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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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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老实的孩子,就这么等不及想出来么!”他嘴上虽然说着,可摩挲着她肚子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安抚里面的孩子。
她无声地笑了笑,依偎在他的胸膛上,眼眸却再次飘向迷蒙的窗外,心里默默地祝福了句:“小玉,打破樊笼之后,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与此同时,云府凤翎小筑。
青花瓷瓶内,一朵鲜红的芍药花绝艳妖娆。西凤谣站在门廊上,素手按在胸口,努力压抑住那不断上涌的酸涩不舍。潮红的双眼含着泪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她闭上眼,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睫毛滚落下来。她仰起脸望向天空,喃喃地说了句:“小玉,我会想你的!”
“凉!凉(娘)!”云蔚发音不准地喊着,迈开小短腿从游廊远处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抱住她的腿。他刚学会小跑,还不太熟练。
跟在他后面的是一手抱着云曦的云翎玉,走过来看着她,诧异地问:“怎么哭了?”
“没有,刚刚风大,迷了眼睛。”她咧了咧嘴,笑答。
云翎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用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这里风凉,进去吧。”她额头上的砸伤还没好,不能见风。
西凤谣顺从地跟随他进了里屋,身后,冷风正紧,落花满地……
夏季的傍晚,在京城的城门例行关闭的最后一刻,玉美人、玉兔、玉泱三人策马出了城,直奔京郊西北角的紫竹林。紫竹林沿着扁担河顺势生长,走这条路,最终会到达扁担河的入海口。
竹林新雨后,草色润泽,紫色的竹叶上凝结着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
来到林间深处的一块空地上,玉美人突然一拉缰绳勒住马,随后翻身落地。身后的玉兔玉泱见状也跟着下马。
此时的玉美人身穿一袭青色锦袍,做儒雅书生打扮,瑰姿艳逸,如兰如玉。她款步走到正中央,徐徐的微风吹来,摩擦过竹叶时发出的沙沙声在静谧的树林里显得空洞、苍凉。
“出来吧。”她声音浅淡却有力地说。
闻听此言,隐蔽在暗处的黑衣人顿时心头一凛,互相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只听沙沙几声,十几个人现身将主仆三人包围。
对方每个人都手握长剑,那凛冽的气质和冷血的眼眸,一看就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杀手!
☆、第二百十章 决裂
玉兔、玉泱见状,立马亮出自己的兵器,分别手持鸳鸯刀和峨眉刺,凝神屏气地戒备在玉美人的周围。玉美人却丝毫不觉得慌乱,她平静地扫视了那群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为首的黑衣人身上,唇角化开一抹嘲讽的笑容:“何必蒙着面?绿泉,摘了吧。”
绿泉心中一凛,被认出来他既觉得尴尬又觉得理所当然,有些无措地将面罩摘下来。好不容易平息下自己内心的纠结,他拄着剑单膝跪地,犹豫了半晌,强迫自己咬紧牙开口,沉痛地说道:“太子妃,奴才奉太子殿下之命,您一旦出京,奴才等就得……太子妃,奴才求您,还是回京吧。”寥寥数语,却像是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一番话说完,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干了。
玉美人的眼如天山上的雪莲,冰冷又宁静地望着他,过了片刻,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浅淡如霜花的笑意。她的笑容就那么突然地印刻进绿泉的眼眸里,刹那间,他居然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脊背发凉,强烈的不安霎时涌上心头。
就在他开始慌乱之时,却见玉美人嘴唇微启,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动手!”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整片紫竹林中呼呼啦啦飞出了二十来人,整整比绿泉带来的人多出一倍。绿泉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从他们二话不说就扑上来,恍若砍瓜切菜般熟练的杀人手法来看,也明白了这些人是玉美人的手下。
不到一刻钟。竹林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来具尸体,血汇聚在积水中形成溪河,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令人几欲作呕。绿泉的身上多处受伤。却不致命。由于双腿受伤严重,他无法活动,只能脸色惨白地看着玉美人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悄无声息,却恍若催命的鼓点在他的耳中回荡,他感觉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惊恐。
周围全是尸体,只有他一个人幸存。不是幸存,而是因为那些人没对他动杀念。这一刻,他终于完全明白了传闻中狠辣血腥的玉家主势力究竟有多么强大,难怪皇上和太子殿下会如此忌惮她!
“太子妃……”他如一滩烂泥坐在地上。哀伤地望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太子爷和太子妃要变成这样,他们明明青梅竹马、互相爱慕不是吗?为什么要弄到自相残杀的地步?还有,为什么太子妃会知道太子爷要诛杀她……这个计划明明只有他和太子爷自己知道而已!
“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提前知道?”她桃花般的唇瓣含着清浅的笑意,那笑意却薄凉得无法到达眼底,“那是因为……”她带有一丝嘲讽地轻笑着回答。“我了解他比他自己还要彻底!”
绿泉愕然地望着她,玉美人对他友善地一笑,可那笑意却足以让人从天灵盖冷到脚底心。她轻柔地说:“看在相识了十几年的情谊上,我留你一命,记得回去告诉水流苏,从今以后,我玉美人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倘若日后他再敢对玉家心存妄念,作为玉家家主。我将和他拼死一战!”
说罢,绿泉只觉得后脖颈被重重地敲了一下,紧接着便昏了过去……
子夜,雨又开始下。漆黑的海面上,一艘大船正在迎着风浪向北方航行。玉美人裹着黑色的厚斗篷站在船头,双眸深邃地望着远方。头顶的桅杆上。一只红灯笼在风雨中摇曳,恍若地狱里的鬼眼,时不时地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目光虚无、空洞、好似包裹在一层薄雾里,让人看不清。
她就像一根笔挺的桅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雨水将她打湿她也毫不在意。良久,她从袖子里抽出手,雪白的手放在眼前,缓缓地展开,飘摇的灯笼在上面打下一道道红影。掌心中,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内镶嵌着一株美丽的绿芍药干尸。
她的眼眸就像是完全漆黑没有一点光亮的午夜,飘零地注视着那枚水晶。良久,轻咬著嘴唇,缓缓地闭上眼睛,手用力地一投,轻微的“扑通”声,却像是震耳欲聋的雷让她的心重重地沉了一下。她慌乱地睁开眼,微润的眸子划过一丝掩饰不住的痛楚。
心如刀绞,她却不承认自己肝肠寸断。那朵梦魇一般的干花随着剔透的水晶被扔进深海里,在波涛的起伏中缓缓下沉直到再无踪影,久久地被埋葬。一切,都结束了……
玉家在一夜之间全面撤出水流国,并消失得无影无踪。消息刚一传出,便举国震惊,上至朝臣下到百姓全部议论纷纷。皇上倒是没法勃然大怒,因为是他亲口同意玉美人下堂。下堂的太子妃已经与皇家毫无瓜葛,人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算是皇帝也管不着。他绝没想到玉美人会来这一手,气得脸色铁青、差点脑出血!
事实上,在第一时间收到玉美人秘密离京的消息时,他就已经预感到了不对劲,连忙派大批人前去请玉美人进宫,一旦反抗,直接押回京城。可惜的是,终究晚了一步,追捕的人到了港口,人家已经起航大海,不知去往何处。
其实要说一夜之间撤走,那是不可能的,从南到北的产业都是一点一点撤退的。只不过这个年代信息传递得太慢,路上耽误的时间太多,玉美人掐准了时间,行动得又隐秘,自然就像是一夜之间蒸发了一样。
玉家的产业,除了已经转让的,还剩下好多空置的土地商铺。那些东西既没有卖出去,也没有继续经营,就那么闲置着。皇上愤怒至极,他早就想抄了玉家,可除了忌惮玉家的势力。也是因为没有足够有力的罪证。现在,棋差一步,满盘皆输。他是皇帝又不是强盗,压根没办法去抢人家剩下来的东西。
他恚怒地令人全面计算了玉家产业的转让数据。结果发现,由于玉家的退出,水流国每年将至少少收三成的税款。他恨得咬牙切齿。抄花家那次是史上最穷的抄家行动,而今玉家却连抄都不用抄了!
太后闻听此消息,当时就在寿安宫病倒了,娘家突然消失,她成了光杆司令。连忙招玉霜天前来询问,得到的结果却是一问三不知。太后整整一个月都躺在寝殿的床上没有下地。
尚未回京的水流苏比他们更快地接到绿泉传来的消息,一瞬间。只觉得全身的血气都在沸腾,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狠狠地将桌子掀翻在地。她真的走了!她真的走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她会永远爱他,她会永远陪伴他吗?可是现在呢?现在呢!
她背叛了他!她抛弃了他!他只剩下一个人了!在四面楚歌之时只剩下一个人了!
有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害怕,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了他这一个生命体,周围全部是黑暗的。那种腐蚀肌肤直入骨髓的凄凉、惶恐、悲伤全部涌上心头,让他茫然无措,只觉得痛彻心肺!
“玉美人,你这个叛徒!你这个骗子!”他猩红着双眼,对着天空发疯似的嘶吼,就像是一只因疼痛而发狂的野兽……
京城内,还是一如既往地繁花似锦。
虽然是盛夏。可今天的气温却刚刚好,不热不燥,湿度适宜。碧波亭外,枝繁叶茂,绿草如茵,鸟语蝉鸣。
水凝蕊坐在亭子中央的美人榻上。穿了一件乳白色天丝长裙,正在恬静地做针线。经过花萼的治疗,她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却仍旧没有去根,有时候会咳得很厉害,还容易引发喘疾。
她正在做一双小婴儿的鞋子,她的针线活儿做得既漂亮又精巧,连宫里的绣娘都比不上她。她的才不单单是琴棋书画,凡是女人该具备的才能她都具备,不是女人具备的才能她也有。绝代风华、德才双馨、沉静如水,难怪当今皇上给她的封号是“德馨公主”。
玉霜天端着一碗药,站在远处望着她。有时候他会惊奇,这个女人为何无论在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下,都能做到安之若素、恬静雍容?宛如天山上的一棵仙草,低调地华丽着。
忽然,她雪白细长的手按住瘦弱的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吓了一跳,眼看她双颊因为剧烈的咳嗽被憋得通红,慌忙冲过去放下托盘,蹲下来拍她的背。拍了两下似乎不太管用,望着她痛苦的表情,他下意识摸上去用手替她揉着胸口。
水凝蕊终于喘出一口气来,摸摸胀得嫣红的面颊,一瞬间的孱弱竟似捧心西子。突如其来的娇柔媚态让玉霜天愣了愣,连忙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地问:“你没事吧?”
她不答,而是低下头望着他的手。他不解地顺着她的眼光往下,这才惊觉自己的手正按在她胸前,被两只柔软挤压着。一股电流顺着手背直击心脏,他睁圆了眼睛,连忙尴尬地抽回手退离老远,耳根子滚烫地道:“对不起。”
他们没圆过房,既是因为成亲后的分别,也是因为之前双方没那个意思。他下意识偷瞄了她一眼,想看她的反应,看到的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来由有些懊恼,他端起药碗,生硬地递给她。
水凝蕊接过来喝下去,用帕子擦擦嘴,忽然问:“玉美人临走之前没通知过你?”
“没有。”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下意识蹙蹙眉,回答。
“你们兄妹关系真那么差?”
玉霜天犹豫了半晌,低声道:
“我并非她亲哥哥。我的亲生父母由于救荣孝侯过世,我便被冠了玉姓收养,却被外界猜测成是庶子。长大后因为我对从商没兴趣,祖父和父亲就让我脱离了玉家,怕我被玉家的名声所累。至于小玉,她从很小就被当做家主培养,每天都很忙,跟谁都不亲近。”
这是他从不对外人道的秘密,不晓得为什么,今天却对着她很轻易地讲出来了。
“是么?”然而,她只是冷淡地挑挑眉。
明明是你让我说的,我好心好意讲给你听,你现在这是什么反应啊?!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一瞬间,玉霜天忽然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恼火!
第二百十一章质问
幽王府。
后花园的池塘里,清雅的香气扑面而来,盛开的莲花交错相间在连天的碧叶中,婀娜多姿,好似少女娇羞的脸。天空仿佛被水洗过一般,透着清澈的淡蓝色,安静朦胧,就像一幅意境悠远的图画。
算算日子,玲珑的临产期也快到了,可她的精气神却比怀孕初期要好得多,至少胃口特别好。她坐在荷塘边的柳树下,一边摸着隆起的肚子,一边咔咔地嗑瓜子。
西凤谣坐在她身旁,一口一口地喂着女儿吃点心,采螺则认真地跟潘婷学习刺绣。女红是大家闺秀的必选科目,采螺生母早丧,无人教养自然不曾学过这些,后来太后将她接进寿安宫抚养,虽然开始有人教习,可毕竟时间尚短。此刻她正腼腆地跟潘婷讨教该怎么做鞋,男子的鞋自然是要做给敏豪的,引来西凤谣的一阵打趣。
采螺窘得双颊通红,一个劲儿地摆手说“不是的,我只是想学一下而已”,惹来众人的哄笑。潘婷之前还担心娶回来的公主会不会欺负自己儿子,现在眼见佳儿佳妇一派和谐,也就放心了,却抬起眼忧虑地望了玲珑一眼。
安庆伯潘家已经倒台,她和陈关飞自然不再担心回京居住,离得近还能多照顾一下儿子女儿。如今她和陈关飞已经搬到皇上赐给玲珑的郡主府去住了,水流觞还给夫妻俩派了一批护卫。之所以搬走,是因为明珠公主即将嫁进幽王府。尽管玲珑没有流露出伤心,水流觞也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可潘婷仍旧深深地担心着。
豆萁捧着一只盒子从远处走来,笑道:“王妃,勇宁伯来了,这是大公主让勇宁伯转交给你的。”
玲珑疑惑地接过来,打开,里面全是小婴儿需要用的衣服、鞋子、肚兜之类的,男女各一套。
“哇,好漂亮的小衣服!”采螺拿起来仔细地瞧,惊叹道,“不愧是大姐姐的绣工!比天下第一的绣娘绣得都要精致!”
潘婷的绣工已经很出色,可看到这些不得不甘拜下风,点头称赞道:“不愧是大公主!花纹绣得栩栩如生,无人能比!”
玲珑笑了笑,问:“勇宁伯呢?”
“去外书房找王爷了。”豆萁回道。
“今早赵宣让人送来的岭南荔枝,你选好的亲自给大公主送去,帮我谢谢她,请她有空过来坐坐。另外让人给外书房端去点儿。”
豆萁答应着去了,西凤谣疑惑地问:
“凝蕊姐姐的病还没好么?她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这样身体才能好得快。”
“说得就是。我前天去看她,她已经好很多了。今天大姐夫都来了,大姐姐怎么不跟来?”采螺疑惑地说。
“平时姐姐也很少出门,她好像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玲珑笑道,心想也或许是因为不想跟玉霜天一起出门。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现在的玉霜天虽然被封了伯爷,却没有半点职务,整天赋闲在家。据说这段时间因为每天在家,对待水凝蕊比从前主动多了,可惜水凝蕊清清亮透心凉,压根不鸟他。
交往这么久,玲珑总算看清了,水凝蕊表面上温柔淑雅、平易近人,其实内心里除了她弟弟和她母后,任何人也住不进去,完完全全是一个冰山美人,冰的不是表面,而是内里。
今天西风瑾也在水流觞的书房里, 他被皇上提拔为京畿营指挥使,刚刚上任就发现问题多多。京畿营的权利早已被内部的几个高级官员瓜分,他这个新上任的长官压根就是个光杆司令,底下的人阳奉阴违,根本不听使唤。这样一来,表面上京畿营是投靠幽王一派,实际上水流觞是哑巴吃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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