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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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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瑾也轻轻地饮得一口,笑道:“在茶汁中加入葱、姜、盐等物是最为流行的喝法,不过我还是喜欢这样品鉴茶叶的原汁原味。”

  

    裴淮秀微微颔首,突然想起一事,笑问道:“对了,时才你考校苏令宾那首五绝灯谜,究竟为何?为什么后来她竟改变初衷让你我一并登楼?莫非与你出的灯谜有关?”

  

    陆瑾笃定一笑,言道:“其实刚才在下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不管苏令宾是否能够猜出,多半都会让我们前去相见。”

  

    “哦,那是为何?”裴淮秀登时来了兴趣。

  

    陆瑾笑着解释道:“娘子不妨想想看,以苏令宾的才女身份,若是猜不出我所出的灯谜,自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得知谜底,若是猜出来,那也不错,正好明白了我想告诉她话。”

  

    “你想告诉她的话?”裴淮秀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是什么?莫非也是隐藏在灯谜当中?”

  

    陆瑾点点头,瞧裴淮秀一副好奇的模样,随即直言不讳道:“我出的那首灯谜,第一句为‘边城夜望高’,‘边城’可取‘城’字之边,是为一个‘土’字,‘夜望高’取三字最高处的‘亠’字旁,合起来是为一个‘主’字。

  而‘双萤追逐来’,双萤可视为两点,‘两点追逐来’则为两点加一个‘逐’字,成为一个‘遂’字。”

  

    “至于后两句‘塞北迷前路’和‘音容犹在心’,历来上北下南,‘塞北’自然是取一个‘宀’字旁,‘迷前路’则取‘路’字之前,为一个‘各’字,合在一起是为‘客’。至于‘音容犹在心’,‘音’在‘心’之上,合起来成为一个‘意’字。”

  

    听到陆瑾一番解释,裴淮秀立即明白了过来,拍着手儿笑道:“哦,我明白了,这四个字合起来是‘主遂客意’,你是想要告诉作为主人的苏令宾,应该予以客人方便,让我们都能上楼观灯。”

  

    陆瑾点头笑道:“对,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裴淮秀佩服地点了点头,毕竟时才陆瑾可是当场作诗成秘,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就连向来不喜欢诗词歌赋的她也是大感钦佩。

  

    想了一会儿,裴淮秀突然问道:“那你说苏令宾究竟解开这个灯谜没有?”

  

    陆瑾双手一摊,言道:“我可不是神机妙算的诸葛亮,至于她有没有猜到,也只有她心知肚明了。不过裴娘子,这苏令宾当真非常出名么?竟让你也这般佩服不已。”

  

    裴淮秀微笑解释道:“七郎有所不知,淮秀并非佩服苏令宾的绝世文才以及远播艳名,而是敬佩她巾帼不让须眉的志气。”

  

    说到这里,裴淮秀轻轻一叹,言道:“听闻苏令宾昔日也为官宦之女,奈何在朝中任官的父亲得罪权贵,被左迁至剑南道为官,其后出使六诏遇瘴气而亡,其母闻讯也卧病床榻,为救其母之病,苏令宾卖身贱籍,因文采出众之因,成为当地极富盛名的歌妓,其后又辗转来到了洛阳城,因一日苏令宾在弹琴之时,宾客言及女儿文学再是高超也是庸人时,苏令宾一时之间气不过,便女作男装考取仪凤元年的科举,一路连连高中,最后竟列为进士二甲第一名……”


第二八七章 娘子抓蜘蛛

?话到此处,陆瑾忍不住插言道:“女作男装成为进士,如此一来岂不是罪犯欺君?难道朝廷就轻易饶恕了她?”

  

  裴淮秀点点头,言道:“苏令宾可不简单,成为进士之后,她立即上书天后禀告前因后果,并言及自己考取进士是因为男儿藐视女子之故,想必陆郎也知道当今天后本是女儿执政,看完苏令宾的上书感同身受,竟没有降罪,反而将之特~赦,虽然朝廷除去了苏令宾的进士身份,然而天后却与圣人一道亲口御封她为‘红颜进士’,更因如此,苏令宾一时之间名望无两,更众望所归地成为了‘天下第一都知’,达官贵族,世家豪门无不对其趋之若鹜。。”

  

  陆瑾听得连连点头,暗忖:怪不得就连刁蛮任性的裴淮秀也对苏令宾如此推崇,原来她竟干过了这般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以说是在为天下女子扬眉吐气。

  

  裴淮秀接着补充道:“而且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苏令宾客对达官显贵的邀请并不十分热衷,却对文人雅士却非常礼遇,洛阳城的文人都以能参加苏令宾主持的文酒之会为荣幸。而听闻苏令宾的箱笼中则贮满了文人们的诗笺和字画,她把这些东西看成是自己无价的财富,而对金银珠宝却看得很淡,仗义疏财慷概施舍,在青楼女子中别具一格,好似青莲出污泥而不染。”

  

  一席话听来,陆瑾倒也起了几分神往之心,叹息言道:“如此女子,当真算的上绝世奇葩,可惜今晚却无缘一见。”

  

  “可不是么。”听他提及此事,裴淮秀仍觉有些愤愤不平,言道,“也不知那洛阳府衙门究竟是发了什么失心疯,竟突然执行宵禁,真是让人大为扫兴。”

  

  陆瑾深知突然宵禁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然现在胡乱猜测也没什么用,说不定明日一到丽景台处理奏折,便会得知其中缘故了。

  

  心念及此,陆瑾淡淡一笑,替裴淮秀斟满了渐空的茶杯,言道:“今夜在水里游了这么一遭,容易风寒,来,多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裴淮秀闷闷地点了点头,轻叹言道:“可惜始终让那贼人跑了,还害得我如此狼狈,真是倒霉……”

  

  “怎么,娘子荷包中莫非钱财很多么?刚才居然还要跳水追赶?”说起此事,陆瑾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些许莞尔之色。

  

  “哼,你知道个甚。”裴淮秀气冲冲地一哼,“钱财倒是身外之物,可是那荷包中有一小小的木匣,里面装着我好不容易抓来的蜘蛛。此物在七夕节对女儿这般重要,我自然忍不住前去追赶。”

  

  闻言,陆瑾立即明白了过来,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之情。

  

  早在汉朝,女子就有七夕之夜抓来蜘蛛放在盒子里织蛛网乞巧的传统,并以其织网疏密为巧拙之征,如果说抓蜘蛛织的蛛网密实好看,没有一点损坏,那就意味该女子乞得了‘巧’,反之则是手笨眼拙之意,裴淮秀为求得‘巧’,自然不甘蜘蛛丢失,才会前去追赶。

  

  见裴淮秀似乎还有一丝沮丧,陆瑾笑着言道:“裴娘子,眼下未及天明,现在抓一只蜘蛛乞巧还来得及,时才我见院中似乎有一片竹林,想必里面应有蜘蛛隐藏,要不我们一道去看看?”

  

  裴淮秀听得美目一亮,猛然站起笑道:“此计甚妙,好,那七郎你快陪我去竹林内抓蜘蛛,若是能够抓到,本娘子必有重谢。”

  

  七月七日乞巧节,娘子四处抓蜘蛛,此本为传统,陆瑾笑着点了点头,与裴淮秀一并出门朝着竹林而去。

  

  

  

  清晨丽景台,朦胧金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宫殿群落,撒下遍地金黄,树木长翠欲滴,鲜花朵朵绽放,湖畔亮如明镜,美丽得如同一幅画卷。

  

  验罢腰牌,陆瑾从东面的提象门走入上阳宫内,漫步在青砖砌成的宫道之上。

  

  其实说起来,提象门才是上阳宫的正门,高高的宫楼修得极为壮阔雄峻,是其他几道宫门无法比拟的。

  

  然而比起北面的芬芳门,这里却是要冷清许多,盖因芬芳门直通北面的皇城内宫,自然成为了帝王妃嫔、宫娥内侍的主要进出通道,反倒是直通市坊的提象门门可罗雀,除了进出换防的羽林禁军,几乎都没有人从这里进入上阳宫内。

  

  绕过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丽景台已是近在眼前,正欲登阶而上的陆瑾突然惊讶地发现,今日丽景台似乎戒备非常森严,不仅九级台阶左右站立了身披金甲的金瓜卫士,就连台阶上的进门回廊,也是甲士林立,人影绰绰。

  

  见状,陆瑾心知有异,登上台阶后不由自主地朝着殿内一看,却见天皇天后均是端坐在御案之后,而殿内更是站满了身着紫衣红衣的臣子,隐隐有议论声传来。

  

  陆瑾不便久留,顺着走廊绕过正殿,来到了处理奏折的偏殿,发现上官婉儿早就已经坐在了书案之前,然而她却没有如往常那般翻看奏折,而是一个人对着案上那摞奏折傻乎乎地发怔。

  

  见到陆瑾入内,上官婉儿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勉力笑道:“陆待诏来了么?”

  

  陆瑾点头一笑,瞧见上官婉儿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问道:“侍诏,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见天皇天后都在……”

  

  上官婉儿轻轻摇了摇手,打断了他的话,蹙着秀眉怅叹道:“昨夜洛阳城内发生了大事,正谏大夫明崇俨被人杀死在了画舫之上,连头颅都被人割了去,天皇天后大为愤怒,天刚蒙蒙亮便召集群臣进宫,了解具体经过。”

  

  虽然隐隐猜到昨日洛阳城有大事发生,然而听到明崇俨被人刺死的消息,陆瑾当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响才喃喃道:“什么?明崇俨竟被人刺死了?昨晚我还见过了他,看见他与裴相一道有说有笑地登上画舫,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竟是天人永隔。”

  

  上官婉儿轻轻一叹,显然也还未从这个惊人的消息中恢复过来,半响没有说话。


第二八八章 惊弓之鸟(上)

丽景台正殿内的议事还在继续,高宗和武后都将明崇俨视为心腹宠臣,听闻他竟在昨夜遇害而亡,二圣心头的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

  然对与明崇俨遇害的经过,目睹此事的所有人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特别是当时与明崇俨相隔甚近的裴炎、王德珍等人,更是说得糊里糊涂,玄之又玄。

  譬如说什么花灯撞船,画舫一片慌忙,待到慌乱平息,就看到明崇俨没有头颅的尸体躺在地上,都不知道明崇俨是如何死的,甚至刺客是谁,是否有刺客都一无所知。

  再加之明崇俨向来崇信鬼神之道,相传他更是精通异术,最善驱使鬼神为他办事,于是众大臣竟认为明崇俨是为鬼神所杀,气得天后武后差点当场发怒。

  武后并非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明崇俨之死让她在感到略微伤感之余,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自己为之宠信的大臣在天子脚下被人杀死,且朝廷居然还查不清缘由,如何不令武后愤怒不已。

  于是,二圣当殿下令,让大理寺与洛阳府速速调查明崇俨被杀一事,早日缉拿真凶。

  议事直到正午方才结束,高宗不堪久坐听政的劳累,已是返回寝宫休息去了,武后独自一人坐在空落落的大殿,望着那徐徐吐着青烟的铜制仙鹤半响,不禁发出了一声郁郁叹息。

  她站起身来绕过御案,背负着双手一个人在大殿内转悠来,转悠去,长长的裙摆拖过石砖地面,未染半分尘埃。

  长期以来,武后都在心中将大臣分为了三六九等,她知道何人何堪重用,何人志大才疏,何人能够拉拢为友,何人是在与她为敌,几乎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被她暗地里贴上一个评价标签,成为她赏罚臣子的重要依据。

  对于明崇俨,她明白此人才能缺缺,不能任以大事,然就实而论,武后却很喜欢与明崇俨谈天说地,不仅因为此人见识极广,更加重要的是明崇俨很懂得揣摩上位者的心意,可谓心思剔透。

  如今这样一个深受她喜爱的宠臣不明不白死去,倘若没有一个合适的交代,她如何能够服众?有如何让追随她的臣子为之效忠?

  究竟是谁这么敢冒天下大不违刺杀明崇俨?在这洛阳城内,谁又有这样的胆子?

  心念及此,武后心思急转不休,丝丝脉络渐渐在脑海中汇成江海,猛然之间,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细长的丹凤眼不由为之一闪,隐隐有着寒冷的光芒流动,站定略一思忖,举步朝着殿外而去。

  偏殿内,上官婉儿正与陆瑾坐在各自的书案前忙碌的,陆瑾负责将政事堂送来的奏折分门别类,上官婉儿则负责提笔写上拟办意见,两人分工合作忙而不乱,气氛沉闷而又严肃。

  武后刚踏进偏殿,就看到了这样一幕,见此,她不禁暗暗称赞,看来当初将陆瑾调来丽景台书坊,是一个相当英明的决定,不仅书房处理奏折的速度大为提高,更能将上官婉儿的时间空闲出来,处理一些其他事务,实乃一举两得。

  见到自己进入偏殿半响,上官婉儿和陆瑾两人都全神贯注忙碌不休,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道来,武后不禁轻轻咳嗽以示提醒。

  陆瑾正在翻看奏折间,闻声立即抬头一望,当看见来者竟是天后的时候,连忙起身拱手道:“下官陆瑾,见过天后。”

  上官婉儿也是恍然回神,搁下毛笔作礼道:“婉儿见过天后。”

  武后微微颔首,出言询问道:“婉儿,陆瑾,你二人编撰的进展如何啊?”

  上官婉儿走了过来微笑言道:“天后,我与陆待诏乃是上午处理奏折,下午便一并前往翰林院编书,目前进展顺利,完成了大概五章的编撰。”

  “嗯,不错了。”武后微微一笑,继而沉声吩咐道,“你二人将编好的那五章书稿拿上,随朕前去东宫一趟,也让太子为你们指点一二,看看可有纰漏。”

  闻言,上官婉儿心头一凛,然却不能猜到武后心意,急忙拱手应命。

  

  东宫位于内廷的东面,历来为太子所居之处,从规格上来看,东宫虽远远不及皇宫大内的宽阔华丽,然而太子乃是国家储君,其地位自然不能与常人等同而语。

  今晨刚一醒来,李贤便听到了明崇俨被杀身亡的消息,登时大喜过望,详细询问具体过程。

  赵道生本就是一个能说会道之人,绘声绘色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通,特别是讲到花灯撞船,崔十七郎派遣的刺客顺势登船乘乱杀死明崇俨的时候,李贤立即忍不住酣畅淋漓的大笑了起来。

  瞧见李贤这般高兴,赵道生脸上也是一片笑意,末了言道:“道生本欲将明崇俨那厮的头颅带回宫内,献给六郎一观,然而今日宫禁太过森严,因此便打消了这般念头。”

  李贤在皇子中排行第六,赵道生一句“六郎”作为寻常人家称呼,其与李贤亲昵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李贤摇手笑道:“无妨无妨,那血淋淋的头颅有什么看头,只要死了便好,今日乃本太子大喜之日,道生啊,吩咐内侍备酒置宴,你我好好庆祝一番。”

  “是,道生领命。”赵道生立即出门安排去了。

  不消片刻,一对美艳动人的侍女飘入了太子寝宫,在案几上备置美酒佳肴,李贤与赵道生两人席地对案而坐,大笑之声不绝于耳。

  正在李贤喝得兴高采烈之际,一通急促的脚步突然掠进了厅堂,竟是一名黑衣内侍。

  突然被打扰了兴致,李贤大为不悦,正欲开口训斥那不长眼的内侍一番,却听见他慌慌张张地禀告道:“启禀太子殿下,天后驾临东宫,正在正殿等候,令太子速速觐见。”

  “什么?母后来了?”

  此话不吝于一个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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