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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颜(剑子仙迹×疏楼龙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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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子一口吞下,不知是渴,还是品不懂其中的味。总之在龙宿看来,这茶给这道士喝了真正是浪费。但若真会计较这么些茶叶,也就不是龙宿了。他倒也客气地陪坐下,笑意加深,眼中却透着审视,话里尽着揶揄,“道长真是好气度,为讨杯茶喝,也能耗费如此心力,深夜探访我儒门天下。”
“好说好说,”剑子欣然接受,“道法自然,深夜与否并不重要。至于这一口茶嘛,确实是好茶,不愧为儒门天下。”
这谦虚的话,厚脸皮地听不懂他人“赞许”中的意味。这赞扬的话,更像是不用过脑子,说起来一溜溜的。
“哦?”龙宿浑身上下所有的动作、表情甚至是头发都只散发出了一种信息,那就是——“不信”。
心下,却又对这功夫不得不贴上“佩服”二字。
龙宿放下杯,无语道,“汝这样,能分辨出好坏?”
剑子非常厚脸皮地笑道,“心意是好的,剑子就收下了嘛。”
“且慢,”龙宿叫停,大惊失色,“莫要误会了!”
不怕他人误以为自己坏心,却偏偏怕他人误以为自己好心!
“哪有哪有,”剑子摆出一副似是很了然的模样,摆手笑道,“剑子来得冒昧,龙宿却以好茶相迎,这不是真情实意,又是什么?”
龙宿气结,感情自己的这礼数,还把自己坑了。这面子上的客道,到他那儿就成真情实意了?!
不认,绝不认!
手中扇子摇得快了,冷傲地撇开了眼,冷冷哼道,“这茶中有毒,吾劝汝还是别喝了。”
说完,还不忘又回眼瞥了瞥剑子,却又立刻不再看他了。
剑子差点没喷了出来,尴尬笑道,“龙宿还真是会说笑。”
嘴上这么说,可还是放下了不再去喝,看得龙宿心里直乐。
剑子不语许久,只是低头。
龙宿也不说话,只是摇着扇,喝着茶,气氛有些怪。
突然,剑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丝毫不见之前滑稽的模样,竟是没把龙宿的玩笑当真,又慢慢品了口茶。
“是好茶。”
这次,龙宿不再反驳。只因为他看眼中神色不同了,不知为何,不想再说。
剑子开口,“见你这般,近日尚好?”
龙宿挑眉,“吾有何不好?”
“无,无……”剑子笑得有些憨,“只是佛剑说起你近日都未去过,他似是有些担心。”
“哦?”说起佛剑,龙宿微微认真了些,也不是真的不信了。
“可吾让他来看看吧,”剑子无奈,笑着摇头,“他却不肯,又说……”
故意地欲言又止,却不意外地引起了龙宿的兴趣,“什么。”
——我信他。
龙宿又一次瞪大了眼。
信?
信他能自己解决问题。
也……更是懂。
随即,龙宿笑了,了然又释怀地笑了。在心底,泛着些说不清的滋味,却是又格外地珍重了某些东西。
“替吾转告佛剑,谢谢。”龙宿说这话时格外认真,甚至有着难得的温柔。
剑子却又不认真起来,耸耸肩,“那吾呢?”
龙宿皱眉,“汝怎么了?”
之前刚敛起的情绪,被他那张严肃的脸上不严肃的表情给弄得化为了乌有,只剩下烦躁。
“吾才是辛苦来看你的人啊,”剑子坚定地看着他,“龙。宿。”
“汝!”龙宿始终没明白他是故意来气他的,还是真来关心他。听到这话,真的,真的,真的……也只能说出这个字了。
“不必谢不必谢,”剑子却是立马接话,就仿佛在说知道龙宿是不好意思开口,“这种小事,不必放心上。”
说着,竟是直接一转眼就开了门,大摇大摆地走了。
龙宿还想辩解,却已没有了机会,只能干瞪着眼看着走远的背影。
这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
谁有真情?谁是假意?谁也说不清。
时间久后,连他自己都理不清,说不明……
也不知,是真日日年年有了真心,
还是他这长长久久不知真假的言语,听久便当真,给勾去了真情。
但此时,他只觉得,这人无赖……又有趣得很,罢了。
第5章 五
有些人,不让人记住,不容易。无论这人是好是坏,让人喜还是恶。
有些人,对朋友重情重义,坚信不疑。这……不知是善与否。
龙宿不是个会在意他人看法的人,别人说他好坏,他不在意。
他爱如何还是如何,要怎样做还是怎样做。这就是龙宿……
儒门天下变天了。
最终站在高处的,就是这样的龙宿。
在身后人的眼中,却不是如此恣意妄为的他,而是值得信任的龙首。
企图牵绊他的人,在他行事之上诸多指摘,可愿以命追随的人远比这些人要多得多。
注定,最终的胜者,不是别人。
面对剑子所谓对于朋友的信任,他始终将信将疑,也不明白剑子为何会有信心相信他疏楼龙宿是个好人。
这……连他自己都不信。
可至少,现在他还不想打破这层信任,或许这样朋友间的信任,他从未获得过,不知是舍不得还是太珍惜,总之……他愿意在他的心中终究是正道的他,却也没有刻意的执着与强求。
在心底不知何处,甚至认为一切都将轻易被打破,有着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的期待。
那时的剑子,会如何呢?
诧异,否认,相信,坚持,还是……拔剑相向?
或许,会这样想的自己,已经陷进去了吧。
已经有了期盼,也有了不愿破坏的珍惜。
只可惜,那站在悬崖边的危险个性终究结束不了这天性中的“顽劣”,越是不愿却又越是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危险的种子,在心底种下,有一日,会生根发芽吗?
想到此处,龙宿一个人在黑暗中,竟是笑了,迷人而魅惑的笑,浅浅勾起的嘴角,眼底下的笑意兴奋又摸不着底。
“笑什么?”身侧白衣的人歪了歪脑袋,明明老沉却又摆出了可爱的动作,不那么认真又好奇地问着。
龙宿微微侧过头,微弱的灯光打亮了他的半张脸,另一半在阴暗之中,轮廓格外分明清晰,嘴角依然带着笑意,却又已收敛许多。
“在想,汝对吾的信任……能到几时。”不是不隐瞒,或许只是无休无止的试探。
剑子豁然笑了,似是笑他的傻。这个人,心思沉得很,好似摸不透,可有时却又像个要哄的孩子。
“这该问你才是啊!”剑子故作夸张地答道,满脸的不满。
龙宿一愣,脸上的表情僵了。
剑子勾勾嘴角,似是在说之前的那是玩笑,信誓旦旦道,“剑子仙迹交友向来交心,自是肝脑涂地,力挺到底!”
“对谁都是如此?”龙宿垂目,略有一丝落寞。
“对朋友自是该当如此。”毫不迟疑。
“吾呢?”龙宿转过了头不再看他,脸完全没入了阴影之中,只能隐隐见得璀璨的眸子望着远处的来路,笔直又幽静的窄道。
剑子皱了眉,仔细想了想,走了两步,声音压的有些低,“龙宿……将吾当朋友了吗?”
难得的认真。
龙宿眉头也跟着一紧,随即却是笑着站了起来,不知是在笑他太过认真,还是自己的胡言乱语,“说的也是,是吾问得傻了。”
“所谓的‘也是’……为何呢?”剑子追问。
龙宿停下脚步,抬高了音,不知是否装傻,“嗯?”
“两肋插刀。”提醒
龙宿微微低头,摇头道,“剑子,汝这算盘打得精了。”
剑子似是明白他的意思,却又故意跳进坑去,乐不可支,“还请儒门龙首赐教。”四字说的格外重点。
龙宿又笑,“此时,想用汝来换吾的承诺,不显太占便宜了吗?”
剑子被逗得笑了,“天下无双的剑子仙迹换不得?”
“用这厚脸皮,倒是可以考虑。”龙宿接嘴。
“剑子必当能为好友挡去危险,消灾减难。”
说他厚脸皮,还真是顺杆爬了。龙宿心中鄙夷。
“只怕今后谁更能助谁,还难有定论。”龙宿扇子轻摇,斜眼看他,“可如今剑子你这便宜占的,”龙宿欲言又止,刻意多看了他一眼,“就已让吾略感凉薄,深有误交损友的错觉啊。”
剑子用力摇头,拍胸担保,“龙宿此言差矣,绝对物有所值,不比你这儒门龙首来的差啊。”
“自吹自擂,更是让人难以信服,极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龙宿埋头皱眉,深以为意的模样。
“这朋友交是不交,吾还真该细细思量,慎重再三!”
“额……龙宿真是伤透了剑子的心。”剑子只觉得擦汗,无力招架道,“酷爱伤春悲秋之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太过难猜啊。”
龙宿却是见着他这幅故作的为难,心下偷乐,面上还是绷着。只觉得赢了一筹,乐不可支。
许久,缓过了笑意,两人也不会把这斗嘴的话当了真去。
“剑子。”
龙宿走到剑子面前,剑子转目回应了他的注视,两人目光交接。
“儒门龙首是儒门龙首,疏楼龙宿是疏楼龙宿。”龙宿面对着剑子,比肩而立,微偏的头正看着剑子的侧脸。
“嗯,发人深省。”剑子装着觉得这是句话极有有深意的模样,倒还是不过心。
可龙宿接着道,“吾只怕儒门龙首不会让汝失望,可……”
剑子不解地看他。
话锋一转,“也希望,疏楼龙宿能让汝容得下。”
或许,许久后的剑子会明白。
对于龙宿而言,儒门,与自己……他有着完全不同的方法与处置。
儒门在他的手中会安全,会壮大,永远不会走入歪门邪道……
可他,疏楼龙宿。
有谁,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
这话的缘由,剑子要在多久之后才会真正明白其中的意味。
或许漫长的岁月让他早有察觉,却也有着无力与无奈。
剑子或是被他的沉重感染了,只淡淡笑着安慰,“吾会记得拉住你的。”
“哈哈哈。”龙宿听得大笑了起来,不知是开心,还是因为自己根本不在意这样的好坏而觉得好笑。
剑子,汝真的懂过龙宿吗?
如若他愿意走在正道之中,原因究竟为何呢?
可至少此时,表面上,却是笑得酣畅淋漓的。
龙宿送剑子一程,道别,“近日事忙,汝过几日再来吧。”
“到何时?”也不去问他忙些什么,不做过多干涉。
“再见时,”龙宿轻摇的扇掩住了面,“汝会见到,真正华丽无双的儒门龙首。”
自信。
坚定。
既然得到,就要一个稳如磐石的……儒门天下。
剑子拂尘一扬,衷心地祝福,潇洒而去。
今后……究竟是谁,更助谁?
一语成鉴!
第6章 六
相识越深,越后悔最初的了解……实在太少。
龙宿有时觉得,自己也是着实可笑的。
佛剑,他知道于这是万分重要,不会背叛的朋友,或者可以说是可以确定方向的坚持。可仅于此,却又觉得缺了些东西。
趣味?玩乐?刺激?新鲜又与过去不同的生活。
说到底,是不安分。
于是,起初,他便把佛剑界定为在需要帮助时会出现的朋友,真正的好友。
而剑子对于他的吸引,在于他自己本没有想过却又一旦听到就异常想要接触的世界。龙宿并不一定期待那样的生活,却又好奇地想去触碰、欣喜地面对没有过的新奇或是让人皱眉的可又无法舍去不耐。
因此,他把剑子定义为了“狐朋狗友”。
人嘛,或许有时就是需要狐朋狗友的。
龙宿这样安慰着自己,以为自己把这条界线定的格外清晰,以为自己在关键时刻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能够理智并且坚定。
在这样的以为下,他与剑子走得越来越近、乐此不疲。
龙宿给自己的解释是?
与狐朋狗友肆意妄为的玩乐,不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不喜欢自己如此放纵并且堕落,也无法接受。可他自认为还可以继续的理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时刻都很清醒,没有忘记这条界线。
剑子本就是个四海为家、广交好友的人,凭着一身本事和豪情,真可谓相识满天下。
当然,这时的龙宿对于这一切,只有一些模糊的了解。他只觉得,这样的剑子能带给他不同的新鲜,不同的心境。
剑子也乐意带着这个虽是读破万卷书,却真正不怎么爱走万里路也不爱交朋友的龙宿四处去走走。许多时候,甚至是剑子的热情让龙宿也被感染地跟着他做了许多自己不曾甘愿或是不屑的事,却奇怪地感到快乐。
这段时间里,他甚至很少想起去找佛剑,或是更愿见到剑子。
因为,玩乐,总是开心的嘛。
可即使是觉得理智,但剑子对他的好超出他的想象。
龙宿的习惯,与人交往总是存着一层芥蒂,不会太远也不太近。他不喜欢儒门天下的事物和人际,虽然他可以做的很好可以游刃有余,他也不会愿意放弃这样的成就,可在休息时,他更愿意一个人舒舒服服地躺着而懒得去和更多人应付。
过去闲下时,他总爱在房里、在院子里,躺着发发呆,或是看看书弹弹琴,这让他感到无比地惬意。可现在却变得有些闲不下来,心中会期待剑子来找他聊天,陪他出去或是带些他不怎么稀罕却又有趣的东西来。
可剑子每每献宝似的拿来东西,无论他是真感兴趣还是兴致缺缺,却又总是摆出一副不怎么好接受,或是不愿意的样子来。龙宿只是对于这种好,不知该如何坦然地接受,似乎是表现出了喜欢自己就失了尊严一般难受。但剑子不知是明白他的脾性,还是不会被打击也不会泄气,下一次仍是兴致勃勃地继续着他的胡侃。
龙宿只是听,爱听。
无论龙宿如何冷淡,如何不搭理,无论他因儒门事务繁忙或是懒得动身多少次拒绝他的邀请。剑子彷如都不会气馁,邀不出门便退而求次地来找他聊天,再不成便又拿些有趣东西来说几句便走。
当心在外表仍坚持下开始慢慢被剥开,当情感在不知不觉间一层层被融化……
他龙宿不是个爱占半点便宜的人,他只是不想辜负剑子对自己的好,于是自己也用相同的好来回报。甚至存着怀疑他真假的心思,只是不想占到半点便宜罢了。
龙宿开始试着放下那层习惯的隔阂,将自己的情绪和真实暴露在了剑子的面前。他也试着给一直以来不懈热情的剑子还以一些他认为剑子应得的回报。
他以为,自己仍然十分理智。
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龙宿不知是出于颜面还是骄傲,最终,剑子对他一分,他必然付出两分甚至更多。这样做,似是能让他有一种平衡的踏实。
他,也想对剑子好。
他,或许是,不愿让剑子失望。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隐隐担忧有一天,剑子会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最终选择放弃。
因为龙宿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从未用真心去托付给一个朋友。于是开始患得患失,不知如何进退。
日积月累的改变真的可怕,可怕到一点一滴吞噬人心。
学着用剑子对他好的方式来对剑子,试着在剑子偶尔低落时也用自己的热情去让他忘记不愉快。这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之间,直到龙宿自己也不知何时已将他看做了好友,而不是只能一起游乐而不能托付真心的狐朋狗友。
可原来,人与人是不同的。
当龙宿开始从剑子口中听到他其他的朋友,开始听说他与其他朋友的那些出生入死、不分彼此,谈起他对朋友如何的付出与真诚。
就如同,他对龙宿所做的一般。
龙宿开始明白,或许对于剑子而言他们没有孰轻孰重之分。
对于剑子而言,天下的朋友都一样重要,都让他能用生命去交换。
这样的剑子,让他羡慕,却也让他失落……彻夜难眠。
龙宿不明白,一个人为何可以对任何人都这般敞开心扉,一个人为何可以如此不计较地付出。他自己做不到,也从未想过原来这世上会有人这样做,自然从没想过剑子就是这样的人。
他也有朋友,可他……认为,剑子与他们不同。
原来,心中的比重,从一开始从未相同。
他,根本就不懂。
即使付出相等,可剑子在心上承担的远远比龙宿少得多。
有时。
剑子与龙宿同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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