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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舟钓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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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认,但在我心头,你占八分、钱占两分;你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就算败光花家财产,只要我不死,依旧赚得回那笔财富?」

「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他飞扬的声音倏然变得低沉。「皇宫是个可怕的地方,天下间最美丽的事物,以及最恐怖的东西都隐藏在里头。没有坚定的意志,人们很容易在那里迷失,人性消磨殆尽,化为野兽一只。」

「那你呢?」她突然有点了解了,他快乐的外表下藏著黑暗的阴影,那是他心头最深切的痛。她顿感心疼。

「我努力把持自己。」他牵起她的手,凑近唇边啄吻。「可我也是人,也会有动摇的时候,若想永远保持心志坚定不移,就需要整天整顿携手并进的伴侣。」

「伴侣?」他要的不是一个躲藏在王位暗处的影子吗?

「对,伴侣。」匡云东抱起她,与她额贴著额。「我不需要一个只会顺从我的女子,只要一个坚强的皇后,能够伴我同声欢笑、悲伤,甚至一同烦忧国事、家事、天下事。」

「所以你选上了我。」因为她的聪明。该高兴了,起码不是为了她的钱;可心里犹泛酸意,为什麽?

「我的心挑中了你。」他与她四目相对,让她可以清楚瞧见他心底对她日积月累的依恋。「心告诉我,有你的皇宫会变成人间仙境,而我渴望那个。」

酸楚消逝,代之而起的是,一股甜蜜逐渐蔓延到她的四肢百海「所以让我们赶快结束眼前的一切吧!我想带你回西荻。」他拥紧她。

「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赌下一局。」她无力地叹息。

「我……」她嗫嚅著。「要不,你替我去收一笔我手下管事一直都收不到的租?」

「好!敢桓龅笈孕庞Ω兜昧耍髅我裁幌氲剑赡懿剂司值竽阉?

到底温柔乡是英雄冢,还是炽情网困住了千金女?赌局未到最後关头,胜负犹是未知之数。

第七章

他上当了!

匡云东与花非雨约定的第二场赌局是……收取柳家集的地租。

她告诉他,柳家集的人不肯交租,任她派出多少人去收都没办法。

他以为……起码是她误导了他的想法,使他认定柳家集的人十分恶霸,蓄意赖租不缴。

但现实却是……他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一片荒芜。「这柳家集要交得出租那才有鬼!」一遍地哀鸿、不知旱灾了多久,人都快饿死了,又哪儿来的钱交租?

「花非雨!」轻啐一口後,他高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我太小看你了,我的错。」怎料得到她连在与他恩爱缠绵时,都不忘布局?

「回家啦!」拍拍机灵的肩,匡云东率先往回头路走。

「这麽快?那地租……」机灵小跑步跟上他。

「你忍心向他们收租?」

机灵回头再望那些灾民一眼。﹁还是不要了,他们……」好可怜呢!他看得心都揪起来了。

「你要不忍,就将乾粮送给他们吧!」匡云东取下挂在「驰雷」马鞍旁的馒头、肉乾丢给他。

「可以吗?」

匡云东抬头望了眼面前似无止境的官道。「虽然我是觉得没必要啦!这天降乾旱,却不见饿死尸,可知是有人在照料著,这些灾民应无性命之危。不过,亲眼瞧见了,却不帮点忙,良心委实不安,你就去尽上一份心力吧!」

「多谢主子!」机灵提了乾粮转身就跑。

匡云东抬头仰望依旧炽热的天气,无奈地长叹出口。「小孩子真好,没烦没恼。」不若他,满怀忧虑愁绪,早忘了什麽叫天真。

「接下来要怎麽办呢?」输了一局,这第三局他就非赢不可;不择手段也要赢,不过……「我居然会栽在这样浅显的美人计上,真是太大意了。」

想想,花非雨也许从送他「驰雷」那时起,便有计划一步步地引他入瓮。可恨他却被佳人迷了心,毫无所觉,直到掉入陷阱,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难怪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他摇头,本想一笑置之,却不意面容僵硬,笑不出来。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心受了伤。

「『驰雷』昂驰雷』,她对我是有情呢,还是无情?」抚著骏马,他首度对这份感情产生了疑惑。

她若对他有情,何忍以此方法欺瞒他?若无情,她眼底深蕴的欣赏又是所为何来?

听说她拒绝男人的手段很无情,从卓泰平的落水以及严公子求爱不成後、被刺激得羞愤难当可以证明。

但她却不曾以此手法对付他,她与他对赌,像是在考验他的能力,测试他是否匹配得上她。

花非两太自负了,绝不要比她弱的男人,他了解,才会无异议地接下所有挑战,并且很开心地发现,地望他的眼神正逐日由欣赏往爱恋进展。

所以他才认定,她是倾心於他的。

直到她耍了这一招,动摇了他的信心。「难道她是个连感情都可以拿来当赌注的人?」他忍不住怀疑。

「让让啊,小哥!」四、五辆载货的马车从官道另一头赶过来。

匡云东拉了「驰雷」闪到路旁。

「谢啦,小哥。」驾车的车夫向他举手行了个礼。

「不客气,车夫大哥。」匡云东看著马车飞驰过他身边,直驶入柳家集里。

那车夫的大嗓门还不停地传过来。「各位柳家集的村民们,花府给大伙儿送白米过来啦!」

「有东西吃了。」

「多谢花小姐。」

远远地,匡云东瞧见一群人将马车给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搬起东西。

而方才送乾粮过去的机灵则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柳家集,那包袱还扛在他背上,显然他并未完成放粮的任务。

「主子,」机灵踱到他身边。「他们说花小姐会送粮来,所以要我把乾粮留下来自己吃。」

「那就留著喽!」匡云东拍拍他的头,目光不离对面放粮的情形。那份温馨正引导他惶然的心迈向另一层境界。

花非雨绝非无情人,否则她不必叫人送粮到柳家集,毕竟这些人只是租了她的地,又不是她的什麽人,死活与她毫无关系,她没有义务照顾他们。但她做了,足见她虽重利,却未到毒辣境界。

这下他明白了。她会以色诱他、以情惑他,多数是不服输的脾气在作怪,她太倔强了,才会不惜一切要一赢得这场赌局。

「也就是说,我在第一局赢得太不漂亮了,才会伤了她的自尊,令她不择手段至此;我的错、我的错!」匡云东大笑了起来。确定了这份情并非一厢情愿,让他掉进谷底的心在瞬间重跃上高空。

和风吹过树梢,带来春的气息。

时值五月,满山娇花绽放,遍地洋溢盎然生机。

花非雨坐在马车里,俏眸透过窗帘缝,欣赏过眼鲜绿。

原本她该待在北原国,静候北原国君颁下圣旨,宣布花府织厂为皇室御用织厂的。

但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好闷,忍不住就乘著马车出门游览去了。

「我在骗谁啊?」敲了敲自己的额,她叹气。「我才不是想游山玩水,我是……」眼睛瞥向窗外,随著大段、大段的道路被往後抛去,绿色渐渐少了,死寂的荒芜取而代之,空气中充满一股无可言喻的燥闷感;这是乾旱的徵兆。

她正驱车赶往柳家集,不是关心佃农们的生死,她只是想见一个人……匡云东。

骗他上柳家集收租已过半个月,他也差不多该发现她对他施的诡计了。

他会恨她吗?想到他向来温柔的神情乍变为冷酷,她的心紧紧一揪。

并不後悔骗了他,赌局是赌局、感情是感情,她从不混为一谈。

但她怕,怕他恼她连一丝私心都不放,绝对的铁面无私害他输了一局。

「可如果他是这种输不起的人,我也不会喜欢他了。所以,不会有事的。」她安慰自己,也相信他的人品。

只是心里始终惶惶不安,任凭再多的信心也平抚不了;这才知道,原来感情这一回事不能以理性度之,当她爱上他时,就注定了要为他伤神、伤心。

「渡岳,可以麻烦你再赶快一点儿吗?」她掀开车帘,唤著管家。

「这样一路追赶,有什麽好玩的?」寒渡岳淡讽,维持著他一贯的悠闲。

「我本来就不是出来玩的。」她焦急的眸光远眺,彷佛虽隔千里之遥,仍能直视心上人的面容。

「不想玩就回北原国吧!我想北原国君的圣旨应该快到了。」他作势掉转马车。

「我这回出门的目的为何,你会不清楚?」她阴冷的话声止住了他的蠢动;马车继续往柳家集方向奔去。(如祥掃描killy校對)寒渡岳愤怒地哼了声。「那家伙真有这么好?让你连个把月的分离都熬不住?」

「当你爱上时,你就知道了,他好不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就在你心里。」而她无法违背她的心。

「不是因为他正好是西荻国储君、未来的西荻国皇帝,而你命中注定将成为一国之母?」话中的酸味连寒渡岳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他真的很嫉妒匡云东的身分,那令他与花非两注定无法配成一双。

但她却浑然不察他矛盾的心思,只是就事论事地道:「你相信命理之说?」

唉!她对感情的迟钝令他百般无奈,可又能如何?他与她……关系复杂、恩怨难解,压根儿没有未来。

「我不信!」只是那番命理之说害惨了他与娘亲。

「教你个乖,渡岳,天底下没有完全的巧合,除非经过人们刻意的安排。」她压低声音说。

他突地一震。听她之言,莫非……那个算命仙是某位姨娘收买来陷害他与娘亲,顺道提携花非雨的?

「你知道些什么?」他冷声问。

「我说的是花府秘辛,与你姓寒的有何关联,你这麽关心?」她凉讽。

「你……」他是花非凡,花府唯一的男丁,怎不关他的事?寒渡岳好想大叫,但时机未到,不能泄底,所以……「可恶!你到底说不说?」问不来,只好用吼的。

「唉,想不到这年头男人也对流言蜚语感兴趣,真是世风日下喔!」平常她不爱打落水狗的,但他故意与她作对,拖延她与匡云东会面的时间,她也只好破例了。

「花非两。」他咬牙,不该如此冲动的,但他一定要知道害死娘亲、害惨他的真凶到底是谁!改阋跹趴纤担俊?

「花府秘辛不诉与外人知晓。」她拿翘。寒渡岳给气得火冒三丈。

花非雨这才心情转好地哼起歌谣;想与她斗,再去修练个三年五载吧!

寒渡岳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直到……「咦?」目睹前方路旁一幕奇景,他突然笑了起来。

花非雨惊愕,他受刺激过度,疯了吗?

他忽地频扬马鞭,赶起路来。

「喂,你干什麽?」莫名其妙把车赶这麽急,害地差点儿……「啊!」窗外的「奇景」晃过她眼前。「停车!」她喊。

寒渡岳置若罔闻,依然将马车催得飞快。

「我叫你停车,你没听到吗?」她爬出车厢跟他舍缰绳。「寒渡岳!」

他高举马鞭,唇边一抹阴冷的笑。「给我答案。」

她一股火气才涌上,又被另一股赞佩之情给压下。「很好,你也学会使手段了;这招趁火打劫用得妙。」

「你到底说不说?」他俊脸闪过一抹难堪的红。

花非雨长声一叹。她好命又天真的继兄终於开始成长了,一直很羡慕他的,有爹疼、有娘爱,出身富贵,也算是个天之骄子。

不若她,亲爹是个屠夫,在她小小年纪便被人害死;娘亲则是村里有名的美人,一心想嫁入富户,因此爹一死,娘立刻带著她进城,虽未亏待她,却也没珍爱过她。

娘辛苦工作养她,她很感激,可日日见娘周旋於众男子间,一心挑个好归宿,她是心痛的。

後来娘终於如愿以偿嫁给花老爹为妾,可谁知豪门饭碗难端她们娘儿俩在花府里吃尽了苦头,若非……唉!局是她布下的,虽无害人之心,却造成了遗憾。当然,苦果也得由她来承担。

「大娘没有孩子,但她毕竟是爹的元配,在府里,她的权势仅逊於爹和十九姨娘。」

「所以花府里所流传,非凡独子克父的谣言就是她放的?」那个臭女人,早知她心地如此恶毒,他在尚受宠时便该驱逐她了,哪还留著她施此毒计害人。

花非雨摇头,爬出车厢与他并坐。「我和我娘初入门时,受尽欺凌,只得依附於她,求取一线生机。」

「为何要找她?你们可以找……」飞快咬住舌头,他差点儿泄了底。(如祥掃描killy校對)「你们为什麽不找十九姨娘,她心肠好,绝对会帮你们。」

「哼!」她冷笑。「污泥中出得了白莲花吗?就算出来了,那脚也是泡在烂泥里。」

「你什麽意思?」敢骂他娘?欠扁了!

「有人捂住耳朵、掩住眼睛,听不见、看不到,使当做事情不曾发生,但事实就是事实,磨灭不了的。」十九姨娘是不参与斗争,因为她已是最大的胜利者,但她也不会帮人,见到落难者,还会踩上两脚以突显自己的伟大。她的手段,花非雨可是领教过的。

寒渡岳开口想辩,他娘不是这样的,但……他娘是什麽样的人?脑海中闪过幼时的记忆,多少次,他娘将下人、丫鬟,还有其他姨娘带进来的拖油瓶鞭个半死。

他亲眼见过,可娘告诉他,那些下等人不打不成器,她是为了他们好才打他们的,他信了,因为他们是下等人,而他是上等人,上等人打下等人理所当然……真的是理所当然吗?那麽因失宠、失势而遭驱逐的娘与他,是否也是活该被害?谁叫他们变成了下等人?

「有一日,十九姨娘告诉大娘,待她儿子继承家业,绝对要将大娘赶出花府;大娘气坏了、也怕到了,她很慌张,所以我就跟大娘说,我可以帮她,只要让我成为爹眼前的红人,我保她未来周全。」花非雨淡淡地述说著往事,语气中听不出半丝仇怨。这麽多年了,那地方於她有快乐、也有悲伤,两相抵消,早就什么恨意也没了。

相反地,待久了,她还满喜欢花府的,那里头融合了人生百态,喜怒哀乐爱恨痴瞠、什麽光怪陆离的事都有,挺适合她这样复杂的女人。

闲言,寒渡岳全身鸡皮疙瘩直冒。花非雨的手段到底有多厉害?她不过轻轻下了一子,便改变了花府所有人的未来,这个可怕的女人。

「大娘信了我,把她的未来赌在我身上,然後事情便发生了,而我。了。」她定定地看著他,心里确实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感到遗憾;但就算重来一次,她也会这麽做,因为她不想死。「所以若有人想报仇,尽管冲著我花非雨来吧!」话落,她飞身跳下了马车。

「非雨!」来不及想到底要不要恨她,见她不顾危险跳下车,他只想救她。

「拉住我的手。」他说,但她拒绝了他。

「不!」最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她跳下飞驰的马车,跌落底下石砾遍布的道路上。「非雨!」她不能死,他不要她死,只要她活著,什麽仇都不重要了。

三天前,这人来人往的官道旁突然出现了幢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里头住著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他们常常躺在门口晒太阳,尽管那阳光烈得足可将人烤成肉乾,他们依然每日在外晒足六个时辰,一时蔚为奇景。

这两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匡云东与机灵。

「主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机灵怯怯地望著他。

「你问啊!」匡云东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你……是不是因为收不到租,所以不敢回去,才在这里筑屋而居?」

匡云东一愣,险些儿跌下躺椅。「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是想……主子若是因为没收到租,不敢回去,那……不如去借些银两,充当租金便能回去了。」

匡云东摇头,感到啼笑皆非。「你想向谁借银两?」

「这……」好像真的没对象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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