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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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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句话吧,免得一会儿氧气不够透不过气来。”
玲珑淡淡地说,眼睛直直地望着侍棋手里的红灯笼。越往里走,灯笼的火苗就越弱,常年封闭的地方,就算有几个透气孔,恐怕氧气也不够用。从进来到现在,她连一丝风都没感觉到。
又走了一段路,前方仍旧黑漆漆的不见一点光亮,玲珑只觉得胸口窒闷,有点上不来气,大脑发空,身子一软。乌雅明珠忙扶住她,慌张地问:“你没事吧?”
丹心赶紧将一块薄荷凉糖塞进玲珑嘴里:“王妃怀有身孕,本来就容易闷,这里又不通风……”
“我不要紧。”玲珑含着薄荷糖,清醒了一下脑子,忽然想起来,忙问,“糯米怎么样?”
“小郡主不要紧,精神着呢。”豆浆稳稳地抱着糯米,笑答。
魅一将灯笼抬了抬,正好照在糯米脸上,果然见她瞪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睛左看右看,一副好奇的模样。
玲珑会心一笑:“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别还没出去,先晕在这里了。”说着加快步伐。
众人闻言,都打起精神,加快步速往前走。直到一刻钟后,当所有人都感觉氧气越来越稀薄,糯米也开始打蔫时,终于,前方一片凹凸不平的石壁拦住去路,头顶一小片光亮透进来。
众人抬头一看,头顶上一个圆圆的洞口,贴着墙壁有一架垂直的梯子,铁制,上面已经锈迹斑斑。
玲珑看见那架梯子,第一个反应就是:坑爹啊!让她一个怀孕六个月的孕妇去爬梯子,不是坑爹是什么!
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侍棋摸摸脑袋,小心地问:“王妃,要不奴才抱您上去?”
玲珑嘴角一抽:“不用,我自己能爬上去。”
谁知道你会不会带人,我可害怕你半道把我扔下来!
“侍棋,你先上去看看有人接应我们没有。”
侍棋点点头,一个纵跃,中途足尖只点了一次梯子就飞了上去。不久去了又回,与此同时洞口处多了两个脑袋。
“王妃,他们就是大公主的人。”侍棋指着顶上那两个黑衣人说。
玲珑点头:“你先带糯米上去,魅一断后。”
豆浆连忙解开婴儿背带,这背带还是玲珑让丹心做的。豆荚将糯米接出来,将她用背带系挂在侍棋胸前。侍棋一手托住糯米,足尖一跃便将糯米带出洞口。
玲珑随后爬了上去,就算她是孕妇,也是个灵活的孕妇。她一步一步稳健地往上爬,却把底下一帮人吓得直冒冷汗。魅一一直伸长胳膊,时刻准备着她脚一滑,他就跃起来去接她。
好在玲珑顺利到达出口,被侍棋拉了上去。底下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陆续爬上来。
守在洞口前的两名陌生黑衣人集体向玲珑行礼:“奴才肃威、肃喜奉大公主之命在此处等候幽王妃。”
“让你们久等了,走吧。”
肃威见她如此爽快,也不多问,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肃喜拉过一辆朴素的马车,请玲珑和乌雅明珠上车。其他人跟着肃威上了另一辆马车,黑夜里,鞭子破空的声音响起。
两辆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摇摇晃晃,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幸好车内已经铺了厚厚的毯子减震,玲珑才没把孩子颠出来。
“王妃,到了。”肃喜在马车外道。
豆荚扶玲珑下车,丹心抱着糯米跟下来。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们此刻正站在一座山崖上,一道深深的峡谷横亘在眼前,上面一座铁索吊桥森然而立。
峡谷的另一头,张牙舞爪的山壁前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赫然伫立着一座典雅别致的四合院。
玲珑睁圆了眼睛:“那是……”
“那是大公主的避暑别院。这里是京城西郊的飞来山。”肃喜体贴地解释,“公主吩咐,请王妃暂住此处。等一切平息后,自然会有人来接王妃回京。”
第二百五十七章宫变
定国公府并非先皇御赐,而是在前朝首富鲁国公府邸的基础上,自己出钱重新翻修的。玉家作为曾经的三大富商之首,庞大的宅邸自然将“纸醉金迷”这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只可惜玉美人离开后,此处无人打理,渐渐地变成了一座杂草丛生的荒宅。
今夜的定国公府内人气空前旺盛,宽阔的庭院里聚集了不下两万人,他们全部身穿黑色铠甲,腰佩银光灼灼的宝剑,整齐地在风中伫立着,一动也不动,如一尊尊杀气腾腾的雕像。
这两万人全部面朝北方肃立着,仿佛在等待什么。不久,一抹带着绝色风华的娉婷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引起一阵心灵上的骚动。纵使在场的人全都是饱经血洗的冷酷汉子,在看见水流国第一美人时,眼底深处的激动还是很难压抑住。
为首一名络腮胡大汉身披整齐的铠甲,上前抱拳,努力压抑住语气中的激动,声音洪亮:“禀大公主,两万人已经集结完毕,听候大公主发落。”
“小声点,隔壁曹副指挥使可是带人守在本宫的公主府门外。”水凝蕊敛眉垂目,淡淡地说,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的气势让一干部下深深地折服。
其实他们真的想多了,水凝蕊只是因为常年生活在宫廷的尔虞我诈中,低调的优雅装得太多了,心狠手辣早就习惯了,所以神经麻木了。别说是养了一群杀人如麻的土匪兵,就算是有成千上万的尸体堆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她这辈子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她的弟弟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祈祷下一代的水流国皇室别再出现肮脏的手足相残。水氏家族自乱世开始,已经三代了,皇祖父那一代、父皇那一代还有她这一代,龌龊的煮豆燃萁已经太多太多,真的够了。
“走吧。”她轻轻说了句,明明是温柔轻软的声音,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她转身,走到庭院一角,一座用来种植各色珍贵莲花的大型水池此时已经干涸,里面的莲花也早就被清理掉,只剩下青石地面和水池内一座大型石雕。
水凝蕊扶着红酥的手跨进去,来到那座石雕前,从发髻上拔出一根镶满了各色宝石的百鸟朝凤紫金步摇。红妆拿出一只硕大的夜明珠照明,水凝蕊看准山石上一道类似于钥匙孔的缝隙,将金簪的一头嵌入,顺时针旋转了一圈。
只听喀拉拉一声闷响,水池的正中央缓慢拉开,一大片莹绿的光芒从地下照射出,让一直处在完全漆黑里的人们眼睛一花。良久,等眼睛能适应了之后,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座庞大的地下楼梯展现在眼前!
水凝蕊平静无澜地提起裙角,率先往下走去。刚走了两步,老胡回过神来,连忙拦住:“公主,让属下先行探路。”
“那就调一百人前面开路吧。”水凝蕊平声回答。
老胡应下,回头点了一百人跟他先走下密道。水凝蕊扶着红酥紧随其后,身后则是剩下的那一万多人。
不得不叹服地道建造者的财力,整条密道每隔几步路就有两只硕大的夜明珠照明,即使不用火折子也能将里面看得一清二楚。年代久远的壁画虽然斑驳古老,可却仍旧色彩鲜明,栩栩如生。
“公主,这里怎么会有一条密道?”红妆的紧张感过去,开始好奇地左看右看,兴奋地问。
水凝蕊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顿时,如被霜雪冰封,红妆冷到了骨子里。浑身一个哆嗦,慌忙缩起脖子:“奴婢该死!”
水凝蕊不再理她,走了能有一刻钟,终于来到尽头,又是一座青砖砌成的楼梯。水凝蕊穿过前方的人群,不疾不徐地登上楼梯,随手拧了一下右边一只莲花座上的夜明珠。
面前的石墙再次拉开,她扶着红酥的手踏进去。
一尘不染的豪华宫殿,墙壁上,十八颗光滑圆润的东海珍珠团团包围住中间一只黄金雕刻成的凤凰,凤凰的眼睛由鸽血红宝石镶嵌而成。凤凰的嘴里含着的是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外围,黄金打造的百鸟图案簇拥着中间的凤凰,形成一幅美艳绝伦的立体壁画。
正中央,层层金色和白色的纱缦如海浪一般,围绕着一座镶金嵌玉的凤床。左侧,一架纯金打造的凤穿牡丹梳妆台上,雕花铜镜被五色金蚕华锦盖着。
纸醉金迷的奢侈,却因为没有人的气息而显得分外荒凉。
红酥惊讶地捂住嘴巴,无声地低呼:“凤仪宫!”
水凝蕊一双美眸将寝殿淡淡地扫了一圈,眼底闪过一抹怀念,定了定神,沉声吩咐道:“你们现在正是在凤仪宫,之前地图已经给你们了,接下来就去执行命令吧。”
“是。”两万人低声领命,纵使已经压低声音,可同时发声完全够得上震耳欲聋。
呼呼啦啦,盔甲摩擦时发出冷硬的响声。当那两万人全部出了大殿后,红酥有些腿软地看着水凝蕊,欲言又止。
水凝蕊却表情恬淡地坐在梅花窗下,一张铺了厚厚金丝被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清冷的微光透过窗纱照在她额前的牡丹花钿上,恍如黑夜里的女神,宁静、妖娆、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朱雀门内,血腥的杀戮正在继续。
水流苏身穿银光灼灼的铠甲,手持青锋剑,冷酷地挥舞,所到之处血花四溅,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眼早已因为杀戮而变得血红。
他已经无法等待了,只能在今夜放手一搏。他的太子之位被废,终身幽禁,皇上又龙体抱恙,一旦新皇登基他必死无疑。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谋划了这么多年,却被一场荒谬的嫁祸打败。莫名其妙地从天堂被打入地狱,他怎么可能会咽得下这口气。
因为与阿曼国的战争,皇上将京城周围的大部分兵力都调走了,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机会。经过连续几日的试探,今天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成,他将一登九五,万民尊崇;败,死无葬身之地……
京畿营指挥使不是他的人,可副指挥使曹成却是他的人。两万京畿营的人、墨家军一万人,再加上他豢养的私兵两万,这五万人控制整个京城富富有余。
城门紧闭,各重臣府邸也已经被完全包围,如今的整个京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带领剩余的三万名墨家军和三万名私兵顺利杀入皇宫,整整六万人,如砍瓜切菜般,血洗皇城。
水流苏并不敢因为带来的人多就托大,因为皇宫内的御林军就有五万,而且这五万人从前无论他怎样渗透,都渗透不进去。
换句话说,这五万人,不简单。
事实果然如此,身穿深绿色盔甲的御林军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即使水流苏的人比对方多一万,也没有稳赢的把握。可是他管不得那么多了,他不是个孬种,他愿意为自己拼命一次,哪怕到最后他血染禁宫,死无全尸,他也会一笑了之。
在谁是王谁是寇未可知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血拼!
他等了一辈子,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一时间,血色漫天,厮杀阵阵,横尸遍地,人仰马翻!
一将功成万骨枯,今夜注定是个杀戮之夜!
新上任的御林军统领正是风头正劲的白妃之兄白熊,他用血汗粘稠的手紧握着长剑。水流苏眼里的肃杀之气让他有些紧张,眼看着对方手起刀落如死神一般收割着生命,自己的部下一个接一个地倒地,再也爬不起来,沙哑着嗓子高声喝道:“贤王殿下,你疯了吗?上次皇上仁慈饶你一命,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你居然胆敢领兵逼宫造反!你简直禽兽不如!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一根羽箭以雷霆之势呼啸而去,直逼白熊眉心。白熊大惊,下意识拉过身边的小兵为盾。长箭正中眉心,小兵惊恐地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绿泉放下长弓,冷嗤一声:“没种的废物,殿下岂是你等可以侮辱的,找死!”
水流苏冷笑,手中的青锋剑飞舞,银光漫天,疯狂地杀戮。残肢断臂、白骨森森,整个朱雀门血流成河,恍如人间地狱般恐怖。
白熊眼见不好,肝胆俱裂。他是靠妹妹上位的武将,尽管出身武道世家,可除了会纸上谈兵,就连武艺也是花架子,好看不中用。眼看着水流苏地狱修罗一般地杀了翻众人冲出来,他慌忙挥剑阻挡,双眼里写满了浓浓的恐惧。
眼前的水流苏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一个杀戮成性的嗜血魔鬼!
几个回合之后,白熊刚躲避过一招致命攻击,幻影一般的剑气再次劈来,眼看着就要劈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瞳孔紧锁,还没来得及反应……
噗嗤!
长剑一个起落,圆滚滚的头颅被削下,热烫的血四射,那双瞪圆了的眼显示着他在死前是多么的惶恐。原地,白熊只剩下了一具健硕的躯干,摇晃了两下,直挺挺地倒地。
水流苏梅瓣似的唇勾起,绽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那笑容被鲜红的血晕染,残忍而妖冶……
第二百五十八章皇权。父与子与女
远处,厮杀声、惨叫声、悲鸣声响彻天际。
养心殿。
水流年身穿明黄色亵衣,安静地躺在象征着至高无上的龙床上,额头上还系着一条明黄色的护额。
白妃身穿淡青色银线团福如意宫装,素淡的妆容一如她的气质,安静温婉。羊脂玉般的手捧了一只金丝楠木托盘,悄声走出来,坐在龙床边,从托盘上拿起一只雕着龙凤呈祥花纹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枚泛着光泽的暗红色药丸。
她将木盒递过去,轻声道:“皇上,该服药了。”
水流年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那双布满血色的苍茫眼眸。那双眸子纵使浑浊,却在一瞬间迸射出强烈的肃杀残暴之气,让白妃心头一凛,手一颤差点打翻盒子。
水流年并没发现她的异状。他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体内的能量似乎正在源源不断地流失,可是他不甘心。纵使再年迈,他也是一头雄狮,他的权威和尊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他反应迟钝似的哼了一声,重重的鼻息,犹如老迈的狮子虚弱时的怒吼。他扎挣着伸出手,拿过药丸放进嘴里。
白妃连忙将水端出来,水流年将药丸用水送进去,粗重地喘息了几声,仿佛只是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
白妃用帕子给水流年擦了嘴角。正在这时,一个冰冷的男人突然闪电般地出现,把她吓了一跳。男人身穿黑色铠甲,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巾,面巾上赫然用金线绣着一只面目狰狞、霸气凛然的狼头!
黑衣人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隐隐可以发现他的表情僵硬,周身上下带着一种冷硬的死气。但见他单膝跪地,声若冰霜:“主子,闲王杀了白统领,御林军和叛党正呈分庭抗礼之势。幽王殿下已经带兵从西城门杀进来了,初步估算约有五万。”
水流年苍老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抹笑意。紧接着,强大的雷霆之怒从他的头顶喷薄而出,他愤恨地一拍床板,厉声道:“这两个逆子!”
白妃被吓得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全身发颤。可怜的她尚未从兄长惨死的噩耗中清醒,又被强大的怒气吓得肝胆俱裂。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一下子抽干,她没昏过去就已经不错了。
水流年又粗重地喘息了两声,带着上位者那至高无上、不容反抗的威压,一字一顿,声音凌厉道:“等他们两败俱伤,再带着你那两万个人杀过去。逼宫谋反、意图弑君杀父,十恶不赦,统统给朕拿下,格杀勿论!”
“是。”黑衣人平静地应下,再次闪电般地消失了。
白妃低垂着头,闻听此言,眼睛瞪得老大。
皇上这是要将闲王和幽王一网打尽吗?虽然本应该在战场的幽王殿下此时突然出现在京城有点奇怪,可闲王作乱,幽王殿下来救驾皇上不是应该高兴吗?虽然无召进宫是死罪,可幽王也没说自己是谋反,人家或许只是来平定外面那场逼宫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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