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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寂寞何所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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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兄弟……对一个人痴心,就只能对另一个人狠心,我……别无选择,你……懂吗?
……
这十几年来,我们之间的对话只有两个内容,关于虞姬,以及大段大段的沉默。其实我并不奢求什么的,我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了手啊,我想,就一次吧,只要你求我一次,求我放过你,我一定会放你回金陵的。你看似文弱,却比任何人都有骨气,所以,如果你能求我一次,在你的心中,我的分量一定不算轻吧,若是如此,我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可是,你唯一一次求我,竟只是为了想确认她还活着……
呵呵,我真的输得很彻底吧,你在天上,一定在笑我了吧,否则,月光怎的如此灿烂呢……
对一个人痴心,就必须对另一个人狠心?
呵呵,煜,其实你明白的,对不对?我早该想到,如谪仙般的人物,又如何会不明白?
可是煜,这么多年了,你其实还是不懂啊。如今,连我,也开始不懂了……
到底是你的固执,还是我的任性,才得到今日这般结局……
他抱霭儿在膝头,淡淡述说那些过往,那些永远不会再回来,却再也不会褪色的疼痛过往……
“父皇,疼吗?”
“疼。”
“在哪?”
“心里……”
有些东西,很轻易地便可放手,如江山;
可有的东西,想放却怎么也放不掉,如感情……
所以,他别无选择……
荒翼和遆煜,到底哪里出了错?荒翼错了吗?遆煜错了吗?
明明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结局,却从一开始就注定惨淡。
很多年后,霭抚着琴身,冰冷的触感浸入他的指骨,让他感到些许疼痛。很多年前,荒翼便是这样抚着它,在七夕夜里,静静埋葬自己的爱情。闭上眼,就仿佛看到了荒翼抱着琴,提着灯,夜风中,发丝凌乱。他,游走在阁楼外的回廊上,痛苦而执着地希冀,希冀遆煜的轻声呼唤,赵靖兄弟,你来了………
第五十四章 思念
扬州。翦府。
“裳儿,你在做什么?”
精致的江南园林,一名年过四十的男子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脸上满是慈爱。
这里是扬州翦家。扬州翦氏世代经商,与京城枫血山庄是世交,号称江南第一户,在荒陵国的商界、官场,甚至武林都颇有些势力。现任当家的正是刚才那位男子——翦承轩。
莲花池那边的水榭上有一个少女,穿着一身橘色衣裙,腰间宽宽系着暗红的绫罗。听见翦承轩的声音,忙合上手中拿着的一卷书,待得抬起头来,那含情双目,细致肌肤,竟是说不出的清丽。这少女就是翦承轩的千金,翦渊的妹妹,翦云裳。
“爹!”
“在看什么书啊,看得那么入神?”问这话的时候,翦承轩已经过了临水的石拱桥,站在水榭的柱子下面。
翦云裳神色一慌,忙把手中的书藏在身后。
“不过是些没名气的闲书罢了。”
翦承轩眉一挑,手一摊,道:“闲书?给我看看。”
翦云裳震慑于父亲不怒而威的气场,乖乖交出了藏在身后的书。
翦承轩接过,一晃书名,眉毛便皱了起来。“《虞美人》?谁给你看的?”
翦云裳低下头。“我、我自己去买的。”
翦承轩眼一瞪:“你自己去买的?你到哪家书社买的?花了几文钱?”
“呃……”
于是翦承轩气不打一处来。“是翦渊给你的?不说话?摇头?哼!我就知道是翦渊这小子!整天到勾栏院花天酒地,尽带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回来!自己不学好就算了,还要带坏妹妹!等他从祈莲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爹,不是这样的。这书,是我趁哥哥不在从他书房里翻出来的。”
“你还敢解释!这书我收了,你绣的江山美人图呢?给爹看看!”
云裳忙拦了翦承轩,道:“哎别,云裳偷偷借哥哥的书已是不对,若是再借而无还——爹您可别给我收了,害我做个无信之人!”
“哦?倒是成爹害了你了?”翦承轩见她一脸乖巧中透着狡黠的模样儿,忍不住把书一卷,在翦云裳的额头敲了一记,道:“你这个小狐狸!下不为例啊!”于是把书还给了云裳,又道:“差点忘了正事,过几天我要进京一趟,你皇帝叔叔说想看看你,让我把你也带去。”
察觉到父亲脸色细微的变化,翦云裳道:“爹,你在担忧?”
翦承轩点点头。“裳儿,你自小敏慧,今次可猜得出爹在担忧什么?”
翦云裳想了想,道:“爹是在担忧皇帝叔叔会给裳儿指婚?”
翦承轩微微颔首,示意翦云裳继续说下去。
翦云裳又道:“凭翦家在荒陵的地位,还有爹和皇帝叔叔的结义之情,定是要我嫁给皇子的。如今众多皇子中与我年龄相合的只有三皇子和霭皇子。”
翦承轩问:“裳儿对这两个皇子有什么看法?”
“嗯——三皇子个性偏激,裳儿早有耳闻。不过,在几位皇子之中,他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最大,裳儿若嫁给他,翦氏必力保他做皇帝,以后裳儿也必定是身份显贵。霭皇子虽是皇帝叔叔的义子,但是,他不仅先天耳朵失聪,而且作为前金陵国的世子,在朝堂上无权无势,受人排挤,前途堪忧,裳儿若是嫁给他,日后必定坎坷重重。”
“裳儿,若果真要嫁与两位皇子其中一个,你会选择谁?”
云裳抬头望着翦承轩。“爹,你是希望我嫁给三皇子的吧?”
翦承轩叹气。“三皇子偏激狭隘,谁人不知?裳儿你若嫁给他,只怕受委屈是免不了的。但是,若要你嫁给霭皇子,爹爹却是更加放心不下。哎,虽说当年我与陛下,还有你景伯父一起结为异姓兄弟,但是现在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指婚这事,爹是无论如何也推拒不的。”
“爹,若当真推拒不了,您烦恼又有何用?裳儿不愿看见爹愁眉苦脸的,裳儿要爹永远开开心心的。”
翦承轩一愣,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裳儿,爹也愿你永远开开心心的。”
那《虞美人》还捏在手中,翦云裳墨黑的眼珠子一转,道:“爹,这本书——您看过吧?”
翦承轩只觉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噎在了气管里。“咳,咳!小丫头胡乱说话!爹怎么会看这种书!”
“若是没看过,爹怎么只是看了眼书名,就知道这书是什么书?”
“呃……”他可以说这是男人的直觉么?“那个,爹还有事,先走了。那个江山美人图,啊,记得绣!爹改天过来检查!”
云裳看了看手中的话本,道:“爹!”
翦承轩紧张回头。“嗯?裳儿还有事?”
“爹,哥哥说,这书里的人都是真实存在过的,那么这书里的故事,也是真的吗?”
“这种坊间流传的故事,就像野史,你信,便自然是真。”
从祈莲到荒陵东京城,洞庭洛快马独行,不过七天时间。
找到与茯苓约好的客栈,已经是后半夜。茯苓不在,大概是出去探消息了,这天晚上正是月黑风高,探消息,最合适不过。
于是到客栈后院井里打了一桶水,也不烧热,大冬天的直接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干净里衣,然后躺在床上稍作休息,准备等茯苓回来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枕着双臂,睁着两只眼睛看床顶有些灰黄的床帐,忽然就想起了在祈莲的那天晚上,乌衣伸进帐来的手。
转眼去看几步之外的房门,房门紧紧闭着,没有半点将被推开的迹象。
心中一阵烦躁,洞庭洛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已经近清晨了,索性穿了衣服,到街上走走,顺便寻个小吃摊吃点东西。
清晨的东京城很宁静,却不是全然的静。早起的商贩已经挑着扁担、推着货车,踩着积雪吱嘎吱嘎地往市集走。也能听见有些房子里传出女人轻轻的咳嗽声,男人沉沉的鼾声,婴儿嘤嘤的哭泣声。沿街的商家稀稀疏疏地搬开了门板,各自扫着自家店门前的积雪。
其实,洞庭洛很享受这样的宁静,人不多,却能够清晰地感知这个世界,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同在。洞庭洛并不喜欢热闹。太过热闹,反而寂寞。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有些路边小摊的小贩已经吆喝起来。洞庭洛四处走走看看,颇为悠闲。很久没有逛过京城的市集了,虽说半年前曾回过京城,但那时却全然没有游玩的心情。
经过一家包子铺,看着那老板特别眼熟,还在想是否曾见过,脚下已经自发自动地走了过去,在摊子边的小桌子旁坐下。这时天还早,小摊里只有洞庭洛一个客人。
老板一边揭开蒸笼一边招呼洞庭洛。“客官吃点什么?”
“能介绍下你这儿的包子么?”
老板笑得爽朗,嘴边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哈!客官怕是外地来的吧!您来我这儿可是来对了。别看我这包子铺没个响亮的招牌,可是——”老板拍拍胸脯,“我包子李这个人就是个活招牌啊!这东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包子李的叉烧包是京城一绝。客官要不尝尝?保管您下次来了,还进我这铺子,还要吃我包子李的叉烧包!”
“唔?真有这么厉害?那好!就给我来两个叉烧包!”
“好嘞!您稍等啊!”
老板捡包子的动作很独特,他是把蒸笼掀开一点,□的手臂直接伸进蒸笼里取包子,似乎一点也不怕被蒸笼里的蒸汽烫伤。
然后洞庭洛想起来了,这个老板,他的确是见过的。小时候,他特别喜欢吃这里的叉烧包。他还曾问老板,说:“叔叔,你不怕烫的么?”那时老板总是弯下腰来对着他笑:“这是功夫。”洞庭洛觉得老板的笑容特神秘,也曾回家揣摩“功夫”之技巧,并实践之,多次烫伤手掌及手臂,最后以被勒令禁止靠近蒸笼而告终。
这时,老板端了包子来。洞庭洛指指蒸笼,问:“老板,你都不怕烫的么?”
老板哈哈一笑,“哪有人不怕烫的?”于是伸了手臂给洞庭洛看,那手臂和手掌上有成片的白色伤疤,可能是时间已经过很久了,伤疤已经很淡了,不凑近了瞧,还真看不出来。“客官您瞧,这就是年轻时候烫的。后来皮糙了,也就不怕烫了。我年轻时是跟着别人杂耍卖艺的,要吃饭,就得练功夫,就得天天把手伸热水里烫。说起来我们外地人到京城里来做生意,当真是不容易,当年要不是练就了这么个绝活,我是万万不能在东京城这地方站住脚的。”
洞庭洛心里郁闷了。
同样的问题,老板给小时的自己和成年的自己的答案却不一样。想起小时候因为多次烫伤而受的罪,洞庭洛拿起桌上的叉烧包狠狠啃了两口。
老板完全不能理解洞庭洛此刻的心情,还嘿嘿地笑:“好吃吧!客官别噎着了,我给您倒碗热茶——哟!这位客官要吃点啥?”
“找人。”这人声音淡漠,表情也十足的淡漠,大清早的,老板的热情被泼了一瓢冷水。
洞庭洛转过头去,看见那人,嘿嘿一笑。“茯苓,来,刚出笼的叉烧包!味道不错!”
茯苓走过来做到洞庭洛旁边的位置。
洞庭洛让老板再上两个包子。
“残影呢?”
“青石镇。邻居大婶照顾着。”
洞庭洛忽然醒起一事,道:“你说,我们两个先后走了,她不会以为我们不要孩子吧?”
茯苓点点头。“她是这样以为。她还说公子是负心汉。”
“啊?我是负心汉?你,没跟她解释?”
茯苓摇摇头。“没有。”又道:“没用。”
于是洞庭洛感同身受。“是啊是啊,解释了也没用。大叔大婶的想象力太强悍了!”
吃完包子,两人往回走,一路上便将各自查到的东西大概理了一遍。
“你是说,朝中有些官员表面上是三皇子派,实则暗中支持荒佑?”
“是的。昨晚探到消息,他们要力捧三皇子,以期引皇帝对三皇子不满。另外,公子,有一个人很重要。”
“谁?”
“当今皇后。”
“唔,当今皇后么?”
“嗯。皇后已经把皇帝的病情告知荒佑。”
“这样看来,荒佑很快就会到京城来了。”
大皇子荒佑和三皇子荒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记得小时候两兄弟关系还挺不错,经常在一起打闹,然而说来奇怪,当今皇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却更加喜欢大儿子一些。
荒翼自知活不太久了,太子之位已经到了不得不确立的时候。这种微妙时刻,那位深宫里的皇后会怎么做呢?
哈哈,不会是篡改圣旨吧!咦?我怎么就那么肯定荒翼要传位于三皇子荒元呢?哎,低调,低调。
“茯苓,可以开始破坏荒佑的消息网了。那些个饭馆、当铺,表面上都是正正当当做生意的,掩盖得甚好,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茯苓点头。“不求一一破除,只需破除最主要的几个。不自己动手,而是制造麻烦让官府解决,这样,可推迟被荒佑察觉异样的时间。还有,尽量不杀人。”
“唔,就这样做。茯苓,你休整一下便行动吧。”
“不用,茯苓可以立即起程。”
“好!那么,我也该去探望探望那位荒陵天子了。茯苓,你猜,他还想不想继续活下去呢?”
第五十五章 帝王之心
太宗二十年的腊月,荒翼正式颁下诏书,册立三皇子荒元为太子,大赦天下。一时间满朝一片赞声,不少官员额手相庆,叩谢陛下明断。京师中人人都在传:“元太子当真是真龙天子!社稷之主!”
然而这话听在荒翼耳中,却甚不是滋味。
自古皇家,子侄逼宫篡位之事,数不胜数,史不绝书。就拿前朝玄宗为例,史上著名的“安史之乱”,玄宗流亡蜀地,其子在京都长安遥拜玄宗为太上皇,自己登上皇帝宝座。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设套,想必莫名其妙就丢了皇位的玄宗,心中滋味绝不好受。
“自古皇家无亲情”,此话虽是说得绝了点,却是一句大实话。想当初,荒翼又是如何得到皇位的?民间有“斧光烛影”之传说(这个传说与此文无甚大关系,这里就不赘述了。如果有亲相信这个文里的故事,那么,摆渡一下,你就知道),虽无法证实,然而空穴来风,自有其道理。
所以,对有着“篡位”之嫌的荒翼来说,“篡位”二字,是很敏感的。而对于“篡位”之前会有的征兆,更是敏感得有些近乎神经质了。
荒翼会想:不过就是立个太子,立了还可以废!需要如此轰动么?朕这个皇帝还没死呢!太子却如此深得人心,莫不是朝野认为朕不如太子?又或者,太子想要逼宫篡位?
也许,如今的荒翼对皇位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执着,但是,堂堂一个皇帝,被自己儿子篡了位,始终是件不光彩的事。荒翼大概也绝对不想要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日晚,御书房。
荒陵唯一的异姓王——兴王慕泓被诏进皇宫。
“兴王,如今太子新立,朝野相庆,你待如何看?”
“陛下,太子册立,天下民心大定,陛下为何面带疑虑?”
其实慕泓早已猜到荒翼心中疑虑为何,此时说这话,是故意装了糊涂,要荒翼自己把话吐出来。
荒翼眯着一双凤眼审视慕泓。慕氏虽是一门武将,能够在官场上稳立不倒,自是有其为官之道。然其对荒陵之忠心,是毫无疑问的。而慕泓,虽然小了荒翼一辈,却是荒翼为数不多的信任的人,有什么心里话,总会把他叫到跟前说一说,听听他的意见。
荒翼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陛下有什么疑虑,微臣愿为陛下分忧。”
“哎。兴王,如今四海心属太子,欲置朕于何地?。”
慕泓面上一醒。“陛下是担心太子他——”
荒翼看了慕泓一眼。“兴王你说,朕,是否当真不如太子?”
慕泓在心底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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