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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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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瑾温润地笑了笑,玲珑回以一笑,转身下了楼梯对弄画道:“走吧!”率先大踏步离去。
其他人紧跟着呼啦啦地走了,临走前弄画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西风瑾一眼。据说越阳侯世子爷曾经还送过王妃一只花灯,后来那只花灯被王爷扔进库房永久珍藏了。这世子爷,难道不知道别人的老婆不能看吗,他怎么看个没完啊!
一行人出了一片林子,刚走到半路,忽然,一只鸽子扑棱棱地飞过来落在弄画的肩膀上,弄画从鸽子的脚环上取下信笺一看,如释重负地向玲珑报告道:“王妃,侍棋已经找到老夫人了,老夫人没有大碍,只是晕过去了,侍棋正将老夫人送回王府,您也快回去吧!”
玲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也来不及多问,匆匆赶回王府。潘婷正躺在常住的房间里,陈关飞在陪她。郎中已经诊治过,说只是被打晕了,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玲珑这才完全放心,奔过去握住潘婷的手,明明已经努力使自己镇定了,可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点惶恐:“娘,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这种罪!”
“怎么会怪你!是娘放松了警惕让坏人得了手,娘常常忘了你是幽王妃,仇家多,还当自己是乡野农『妇』呢,这下又给你惹麻烦了!”潘婷『摸』着她的脑袋,幽幽地叹了口气。
“娘!”玲珑的声音微颤。潘婷总是这样,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无论她做什么,潘婷都不会责怪她。
“好了,你们娘俩,总算没事了,下次多警醒些就是了。”陈关飞严肃地说,“玲珑,你也要小心,这次的事明显是针对你。”
玲珑凝重地点点头:“这段时间爹娘还是住在我这儿吧,虽说不自由了些,但也是为了安全着想。等王爷回来,再作打算。”
这次为了救回潘婷,除了玲珑这一边想抓住幕后头目,还派了侍棋等人从潘婷失踪的地方四处打听,到最后竟演变成了暗中搜城。幸亏她和水流觞在京城的暗中势力比较多,肯帮忙的也不少,最终才将潘婷救回。
然而关于幕后黑手,一点证据都没有。玲珑仍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针对她本身,还是针对整个幽王府。
☆、第一百八十三章 秘密的对峙
“失败了?”冷凝的语气在寂静的室内让人心惊胆寒。
“非常抱歉!奴婢以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四个杀手又是在水上,杀她足够了,没料到当奴婢赶过去时,四个人全部毙命。是奴婢的失职!”紫俏跪在大门前,懊悔不迭。
“废物。”云淡风轻的两个字从薄唇内吐出,却似化不掉的寒冰狠狠地扎进紫俏的心。
她低垂着头,咬紧嘴唇。
“滚。”又是轻飘飘的一个字。
紫俏快速起身,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水流苏坐在椅子上望着远处的珠帘,忽然,愤恨地捶了一下桌面,居然连老天都不肯帮他!
夜『色』似浓稠的砚台,深沉得化不开。
荒芜的雨烟阁内,墨蝶舞仍然醉生梦死地躺在卧榻上抽烟袋。灰白『色』的雾从檀口樱唇间『迷』蒙地吐出,她眯起眼望着那些烟霾渐渐在空气中散去,顿了顿,淡淡说:“既然来了,何必躲起来。”
“副教主,您过得还真是悠闲呐!”轻声慢语的一句,珠帘摇曳的声音,紫『色』的身影从暗处转了过来。上等杭绸上的银『色』鸢尾花在烛光下熠熠发亮。
“紫俏么,好久不见了,还活着呢。”墨蝶舞戏谑地笑,烟锅在柜子上敲了敲。
“副教主何必这么冷淡,我过去好歹也服侍过您一段日子。”紫俏笑『吟』『吟』地说。
墨蝶舞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紫俏款步走过来。很随意地跳到桌子上,坐下来抱住双膝,笑道:“副教主真的甘心一直被囚禁东宫么?”
“你想说什么?”
“奴婢可以救您出去。难道您不想知道观音教的人被太子爷流放到哪里去了么?”
“不想。”墨蝶舞拈着烟枪,淡淡吐出一缕烟。
紫俏微怔,心中急躁,眉尖蹙了蹙,控制住情绪。微笑:“怎么会,教主去世,作为副教主的您理所当然该重振观音教,将观音教发扬光大。”
“教主是怎么死的,你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叛徒果然是一只喂不熟的狗。”
紫俏脸『色』一变,强压下胸臆间涌起的怒气,冷笑道:“难道副教主真的打算就这么沉『迷』于幻觉,被囚禁着等死吗?教主给您下的毒我已经有眉目了,我会替您解开。”
“我从来没活过。何来等死?我本来就是死的。”墨蝶舞幽幽冷笑,“那毒对我来说从来就不重要。”
“你……”紫俏有些急躁地加重语气。“作为副教主,难道你就一点不在意其他人?你最喜欢的丫鬟竹枝,你难道不想见她?”
烟枪移开苍白的嘴唇,墨蝶舞望向她。唇角溢出冷酷的笑意:“好歹主仆一场,我是陪葬的人越多越会觉得欢喜的类型,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紫俏静静地看着她,冷笑:“果然,几年未见。你一点没变。还以为人之将死,心会变善。”
“不是说了,我本来就是死的。”墨蝶舞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淡淡地说。
“既如此,让玉美人给你陪葬如何?”紫俏笑『吟』『吟』问。
墨蝶舞素白的手指托住下巴尖,懒洋洋地看着她,带着一丝妩媚的嘲讽,笑『吟』『吟』地问:“怎么,已经被嫉妒心吞噬了理智吗?爱上了水流苏,想除掉玉美人取而代之?教主的教导你没忘吧,想要『操』纵人心就不能投入自己的心。”
紫俏敛起唇角,冷声道:“我可不像你那么冷血,为了殿下,我可以付出一切,谁敢阻挡我,我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她!”
“嗬,是么?”墨蝶舞毫不在意,不屑一顾地哼了声。
“难道你就一点不觉得恨吗?”她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紫俏烦躁,忍不住高声怒道,“你、我、玉美人明明都是出身大族,凭什么她就能掌管家族、被人敬仰、被太子爷疼爱,而我就要为奴为婢、被人糟蹋、卑微地去乞讨怜爱!”
“命运是无法抗拒的。况且,你的付出挑错了对象。”墨蝶舞不咸不淡地说。
“你是说我是自找的?”紫俏冷冷地问。
“我无法理解你的执着。你真的了解他吗?”
“我当然了解,殿下是个温柔的人,虽然有野心,但很温暖。当初那个姓窦的狗官害死我师父,都怪我学艺不精,没能杀了他,还被下了狱,是殿下救了我。在不知道我是女子的情况下,他居然能那样温和地对待一个囚犯。若不是被观音教的人从殿下身边掳走,我早就可以在殿下心中取得一席之地了!”
墨蝶舞嘲讽一笑:“自古傻瓜才多情,凭你这样的想法,想赢过玉美人是做梦,你只配当牺牲品。”
紫俏怒气勃然,深呼吸了片刻,冷笑:“随你怎么说,我会让你知道,我和玉美人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我拭目以待。”墨蝶舞不徐不疾地道。
“那么交出来吧。”
“什么?”
“竹『露』的遗物中说,你手里有能扳倒玉家的东西。”
“一个贱婢的话你也信?”墨蝶舞不屑地冷笑。
“竹『露』是被你处死的吧?”
“重要吗?一个奴婢而已。”墨蝶舞云淡风轻地说。
“莫非你想维护玉美人?”紫俏冷冷地问,语气里已经泛起一丝不耐和危险。
“我没有‘维护谁’的兴趣。”墨蝶舞眼神空洞地道。
紫俏皱起眉梢,忽然幽灵般滑步凑到她身旁,一把拉起她的衣襟将她拉近。墨蝶舞微怔,下意识抬头望着她。浓郁的香气从紫俏的身上散发出来,传入墨蝶舞的感官,让她全身的神经都松弛下来,神智也开始微微混沌。紫俏嘲讽一笑,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迷』蒙的瞳仁,温柔的嗓音催眠一般轻轻地说:“墨蝶舞,看着我的眼睛,慢慢放松你的身体。我是你最信任的人,现在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她凌空打了个响指,墨蝶舞的头立刻像失去支撑一般垂下去。紫俏心中一喜,唇角不由自主勾起自满的笑容。然而还没得意起来,心脏处忽然被一个尖锐的物体抵住,让她背心一凉,冒出一身冷汗。更强的香气扩散开来,她全身酸软。
墨蝶舞咯咯地笑起来,慢慢抬起头,惨白的唇上扬,仿佛希望能立刻被鲜血染红一般邪魅。
“还真是学不乖呢。”她不徐不疾地笑道,“你的摄魂术对我不管用,即使加了『迷』香,结果还是一样的。”
紫俏咬紧牙,内心充满不甘愤慨和恐惧。抵在她心脏上的是墨蝶舞的黄金弩,教中人都知道,那只玩具似的弓弩十分精妙强大,即使没有内力没用臂力,单单靠巧妙的机关,也能将人穿透。换句话说,纵然墨蝶舞现在功力尽失,要她的命也易如反掌。
“怎样?”墨蝶舞笑眯眯地问,明明是极其憔悴仿若骷髅的脸,即使在过去也只是个傀儡身份,但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那着恼时的笑却仍带着威慑力。
紫俏汗如雨下,终于,虚脱般地跪倒在榻前,沉声道:“多谢副教主不杀之恩。”
墨蝶舞冷冷一笑,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紫俏怀揣满心的不甘,转身,健步离去,走到门口,忽然背着身子问:“副教主为何要放任玉美人?”
“为何?”墨蝶舞『摸』了『摸』唇,笑眯眯答道,“因为有趣啊。”
“那么让奴婢来扳倒玉美人不是更有趣吗?”
“可我对注定的输家没兴趣。”墨蝶舞纯良地笑道。
紫俏咬紧牙,狠狠地握了握拳头,身形一转,跃出窗子,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墨蝶舞仰躺在榻上,直勾勾地望着棚顶吞云吐雾,过了一会儿,长长地吐出一片烟,轻叹道:“心『乱』果然要不得,连你的存在都没听出来,真是没用呢!”
话音落地,帘栊微摇,紫檀木松柏梅兰纹屏风后,一抹素白的身影转了出来,白衣似雪,雅致如兰,竟是玉美人。她坐在榻旁的青鸾牡丹团刻楠木椅上,微笑:“你很维护我?”
“维护么?”墨蝶舞眼神空洞,不咸不淡地回答,“没觉得。”直勾勾地盯了棚顶一会儿,忽然问,“你到底喜欢水流苏什么?”
“没有道理的沦陷才叫‘爱’,不是么?”
“不理解。”
“其实你喜欢水流觞吧?”玉美人直击核心。
“也不算。只是小时候觉得,众多皇子里,只有他才是真心对人友善的那个,所以认为嫁给他会很幸福罢了。”墨蝶舞静静回答,顿了顿,淡淡说,“你猜到了吧,我和水流苏的那次,那杯下了春『药』的茶,他是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喝下去的。”
玉美人丝毫没有惊讶,只是托腮望着墙上那副《桃花图》,不语。墨蝶舞冷冷一笑,放下烟枪,忽然捂住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似停不下来一般,脸『色』变得越加苍白,全身发颤恍若风中的残花。玉美人却仿佛没听见,淡淡地望着墙壁。
良久之后,墨蝶舞终于平定了紊『乱』的气息,拿开捂住嘴的手帕,低头看时,绣着精美螺纹的鲛绡帕上已经被鲜血浸红了一块,刺目得骇人。她丝毫不感到惊讶,只是冷冷一笑,丢下帕子拿起烟枪,继续塞上烟膏点燃,缓缓吐出一缕雾。
☆、第一百八十四章 粮草
入琴风尘仆仆地站在王府内,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一看就是好久没换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紫,黑眼圈很重,明显的睡眠不足,看上去气『色』很差。
玲珑将他带回来的信读了一遍,紧锁眉头,道:“粮草迟迟没有送到前线?怎么会这样?”
“丰城拿下来之后,王爷趁势收回了聊城,不成想夜郎国暗度陈仓,居然使用卑鄙伎俩最后围了城,城内储存的粮草只够三个月。王爷派人往京城送信,请求皇上追加粮草,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虽然往聊城发了粮草,粮草却在刚抵达聊城附近时被敌军截获了!”入琴气急交加地说,“尽管朝廷正在想办法,可王爷猜到兵部一时半会儿筹不到军粮,所以派奴才回来给王妃送信。”
“你回来之时,估计聊城还能挺几天?”
“恐怕最多一个半月。”
玲珑混『乱』地叹了口气,敲敲脑袋,沉重地道:“我就说这一趟请命出征不是好差事。”
“王妃!”入琴听她这么说,心里有点慌,紧张地道。
玲珑努力将自己心中的风暴平息下来,按住额头,淡淡地说:“弄画和侍棋都在,你去和他们商量,先把押运粮草的队伍组织好。你从聊城来,要穿过前线需要怎样的兵力,你应该明白。粮草我来筹集,这不是朝廷行为,为了防止外人从中作梗横生枝节,行动要完全保密,因此护送的队伍必须是王府的人和能信任的人。顺便说一下。云翎玉被皇上派去北方公干了,现在京城里还能用的头头,恐怕就剩花倾城了。”
顿了顿,她思前想后觉得没什么要补充的。便总结道:“就这些,你去安排,安排好了报给我。”
“是!”入琴单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个礼,这才屏息退出去。
“豆荚,去叫赵宣过来。豆萁,去请大公主一个时辰后过府,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豆沙,准备一下,今晚让徐御医进府。之后对外放出我出水痘的消息。”
三人齐声应下,分头去办。
丹心担忧地问:“王妃是想亲自去前线吗?”
“我不太放心。再说皇上并不知我暗中屯粮,只以为我经营酒坊手头有原料。我运送私粮的事瞒不了多久,到时皇上必会产生下意识的猜忌,我的立场也会随之变得艰难。最近太后又看我不顺眼。为了避免麻烦,最好是躲出去。再说,也许幽王府清场,京城会发生某些变动也说不定。”玲珑似是而非地说。
丹心似懂非懂,就在这时,豆浆快步进来道:“王妃,蓝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玲珑微怔,忙说。
豆浆出去,不久将墨羽带进门。墨羽神『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问:“聊城被困。粮草被劫,你收到消息了吗?”
“收到了。”
墨羽见她虽然眉心微拢,但神情还算平静,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似苦涩似失落,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顿了顿,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这次我打算亲自送粮草过去,京城就拜托你了。黑狼军团的事、还有墨府的动向,总之云翎玉不在,京城若有什么重要消息,你可以通知大公主,她会飞鸽传书给我。”
墨羽一听,立刻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高声反对道:“不行!你怎么能亲自去?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压根不会武艺,万一被偷袭,我不能让你冒这种风险!再说西北多山,那么艰险的地方,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其他人还要分神保护你,你去了也只会拖后腿!你还是老实呆在王府里,幽王手下那么多人,他们会处理得很好!”
他的手这么一抓,顿时让整个客厅都亮了起来,丹心和豆浆的眼神全亮闪闪地钉在他的手上,像四支镭『射』光。玲珑愣了愣,对于墨羽激动时握住她的手也不好责备,不过她并没有特殊的感觉,甚至一点害羞都没有。她淡定地抽回手,墨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腾地红了,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我只是不想呆在京城,并不是因为头脑一热要去莽撞地冒险,所以京城就拜托你了。”玲珑轻轻说。
“玲珑!”墨羽见她执意如此,不赞成地道。
“呐,墨羽,实话跟你说,我再呆下去,皇上和太后都不会让我好过,所以我要跑路。还有水流苏,流觞正在节骨眼儿上,越是这个时候,水流苏更不会放过我。”她平心静气地说。
墨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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