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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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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马含光帮她沐浴完毕,换了那柔软轻薄的便服,解了长发,灯下取出黄金所制、翡翠玛瑙镶嵌的合卺杯,手臂相挽饮下交杯酒。
    伍雀磬灯火通明处望着那眼前人,两世轮回,只觉这一刻是如此缠绵哀怨感天动地。
    四字概括,便是来之不易。
    马含光接了她的空杯放下,始终平静而柔和地回应她的注视。“我老了,”他问,“师姐介意么?”
    伍雀磬摇头,光影里的男子眉目清俊,肤白如玉,唇上一点薄红,引得她勾唇轻吻。
    “谁说老,”她边吻边道,“男子三十而立,此刻才正是大好年华。”
    马含光笑着回应了她,将她接来怀中斜坐于腿上,手指轻托住她的脸,灵巧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慢慢地舔舐、轻吮,与她的互相搅缠。
    伍雀磬连做梦都梦到过如此场景,自然顷刻间脑中便生出一股渴望,鼻息里呼出那美酒的芳香,咬住马含光的舌头往外拉扯。那舌头带着微温与甘甜的味道,更甚世间的百味珍馐,伍雀磬饥渴太久,只觉从未尝过如此可口的美味,吻得卖力又忘情,可越是吞噬就越是不足,她几乎要将马含光的整条舌头吞吃入腹,忽于此时,那人的手指褪去了她肩上的最后一层薄衫。
    伍雀磬骤醒,猛地将人推开,且刻意往他身下望去一眼,看不出端倪,才狠吸一口气道:“不行!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她这话问得何其欠底气,谁撩拨的谁不言而喻,可马含光也只稍稍理了那凌乱的衣衫,笑道:“是啊,我答应过师姐的。”
    伍雀磬转去一旁玩那桌上的烛火,有些讪讪,好一场洞房花烛夜,真是平淡又煎熬。
    马含光靠过来,问她:“师姐何故闷闷不乐?”
    伍雀磬吓得一颤,起身去将人往门外推:“今夜分房睡,外间还不知会出何变故,但无论出何变故,至少得保持清醒。”
    马含光笑言让她宽心:“那些人碍不着你我半分。”
    “他们是碍不着我,但是你碍着我了。”说话间已将人推去门外,“今晚不怪你,是我不把持,听话,乖,去侧殿睡,有事再来唤我。”
    马含光砰一声被她关在门外,那“砰”一声有多大,就代表了伍雀磬有多惊恐于自己的不自律。
    马含光笑了笑,在殿外笃笃笃地叩门。
    伍雀磬一把拉开了门,马含光张了张口,“师姐”二字都未唤出,被她一床被子丢来怀中。
    “龙凤被,盖它睡。”
    砰——再次被隔绝门外。
    马含光垂眸笑,难忍,至少证明相爱,他有位爱她的师姐,愿忍那新婚之夜的孤枕独眠。
    彼端,伍雀磬全身无力地退回了内殿,望了眼四处通红喜气的装点,叹了声气,走至床畔仰身倒了下去。
    “好漫长。”伍雀磬自语着翻了个身,但想到一时忍耐是为了来日方长,心中终究释然几分。
    未几,叩门声又起,笃笃笃,轻柔又笃定,像马含光每回笑着望她的眼神。
    伍雀磬开门,吸气问:“又怎么了?”
    马含光手中执棋盘,示意了另外的黑白子,笑得春风拂面,让人难以拒绝:“大喜之日,总不能让师姐独守空帏,下盘棋,你我不谈其他?”
    伍雀磬觉得合理,左右瞧了瞧,再无人能比他师弟更正人君子,遂将人请入了房。
    初时便是下棋,但不知怎的下着下着就将二人的手绕到了一起,这回不怪她,马含光把人打横一抱上了床,伍雀磬被她箍在怀里穷翻腾:“快放手,不能圆房!”
    “旁日也就算了,”马含光含她耳珠,“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难道日后回首,就只记得这彻夜的难耐与无眠?”
    “没人会将这种事当成不可或缺的……”伍雀磬咬牙拒绝,简直要哭了,二人虽还是坐姿,但早已贴合得严丝合缝,马含光手臂多么力大与难以撼动她是早有领教,之前能将人推哪走哪,是这人让着她。
    “这事虽非不可或缺,但拜堂,洞房,日后相守的每一日,我不想委屈师姐任何事。”
    “没关系,我不委屈……”她最后的音调有些拔高,马含光将解去缠手的右手轻轻推高她小腿的裤脚,忽而深入进去,微有刺痛,一瞬抚过了她腿背的肌肤。
    “这般碰你可会觉痛?”
    “不,很舒服。”
    马含光右手的每根手指都已萎缩,皮肤蜕化,冰冷,粗如石砾,但他控制了最轻的力度,给予她每一个接触点最恰到好处的摩擦与刺激,老实说,这只手很适合爱抚。
    但她还是坚持清醒。
    “我听到声音了。”伍雀磬提醒,“武王峰外右护法已经开始行动了……”
    “那又如何呢?”马含光将她温柔地推倒于床榻。伍雀磬的耳力很好,她说完那句话,短兵相接声才渐渐有了些阵势,有人于远处大喊:“右护法叛宫——”又有人高呼着:“马含光是内奸,是万极叛徒——”
    但那又如何呢,如他所言,既然自信实力悬殊,就无所谓为其分心。
    马含光吻了吻伍雀磬半开的柔唇,湿润的舌尖探出,她很爱他的舌头。
    单是亲吻,滋味已是甚美。
    呲啦——衣衫碎裂。伍雀磬又暂时搬出了理智:“马含光,你答应我不犯的……”
    他轻吮她身体,细吻下移,喉间喑哑又温柔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不行,会走火入魔的……”那吻太舒服,伍雀磬不知不觉已带了几分哭腔,连同对方粗糙而微凉的手指,都似拥有无穷魔力,于她身上轻轻一抚,颤栗全起。
    “够了,住手!”
    马含光两手按住她的膝头,微微分离,登时引得伍雀磬大惊疾呼。马含光笑着去吻了她腿侧的皮肤,嘴唇轻离时低低唤了一声:“磬儿,别动……”
    伍雀磬猛地吸气,收紧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问道:“你说什么……”
    “师姐可称呼这世上太多人,并非独一无二……”他笑着慢慢分开她的双腿,俯身落上细吻,“我曾经是身不由己,但心中确已想过无数次,终有一日,要如此唤你……磬儿,喜欢么?”
    伍雀磬忽被他触到了那身体最为敏感的部位,腰腹急收,“喜欢”二字便化于喉中再也发不出来。
    马含光低头献吻,心湖宁静,似沉入那深海之渊。
    伍雀磬脚背勾直,常识被击破,狠狠扯住了那手边缠绵的长发。
    须臾后,“马含光,你混蛋!”
    他吻她,低柔附和:“是,我混蛋,那么磬儿还要么?”
    “不要!”她口干舌燥地推人。
    对方沙哑的喉间发出沉笑:“真的不要么?”
    “你欺负人!”
    “是,我欺负人……”
    “不干净啊。”
    “不,很干净……”
    “你跟谁学的?”
    “典籍上教的很详细,还可辅以其它……”
    “行了!”伍雀磬身上的热度又起,咬了咬那早已红肿一片的唇,低喃,“那好,要吧……”
    “要什么?”
    “马含光!”
    那人温和又包容地笑,低头的一瞬,伍雀磬似于那双眼底见到全世间最为炽烈的爱慕。于小,能将人融化吞噬;于大,能焚尽尘世,同归于尽。
    ……
    伍雀磬恢复神智那时,耳边的拼杀喊叫声再次变得清晰又尖利。
    马含光动作熟练地替她稍作清理,穿戴整齐。暗卫看准时机敲门:“宫主,马护法,他们要用火攻。”
    马含光神清气爽地抱起了余韵未消的廖宫主,一脚破门,面对遥遥夜空漫天袭来的通红火球,岑黑的眸中掠起了一抹冰冷至无以复加的嘲讽:“真以为我的内力仅止于此么?”
    马含光低头,问伍雀磬:“右护法叛宫,宫主可有兴趣随属下暂离云滇,以作躲避?”
    伍雀磬方得了好处,此刻便是似水地温柔,轻轻点头,搂紧了马含光:“一切但凭夫君做主。”
    那守在殿外二人最为贴心的暗卫,前一刻才为了守护武王峰水深火热,此一刻见了家主一副从从容容、恩爱有加,顿时站姿更直,一股由衷敬佩油然而生。宫主就是宫主,马护法就是马护法,果然能成大事者,不惧眼前之危。
    “按计划行事。”
    马含光丢下几字,瞬间已抱着廖宫主飞跃离去。
    暗卫们目送二主消失于夜色,相视点头,一字曰:“撤!”
    不久后,张书淮带人来接应:“这边。”
    行了段夜路,又遇见沈邑:“你二人想清楚了,万一于出走期间右护法坐大,你们可就再也回不了云滇了。”
    伍雀磬笑:“这不是还有沈长老你么,替我牵制着,我一定会回来。”
    待出了罗藏山的地域,半路上藏了好几日的承影跳出归还青金铃,欲开口追随他的宫主,却见马护法护着人一番柔情蜜意。
    承影默默望二人离去,心想:宫主,承影只能帮你至此了……
    路途上。
    马含光问:“磬儿特意安排青金铃失窃,是怕右护法这场乱子闹不起来么?”
    伍雀磬道:“没有此次,他们记恨你害死前宫主,迟早都会对你不利。我藏青金铃只是将计就计,但没想过后续。这云滇可是跟着你丢的,你要对我负责啊。”
    马含光目中噙笑,一脸宠溺望她:“我几时没对你负责过?”
    伍雀磬望那双被自己影像充满的眼瞳,是啊,这人几时都将她排在首位,哪怕是覆灭云滇,覆灭他自己,这人为了她,照样会眉头不皱地亲手完成。就好像,这本身就没有任何选择的必要,马含光所需负责的,永远都只是她这个师姐而已。
    “不用太执着。”伍雀磬伸手拥他,“没人相信你,没人认可你,至少还有我。虽然我很想向全天下证明你的清白,但比起那些,你本身平安无事才是最为重要。”
    马含光笑着安慰:“放心,我不会有事。”
    伍雀磬撇嘴:“谁知道呢,有人为了要将我洗白,甚至不惜拉自己下水,分裂万极,做必死的打算,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么?”
    马含光叹气,能猜到对方总有一日会来质问此事:“磬儿错了,那时我有此选择并不代表这就是唯一出路。要自救,要保你一世平安,方法不多,但仍旧有。”
    “哦?”
    “那时你恨我……”他道,“以死换你平安,才是最好归路。”
    伍雀磬缓了好一阵,问:“现在不是么?”
    马含光摇头:“现在不是,现在……我要活着陪你。”
    “真好。”
    数日后,二人出云滇,入巴蜀。
    那万极总坛右护法的夺宫之争便已有了定论:马含光为正道派往万极奸细,先后谋害两位宫主,现已被右护法正法。云滇总坛无人坐镇,右护法暂代宫主之职。
    “呦,”伍雀磬听后的反应是,“师弟给自己安排这等惨败的结局,是故意给正派显摆吧?”
    马含光道:“正派不会信我是内应的,但此话传出去,至少能麻痹一些人的警觉。至于那右护法是否真敢信我安排的火场焚尸,就要看他究竟蠢到何种地步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伍雀磬问完这话,蜀中重峦叠嶂之地,远远竟见几名精光内敛的武人抬着一顶软轿匆匆行来。
    四下荒无人烟,这轿子突然出现,伍雀磬顿生警觉,却见一旁马含光从容有加。
    待那看似奢华的软轿停于面前,来者走上前并立一旁,忽而一跪在地,向伍雀磬行礼:“参见掌门!”
    “掌门?”伍雀磬发愣。
    马含光解释:“当年九华地界除了九华剑派,尚有几间不闻于世的小门派,七星派便是其中之一。后来九华覆灭,许多逃脱大难的九华弟子便聚集往七星派发展,一来二去,于近年的江湖也赚得不小的声望。且此派有一最大特点,便是立下门规,派中弟子无不以报九华灭门之仇为己任,讨伐万极,至死不回!”
    伍雀磬瞪着眼,像听书一般:“可是……九华当年不是举派全灭了么?”
    “是啊。”马含光笑道,“师姐不是总问我那些消失的分坛势力去了何地么?”他举手比了个上轿的手势:“请吧,七星派掌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Honarine同学的地雷,快结局了,所以有点卡文,鞠躬跑走~

  ☆、第95章 正名

苏堤春晓,三月杭州西子湖畔,行人如织,不为赏景,单为赴会。
    云滇内乱至今数月有余,正道各派不落时机,一鼓作气将万极根植中土的几间分坛连根拔起,如今乘胜追击召开伏魔大会,会址便为昔日万极杭州分坛所在落云滩,目的,自然是不忘前耻,一偿八年前未竟的云滇征伐。
    “懂了么?”马含光笑中带着几分嘲意,“不将对手赶尽杀绝,没有人会善罢甘休的。”
    如他所言,沿途皆是行色匆匆赶往落云滩赴会的武林豪杰,伍雀磬坐在断桥下烟柳畔的茶寮喝茶,叹这西湖秀美,却也未能令哪怕一人稍作驻足。
    她如今是位翠衫佩剑的公子,顶着张陌生俊逸的脸,却绝非这正道同盟中的新人。马含光为她的新身份颇费心思,当云滇的廖宫主还在执掌魔宫,中原便已有七星派掌门的风云轶事。有人用同一张人皮面/具替这位二流门派的掌门人打响名号,结交各大派弟子,所作所为俱都恰有其事,教人无从兴起怀疑其真身的念头。
    相较掌门人的风流出色,陪坐的这位跟班却颇逊几筹,垂着张平凡中庸的面孔,毕恭毕敬伺候自家掌门饮茶,虽是人高马大,然而那坐姿始终刻意矮上伍雀磬几分。
    端起茶壶的两手完整而寻常,伍雀磬眉头跳了跳,问:“你手还痛么?”
    马含光那只安有袖刃的手,曾是江湖上比他那张脸还要鲜明而特异的标志,是以改换容貌都不足令他混淆视听。万极有雕骨易容的高手,替马含光重镶了断指,只是方式尤为血腥,令伍雀磬耿耿于怀。
    整只手的残缺已被特制的人皮掩盖,马含光低眸扫了眼,不曾上心,安慰:“不痛。”
    伍雀磬道:“我痛。”
    那掌门的亲信弟子便挑了眉梢,抬起头问:“哪里?”
    伍雀磬有些愣神,旁人眼中怕也只是见之即忘的普通相貌,她却回回都要看得欲罢不能,那眼底也敛住了精光,却愈发有种厚重宽和之感,黑得发沉,像要吸人魂魄。
    “虽然人人都知七星派掌门是女扮男装行走江湖,”马含光微敛声线,笑道,“然你如此肆无忌惮直视于我,大庭广众,终会有人对此心生疑窦。”
    “心生疑窦又如何?”伍雀磬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我看谁关他们何事,若我看中你,你是否也会因他人目光避嫌?”
    对方勾唇含笑,当真情境动人,容貌次之。“你还未说,方才哪痛?”他问。
    伍雀磬指了指那西湖碧波:“听闻,于这湖滨起间屋子的造价极高,若我有心长居于此,日日面朝湖水,不知你是否负担得起?”
    对方笑应:“担得起。”
    伍雀磬回眸望住他,那双眼中盛着日下粼光,身后是绿柳丝绦,春风过隙,飘飘展展。
    如此情境,她忍不住道:“可只要你我肯放下刀剑,脱去武服,混入人丛,立时便能远离所谓正邪之争,于此、抑或于这世间任何角落逍遥度日。”她紧握住他的手,“其实我有些后悔,若当初听你所言一走了之,你便无需似眼下这般殚精竭虑机关算尽,更不必受那接驳骨骼、针缝血肉之苦。我知你不怕痛,但我还是心痛……”
    马含光却笑:“即便你选择抽身隐退,也未必能够心安宁静。”
    伍雀磬叹气:“是啊,我能让自己消失,但云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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