妙的词曲,似乎可以与当年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一较长短。
说起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苏令宾又是止不住的一叹,长身而起缓步款款行至窗边,仰望中天之月,不禁大是感叹世事无常。
她与慕妃然相交多年情同姐妹,自然听慕妃然说过上元二年中秋秦淮河雅集之事,作为当时的在场者,慕妃然讲述的故事非常的生动真实,听得苏令宾大是感概。
有谁能够想到,一个十岁少年,竟能够凭一己之力挑战七宗五姓的才子?
而且七宗五姓才子中,更有大名鼎鼎的王勃和李峤,即便是她苏令宾,要与他们一较高下,也并非易事。
没想到,那谢氏少年却不可思议地做到了,而且还力挽狂澜为江南士族赢得比斗,每首诗词均是绝篇佳作,特别是那首赢过了王勃滕王阁序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更是让苏令宾敬佩不已。
不知就这般痴痴站立了多久,她梦呓般地轻轻吟哦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玉珠走盘般的美妙女声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一想到作词的少年早就已经不知所踪,苏令宾不禁心生黯然。
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在场,见证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惊鸿出世,那该有多么好啊,若是再能与那谢瑾结识一番,作个钟子期与俞伯牙般的知己,苏令宾相信自己也是此生无憾了。
可惜世事无常,磐磐大才却已经为之陨落不在了,而那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也终成绝唱
正在痴痴思忖间,一名侍女轻盈走至,作礼言道:“娘子,宾客们都已聚集在飞燕堂内等候,请娘子早早过去吧。”
“好,我知道了。”苏令宾淡淡一句,将心头那份惆怅抛出了心海,想了想又是问道,“对了,不知那赵道生可来?”
侍女惊讶地望了苏令宾一眼,娘子这般亲口询问一个男子是否来到,当真是破天荒地的头一遭,不容多想急忙禀告道:“娘子,赵郎君早就已经到了,已在飞燕厅内落座。”
闻言,苏令宾轻轻地颔首,对着铜镜补妆半响,袅袅婷婷地下楼去了。
飞燕堂位于群芳阁东面,池水环绕,杨柳依依,正堂面北朝南而建,修建得极为华丽。
飞燕堂为苏令宾单独待客表演之所,只要身在群芳阁,夜晚苏令宾都会亲临此处弹奏数曲,这并非是她非常有空闲,而是她会乘着这个机会,接受宾客们赠送的诗词歌赋,若有中意之诗,待下次她召集宴会时,都会邀请其诗作者,久而久之,整个洛阳的人都知道红颜进士不爱钱财,唯好诗词,应此雅名更盛。
今夜,乃是苏令宾挑选上巳节洛河雅集与宴人选的最后一日,只要所做曲词能够被苏令宾看上,便能获得极为难得的与宴机会,因此前来之人多不胜数,不仅坐满了宽阔的飞燕堂,就连外面的院内也是摆满长案人影绰绰,一片热闹。
赵道生人傻钱多,加之自持东宫宠臣的高贵身份,自然不屑落座在飞燕堂外,况且坐在外面,也不方便他欣赏佳人美貌,因而大费钱财在堂内靠近前方之处选得一个几案坐下,而身着仆役服饰的陆瑾则站在他的身旁。
此刻时辰尚早,陆瑾目光环顾四周,堂内一片热闹议论,更有相熟宾客们彼此谈笑不休,口中话题几乎都没离开过苏令宾,由此可见此女名号的确惊人。
猛然间,他看见了一个熟人,许久未见的弘文馆直学士李峤正落座在不远处,与友人一道说笑连连。
陆瑾明白李峤乃是苏令宾的忠心倾慕者,七夕节时更是凭借文采登上了望川楼第四层,可惜最后被那道七绝谜底阻拦于此,今日再见,不用问也是为了能够参加洛水雅集而来。
实话说来,陆瑾对那洛水雅集根本没有半分兴趣,若非为了上官婉儿,他也不可能陪赵道生前来此处,一想到今日与上官婉儿邀约上巳节游玩,他便倍感振奋,满腔心思早就已经飘远了。
。。。
第三七四章 曲调求词
苏令宾尚未到来,便有三三两两的美貌女子步上看台表演歌舞,丝竹管弦之声油然响起,歌妓浅笑莞尔,大袖与舞扇齐飞,看得不少人均是拍手叫好。八八读书,。。o
然而,今日的重头戏乃是苏令宾征集曲词,即便是在动人的舞蹈,也消散不了宾客们心中的期盼,因此当苏令宾环抱琵琶莲步款款地前来时,整个飞燕堂立即轰动了。
陆瑾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传说中的红颜进士,苏令宾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秀发如鸦,面若桃李,红颜的朱唇挂着一丝妩媚动人的笑意,最让陆瑾难忘的是苏令宾的右眼眼角处贴着一块红色花钿,恍如画龙点睛般恰到好处,更显她妩媚动人之姿。
此女与太平公主一般,都是那种可以颠倒世人的绝世尤物。
正待陆瑾暗自赞叹当儿,苏令宾已是步上高台款款一礼,柔和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响彻堂内:“诸位宾客,小女子承蒙各位厚爱,将于上巳节那天在洛河举办诗词雅集,令宾此生唯对诗词歌赋情有独钟,而其中又以曲词为盛,诸位今夜若能替令宾谱上一曲,便可成为雅集坐上宾客。”
苏令宾话音刚落,立即有一名红衣士子亢声言道:“苏仙子才貌双绝,更有红颜进士之名誉满天下,听闻前段时间仙子已经挑选了二十八名文士之才出席雅集,不知今夜能有几人入选?”
苏令宾笑微微地言道:“今晚乃是雅集邀约文士的最后一晚,与往日同规,只要是曲词绝佳,便可列为受邀之列,而不关乎人数,谢郎君放心便是。”
红衣士子满意地点点头,微笑不做声了。
赵道生乜得红衣士子一眼,对着陆瑾轻声言道:“陆郎请看,那人名为谢晨忠,乃是洛阳城内久负盛名的才子,一直对苏仙子甚是钦慕,每每有诗词集会,都是趋之若鹜,而且……”
说到这里,赵道生眼眸中闪过一丝恨色,言道:“此人还三番两次羞辱于我,实在可恶至极,待会你一定要好好地压一下他的威风,让他当众出丑。”
陆瑾不喜赵道生对他使用这般呼唤仆人的口气,淡淡言道:“在下作词,完全凭真才实学,并非用来与人争强斗盛。”
此话拒绝之意不言而喻,也使得赵道生轻轻皱起了眉头,他明白如陆瑾这般才华之士,与生俱来便有几分傲然风骨,应此也并不为之介怀,悻悻然地言道:“那好吧,不过陆郎,今夜不管如何,我都要获得苏仙子的邀请,一切都看你了。”
陆瑾轻轻颔首,自然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台上,苏令宾长身婀娜地走至绣墩前落座,琵琶琴颈靠在左肩肩头,嫣然笑道:“诸位,今夜令宾弹奏之曲并非教坊曲目,而是来源于民间,相传是一位奇人所作,本来此曲还有绝世词谱配搭,然令宾只弹曲而不唱词,求在座各位为此曲填词一首。”
话音刚落,在座宾客无疑不是大为惊讶。
此时唐朝,音律昌盛歌舞曼妙,其中以教坊歌曲而名扬天下。
然就实而论,教坊曲子格式多为固定,且脍炙人口传唱多矣,因此填词便是非常容易。
没想到今晚苏令宾却是要以民间并不流行之曲,让在座宾客填词,无疑增添了不小的难度,一时间,气氛不免多了几分紧张感觉。
苏令宾却没有感觉到那份紧张情绪,她美目凝重,玉面微沉,薄薄的朱唇也是紧紧抿起,云袖一抖露出洁白如玉的皓腕,细长手指轻轻一拨琴弦,叮咚悦耳的琵琶声立即在厅内回荡开来。
洛阳温柔坊擅长琵琶之人,当初以凌都知名声最盛,惜乎凌都知于四年前摔掉琵琶隐退而去,听闻已嫁作某个贵胄成为小妾。
如今来看,却是慕妃然的琵琶造诣当属温柔坊第一部,苏令宾略微次之。
不过苏令宾擅长的是诗词歌赋与琴棋书画,与慕妃然专攻琵琶大是不同,若非今夜她要弹奏之曲当初乃是成自琵琶,否则她一定会使用更为得心应手的琴筝。
琵琶声舒舒缓缓响彻不停,不少人均是面露沉醉之色,凭着轻快的曲调思索着合适的曲词。
而听到如此琵琶声,陆瑾则是露出了一个惊讶之色,继而恍然一笑,更觉胜券在握了。
这曲词最为基本的要求便是能够合拍,其中最能体现好坏之分的则是押韵,一首好的曲词,不仅意境深远,催人动情,唱起来更要琅琅上口,优美动听。
一曲弹罢又是重复而起,不知就这么弹了多少遍,直至光洁的额头冒出了点点细汗后,苏令宾这才停手止音,微笑言道:“不知有谁知道,令宾此曲是为何名?”
话音刚落,那红衣士子谢晨忠已是当先出言道:“苏仙子所弹之曲名为,不知对否?”
苏令宾欣然点头道:“谢郎说得不错,的确是。”
感觉到自己今日言辞颇受苏令宾的重视,谢晨忠生出得意洋洋的感觉,微笑言道:“尽管这首并非教坊名曲,然在下好歹也是精通音律,喜好音律之人,因而此曲刚流传于世的时候便被在下所熟识,何能不知道?”
坐在宾客中的李峤见谢晨忠大出风头,不禁暗暗生出不悦的感觉,冷哼出声道:“那谢郎君你可知此曲乃是何人所作?”
谢晨忠如实言道:“听闻乃是慕妃然所作曲调,而慕妃然也是凭借此曲,从而名扬洛都。”
闻言,李峤摇头不屑一笑,淡淡道:“谢郎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首的确是慕妃然所谱的曲调,然而真正作者却是另有其人,慕妃然也是其中获利者而已,谢郎君可知作者乃是何人?”
谢晨忠见李峤当面反驳自己,不悦冷哼道:“在下并非诸葛武侯,岂能做到料事如神?听李郎君口气,莫非你知道?”
李峤正色点头道:“当然知道,这首的作者名为谢瑾,乃是陈郡谢氏嫡长孙。”
话音落点,飞燕堂内顿时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显然有些惊讶李峤之话。
只有陆瑾却是暗地里一声叹息,回想当日种种,脑海中闪出了无数缅怀之情。
第三七五章 替人作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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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日苏令宾在场,目光盈盈嘴角带笑,倾国倾城的妩媚模样足可令人为之癫狂,也使得谢晨忠犹如春日公牛般陡然红了眼,拍案冷笑道:“谢瑾?哼!本郎君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李郎说乃是谢瑾所作,不知可有凭据?”
李峤不慌不忙地摇着纸扇,淡淡笑道:“在下没有任何的凭据……”
此话落点,谢晨忠仿佛是听到天籁之音般心神一宽,望着李峤藐视笑了笑,正欲开头讽刺,不意李峤正容补充道:“不过在下却是谢瑾作出时,在场的见证人,而当晚太子殿下也是在场,谢瑾这首词曲,正是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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