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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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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湖只得把马车停下,玲珑跳下车,墨羽也下了马。
飓风打了个响鼻,跺跺蹄子,大概是受了风寒。
玲珑说:“花掌柜,你先去花缘客栈,我和墨羽走着过去。”
花湖答应了,一边赶着马车走,一边嘟囔:“小姑娘就是爱玩,唉!”
这边,玲珑张开双臂,笑道:
“我最喜欢的就是人少的花灯节,这样既可以看灯,又不用跟人挤,买吃的还不用排队,多好!”
墨羽桥飓风,笑笑,说:“不过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从没见过人这么少的上元节。”
“是有点奇怪,不过管他呢,咱们去那边看看。”玲珑说罢,自己往前头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静下心来逛古代的大街,以往不是由于忙于生计,就是因为嫌人太多,再不然也是因为生意才往来奔走,根本不曾留意街道两旁的风景。尤其南方的风土人情又别具一格。
她东瞧瞧西看看,尽管出来看灯的人并不多,可做生意的小吃摊仍出了不少,卖的东西有些是玲珑前世见过的,有些看也没看过的,还有些同物不同名。
比如,一种用糯米粉蒸熟的圆形小糕点,当地人叫木笼糕,可玲珑总觉得跟镜糕差不多;还有一种放在竹筒里蒸熟的饭食,明明就是竹筒饭,他们偏叫竹米条。
还有豆腐皮穿成一串,放在热腾腾的汤里烫,然后滚滚地拿出来,沾上摊主自制的甜汁吃。
东西都不贵,通常都是一文钱到几文钱♂珑拿了一大把豆腐串,一边走一边吃,道:“听花掌柜说,仙子街每年上元节都有踩高跷表演,也不知道今年人这么少,会不会有。”
“就知道了。”墨羽笑说,突然伸出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轻轻地抹去她唇角的酱汁。
玲珑的脸轰地一下就红了,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尴尬,这么大的人吃东西居然还像个小孩子,吃到界外去了。她讪笑了笑:“你以后告诉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是要去仙子街吗,走吧。”墨羽不答,而是笑说,转身,率先往前走。
玲珑脸上红晕未退,顿了顿,只得跟上去。
仙子街上,踩高跷的人装扮成各种形象,一队队,在腰鼓、铴锣、大小镲的打击乐中穿梭而过。
整场高跷表演虽然色彩斑斓,但并没什么看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客少的缘故,表演者似乎并不怎么卖力气。
玲珑有些失望,也不看了,拉着墨羽去河边看水景。
崇州城的河里可比街上热闹多了,一艘艘大型画舫在晚间灯火流转,就像是一朵朵娇艳的莲花,在森茫茫的河内悄然怒放。
山南省的天气比北方暖和多了,这更增加了文士骚客的雅兴。在水流国,文人狎妓似乎已经成了一种风尚,人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远远的,调笑声、吟诵声随风隐隐传来,还带着些浅浅的脂粉味和浊酒香。
玲珑望着那一只只画舫,忽然笑道: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湖珠翠烟花女,纤纤细步赛洛神。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话音刚落,一下一下的拍掌声传来:
“妙啊妙!陈姑娘竟然能做出如此香艳的诗句,真是让人佩服!”
玲珑回头,愣了愣,来人竟是云翎玉!
☆、第六十一章 山南省少女失踪之谜
没错,远处河岸边站着的正是云翎玉。只见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织锦圆领长袍,领口露出白色交领衫,腰束玉带,手拿绘有桃花的折扇。面若傅粉,唇若涂朱,一派风流俏公子的摸样。
他施施然走到玲珑面前,用折扇轻挑起她的下巴,桃花眼勾魂地注视着她,邪魅一笑,声如呢喃:“好一句‘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不待玲珑反应,墨羽先怒得大喝一声:“登徒子!”挥拳而来。
云翎玉偏头一躲,墨羽紧跟着又是一拳,强大的拳风扑面,云翎玉抬手一挡,笑道:“好小子,有两下子!爷陪你玩玩!”
说罢,跃后一步,将折扇插在后衣领里,拉开架势。
墨羽冷冷地盯着他,每次见到他那张比自己还要白净俊俏的脸,他都有一种想一拳揍烂他的冲动。
玲珑也不劝架,反而退后几步靠在河边栏杆上,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观战,引得一旁的云谨频频侧目。
过招再次开始,墨羽狠狠地向云翎玉的头颅挥去拳头。云翎玉手臂格挡,用力一推,将他的进攻挡了回去。墨羽随即方向一转,向他的小腹击去。怎知云翎玉竟轻轻一跃,跳到他身后,在落地的瞬间踢向他的后心。
墨羽心中一凛,急忙转身,迅速化解他的招式,五指曲起,蛇一般向他的脖颈袭去,意欲一招直锁咽喉。云翎玉不慌不忙,上推下挡,时而前进时而后退,面部轻松含笑,仿佛玩得不亦乐乎。
墨羽看似是在进攻,可他心里清楚,对方的内力比他深厚得多,招式也比他纯熟精准,他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对方之所以只防守不进攻,根本就是在耍着他玩,这认知让他更加恼火,越恼火越觉得手忙脚乱,越乱他就越恼火。
云翎玉忽然跳出战圈,抽出折扇再次展开,一边扇一边笑道:“好了,不玩了,累死了!”
一听这个“玩”字,墨羽更是觉得受到了侮辱,脸色阴沉,拳头攥得紧紧的,恨恨地瞪着他。
云翎玉笑吟吟地道:“小子,干吗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盯着我?技不如人就要服气。”
“跟比自己小的人比武,明明就是欺负人,还这么得意,也不嫌害臊!再说他是四年前才拜师的,跟他比输赢,云公子你也真好意思!”玲珑走过来,撇撇嘴,说。
“比武和年龄大小有什么关系。”云翎玉笑嘻嘻地摇着扇子道,“小鬼头骨骼清奇,果真是习武的好材料。”
玲珑满头黑线,这家伙也就比墨羽大一两岁,居然叫人家“小鬼头”。
墨羽更是怒气勃发:“你叫谁‘小鬼头’?!”
玲珑怕矛盾升级,忙笑着问云翎玉:
“你不是在商州吗,怎么又到崇州来了?”
“难道你没听过‘千里姻缘一线牵’这句话吗?”云翎玉顽皮地冲她挤挤眼睛。
墨羽听了,更是被气得头顶冒烟,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玲珑的回应是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对墨羽说:“我困了,咱回去吧,别让花掌柜等急了,明儿还有事呢。”
墨羽点点头,俩人谁也没理会云翎玉,并肩往回走。
云翎玉却不在意对方的冷脸,照样很欢快,悠然地摇着折扇跟在他们后头。跟了一段路,到最后墨羽实在忍不住了,回过头怒道:“你这个人,总跟着我们干什么?!”
云翎玉无辜地手一摊:“谁跟着你们了?我只是想回去,必须要走这条路而已。难道这条路是你的,不许别人走?”
玲珑走在前头,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白眼。跟在后头的云谨更是很汗地抹额,他主子闲大发了总是这么不着调。
四人悠然地拐进一条寂静的街,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一声尖叫,有女子的声音在喊“救命啊!”,可尾音还没吐出,似乎便被捂住了嘴。
几人心中一凛,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前方的巷子里窜出来,逃离的方向正好是他们来时的方向。
双方碰了个顶头,对方显然也是一惊。临街店铺的门前悬挂的灯笼刚好照在他的刀疤脸上,那双猥琐的眼睛此时瞪得老大。
墨羽迅速将玲珑护在身后,一阵破空声从身旁响起,接着只听刀疤脸惨叫两声,手一滑,背上的麻袋掉在地上,“唔”的一声闷哼从麻袋里传来,果然是名女子。
云谨跃身上前,玲珑好奇地问云翎玉:“你刚才拿什么打他了?”
云翎玉把手一摊,掌心里是一把圆润漂亮的鹅卵石。玲珑眉一挑,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器飞蝗石!
那头,云谨几招就把猥琐男制服,将对方双手反剪,押到云翎玉面前,使其跪下。
玲珑见掉在地上的麻袋一拱一拱的,过去将麻袋口解开,一名少女哆哆嗦嗦地冒出头来,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玲珑拿掉她嘴里的布巾,她大口喘气。
玲珑将她拉起来,少女一见猥琐男,顿时像耗子见了猫,缩在玲珑身后瑟瑟发抖。
那头,云翎玉正在审猥琐男:
“说!你绑这个姑娘想干什么?”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看见这位姑娘和人走散了,就起了歹意,心想卖到春香楼定能换两个钱,是小人该死!求大爷饶命!”猥琐男自知不是对方对手,频频磕头。
“少蒙我!你打量我不知道,这山南省自打三年前就频频有女子失踪,近些日子来更是愈演愈烈,你就是为那伙人办事的吧?识相点就给我招了,被你们拐去的女子到底到哪儿去了?”
“小的真不明白大爷在说什么?小的只是个地痞混混,掳了这姑娘真是见财起意,小的……”
“云谨!”云翎玉不耐烦听他废话,冷声道。
云谨点头,拽起猥琐男的胳膊一用力,“嘎嘣”一声,伴随着猥琐男的惨叫,右胳膊断了。
“我们爷问你话,老实回答,不然……”云谨威吓,手又一个用力,猥琐男惨叫过后,另一只胳膊也断了,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大爷饶命!小的说!小的说!”猥琐男哎呦着哀求,刚要开口,忽然,只听嗖地一声,猥琐男双眼圆睁,竟瞬间倒地,死了。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一惊,死了人玲珑还没反应,倒是背后少女的尖叫把她吓了一跳。
云谨警惕地迅速环顾四周,却连个鬼影也没发现。他回头检查了死者一番,表情凝重:“爷,是核子钉打进了后脑。”
云翎玉不语,一展折扇,面罩寒霜。
玲珑皱眉,问:
“你刚刚说山南省的女子被拐走,是什么意思?”
云翎玉用扇柄敲她的头,笑了起来:
“听说近几年,山南省总有九到十六岁的女子神秘失踪,朝廷一直追查不出来。你的年龄正合适,可要当心了。”
玲珑微怔,她终于明白,为何本该热闹的上元节,崇州城却游人稀少。
☆、第六十二章 两种心思
玲珑正在沉思着,她身后的少女怯怯地探出头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云翎玉俊美的脸,顿时芳心乱跳,哪还记得什么害怕,迅速整理一下头发,碎步移到他面前,福了一福,含羞带臊地笑道:“奴家叶婉儿多谢公子相救!”
说罢,微抬起眼帘,含着紧张又兴奋的笑,望了他一眼,随即又羞怯地低下头。
玲珑无语:姑娘,你这挑逗做得也忒明显了吧,云翎玉一看就是个欢场上的老手,又不是缺心眼的傻蛋,装腔作势可骗不了他!
云翎玉夺魂一笑,用扇子微微勾起女子的下颚。女子的心跳得更厉害,笑得越发娇艳,红霞满面。他凝视了她一会儿,直到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才语调戏谑地说了句:“姑娘,你脸上的胭脂花了,该补补了。”
姑娘笑容一僵,芳心以跃下一百二十楼的高度飞速直下,碎片满地。玲珑心想,云翎玉果然恶趣味。
但见他将折扇扔给云谨,仿佛嫌脏了似的,然后吩咐:“云谨,你送这位姑娘回去。”
云谨答应一声,云翎玉绕过那位心稀碎的姑娘,居然从袖袋里又掏出一把绘有青竹的扇子,展开,扇啊扇。
玲珑瞠目结舌,看来这个云翎玉他还是个洁癖。
舞阳街的花缘客栈。
花湖抄着手,正在门口走来走去,心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见玲珑回来,他一颗心才落地,松了口气,道:“哎呦,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我才知道街上没人是怎么回事,这几年崇州净是丢你这么大的姑娘,我竟不知道……云……云少爷?!”
他话说一半,看见跟在后头的云翎玉,诧异地揉揉眼睛。云翎玉笑道:“湖爷,原来侯爷派你来跟着陈姑娘了。”
花湖呵呵一笑:“云少爷竟还记着我。少爷怎么到崇州来了?”在商州时,玲珑没提过,他并不知道云翎玉也在。
“闲了,就来南边逛逛。”云翎玉云淡风轻地笑答。
花湖点点头,接着嘱咐玲珑:
“姑娘,你这些日子可当心点,别到处跑被掳了去。”
“花掌柜,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有墨羽跟着我呢。”
玲珑此话一出,墨羽的心里顿时觉得比蜜还甜。
“有墨羽跟着我呢”,简单一句话,却包含着无比的信任。有他在,她就能安心,没有什么能比她有这种想法更让他开心的。难得地,他粲然一笑。
谁知,旁边的云翎玉却凉凉地来了句:“墨公子的功夫对付小毛贼还行,对付稍微厉害一点的就完了。陈姑娘你还是别到处乱跑的好。当然了,只要你开口,本公子也很乐意保护你。”
墨羽只觉得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熊熊怒火从脚底心直窜上天灵盖,冷冷地瞪着云翎玉,几乎炸毛。
玲珑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云翎玉干吗那么爱激怒墨羽,她凉飕飕地回了句:“小女子不敢当,云公子你还是省省吧。”
说罢,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花掌柜,资料都给我准备好了吗?”
“天字二号房,已经放在你桌上了。”花湖回答。
后头,面对墨羽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神,云翎玉只是挑眉一笑,摇着扇子,踱着方步往里走。墨羽一把拦住他:“你还打算跟我们回客栈吗?”
“什么叫跟着你们?”云翎玉扇尖一指客栈招牌,笑吟吟地道,“我住这儿。”
墨羽越火大他就越开心,好久没碰过这么好玩的人了,有趣!
玲珑来到天字二号房,诧异地看见后头云翎玉也跟了上来:“你怎么也上来了?”
“我住这儿。”云翎玉打开隔壁天字一号房的门,对她暧昧地一笑,“有事可以随时过来找我,敲墙壁也行。”说罢,窃笑着进入室内,关上门。
玲珑哭笑不得,回头看了眼脸黑如锅底的墨羽,讪笑了笑:“我回房了,你也早点睡吧。”说罢,进了房间。
墨羽望了一会儿她紧闭的房门,恹恹地回到隔壁屋子,背靠着门板,仰起头,胸口闷得发慌。
他不想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反应,可他的心头的确泛起了一股苦涩。
自第一次她救了他开始,仿佛他就永远跟不上她的脚步。初遇时她方十岁,却表现得那样沉稳独立。分别后,他始终以能够匹配她为动力,拼命地练功,幻想着有一日能给予她最好的。
在雷鸣武馆,他是最刻苦的,也是一众人仰望的,他以为他已经够好了。然而,再次重逢,她稚肩挑起家业,坐拥财富。那一刻他便知道,他又输了一截。
想来自己自从那个家逃离,似是就变得一无是处了。豪宅香车、婢女仆从早已离他远去,他现在只是个普通得还不如一名少女的男子。
因而云翎玉的出现就像一针戳穿了他的肺,哪怕对方没那个意思,他也觉得不舒服,也许这是因为潜意识里他觉得,只有显达的富家公子才配得上她。
想起这一路来,他的积蓄仍放在包袱里。她根本不给他机会花一文钱,所有开销全是她负责。他自嘲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还真是有点……窝囊。
隔壁。
玲珑正聚精会神地翻阅临山府的资料。
她可没墨羽那么多愁善感。她是个实际的人,对感情什么的并不太感冒,甚至认为那些东西可有可无。而且她的心并不怎么爱依赖别人。
前世生母早丧,寄居祖家,让她早早就学会了凡事独立解决,尽量不给别人带来麻烦;这一世,秦氏懦弱,敏豪年幼,陈关飞夫妇则并不怎么会经营生活,于是她更是将自己当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她并不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和她在乎的人。在她还没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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