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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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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是谁说要帮我过关斩将,成为下一任万极圣主?”伍雀磬垂着脸问,“这才只是一个丐帮长老,你就拼了命。若你死了,那承诺也不作数了,我又何必为了一个没有保障的承诺而卷入绝无可能取胜的宫主之争,马叔叔,你倒教教我。”
马含光正欲将人推开,闻言顿住,一时也有些稀奇她能说出这番话,回道:“只凭这般程度就要我死,那我此刻早化了枯骨黄土。你如今最不该担心的,便是我能否活下去。”
“是么?那早前与曲长老过招,你有须臾片刻害怕过自己会重伤致死么?”伍雀磬人低着,声也压着,嗓音生嫩,墨夜里却又别有低回,似发了声笑,絮道,“我看得很清楚,我娘死前也是那样一副与人拼命的表情。但你与她不同,你比她厉害,你在开打之前就有十分把握,可哪怕仅仅是出手的那一刻,我怎么觉得马叔叔是什么也不在乎了呢?”
马含光怔了一瞬,沉下声音问道:“你这大半日闷闷不乐,就因为看出了这个?”他已抬手开始整衣,伍雀磬葱根玉指止住了他,抬头望住他,“我就不能恼?你之前说了那么些大话,丐帮万极多少人为了你的计划死于非命,可你如果连保重自己都做不到,我又能指望你什么?”
“放心。”马含光也不急着和衣了,索性拉伍雀磬的手贴紧自己胸口,那里心脏跳动坚定有力,隔着层黏糊的膏体,没有比之更有力的明证。
“我会活到你执掌万极、统御四方为止,满意了?”如若不出意外,还会活得比你更为长久。
伍雀磬收回手,自知一番动情破绽百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被人威逼,还与威逼她的人讨论这种问题,她若不是如假包换廖菡枝的身子,该被人当作着了什么魔入了什么障。
可马含光不在乎,他只在乎她姓什么,是何人之子。
转眼穿戴齐整,短短一时的交流于马含光而言已是计划之外的先河。他希望伍雀磬能照他所设计的变强,却并未设计过与其相处。为其保重,令其安心,他自认为这些统统都是在浪费时间,也不愿与其纠缠。
望了眼天色,多谢她的上药,如今就只剩不到半刻的时间调息疗伤。
“待在我身侧,哪儿都不许去。”马副坛主阖目前低声交代。
伍雀磬满口答应,擦手于一旁瞧他一会儿,发现马含光入定已深,起身便往人迹稀疏处走。
张书淮赶上去,问她去哪,伍雀磬满目真诚:人有三急,别来,人家羞。
待到了自觉安全处,伍雀磬口中吹了记拟声的口哨,这口哨她学了整三日,听来已不怎么似人为。不久有飞鸽停于伍雀磬肩头,她还想马含光就是要求高,这灰色的鸽子往天上一扑腾,谁还能瞧出端倪呢?而恰巧就于此时——
“你在做什么?”身后传来问话,冰凉彻骨。
……
不久后马含光下令攻山,并没有纠结于伍雀磬翻来覆去的三急一说。
无论伍雀磬怎样描摹如何解释,对方只是冷漠“嗯”上一声,或是索性不予理会,这才是最令人百爪挠心之处。他究竟信了么,还是他怀疑什么,如此轮换交替的猜测足比文火焚心,无限煎熬。
时值春初,洞庭水量不丰,原是四面环水的君山,终也有趟水渡岸的途径。
夜路里谨小慎微,然四百人拉出绵长阵型,响动无可避免。芦苇深处,尚未北迁的鹭鸟受惊警觉,昂首而立,灼灼窥视。
“什么人?!”沿岸巡查的丐帮弟子一声喝问,事前被分派了任务的分坛精锐当即出手,甚至不给对方发出示警的机会,约莫二十名丐帮弟子、两座岗哨,顷刻成为空穴。
锋刃割破咽喉所流鲜血冷却,人被弃置浅滩,鹭鸟拍翅凌空,杀人者径自而去。
原地目送手下堪称最强阵容的十三名弟子追随马含光远走,官勇心中饱含血泪。纵给他留下再多的坛众有何用,一班碌碌之材,充门面倒还使得,真遇上一两个丐帮长老便就是使不得了。
官勇至此刻是真的后悔,曾把持于手的精英高手不说扎堆,却到底能挑出几个以一当十、甚至以一敌百的。比起丐帮那群老不死,未必没有正面一战的实力。可惜全被他当王牌一气儿出尽了,出得太早,还全成了废牌。
照马含光分派,此次官勇所领三百弟子,走君山西南麓,攻险位。另一队人马自然取径东北,不足百人的阵容,途经儒溪村,于山地平缓处拉开攻势。
这番安排,事实上已颠覆了大多人的正常思维。君山地势西南高、东北低,丐帮总舵居顶峰,亦设有东西两门,那么按照兵法布阵,若要强攻总舵,走得该是山势稍缓的东北位。毕竟居高守险太过容易,投石、弓矢,任何一样都会使抢攻陷入攻坚,令胜算大减。
偏偏马含光就与人反着来,洋洋三百大军直扑西南险位,反而东北只给出百人做围攻势,别人如何相劝他也不听,十足像踢到一块铁板。
且还有一点,官勇怀疑马含光是故意选择忽视。那便是儒溪村的村民,这实在是太好的战俘与诱饵,而那个先前口口声声说不要良知、抛开慈悲的马副坛主,竟然叫那百人队伍放过村民,只杀丐帮弟子,好生讲良心。
眼前这座水上浮山,梦寐沉沉,晦色待破,天之将明。官勇胸中吐出一口浊气,与另一路带队头目夜色中互视一眼,而后各自掉头,偌大山影,浩荡百人,转眼如幽灵般消失于影影绰绰的遍山竹海。
☆、第22章 射蛟台
君山,攀山小径。包括张书淮在内的十三名精锐弟子、并同马含光与伍雀磬,总计十五人以风驰电掣之速赶往山腰射蛟台。
风驰电掣,是针对伍雀磬而言。最初马含光向她伸手来抱,她不乐意,对方也就将她丢在一边。
又行数步,马副坛主实在忍无可忍,忽地站定,却也不曾回头。
他身后几个下属弟子都不敢发声,张书淮还计较着马含光之前从他手中夺孩子一事,觉得自己定出了什么问题,竟为这等小事吃起干醋,便也未顾及少宫主。
伍雀磬抚着胸口,弱柳扶风地追撵上来,瞥马含光背影一眼,还颇有风度地问:“怎么停了?”
张书淮见她喘得可怜,到底硬不起肚肠,当即手中重戟往土里一插,半蹲于伍雀磬面前,拿背面对她:“来,上我背。”
伍雀磬一怔,却谁也不知马含光几时就倒退回来,伸手一拎,抓着张书淮衣领就将人一个反摔。魁梧八尺的彪形大汉被一击撂倒,头脑懵得找不着北。
伍雀磬也懵,一脸“发生了什么”望向马含光。马含光却是一脸“什么也没发生”,手捉住伍雀磬肩头便走。
身后张书淮起身便叫:“站住!”也顾不得闹出响动了。
伍雀磬当真是一头雾水,频频回头,越回头马含光步速越快,裹挟着她足下生风。
张书淮哪里肯罢休,一路把人追上,终将马副坛主截停。马含光嫌恶地望他一眼:“你该知此刻生死攸关。”
张书淮耐着性子,“自然。”
“那么生死攸关之时,危机重重之地,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死于她身后,而非将她后背坦露予人。”
“你这是何话,我是好心——”张书淮正待分辩,马含光冷若冰霜的威胁又已传来:“下回若再敢如此,我第一个杀你。”
伍雀磬“哦”了声,张书淮却不甘:“好,不背,我抱——”
“不必了。”马含光还是那副阴嗖嗖的态度,“我交托你护卫之责,是深信你能力,而今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力。”
“张头目不得了啊!”马含光领着伍雀磬走远,张书淮身后的精锐弟子聚拢上来,“副坛主亲口说他信任你,这是多大的荣光啊,羡慕死个人哇。”
张书淮一脸“统统狗屁”的表情,“你们没听他后半句吗?”又见众人一脸与有荣焉,张书淮已气得连话都不像说了。
却说由被揽肩改为被牵手的伍雀磬,被带得连踉跄加磕绊,就差跪了,可就算跪也会被马含光拖提着继续向前。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伍雀磬先被捉猫,后又拒绝对方怀抱,马含光借题发挥,又将她这般那般地糟蹋,说穿了只为惩罚她不听话。可其实她是有苦衷的,她见他一身伤,不想怀中颠簸再撞中他伤处,哪知落了一身错。
“我瞅着,全洞庭湖域内的人,不日就要被你得罪完了。”伍雀磬边喘边寒碜。
“哦?”马副坛主走路生风,半点不带气喘,“还剩了谁?”
伍雀磬想说“我啊”,到底改口:“没了,全得罪完了。”
马含光保持步速如飞,声线却是静缓无波,一句话:“你傻吗?”伍雀磬又被重伤了。
马含光接道:“世上只分两种人,有用同无用。我留他们是为我所用,不是释以友善,去与他们做朋友的。连这点也分不清,日后招揽再多拥趸,终也会落得被人出卖、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伍雀磬问:“那敢问马叔叔,如何才能避免被出卖?”
“很简单,听话,或者死。”
伍雀磬愣了愣,这话听来着实耳熟,这就是数年经历教会他的行事手段?
马含光冷峻面容高高在上,差了半截身子的距离,却怎的比当年差了山高路远还要难以企及?
射蛟台近在眼前,神鬼莫测的几路丐帮弟子遽然现身,十人成阵,将追着马含光伍雀磬而来的一十五人统统围在当中。
“来者何人,敢擅闯丐帮禁地?!”问话弟子步下走动,圆形的阵势并非一成不变,而是缓缓轮转,且越收越紧。
张书淮手上端着丈六卜戟,足有一丈的戟杆,六寸戟尖,前端似矛,旁生横刃,是个“卜”字形,故称卜戟。
连他在内,十三名精锐弟子都似有意无意地挡了马含光任何可能受袭的角度,马含光将牵着伍雀磬的手放开,往前行了几步。伍雀磬还是被护在正当中,马含光右手乌金所裹的中指再次咻长几寸,蓦地闪身,自家弟子看不清他去了哪里,正前方的丐帮弟子当他是朝自己而来,严阵以待,却自另一侧相反方位传出人声狰狞的咳叫。那是咳,却咳不成声,想要叫,面目扭曲足以声传云霄,却又叫不出。
马含光袖刃自对方咽喉抽出,这并非第一个,是倒数第二个,还剩一个。
张书淮喝一声:“我来!”彼处射蛟台的悬石上忽扑出一道人影,将那丐帮小弟子一抓在手,瞬退数丈,又到了那由几枚乱石支撑、似悬于中空的巨石之上。
巨石便是射蛟台,相传其上有汉武帝登高射蛟的足印,而今立着道矮胖人影,小弟子被他护于身后,怒吼传来:“尔等万极中人未免欺人太甚,早知你们会来救人,却不想挑中此时。好,有老夫在此,看你等如何猖狂!”
那话音饱含浑厚真力,轰鸣如在耳侧,逼得人头痛欲裂,几不能立。
“这位便是内功修为更胜于曲长老的肖长老。”马含光同手下弟子介绍,“然而独修一宗,始终及不上内外兼修的根基扎实,无甚可怕。”
分坛弟子口中都是咝咝吸气,却一听副坛主所言,头痛也不管了,腰杆也挺得更直了些,各人自发上前,反而之前先人一击的马含光有了避后的觉悟。精锐成排,肃立如墙。肖长老离石出手,马含光手攥伍雀磬五指,看准时机,凛然发声:“不计代价,杀他身后弟子!”
☆、第23章 夹缝
肖长老纵身而来,空中便是僵硬一顿,立时回头,使尽手段,终挡住十三人联手交逼,救那小弟子于魂飞魄散一线之间。
马含光一脸冷漠,没半点计略成功之得意。他方才的确刻意留手,只凭一个小弟子,牵制住一名九袋长老,这漏网之鱼的命当真有些价值。
伍雀磬侧开目光,上方当即传来纠正:“看清楚。”
她正要反驳,却不想马含光连人带自己飞冲出去,其速之快,令曾也修习过踏叶飞天、登萍渡水的伍雀磬一身颤栗。这人的天赋资质究竟强过自己几倍,竟连一个动作、一袭招式都令自认眼界不类凡品的伍雀磬头皮发麻。
马含光来到战圈外沿,呼喝一声“张书淮”,就似对待下人仆从般傲慢了得。张书淮黑了脸,一回头,不想伍雀磬已肉团子似地奔投到他怀里。
马含光手上将人一扔,立时加入战阵。这人与他声明一样,不计代价,径直就要取肖长老身侧所护弟子性命。肖长老仗着修为,以一对多,仍可放言立斩马含光不在话下。然而那有道前提,只身迎敌,放弃包袱,无挂碍者无惧。
可那小弟子俨然已成为肖长老的包袱,缚手掣肘,瞻前顾后。终于乱中出错,挡了东面,西面却已一拳袭来,眼见对方乌金护手肖长老亦如众多丐帮弟子般十足一愣,下一刻,此手冲破他体内真气护壁,直掏心窝!
“果然至纯内力。”马含光粲然一笑,眼眉生辉。却谁也不会觉那笑意动人,尤其是濒死之际,只觉眼前发笑之人眸中暗芒耸如蛇蝎爬挲,争先冲涌,其毒更凌驾于天下任何致命药散,可朽万物,却更腐人心。
一声惨呼,摄元心*力发动,百穴真气如受牵引,由肖长老体内狂泻外窜,凝于马含光手中一线。
待功力散尽,原也算身宽体胖的丐帮长老,位高权重,九袋元勋,惨坠于地,干瘪缩水只余皮囊。
马含光补足真气,内伤复原,无需太过疏导,九死一生筑就的经络就已欢呼消纳。俯视战败者,胸腔中缓缓吁出浊气,忆及那年九华,也是于此日夜更迭的一个黎明,曙光未至,他于如父师长眼中见到了与肖长老一般无二的惊惶至恐。
还有那双眼中身染邪佞的自己。前一刻匍匐于地,血污脏衣,一派掌门一脚落下,断他脊骨。他拼力喘息,扬高眼目,想见一眼维护,听一句不忍。然幢幢暗影中所见同门袍泽,个个视他如蛇蝎,恨欲杀之,又避之不及——这就是他宁愿断送自己也要倾力守护的人间之道?被人以除恶之名踩于脚下的马含光,那片刻牙关紧咬,脑中之弦,一瞬间弦断念崩!
翻身而起,晨曦杀戮,弑师屠门。自那时那刻,世间便只余嗜血狂徒,再无正道弟子马含光。
……
却说射蛟台下便是丐帮禁地,幽禁十恶不赦之徒,罪名由丐帮定夺,谓之替天行道。
近日此地的新住客便是几日前妄想暗杀马含光不果的三十名分坛高手。
马含光亲入幽镜,解救本以为此生再也无缘天光的可怜囚徒。自由到来得始料未及,暂不论这批坛中元老曾对马含光怀着怎样恶意,他们此一时的激动兴奋倒是毫不掺假。啷当镣铐被一道赤手袖刃强势劈开,连带着这位马副坛主的形象都好似高大伟岸了不少。
随行精锐弟子解说形势,原先这番救人之举也不被人看好,甚至坛主与几个头目多方阻拦,认定这三十人落到丐帮手里有死无生,绕道救人也是多余,更何况还分散战力。是马含光不顾阻拦一意孤行,才有三十人重见天日。
脱去枷锁走出囹圄的一众高手,收拾了落拓,抖擞精神,私下几度对视,所思所想再直白不过:“马含光设计令我等被囚不错,但到底是我等谋害他在先,他能不计前嫌出手来救已是不易,换做坛主官勇亦未必会做至如此——不,官勇又怎会记得我等死活,只会一心冲上丐帮挽回损失水陆洲的颜面而已。”
想通此节,对那救下人后仍旧一副阴郁面孔的马含光投诚倒也并非难事,众人躬身行大礼:“多谢副坛主相救,我等愿鞍前马后,任凭副坛主差遣。”
连那十二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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