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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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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不语,就在这时,瓦砾当中,那扇被熏得黑黑的大门门框中央,一抹蓝影忽然出现。
她几乎是跑过去的,还没到门口,就被拿长刀的官兵拦住,喝道:“干什么的?这儿已经被封了!快走!”
“云公子!”玲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喊了一声。
云翎玉早在她被拦住时就已经看见了她,对官兵道:“让她过来吧。”
☆、第五十八章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官兵得到命令,这才放行。
玲珑提着裙摆上了门前台阶,墨羽和豆荚跟着她。她来到云翎玉面前,暗自深呼吸,问:“窦家的人……”
“一家三十八口,一个没留。”不等她问完,他已经回答。
豆荚闻听,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眼泪唰唰往下落,捂着脸哭道:“杏儿!”
“杏儿是谁?”云翎玉眉一挑,问跟在他后头点头哈腰的一个官。
玲珑见那官也就三十出头,她出来前为了怕惹事,曾经让陈关飞教她认水流国的官宦品级,免得惹到不该惹的人。说她胆小怕事也好,反正她本来就是个信奉明哲保身的人。
面前这个官穿了身从五品官服,又出现在这地方,定是商州知州了。
知州点头哈腰地回道:“杏儿是何人,下官也不知,下官这就让人去查。”
“杏儿是窦小姐的丫鬟,公子不必介怀。”玲珑开口道,“我想进去看看,公子可否应允?”
知州虽然不满一个丫头跑这儿来胡闹,可看云翎玉对她和颜悦色,即使再不满也不敢露出来。要知道,云翎玉百分之九十九有可能成为水流国的下一任丞相,得罪了谁也不敢得罪他啊。
其实云翎玉之所以不疑玲珑,完全是由于她跟花家有关系。从花倾城的来信里,他已经得知了玲珑是青溪侯授意栽培的,这让他惊诧之余也有点疑惑,她到底哪里好能得到侯爷的垂青,不过是个才十三四的小丫头,身材就像一根竹棒。
“里头可惨不忍睹,陈姑娘你受得了吗?”他笑问。
听他叫出自己的姓氏玲珑并未惊讶,这证明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来历:“无妨,我只是想进去看一眼,请公子应允。”
她对他极客气,世家子弟她可惹不起。
“既如此,姑娘自便。”云翎玉收起手中折扇,侧身让开一条路。
玲珑刚要进去,墨羽一把拉住她,劝道:“我知道你想找窦小姐的遗体,还是我替你进去吧,里边……”
他知道火灾现场定会恐怖异常,很怕会吓着她。他理解她痛失好友的悲伤,可她只是个姑娘家,万一吓坏了可怎么办。
“不用了,没关系。”她推开他的手,固执地走进去。
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她真进入窦府看到里面的情景时,还是心惊肉跳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皮肉被烧焦的味道,淡淡的血腥味夹杂其中。放眼望去,残缺不全的焦尸混杂在砖土废墟里,早已分辨不清其体型年纪。
面目全非的侍女、断了手脚的仆从,未被烧干的鲜血,现场一片惨不忍睹,古怪地臭味弥漫着,令人几欲作呕。
玲珑再也忍不住,背过身去,用帕子捂住鼻子,按着胸口,努力将干呕压下去。豆荚已经跑到墙角去吐了。
墨羽拍着玲珑的背,道:“你还好吧?不然你先出去,我帮你找。”
玲珑摆摆手,就在这时,一只素白的手将一个锦盒送到她面前,打开,里边是红丹丹的酸梅。她看了云翎玉一眼,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道:“多谢公子。”
云翎玉悠然地笑,回眸却见墨羽正满眼怒意地瞪着他,嘴一咧,挑衅一笑。墨羽攥紧了拳头,咔咔作响。
玲珑问:“这些尸体不打算收拾一下,就这么放着?”
“屋里的尸体已经都放在一起了,这院子里的全是些下人,还没来得及收拾。”云翎玉回答。
“姑娘,她们应该都在屋里。”豆荚捂住鼻子,道。
“能看看屋里那些吗?”玲珑问。
云翎玉打了个手势,让她们跟他走。三人随他来到西边一座很大的屋子,里头的东西已经被人清走了,地上好几排,躺着的全是一具具惨不忍睹的焦尸。
玲珑在门口刚往里看了一眼,心就颤了一下,下意识回头,额头正好撞在了身后墨羽的胸口处。他顺手去拍她的背,像是把她搂在了怀里。即使这只是个意外,他仍觉得自己的心像浸了蜜的糕般甜软。
玲珑却没他那心思,说实话,这么多尸体她 第 059 章 均为伏笔,在玲珑进京后会有描述。
☆、第五十九章 启程
玲珑这些日子一直没睡好,除了伤感窦双双的事,说实话还是因为有点怕。当时硬着头皮进入火场,以为进去了也就进去了。可回来后,脑子里总是回放着那一幕幕的惨状,以至于噩梦连连,不得不让豆荚陪她睡。
可以肯定,窦府的灭门绝对跟朝廷争斗有关。从云翎玉的情绪上感觉,他对窦府的惨案也有点吃惊和懊恼,显然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这件事也只能就这样让它从自己的心里滑过去。她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再往案情深处探究,冒然行事甚至会引起很大的麻烦。这种心理让她心中有点小愧,可她不想当个莽撞的人。
幸好云翎玉承诺,会将窦家的人好生安葬。
一夜秋雨,直打得残红遍地,一片狼藉。
晨起,玲珑站在门廊上,望着空中零星飘着的小雨,湿润着土地,和成了泥泞的稀泥。
“姑娘,出来怎么不披件衣服,也不怕着凉。”豆荚上前,将一条披风披在她身上。
玲珑望着阴暗的天,幽幽叹道:“秋天也要过去了,日子过得可真快!”
豆荚笑道:“姑娘不是总说‘年难留,日益损’么!“玲珑笑了笑,这时,只见墨羽踏雨前来,也没打伞,身上的黑衣已被雨水浸湿了星星点点。他快步走上台阶,布鞋底沾了些泥,鞋前尖也湿了一块。
“哟,怎么不打伞!豆荚,拿帕子给墨公子擦擦脸。”
豆荚忙去拿了干净帕子来,递给墨羽。墨羽笑着擦了两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道:“是小豪寄来的。”
玲珑喜出望外,急忙接过来,快速拆开,坐在门前的横木上,细细地读起来。墨羽望着她不时微笑的样子,才放下心。这些天她因为窦家的事,心情一直不好。敏豪终于来了信,他想她看到家书定会欢喜,便急忙送过来了。
果然,玲珑读完后,细心地将信纸折好,收起来,笑道:“真是的!我五月份寄出的信,十月底才收到回信,驿站的效率也太慢了!”
水流国有驿站可邮寄信件,但重点是替朝廷运送,平头百姓只是捎带。豆荚说:“好歹送来了,我都怕驿站把信给弄丢了。姑娘干吗不让花家的人帮忙送,他们可比驿站快。”
“那是花家的,咱们虽然合作,但也不好总麻烦人家。小豪已经过了四月份的府试和七月份的院试,现在是秀才了!这下咱家的田不用交税了!”玲珑心花怒放地说。
“咱家就两亩田,姑娘你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你懂什么?不是税的事,这是荣耀。三年后就是乡试年了,希望到时候他也能考上。”
“你也太着急了,小豪还小呢。再说乡试也不是那么好考的。”
玲珑闻听,激动也顺势平缓下来,叹道:“也是!只要他别像范进,我就谢天谢地了!”
“范进是谁?”豆荚好奇地问。
玲珑不答,目光忽然落在墨羽的鞋前尖上:“哟,你的鞋都湿了,去换一双吧。”
墨羽笑道:“不碍的。”
就在这时,初夏打伞前来,说:“墨公子,你师兄来了,奴婢已经让人带他去了雷小姐的房间,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玲珑笑道:“你还有师兄?”
墨羽笑答:“算上我,我师父一共五个徒弟呢,我排第四,师妹排第五。”
“你入门应该是最晚的吧?怎么雷大小姐没当你师姐?”
“我们是按年纪排的。”墨羽摸着后脑勺,笑笑。
“既然你师兄来了,你就赶紧把你的小师妹打发走吧。咱们过几天就要启程去河西,我可不想带着她,她也太闹了。”
“我知道,那我去了。”
“去吧。初夏,你把伞给他。”玲珑说,初夏忙将自己的伞递给他。墨羽冲玲珑笑了笑,转身走了。
“姑娘,你要去河西省吗?”见他走了,初夏方诧异地问。
“这边已经上了轨道,剩下的就需要时间了。你记着,凡事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切不可急功近利。三年内,拿下整个山北省的市场,五年内,进入西边的西北省。我把西北省的市场留给你来做。”
“姑娘,你是要我……”初夏紧张得心怦怦直跳,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微颤。
“我走之后,花家会派管事来带你一年,之后你就是山北省的总管事。如果你还能拿下西北省,你就是两省的大总管。”
初夏闻听,又是慌张又是狂喜,身子已经颤抖到了极致,哆嗦着嘴唇说:“姑娘,奴……奴婢恐怕不行,这个责任太大了,奴婢怕自己担不起。”
“本事都是学来的,没有谁天生就会。我带了你这么久,下一年又有经验丰富的管事指导你,这样你也没有信心吗?”她的语气带了丝威严,大有“你要是没信心我就换人”的意思。
初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定不辜负姑娘的期望!”
玲珑的唇角勾了勾:“那就好。我给管事定的考绩规则,你继续延续下去就好了。至于你这个大总管,我会亲自一年一考核。我不会告诉你我怎么考,但每年都会给你打分。连续三年不合格者,照样要退出让贤。你这个大总管不是永久的,做不好就得下去,可没得商量。”
初夏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奴婢一定尽心尽力,请姑娘放心。”
玲珑满意地笑笑:“起来吧。”
豆荚将初夏扶起来,笑道:“恭喜啦,初夏大总管!”
初夏腼腆地笑笑,将手中的文本递给玲珑:“姑娘,这是针对庆丰酒坊的计划书,请姑娘过目。”她跟着玲珑的日子,倒是学会了不少现代术语。
玲珑接过来,展开,细细看完,笑道:“不错,学会打广告战了。”
初夏笑道:“都是姑娘的那本书里写的。奴婢细细读过,觉得这招应该能管用。广告是最容易让客人了解商品的方法。”
玲珑赞赏地笑笑:“不错,我就说你行。你用不着想太多,只要认真尽力、多学多看就好了。今后对付庆丰酒坊,能吃就吃;要是吃下去不划算,可以考虑合作。但要注意酿法的保护。”
“奴婢会尽全力吞并庆丰酒坊。”初夏含笑,仿佛这是她由来已久的想法。
“虽然商战是残酷的,但还是厚道点好,厚道才能长远。”
“是,奴婢谨遵姑娘教诲。”
墨羽来到雷妙的房间,刚到门口,就听见里边一阵砸桌子踢凳子的声音,伴随着大师兄雷克的劝说和雷妙的尖叫:“我不听!我不走!我不走!”
慧兰捂着耳朵站在外头撇嘴,见他来,屈了屈膝:“墨公子!”
“墨哥哥!”屋里的雷妙一听,炮弹似的冲出来,紧拽着墨羽的衣袖,满脸泪痕地道,“墨哥哥,你为什么要赶我走?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么?我不走!我就是要跟着你!”
“师妹!”雷克从里头跟出来,他是个二十来岁的瘦高个。
墨羽暗自叹气,耐下性子解释:“师妹,你听话,我有正经事,没时间带你玩。你乖乖跟大师兄回去,你总在外头瞎跑,师父师娘会担心的。”
“什么正经事?你明明是要跟那个小妖精去鬼混!墨哥哥,那个陈玲珑到底有什么好?她连做针线都不会!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墨哥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她拼命摇晃他。
“师妹,够了!你别胡说八道!”墨羽皱眉。
“我才没有胡说!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我绝不允许你跟陈玲珑单独在一起!”雷妙拼命地摇着脑袋,脑袋上的簪子都被她摇掉了。
墨羽暗自叹息,无奈之下,只得一记手刀劈在了雷妙的后颈。说真的,就算雷妙不搞破坏,以她那坏脾气,他也不想有她同行。
雷妙只觉两眼一黑,昏了过去。雷克惊呼:“师弟!”
“大师兄,不打晕她,她断不肯回去,师父师娘会担心的。你带她回去,这次可别再让她乱跑了,外边不安全。”
雷克接过软成面条的雷妙,叹口气,道:“我知道了。来前师父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他当年收留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会永远呆在雷鸣武馆。如果你想去做什么,那就去做吧,不用记挂他老人家。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不会绑着你的。”
墨羽心头一震,一时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只是点点头。雷克拍拍他的肩,拖着他师妹走了。
墨羽一直目送他们远去,这才抬头望向灰暗的天,幽幽叹了口气。
☆、第六十章 崇州城的上元节
玲珑最后交代了一遍兴隆府这边的酒坊,便启程南下,前往山南省。
途经河西省,在河西的沐阳府逗留了两个月,于睦州城外选址建立新酒坊。之后她并未汪,而是将荣可凡和豆荚留在沐阳府负责后续事宜,自己则和墨羽、花湖前往山南省。Sg这是为了加快效率。荣可凡本就是管事,又有花家派的总管指导,还有豆荚帮衬着,应该不会出大岔子。
山南省是水流国南方的第二大省份,经济繁荣,人口密集△为水流国母亲河的淮萨河横贯其中,水陆两通,港口众多,是国内最大的河运要塞及中转站。
到达山南省的首府临山府时,正赶上正月十五元宵节,当地叫做中元节。
临山府的崇州城是水流国著名的风景地,水波潋滟的淮萨河中,悬挂着大红灯笼的画舫比比皆是。画舫上莺歌漫舞,琴声铮然,一派欣欣向荣。
河两岸伫立着许多瑰丽优雅的百年酒楼,那些酒楼里陈列着许多著名的书法水墨,是文人雅士高谈阔论、吟诗作画的宝地,也是许多读书人向往的天堂。
这里也是花湖的第二故乡,他幼年时曾在这里住过,对此地甚为熟悉。一路上,他给玲珑和墨羽讲了很多当地的奇闻异事。离崇州越近,他越激动,恨不得插翅膀飞过去。
他说崇州城上元节的花灯最好看,也最热闹,能通宵达旦地欢庆,直到二月二。
他说得热闹,玲珑听得心动,正巧进入崇州城那天是正月十五,她猜城内一定十分拥挤,估计乘马车寸步难行。
然而,进城后的情景却让她大跌眼镜。
这儿的街道果真比别处宽敞,能并排行驶四辆马车∴砖路两旁悬挂了不少花灯,火树银花合,繁光远缀天。
卖小吃的摊贩也有不少,热腾腾的糕、香喷喷的汤、倍儿劲道的凉粉让人垂涎欲滴。
可是行人却很少。
此时也就相当于八九点钟,按理说古代人的娱乐很少,一有灯会定要拖家带口地出来玩,断断不该如此冷清。可事实上,大街上的行人的确很少。而且这稀少的人群中,放眼望去,很明显地男的比女的多。路上经常能看到三三两两的男人走在一起,让玲珑一度以为崇州是座搞耽美的开放城市。
人群里也有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可这些女子全有一个特点,她们身边都有不少人围着,仿佛怕她们被抢走似的。
玲珑掀开车帘,诧异地问正在驾车的花湖:“我说花掌柜,这儿是崇州城吗?怎么人这么少?”
花湖也一头雾水:“大概是西南边正打仗,所以上元节也比以往安静了不少吧。”
“是吗?”玲珑不置可否,“花掌柜,停车停车,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少的花灯节,我下去瞧瞧。”
花湖只得把马车停下,玲珑跳下车,墨羽也下了马。
飓风打了个响鼻,跺跺蹄子,大概是受了风寒。
玲珑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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