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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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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犹斗。

在生死一线之际,李原终于爆发出了穿越以来全部的能量,七年志愿兵的军中生涯给予了他丰富的搏杀经验,一矛在手,呼喝冲杀敌阵,就如虎踏狼群,几无人可敌。

看到李原脱困而去,龙且黑脸涨得通红,这不知名的秦将不知是谁,竟然悍勇如斯,难道是守城敌将李由?

应该不是,李由是堂堂郡守,岂会穿着一身低级军官的甲衣亲临前阵,可不是李由的话,又会是谁呢?龙且瞧得真切,楚军方才几次攻上正面的城墙,就是被这个敌将给挡了下来,他本想阵前斩杀此人,以振士气,却不料,反被敌将给破了胆气。

算了,胜利在望,这孤城一座,秦军败卒就算逃入城中,也无法从千军万马之中逃脱,还是速速赶往郡所取了李由的首级当紧,龙且一念及此,追赶李原的步子便开始放慢了下来。

摆脱龙且的追杀,李原已是通身是血,其中不知有多少是自己的,还有多少是敌人的,城池已破,李由不知退往了何处,李原也没有心思去想和他会合,李由对于联军来说,是这次破城的主要目标,和他在一起,目标太大。

“骆甲,还有多少人 ?'…'”李原急步退入巷道,喘息着问道。

“军侯,这里约有五百,五百多将士。”骆甲清点了一下队伍,惊呼出声,一军二百人,除去死伤的,脱队的,李原的本队人数实际不足百数,但在汇集了其它落队的秦军士兵之后,骆甲发现本部人马反而增加了不少。

“军侯,我等是郡守亲兵营的,刚才被冲散——!”

“我几个是辅兵营的,都尉大人阵亡了,我军溃败!”

“东城丢了,我藏于城下民宅,才得以幸免。”

收拢过来的秦军败卒人数不少,但皆已是惊弓之鸟,依照秦军严酷的军律,畏缩不前的不仅得不到军功,还要受到惩罚,现在悍勇的大多阵亡了,剩下的这些幸运的,早已没有了多少斗志。

李原长吁一口气,五百败兵,其中军职最高的不过是屯长之流,他这个军侯是最高的,其他的秦军将领,不知是阵亡了,还是早早的逃向了其它地方。

这样也好,少了不必要的麻烦,只是要想冲出重围,还必须作一番战前的动员。

思想工作,是人民军队的强项,李原虽然只做到下士,思想政治、宣传发动这些套路倒也熟的不能再熟。

时间紧迫,城西的这条窄巷虽然隐蔽,但用不了多久,联军就会搜索到这里,李原必须速战速决。

“诸君,你们怕死吗?”李原手中铜矛斜指,任由鲜血滴落于地,发生滴哒的声响。

这声音单调又重复,让人心头一片死寂。秦军败卒默然无语,战场上凶猛并不代表不怕死,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诸君,你们想要活命吗?想你的妻儿吗?想你的老父老母吗?”李原不等众将卒回答,连续的大声喝问。

这喝问如同一面巨鼓,一声声敲打在秦军将士的心头,秦国统一的步伐伴随着的是军人的四处征杀,对于普通的秦军将卒来说,几乎没有间隙,就算是位于二线的郡国兵,也一样长期远离家乡,长久见不到家中的亲人。

“听说了吗,楚军在东阿、定陶坑杀降卒上万,暴尸于野,恶臭盈天,野狗拾骨,数里可闻。”李原声音低沉,一字一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楚军坑杀降卒的残酷场景。

一名长着满脸虬须的秦军屯长双手紧握,受伤的头部创口因为激动而再次迸裂。在他的怀中,还有来自遥远定西郡的竹简家书,貌美贤淑的妻子,刚刚学着走路的幼儿。他们都在等着他的归来。

“听说了吗,坑杀降卒的,楚人项籍!今城外,围城之敌将就是项籍。”压抑不住对死亡的恐惧和求生本能的秦卒开始骚动起来。

“左右是个死,和楚蛮拼了!”

“拼了,杀一个够本,二个的话还赚回一个,只可惜,贼酋的首级再多,爷爷我也带不回了。”

秦人与西北的游牧民族杂居,性情豪迈不羁,这个时候看开了的秦军将卒士气开始恢复。

李原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凌厉:“诸君,若信我李原,请跟随于后——!”

说罢,李原不复多言,提矛向着窄巷深处前行,在他的前方,数名老卒斥侯兵忽左忽右,已将前方的情况传递而回。

三天,时间虽然不长,但已足够了。

在雍丘城西的校场马厩,李由部弩骑兵部队的战马悉数在此,之前,李由不复抱有突围的念头,以致于拥有快速机动能力的秦弩骑一部三百余兵士只能在城头徒作消耗。

秦军未败,李原自不能对这批无主战马有什么企图,而现在,城中一片混乱,此时再不取马,又待何时?

健马跨骑,呼啸东西,李原就不信,闯不出一条生路。

第四章 死不休战

雍丘左校场。

李原麾下二个屯的将卒已经将这里牢牢控制,城内秦军建制已经被完全打乱,原本守卫校场的一屯秦兵多由城内缉盗亭里充当,战斗力忽略不计,更何况,是同为友军前来占领。

“呼律律!”一声声战马嘶鸣,不远处,楚军将士的叫喊声已近可闻,马厩在这个时代属于骑兵停歇的要所,位置虽在城西,但却有二道隔墙挡着,楚军对城内的道路情况不熟悉,一时半会还到不了校场。

“军侯,马少人多,当如何?”见到李原带着数百人来此,负责清点粮秣人员的掌书记侯喜不知所措起来。

侯喜,咸阳人,年三十有二,始皇二十七年从军,一级公造。在侯喜的履历上,看不到斩首多少级的记录,如果不是他能书写,并在数字方面有天赋的话,象侯喜这样的普通士兵估计早早的成了炮灰。

李原斩杀蔡赐的军功是侯喜负责记录的,象李原这样上阵能杀敌的猛士,侯喜自然要紧紧的巴结住,而对李原这个两眼一抹黑,暂时不认识什么猛人的穿越人士来说,侯喜是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自然而然也成为了拉拢的对象。

战马三百余匹,跟随的秦军将卒有五百左右,逃亡路上,有马与无马,几乎就是生与死的差距,这个时候,要是秦军内部内哄起来,不消楚军来攻,这一群溃兵就会自行散去。

“传令,列队!”李原叫喝一声,声音不大,但已足以让周遭的士兵听得真切,在亲眼亲历李原一连串的布置之后,就算原先不是李原部的兵卒也认可了接受李部统一的指挥。

人多力量大!

散兵游勇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杀!

“斥候兵,出列!”

“弩兵,出列!”

“善骑者,上前!”

“其余人等,有御者,上马一试!”

没有更多复杂的命令,李原即开始了选拔突围骑兵的流程,秦军有了严明的军纪,身为军侯,他是最高的决策者,他的命令就是行动的指令。

很快,出列的秦军骑卒已近满员,除了李原本部的七十余老卒外,剩下的战马也被秦卒瓜分完毕,骑术好与否,从上马的姿势、双腿踢打马腹的动作、士兵脸上的神色就能很好察觉,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标准。

优胜劣汰。

自然的法则,被淘汰下来的秦军士卒还剩下二百多人,他们中许多士兵向骑卒们投去羡慕的目光。

“李军侯,某有一事相求,若可能,请将此物送到定西郡狄道郑老二家中。如此,则死无憾矣!”步兵队列中,屯长装束的虬须汉子看着李原,步履沉重上前,他的双手紧握一个布包着物件,上面隐有几行血字可现。

“壮士贵姓?”李原接过布包,点头应诺。

“某郑成仲,行二。”汉子见李原应了,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心中的牵挂已了,他不复迟疑,转身回到步兵阵中。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郑九嗓子嘶哑的唱起了秦军战歌,开始时是他一个在唱,慢慢的,几个人,几十个人,然后是五百秦卒齐声叫喊。

“某刘五,咸阳人氏!”

“苏大,上郡九原人氏,家有老父年七旬!”

一个又一个秦军步卒走到队伍的前面,在掌书记侯喜面前停下脚步,报上自己需要记录的亲人的姓名,放下身边最值得牵挂的东西。

这一刻,是生死相别。

“诸君,上马!杀敌!”李原眼眶已湿,战场上的兄弟情谊千年之前是如此,千年之后也是一样,他仿佛又回到了和军中好兄弟们并肩作战的时候。

马蹄声声,留下漫天尘土。

郑成仲眼睛眯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黄沙尘土遮蔽身子,半截黄土埋战骨,这座城池当作埋骨的地方也是不错,总比荒野来得好,至少,热闹。

留下的这支秦步卒现在由郑成仲接手指挥,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这群秦军步卒已无牵挂,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让楚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秦军死士!

雍丘城西,外五里。

刘邦军中军,楚国西路军统帅,四十八岁的刘邦盘膝坐在车辕边上,脱了鞋子,百无聊赖的眺望雍丘城上空的滚滚浓烟。

“阿婴,你说说看,我们等的兔子还有几时会出现?”刘邦撩脚,踢倒战车边上的一蓬野草,向前面驾御的车夫问道。

守株待兔。

没有错,刘邦率领本部二千余人等在城西,就是准备一网打尽城中突围出来的秦军,城内的战事现在统归项羽指挥,刘邦屡战不利,已经被迫靠边站了,而他又不甘心功劳全被项羽那小子给全占了,于是准备当一回猎人。

“沛公,阿参不久前报,他已随楚军破入城中,这李由怕是出不来了,不如我等迎上前去,或许还能有几个首级?”夏侯婴跃跃欲试回答,曹参是他的好兄弟,此刻已领着刘邦军的上万人马主力杀入城中。

眼看着兄弟立下大功,而自己却在这城外暴晒流汗,莫说夏侯婴,就是旁边的刘邦军亲卒也个个不忿。守株的计谋要不是刘邦的主意,估计这会儿夏侯婴等人早就提出质疑了。

“哈哈,阿婴你可小瞧了城中秦狗,我军数日不下,非将士不力,仍是秦狗狂吠罢了,我猜着,这肥兔也快来了!”刘邦哈哈大笑,眸中却掠过一丝冷意,这雍丘一战他老刘打的不得劲呀,努力了半天,损失的人马足足上万,却一直差了一口气拿不下来。

要不是跟随的那群笨蛋鼓噪,叫囔什么损失太大,再打下去就要成光杆了的话,项梁也不会派项羽来摘现成的桃子。

“乳臭小儿,且让尔得意片刻!”刘邦吐了一嘴草沫,心中恨恨想着。

“沛公,你看,来了,秦狗出来了!”夏侯婴站得高,看得远,他惊喜的叫喝声,让被夏日火阳晒得昏昏欲睡的刘军将卒抬起了头。

不远处。

一道黑线正在越变越大,越来越长。楚军尚红,秦军崇黑,这一道黑色的波浪就如同拍打礁石的潮流,纵算粉身碎骨,也要决死搏杀!

借助于郑成仲等步卒的舍命掩后,李原率领着城内最后一支有建制的秦军冲了出来,他选择突围的方向,正是刘邦所在的城西一侧。

第五章 沛公惊惶

风驰电掣。

李原双脚用力,点踢牛筋制作的简易脚蹬,以保持身体在快速行进中的平衡,后世的钢铁洪流早已取代了马畜,幸好这具躯体的本能还在,让李原能够平稳自如的冲锋陷阵。

“军侯,前方有敌!”一骑斥候快马飞奔而回。刘邦军就在城西列阵相候,准备斩杀几个漏网之鱼的刘军将卒没有作什么隐蔽的动作,因为在他们看来,抓抓兔子哪需要什么力气,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全军,加速,杀!”李原咬牙挥动铜矛,下达了决死一战的命令,在他的身后,骆甲高高的举着秦字的旌旗,引导着这支九死一生的部队奋力向前。

红与黑。

两股洪流在迅速的接近,守株成功的刘邦兴奋之余,立时召呼身后将卒快速压上,面前的这支秦军骑兵部队人数不多,应该是现阶段能碰上的最后的对手了,这让等得心焦不已的刘军将士就如中了头彩一般激动得不能自制。

“驾!”

夏侯婴勒紧马缰,指挥由双马驾御的兵车快速向前,跟随的步兵被他压在了车后,身为老刘的车夫,他的首要职责是保护刘邦的安全,其次才是上阵杀敌,这让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一条好汉的夏侯婴感到憋屈,尤其是好兄弟曹参领兵入城之后。

现在,终于有一显身手的机会,刘老大也没有出言阻止,夏侯婴只觉得心头一阵的爽快。

“锵!”

金铁交鸣,尖利的兵器碰撞声响、战马急促转向的嘶鸣,在一瞬间充斥这片旷野,狭路相逢勇者胜,在抛下郑成仲等步卒的一刻起,李原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不管前面挡路是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就算是战死,亦当仰天倒下,无愧来此一遭。

一辆刘军兵车冲入秦骑兵队列,车上长矛手挥动木杆的兵器,试图袭刺四周的秦骑,而在看到李原背后的旌旗之后,车上刘军部曲不禁狂喜,连连催促御手紧迫上来。

“杀!”

李原眸中森意凛然,这乱世的残酷杀戮已将他心中的柔软抹平,剩下的是一股子求生的强烈意志。

“某纪信,汝为何人 ?'…'”刘军曲长大呼出声,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秦将,纪信感到很幸运很幸运。

“卟!”

李原不复作答,双足于蹬上发力,交错之际一矛疾刺而出,如破革般将纪信战车左翼御马脖子动脉刺穿,飞奔中血液奔腾的马匹顿时血如喷涌。

“嗬嗬……”纪信的车夫未曾料到战马不听使唤,连忙使劲拉住左侧倒伏的马匹,这又如何拉扯得住。

车辕侧翻,纪信站立不住,方想从地上爬起,不想秦军数骑追着李原冲了过来,强力的撞击让纪信飞出去数米。

马踏身躯,如重物压下,纪信身体抽动了几下,便不再有声息。

秦军洪流继续向前,这股子势头与刘邦军相撞,战死者不知多少,纪信不过是其中倒霉的一个罢了,李原已不知刺出了多少次铜矛,矛尖经过多次的相撞和穿透,早已不再锋利,而他的双臂,也开始酸麻起来。

这是连续冲杀之后的必然反应,李原不知道面前的刘军还有多少,但他不能倒下,不能停歇,因为他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在不远处的城中,郑成仲等留下来的兵士在瞪着眼睛瞧着他们,看着这一群背负了使命的同伴有没有完成嘱托。

“沛公,左曲长纪信阵亡了!”

“沛公,右翼军阵被秦骑冲散,两部军侯不知生死!”

一个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刘邦中军,让还处在追杀秦骑快感中的刘邦很是烦躁,兵车的速度就算再快,也无法与战马并论,夏侯婴拼力提升速度,也只是截住了这一股秦军的后续一队。

“方才冲阵敌将何人,竟骁勇如斯!”刘邦惊呼出声,脸色刹变。左曲长纪信长得孔武有力,双臂晃开三五壮汉不得近身,在刘邦军中与猛将樊哙并称双雄,却不想今日斩损在了此地。一场稳操胜券的小规模伏击战,在秦军连续斩杀数名刘军军侯、司马一级军官之后,渐渐演化为对峙的状态。

“沛公,敌若困兽,我等莫如放开一条路,随后掩杀即可!”刘军左司马曹无伤方才就在纪信不远之处,秦军决战的势头让他心中震憾不已。

“可恨!”

刘邦恨恨地按紧了腰间的佩剑,肥兔眼看着就要抓到,却不想又从指缝中溜走,这让他如何不恨?然而曹无伤说得又并非没有道理,这阻敌的三千多沛县子弟是他起兵的根本,若是没了这一支精兵,他刘邦在各路诸侯的眼里,也就连温厚的长者都算不上了。

“臭老头子,该死哪儿去到哪儿去。”

“哈哈,这西征军的统帅有能者居之,沛公,汝何不让贤!”刘邦不用多想,就可以猜出一起共事的那帮子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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