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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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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承不承认你都认定我是万极少主,好歹给个理由,为何是我?”
马含光眸光微动,瞧着她一副女娃面容,却端着正儿八经的神色,于是缓了语调道:“你很好。”
伍雀磬心中蠢动,她再也不能忘马含光于耳鬓厮磨时说过多少次师姐好,师姐当真很好……即便眼下的马含光心中所想根本非是那么一回事。
“你几岁?”马含光问。
伍雀磬思索了下,“二八妙龄。”
“十六?”马含光绝无仅有地笑了声,“十六岁长了张垂髫小儿的脸,先天不足。”
“你!这与年龄有何干系?!你笑什么笑?!”
“我是说,以你年岁,懂得随机应变,遇事稍有急才,说话行事逻辑通畅,很好。”
“你这是在夸我?”伍雀磬不屑,“不知一宫少主被区区的分坛副坛主夸赞,该有何表现?”
马含光神色不变,“你这是认下了少主之名?”
伍雀磬撇嘴,马含光忽而伸手,她以为这人又要扯自己头发,猛地后躲。
马含光左手只在伍雀磬一侧耳畔轻轻撩了下,发丝顺手指被挂在耳后,伍雀磬整个耳廓涨得通红,更要躲,被马含光揪住。
“云滇廖氏后人皆有胎记为证,由不得你不认。”他指尖点在她耳根后侧,“便是此处。”
伍雀磬歪头,马含光比她还快收了手。“你听好,万极宫为廖氏先祖所创,所以你姓廖,就比任何人都更有先机,除非剧变发生,否则十年内万极宫主不会易姓。但你爹风流,青竹门的女弟子不过花丛一束,除崔衍之外,尚有琳琅庄、铸神谷女弟子各一,且都诞有子嗣。此外,若你日后得以回归云滇,还会与同父异母的兄长谋面,那人亦是极好。”
伍雀磬哑然,怎么不是众星捧月独一无二么?
“为何告诉我这些?”
马含光神色愈发内敛,与伍雀磬交谈却不拿她当孩童应对,反倒似对待一个与自己年岁平等之人,郑重严厉。“有些话一开始就该说清,于你我都只有利无弊。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你身为万极少主,终将有机会角逐宫主之位。无论你意愿如何,那些觊觎此位的竞争者都会视你为对手。即便你放弃,不去参与,也不会有人好心放过你。你该懂得,只有死人才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威胁,而若不想死,你只能进,不能退。至于我,我会竭我所能助你登上宫主之位,条件是你要与我一样,有此争胜上位之心。”
伍雀磬愣住,许久才问:“你谋什么?万极宫?”
“你无需知晓,在那之前你已夺得宫主之位,这是我给你的目标。”
“你给我的目标?扶我上位,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乖乖听你的话。”
马含光道:“我没看错,你的确不似寻常幼子。”
伍雀磬心惊。
“但这正是我之所求。”马含光极难得赞了她两回,“既认定了你,即便错看也不会半途而废,无论你有无天赋,我都可扶你上位。条件也只有一样,你已知晓,乖乖听话并不在其列。若你果真不愿被我牵制,想要逆我所言,也并无不可,只要你做得到。”
果然狂妄至极的言论,伍雀磬挑衅,“我若宁愿死,也不愿与你合作呢?”
“那么去死。”马含光道,“可我却并非要你与我合作,我只要你去争宫主之位,至于你听不听话,受不受我摆布,那是我的事,无需你来替我操心。”
“好,你要扶助我,至少要向我证明你有这个本事。”
“很快,你不会久等。”
此话毕,二人之间就好似兵戎交锋霎时间止息,再无多一句言语。
马含光坐去一旁运功疗伤,片刻便入了定,没再理会伍雀磬响动。
伍雀磬掂了掂对方给她的小瓶,想也没想顺手揣进怀里。
好不容易捱到入夜,伍雀磬蹑手蹑脚逃出山洞,一回头见没人追来,撒腿就跑。
这山也是座矮山,既不挨着君山,也并不在水陆洲范围。伍雀磬不知马含光把自己带来了哪里,一路跑到水边才一屁股坐下气喘吁吁。
这时有樽似盛药的瓷瓶从她怀中滚出,伍雀磬捞过来一甩手就扔进了湖里。
不久后马含光现身将她逮回去,甩手就是几巴掌当其耽误自己运功的惩罚。
伍雀磬气得不轻,“你敢打我?!”
马含光该说的早已言毕,多了他不想解释,解释再多也不如身体力行来得直观有效。
伍雀磬不信邪又逃几次,照样被抓回,照样被打。直到伍雀磬姹紫嫣红的包子脸再无完好之处,她捂着霍霍流血的唇角讨饶:“别打了,疼。”
说疼也没有心疼,他就那样劈头盖脸打了她,少女的尊严与对往日种种的怀恋被彻底打懵,此后就只剩麻木。
马含光只是教训人,不气也不恼,见伍雀磬讨了饶,不耐烦给她瞧了瞧伤势,手掌于她高肿的脸蛋上狠狠揉搓几下,黑得很。
打人不打脸,他下手时倒忘了,姑娘家粉琢的面皮挂了彩,一时半会儿消不了,他又要费功夫给她祛瘀。
“我给你的丹药呢?”马含光问。
“扔了。”
马含光黑瞳微缩了下,面色平平,“你在水中泡了一夜,原想给你整日时间恢复体力,看来是不必了。”
“你又想做什么?!”伍雀磬登时警惕。
马含光拎了人,并指堪堪点住其几处大穴,手在伍雀磬肩头一拍,二人便盘腿对坐两侧。“我此刻为你打通奇经八脉,你尚有两日时间自行疏通十二经络,别说不行,不行我会再帮你。”
“不是——疼!”伍雀磬内力粗浅,几乎是全无根基,莫说一步到位打通奇经八脉,就算先修一脉没个数月也难成气候。这样不管不顾径自拔苗助长,伍雀磬纤柔身板,可不是疼得面无人色。
马含光咻提内力,气劲灌注指尖,全不理会伍雀磬惨叫连连,真气直入其体内游走,来势汹汹,痛贯心膂。自任脉、督脉,一路转冲脉、带脉……至阴维脉……“不行!疼——!”
“疼?我赠你玄极金丹,留足时间让你吸收药效,你不知利用,反倒连走三次。若有一次你脱得了身我也会对你刮目相看,然而明知无望却还枉费心机,误时误事!受点教训还要喊疼,这点疼算什么,忍着!”
伍雀磬最后一脉被真气贯穿之时只觉肝肠寸断、肉销骨碎,气劲横冲直撞,几比爆体而亡。待马含光收功,她直直后倒下去,却也没晕,周身有真气稳固流转,徐徐循环,疼痛不再,通体舒泰。
“你刚说什么?”伍雀磬躺着问,“玄极——”蓦地一骨碌爬起了身,“玄极金丹?!”
马含光内伤未愈,一番运功,气血再度暴动,颈间青筋扯动,并未理会伍雀磬。
“玄极金丹?万极宫的绝品神丹,江湖上千金难求一枚,可助内力日进千里,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伍雀磬大幅度比划着动作,双眼圆瞪,难以置信,“就是你之前给我的小瓶瓶?!”
马含光“嗯”了声。
“然而我把它给扔了?!”她露出夸张至极的表情,心碎成殇地瞪着马含光,“你干什么不早告诉我?”
马含光只觉可笑,“告诉你你就会信?”
“你可以逼我啊!”伍雀磬简直要伸手捶打此人,为对方一脸的“没就没了,又能如何”。“那是玄极金丹啊,你可以逼我吃啊!”
“逼你?”马含光彻底现出冷笑,“你今年多大,是好是赖还需他人逼你?我若逼你去死你会甘愿?以你受制于人的立场,我若想害你又何需什么丹药?而你既知我目的,就该明白自己掌握何种优势,以此推算人心,就算再无知大意,也绝不会于对方有意拉拢之时,将刻意示好之物视为毒/药,一掷了之。”
伍雀磬默然半响,见马含光白作透明的唇边忽有一道血线直坠而下,惊问:“你受伤了?”
马含光浑不在意随手揩去,伍雀磬却早已倾身贴了上去,短小的十指拽着这人半敞的衣襟,“伤在何处?”
马含光确实对伍雀磬提手就打、拖拽随意,但一瞬间被人主动靠近却使他尤为抗拒,几乎是一把将人推坐在了地上,“与你无关。”
见伍雀磬身形狼狈,马含光脸色稍缓,“你若再无问题,我传你口诀心法,去运功巩固经络。”
伍雀磬抬头,半肿的两个腮帮子显得尤为滚圆,像两颗桃子,还是问:“伤了哪儿?”
“伤在肺经,不日便可自行痊愈。”
“伤在肺经该伴有剧咳。”伍雀磬显然不信,马含光道:“是想咳,但尚可忍受。”
“疼痛能忍,咳嗽怎么忍?”
“没有什么不能忍。”马含光的不耐烦已显现出来,“你很快也会学会,若想以万极少主的身份存活下去。”
☆、第11章 猜我名字
伍雀磬人活两世,机智不论,见识与阅历却是看涨的。
有关内力修炼,多数人起步于凝聚真气,而后开辟气海,待真气积累至一定程度才可寻契机融贯经脉。此法的一大弊端是事倍功半,每日苦修的真气无处纾解便会白白溢走,留存尚且不易,更遑论于体内形成循环,达至生生不息、用之不竭的态势。
当然也有人另辟蹊径,例如天纵奇才无师自通,甚者出生时便已贯通任督二脉,往后的修为自然顺风顺水一路乘风破浪。
还有一种,便是时运高命途好,得遇高人出手相助,跳过真气积攒而先筑经脉。伍雀磬往常就是羡慕这类人,还曾与马含光探讨:此等好事的主角为何从来不是我?
马含光彼时淡定得很,少一扇门多一扇窗,兴许师姐的大机缘在别处。
别以为她听不懂,当中的自夸指代多么明显。
却不想果真应了因果前定,伍雀磬两世修来的机缘,偏就应自马含光。
马含光以自损内力为代价替她打通奇经八脉,过程虽然痛得她欲/仙欲死,却又痛得物超所值。
其后十二条辅经,伍雀磬无需旁人敦促也会一气呵成加紧修炼。但她在马含光的眼皮子底下,哪怕明知对方盯着她是防她运功出岔,但就那般直勾勾鹰隼瞄准猎物的视线,伍雀磬紧闭双眼也觉周身不自在。
却不知于马含光眼中,这人于武学上的悟性才是真正值得注目之处。底子不好暂时说明不了任何事,但悟性与勤奋却能决定一个人走得多高。
伍雀磬勤奋与否一顿痛打足以纠正,但如若悟性为上人之姿,马含光庆幸自己撞了个彩。
他本不对一个十多岁孩子抱以厚望,原想着亲手竖个傀儡,那么听话以外的所有性格都将不成性格。但这同样也代表他要替其夺得宫主之位将会难上加难,若非势单力薄无路可行,任何一种方法都会比从头造就一位万极宫主来得轻易快捷。
他真有那个耐心么?马含光一静下来便想要报复世人讨还一切的冲动从未消泯半分,他倒真怕计划未成,这位脆弱不及一握的少主便要折在自己手里。
还好,她至少懂得发奋图强。
不想死,变强是唯一可行之道。对于伍雀磬得了点拨便废寝忘食的练功状态,马含光很顺眼,却不想这般顺眼是因对方某些点像极了自己。
确保伍雀磬进度无虞,他安心闭目疗伤。
待摄元功于体内运行一周天,马含光睁眼,天色都已深沉。
却未曾想伍雀磬凝神打坐的姿态半点也无改变,娇小玲珑的壳子,端着副一本正经的架子,面上红红鼓鼓还有些肿胀未消。马含光走近,眼神蓦地一变。
“装够了?”他问,“这是什么?”
伍雀磬闻言睁眼瞧了瞧,马含光正盯着她脚边拿石子画的一幅画。
“我名字,你猜猜。”伍雀磬笑道。
马含光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庆幸,小孩子,玩性重,并不可能有万里无一的那个被自己挑中。
“我知你名为廖菡枝。”他的确粗扫了眼画作,但无半点印入脑中。
那画上是几截干巴巴枝桠,于上停着只鸟,看得出鸟头耷拉,毫无生气。“我娘说与爹相遇是在寒天,我该叫寒枝才对,可寒枝寒枝叫着就不喜庆,索性依了爹爹的名儿改作菡枝,岂知那还是个假名。”
伍雀磬从未见过崔衍,纯属一派胡言。马含光身为万极中人,少主倾吐心事,还事关现宫主*,他不适宜即刻打断而后严厉训斥此子不思进取。
于是沉寂良久。
她已提示到这地步,马含光有些许记得二人相识的情景也该往那处想一想,可其实望一眼此刻的马含光便知,这人面容与眸光都冷清太过,与之对话好似隔着千山万水,想必那些古早往事也早被他丢到九霄云外,无人例外。
“是否于万极生存,就一定要变作如你一般?”伍雀磬忽地问。
马含光微疑,“如我一般?”
“算了。”伍雀磬手撑地,衣袖挡住图画之下“寒枝雀静”四个小字。
马含光道:“山中数日,世间该已气象大变。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早随我回水陆洲。”
果然,伍雀磬想,与他说什么,他想的都是万极宫。
……
隔日启程前,马含光检视了伍雀磬的内功进境。内力粗浅不值一提,但十二辅经走势贯通,虽距圆融境地相差甚远,但也能感知微弱真气于各穴道间连通游走。她此刻初修内力,施放威力甚小,但胜在控制精准,不管多么强大的修为,收放自如才算有用。
马含光总算满意,却也未曾赞叹,好似理所应当般。
伍雀磬临岸稍作洗漱,回头见到马含光,仍是粗陋的丐帮装束,却难得保持如一的清爽。
这人夜间不睡的,伍雀磬早已知晓,否则也不会自己一觉醒来,便有山泉野果,更有一夜间内伤自愈这类奇事。
朝阳初升,马含光光下瞧来很是伟岸,一副长身,凌然而立。她其实暗中触碰过他,知道构成其身躯的每一根筋骨都刚硬如铁,远没有面部呈现得那般单薄瘦削。
他的脸也仍旧年轻,只要刨去唇边被他疏忽怠慢的星点胡茬,以及深挺五官下一道冷峻、漠视炎凉的眸光。
马含光边走边吩咐:“你此刻身份太过招眼,如无必要少言、少动,别叫任何人在意你。此回水陆洲丐帮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只得摄元功皮毛,未承外功招式,若想活命最好时刻不离我左右。待此事揭过,我传你真正万极武学……”一回头,伍雀磬与他相隔老远,马含光眼光咻沉,不扬声,却以内力发功问道:“你做什么?”
伍雀磬听对方露这一手,只觉铺天盖地的巨压袭面而来,耳膜上声浪夹杂内力震得她头脑嗡鸣,一个不当心,几滴鼻血*辣地冲出鼻腔。
伍雀磬顶着压力,指她徘徊不去的湖岸,“我从这儿、往那儿扔的玄极金丹,不知道还会不会在水里,我想再抢救一下。”
马含光听了个笑话般,湖水不算湍急却也时刻流动,玄极金丹一粒多重,就算直坠湖底,她又能找准是哪个方位?
“丢了便罢。提醒你,世间从无回头一说,说出的话,做过的事,以及失去的一切,并非你想挽回便能挽回。所以下次行事前想清楚,玄极金丹事小,免得连命都丢了哭都来不及!”
他站在她面前,晌午白花花的日光被他挡了一片。伍雀磬站直了只到马含光腰际,他伸手便捉了她的肩,另一手擦她唇上殷红的鼻血。
“疼……”伍雀磬瞟了眼马含光右手上的拳封,乌黑色,辨不出材质,不似金属打造的拳套沉重僵硬,明显柔韧许多,但触及肌肤仍旧冰冷,且有利物划割的疼痛感,就更不像专修拳术之人所戴的普通缠手。
她还来不及好奇,马含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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