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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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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姓陈。”
“小丫头,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爹娘怎么让你单独跟着男人出来呀?”水流景嚷嚷着问。
他倒是没什么恶意,只是觉得好奇。可这么问一个姑娘,实在是失礼至极。说白了,这话简直就是在破坏姑娘家比命还重要的名节。因而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三人脸色均一变,墨羽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他不容许任何人瞧不起玲珑,在他心里,她就是美好和纯洁的代表。
玲珑微笑了笑:“民女家里是开酒坊的。我爹娘说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论我想去哪儿,跟什么人在一起,他们都不拦着。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活着。”
其他人听了这番话,面部表情都不同程度的一僵,就连水流景的眸子也黯淡了下来,喃喃地重复:“随心所欲地活着?”
“人生在世,贵在随心,如果不能跟着心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玲珑说。
“好!”水流景一拍桌子,高声道,“小丫头,你说得好!来,跟爷喝一杯!”他端起酒杯。
玲珑含笑和他碰杯,啜了一口。水流景立刻嚷嚷:“不行不行,都喝了!小丫头,别不给爷面子!都喝了!”
玲珑笑了笑,仰起头,一饮而尽。水流景拍手道:“爽快!爷喜欢!可惜就是长得不够漂亮,一点也不像江南女子般水嫩!”
“美貌开始令人倾心,可放在家里看烦了之后,谁还会再看它一眼?容貌如纸,是最靠不住的。”
云翎玉噗地一声笑了:“说得好!说得好!我说那些个美人儿,我怎么越看越没趣!”
“陈姑娘家经营的是哪家酒坊?”水流苏突然问。
“玲珑酿酒坊。”
“没听过。”水流景摇头,“我还以为是好运来酒坊哩。”好运来是江南一带最大的酒商。
玲珑浅浅一笑:“我们酒坊才起步。不过要不了多久,殿下就会听过了。”
水流景无所谓地耸肩,水流苏却因为她表现出来的自信和笃定扬了一下眉。
用完餐,玲珑也没停留,在门口对着三人屈了屈膝:“民女今日能与二位殿下同席,真是三生有幸。民女还有事要去办,就先告退了。”
说罢,和墨羽转身走了。
“哎哎哎,怎么就走了?!”水流景嚷道,却被云翎玉压了下去。
水流苏望着那个远去的单薄身影,眉头一皱,陷入深思。
“玲珑,和皇子打交道是很危险的。”墨羽跟着玲珑,说。
“我知道。”
“那你还……”
“跟花家合作,这些显贵早晚会碰着。与其将来在京城见,还不如现在私下底套点交情。”
“你想进京城?”
“从金陵回去,就该往京城发展了。”玲珑认真地对他说,“当初利州离京城那样近,我之所以先来南边,而不是先往京城发展,是因为想尽可能地攒足实力,免得进了京城狼狈而归。我要将我的产业最终扎根在京城,我要让小豪入朝为官,我希望陈家将来能成为水流国的新贵。”
墨羽恍如被风霜拂过,心头一凉:“玲珑,你何必如此?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不好吗?”
“我能做出别人做不出来的东西,这就注定了我不可能平淡,我不想我做出来的东西被人觊觎,被人抢走。这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不往上走,只会被其他人踩在脚下。更何况,我娘不能白死,我早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墨羽语塞,他的心就像有波涛在翻滚,他无法劝服她,他甚至无法劝服自己,因为他心里比她还明白这个社会是怎么样的。就像当年他娘亲出身殷富,可还不是因为父亲说了一声“喜欢”,便被半抢进府做妾。后来外祖家遇难,父亲竟没伸手帮一下。
可他仍不喜欢她这些强势的念头,因为潜意识里他觉得,她出人头地的想法越强烈,她就会离他越远。
☆、第六十六章 死亡式囚禁?
夜里。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窗根下的草丛里,蟋蟀在忧伤地吟唱。夜的氤氲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网,将所有的景物都罩在其中。
玲珑刚洗过澡,走到桌前,倒了一碗茶,正要喝,忽然,只觉得鼻端闻到了一股香甜。下一刻,她便感觉好多蝴蝶在眼前飞舞,浑身从里面发软,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她头晕的厉害,手一滑,茶碗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脚一软,身子溜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头一歪,她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身子似乎重重地摔在了冷硬的地面上,疼痛使她逐渐恢复知觉。她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中,只看见了两个银色的身影关上面前的铁门,发出哐啷一声。
她心头一紧,脑子尚不清醒,但第六感已经向她发出了危险警示。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中心地带正在逐渐复苏,可神经末梢仍旧僵硬难耐。
她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将双眼完全睁开,奋力挣扎着坐起来。她抱住欲裂的头,定了定神,才放眼环顾四周。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挂在墙上的一根蜡烛发出微弱的光,一股难闻的腥臭气冲入鼻腔,地上又湿又冷。好一阵,她才明白这是一座地牢,面积不大,是用粗糙的红砖砌成的。那些砖有的已长满了霉斑,看起来能有不少年头。除了蜡烛下头的墙角处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再无别物。
细微的“吱吱”声响起,一个凉凉的东西爬上玲珑的手,让她心头一缩,抬起手借着烛光一看,一只通红着双眼的老鼠站在她的掌心与她对视。这老鼠比一般老鼠大了一倍,满身灰毛,嘴半张,露出两颗硕大的啮齿,正毫不畏惧地用叫声在恐吓她。
玲珑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心直窜上臼门,浑身的毛发在一瞬间全竖了起来,双眸极度惊恐地瞪大。她用力一甩手,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尖叫。
就在这时,面前那扇紧闭的铁门忽然哐啷一声,再次被打开。玲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已经像死狗一样被扔了进来,门马上又被关上,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玲珑时而急速时而平缓的心跳让她几乎虚脱,仿佛身体里面的水分全被蒸干了似的。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她的身子正在微微地颤抖。
她望着被扔到自己面前的人,那人伏趴在地上,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借着微弱的光亮,她模糊地觉着对方好像穿了一身男装,似乎是个孱弱的书生。
她吞了吞口水,紧张地瞪了他一会儿,下意识觉得那些人应该不会扔个死人进来。果然,当她凝神之后,似乎听到了书生均匀的呼吸声。
她既冷又怕地哆嗦着身子,试探地伸出脚尖去踢了踢他,那人没动。她只好一咬牙,大着胆子用手去将对方翻过来。
当书生正面朝上,长发散开,露出真容后,她愣住了。
瓷白的瓜子脸、细长的柳叶眉、卷翘的长睫毛、秀挺的小鼻子、红润的樱桃唇,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吗?
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她发现他是没有喉结的。上手去摸,果然没有。
原来“他”竟是个“她”!
她微微安心,幸好她不是跟一个羸弱的男人关在一起。一个穿男装的姑娘,应该不会是个柔弱的大家闺秀吧。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很快,那个姑娘苏醒过来,坐起身,先是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像刚睡醒一样。继而,看清周围的环境,那一对月牙眼倏地睁大,惊诧地看着玲珑,问:“这是哪儿?”
玲珑耸耸肩:“我哪儿知道,我也被关起来了。”不知为何,女孩苏醒了,她忽然没刚才那么怕了,也许是两个人在一起给她的心补充了能量。
女孩半低着头,仿佛陷入了回忆,之后,忽然霍地站起来,奔到那扇封闭的铁门前,用力拍门,力道极大,在寂静的环境里发出震颤人心的回声,这种声音能让胆小的人害怕得发抖。
“来人啊!来人!放我出去!你们这些兔崽子,竟敢绑架本姑娘!本姑娘诅咒你们祖宗十八代!有种跟本姑娘单挑!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她的嗓音清亮动听,骂人的话说的极溜道。
她中气十足的叫骂让玲珑捂住耳朵,刚刚的惊怕和在寂静环境中产生的恐惧等负面情绪才被压制下去,而今她突然这么大声喊,实在是让她脆弱的心有些承受不住。
小半个时辰,姑娘嗓子哑了,估计也没词儿骂了,可还是没人理她。她终于沮丧地垂下头,转身,跺了跺破败的地,本想坐下,可潮湿肮脏的地砖还是让她忍住了。看了坐在草堆上的玲珑一眼,她走过去,坐在她边上。
两人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的铁门,过了一会儿,女孩先熬不住了,扭过头开口问:“你也是被他们掳来的?”
“嗯。我是在自己家被吹了迷香,你呢?”虽然庄子大,招贼很容易,但玲珑从来没想过在自己家里也会被掳走,更忘了还有迷香这一说,大意了。
也活该她点背,墨羽每晚都会守着她,只有她被迷倒的那一晚,他替她去城里给有事的花掌柜传话了。
“我陪外祖母出来上香,没想到在庙里被迷晕了。这下我外祖母又该昏过去了。”她说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她有一双极漂亮的笑眼,笑起来时眼缝并不显狭窄,反而像一对大大的月牙桥,干净、活泼、乐观,很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你出来上香穿男装?”玲珑问。
“嗯,穿男装方便,裙子又长又啰嗦,太麻烦。”她又弯起眼睛笑了起来,说,“我叫西凤谣,你叫什么?”
“陈玲珑。”
“唔。”西凤谣眉一挑,“你猜是什么人关了咱们?”
玲珑看着她:“恐怕就是让整个山南省都恐慌的那些人。”
两人对视一眼,尽皆明了。西凤谣笑道:“没想到我刚回来探亲,便成了人家的盘中餐。你说他们绑架咱们,到底想干什么?”
玲珑摇头,心想,西凤谣是进香时被绑架的,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白天了。也不知道墨羽会怎么做,他估计已经知道她被绑架了,可他能找到她吗?
她环顾了一下黑漆漆的四周,封闭的环境里,她是不可能以任何方式向外界传递消息的。
说不定,这是一场死亡式囚禁。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第六十七章 是邪教?
黑暗的地牢里,终日不见阳光,让人根本无法分清黑夜白昼,玲珑就是想在墙上画道计算时间都不行。
她和西凤谣开始时还能聊一会儿,直到始终都没有人来送食物,她们才忽然意识到,这大概是囚禁者磨灭猎物意志的一种手段。毕竟那些人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掳人,肯定不会只是为了要饿死她们,除非对方是个想研究人类饿死过程的变态学家,这种可能性不大。
两人歪在草垛上,可仍抵挡不住寒凉潮气的侵袭。时间过了多久她们也不知道,地牢的墙很厚重,她们就像是与世隔绝了。周围寂静得可怕,然后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顶棚处的一个角落里,有水滴从砖缝里渗出来,一下,突然又一下,发出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却足以让仿佛处身于真空中的人躁动不安。
她们的肚子开始饿,然后很饿,胃咕噜噜地翻腾,之后两层胃壁扁扁地贴在一起,饿得觉得恶心。再然后,胃部似乎麻痹了,接着整个身体都陷入了麻痹的状态,仿佛感觉不到胃的存在。
渴是比饿更可怕的身体需求,没有水,嘴唇开始发干起皮,血液似乎变得粘稠,头脑里开始有种飘忽的感觉,终日晕沉沉的。
玲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强打起精神,让西凤谣驮着她,将腰带放在那处渗水的墙砖上,攒了点水给两人湿润嘴唇。有总比没有好,尽管那水的味道腥臭的令人作呕。
好在二人的身体素质都很好,轮番上阵,能多捱一段时间。所以说,无论什时候,身体都是革命的本钱啊。
玲珑曾经在墙角找到了一只老鼠洞,本来想学一把《肖申克的救赎》,可一摸头发才发觉,被扔进来的时候,簪子就已经被人家拔走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地过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一天,在两人闭目养神时,“哐啷啷——”开锁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明明是很刺耳的声音,在两人听来却美妙如仙乐。
二人同时睁开眼,对视之下均犹如被打了强心剂。西凤谣霍地站起来,窜到门边,对玲珑无声地打了个手势。
玲珑虽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听从她的话,站在地中央不动。这很不可思议,但她居然觉得自己应该信任她。
大门开了,一抹银影步进来。在门边的西凤谣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对方要害,这一招拼尽了她剩余的全部力气,不成功便成仁。
但她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虽然来人没想到饿了这么久的猎物竟还有力气,可那也是个高手,身形一转,便如泥鳅一般躲过了西凤谣的攻击。紧接着,只用了半招就将西凤谣一掌打在墙上。西凤谣重重地撞上墙壁,倒地不起。
玲珑吓坏了,她万万没想到西凤谣会功夫,竟还会偷袭,慌忙上前扶起她。西凤谣半坐起来,捂住胸口,哇地呕出一口血。
玲珑的心咯噔一声,这时,只听一个细声细气的人说:“壁水尊者,看来她们还挺精神的!”
一个细瘦的女人走进来,她穿了一件长袍式的宽大斗篷,银色的。斗篷的兜帽将她的大半张脸遮住,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整体感觉,这是一名年轻美丽的女子。
壁水尊者正是被偷袭的那一位,听了女子的话,哼了一声,兜帽下,寒凉的目光扫了玲珑二人一眼,让两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她开口,同样是一名嗓音清脆的女子:“被关了这么久,还能有力气,倒是个好材料。再关上一段日子。”壁水尊者说罢,扬长而去。
另一名女子瞟了玲珑和西凤谣一眼,鼻子里笑了一声,走出去,关上大门。
上锁的声音消失后,整座地牢又恢复了往日的肃静,再次变成了一座坟墓。
玲珑慌张地问:“凤谣,你怎么样?”
西凤谣挣扎着坐起来,捂住胸口,虚弱地咳了两声:“没事,就是受了点内伤。她只用了三成力。”
说罢,盘膝坐在稻草堆上,开始打坐。
玲珑知道她是在自行疗伤,也不敢打搅她。地牢里再次肃静了下来,直到西凤谣哇地吐出一口淤血。
“你还好吧?”玲珑紧张地问。
“没事了。”西凤谣用袖子擦擦嘴唇,虚软地趴在稻草上,喘息着,有气无力地道,“都怪我太莽撞,连累了你。要是我不偷袭,这会儿咱们早出去了。”
玲珑经历了刚刚那场混乱,本就虚弱的身体此刻变得更加衰弱,后脑勺轻轻地抵在湿冷的墙上,勉强一笑:“没事。我猜咱们出去之后,一定比被关在这里更可怕。”
西凤谣唇角一勾:“你刚才听到那个女人叫另一个什么了吗?”
玲珑明白她的意思,冷笑道:“壁水尊者。尊者,这是只有教派中才会出现的称谓。”
“水流国根本没有教派,地下教派,只可能是邪教。难怪朝廷始终查不出失踪女子的去向,原来全是被邪教软禁了。只掳女子的教派,到底要干什么?”西凤谣想了一阵,惨笑了笑,“该不会是要把女子当祭品?书上说过,邪教总是会做些骇人听闻的祭祀。”
“凤谣,咱现在不能总想这种不好的事,否则事情还没发生,咱俩就被吓死了。听说三年来,山南省失踪的少女有几百个,都拿去祭祀,她们祭祀得也忒勤了点。你应该想点好事。”
“好事?什么?”
玲珑想了一会儿,道:
“我有个弟弟,我还等着他考状元呢;我爹只爱默写书,不爱想赚钱的事;我娘连菜都烧不好,还总是迷路。我放心不下他们,所以我才不要死。”
西凤谣哧地笑了,顿了顿,说:“我爹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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