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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寂寞何所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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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师父你还整天一口一个老不死,一口一个老妖怪?啧啧,世风日下,大逆不道啊!这年头为人师还要被诅咒,真是不容易啊,唔唔,想想还是我们家黯枫孝顺!

“为什么说要‘务必’把我找回来?”

耶律杭宠溺的摸着耶律襄汝的发辫,墨绿瞳仁里的笑意高深莫测。“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有胆,自己去问他本人吧。”

你会不知道?你这表情摆明了就是你什么都知道!

“对了,师父呢?”回来了好一会儿了,都没见着他的人影。照理说,师父应该早就接到他从荒陵传回来的消息了。

“我在这儿。”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院门外斜倚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一身水墨儒衫,修眉锐眼,扬着一边嘴角笑着,神采张扬。这位就是耶律杭口中所道的师父?原本以为是个满脸皱纹的白胡子老头,没想到竟然是个张扬不羁的中年人,不过,这人虽正值壮年,却已是一头银丝。洞庭洛心道:这样风姿人物,若说他是为了俗事而白头,实在不能使人信服,怕是天生如此吧,难道是少年白?

“师父!”耶律兄妹向他问安。

那中年人只是淡淡点点头,便转眼打量站在旁边的洞庭洛。而与此同时,洞庭洛也在打量那人。

这个人全身上下包括眼神,无一处不传达着其人张扬无所顾忌的个性,照理说这样外露的人应该是很容易看透的,可偏偏,洞庭洛根本无法看出眼前人的一丁点儿心思。想起之前耶律杭说他喜怒无常,洞庭洛有点理解了。因为这样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什么时候会生气,什么时候会高兴,完全无法预测。

啧啧,有这样的师父……洞庭洛开始有点同情耶律杭了。

这时候,那人向洞庭洛走了过去。

“你就是洞庭洛?”话是问句,却是全无疑问语气。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是笑得有些温柔的。

“是,晚辈正是洞庭洛。敢问前辈……”面对眼前这人,洞庭洛言语间竟不由自主地规矩起来。

“墨怅。叫我墨怅吧。前辈?呵呵呵!”

看着墨怅自己笑了起来,洞庭洛眨眨眼,满脸黑线地朝耶律杭望去:他经常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吗?

耶律杭也很汗,茫然摇摇头: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师父这样笑!

这时耶律襄汝道:“师父,我们进楼里说话吧!”

于是大家把说话场所转移到了楼里的一个大厅里。

洞庭洛对墨怅道:“耶律兄跟我说,墨堂或许能够解我身上的剧毒?”

“不,不是墨堂。是一部书。”

“一部书?就是耶律兄跟我提过的‘绝世医书’?”

“对。”墨怅锐利的眼睛向洞庭洛扫了过来,“你既然给自己冠以‘洞庭’之姓,就应该会知道这部书。它就是《洞庭全录》。”

“《洞庭全录》?!”洞庭洛心下一震,“可是,不是说三十多年前‘剑妖’关天怅把洞庭族人和整部《洞庭全录》都烧成灰烬了吗?!”

闻言,墨怅扬了扬半边眉,随即仰头哈哈大笑。

“‘剑妖’的确杀光了洞庭族人,焚毁了整部《洞庭全录》,不过,怕是少有人知,这世上还有另外一部《洞庭全录》。”

“另外一部?”

第二十章 谁是关天怅?

“‘剑妖’的确杀光了洞庭族人,焚毁了整部《洞庭全录》,不过,怕是少有人知,这世上还有另外一部《洞庭全录》。”

“另外一部?”心中的疑云,越积越多,洞庭洛皱皱眉,觉得脑子有点乱。

传说在荒陵境内的洞庭湖畔,曾经有一个经历百年动乱与战火却依旧屹立不倒的氏族,他们代代精通医术,救死扶伤,恩泽四海,德感五湖。他们世代研究医学,改进医术,补撰完善一本祖上传下的医书——《洞庭全录》。这部《洞庭全录》被他们保护得很严密,从来不对外公开,以神秘著称。并且,至今没有人知道这族人的姓氏,只因其世代居住于洞庭湖畔,人们便称他们为洞庭氏,久而久之,这个氏族干脆自己也就接受了这个姓氏,对外也就用洞庭氏自称。

然而,三十一年前,当时江湖上素有“剑妖”之称的剑客关天怅,在一夜之间,把所有洞庭族人砍杀殆尽,无一人幸存。洞庭氏耗尽心血收藏的珍贵药材,还有传闻中价值连城的《洞庭全录》也都在大火中化为灰烬。没有人知道关天怅为什么要这样做。从此,洞庭氏成为传说,关天怅也随着传说销声匿迹。

直到——

十一年之后,他的两个女徒弟横空出世。

大徒弟韩荫心,当时年仅十七岁,自创《月魄剑法》,将一柄“寒心”软剑舞得行云如流水、锋锐而写意,令人赞叹。

二徒弟荒雪,本是太祖皇帝和当今皇帝的亲妹,贵为公主,幼时被皇帝送出宫外。她当时只有十六岁,却身怀精湛的医术,妙手回春,活人无数,世人仰慕。

故事写到这里,终于到了不得不提枫血山庄的时候了。因为这两个女子,后来都嫁给了枫血山庄的现任庄主——景浩然。何况,洞庭洛跟枫血山庄实在是有无法割断的联系。

枫血山庄,位于荒陵京城——东京郊外的枫山之上,枫山极大,以遍山枫树得名,几座山峰连绵数十里。枫血山庄的主要建筑都分布于主峰——枫血山之上。

说起枫血山庄,天下人没有不知道的。人道是“北有枫血剑扫江湖,南有前羽挥金若土”,这“北有枫血”说的就是枫血山庄了,可见枫血山庄高手辈出是天下公认的。这高手,别的不多说,就说十几年前那场震动天下的大战,那年,武林人士与朝廷发生大规模冲突,双方都扬言势不两立,结果殃及无辜百姓,死伤无数,百姓苦不堪言。枫血山庄刚刚出道的少庄主景浩然愤然而起,广发挑战书,凭借一套耍得出神入化的家传绝学《枫血剑法》,孤身挑战各门派武林高手数百人之多而无一败绩,武林震撼,遂愿以枫血山庄为首。随后,景浩然代表整个武林呈书面圣,舌战群臣,最终与皇帝达成协议,化解了这场灾难,使武林得与朝廷和平共处。

据说,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景浩然遇到了他一生唯一深爱的女子——韩荫心。话说当时景浩然广发挑战帖,胜过天下高手无数。就在这时,同样是刚刚出道、名不见经传的韩荫心,对景浩然发起了挑战,这第一战,韩荫心输了,然而她并不服气,她苦心钻研,针对《枫血剑法》的路数,自创了一套《月魄剑法》,终于在数月之后,与景浩然打成了平手。没想到,这一平手,竟平出了两个年轻人的情爱,一时传为江湖中一段风流韵事。

后来,皇帝下诏,把荒雪公主嫁给景浩然,朝廷与江湖至此正式达成协议,景浩然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协调各门派之间和各门派与朝廷之间的纠纷,从此,百姓安宁。不久,景浩然另娶韩荫心。师姐妹两人同侍一夫,百姓传为佳话。

至于十几年之后,韩荫心离奇亡故,她为景浩然生的儿子,也就是景浩然唯一的儿子景洛(荒雪并没有为景浩然生下一男半女),也与韩荫心一起亡故,这其中的内幕,平常百姓茶余饭后聊一聊,猜一猜,也没个准确的说法。当年的佳话,终成现如今的悲剧,百姓也很无奈。

据说,也就是在韩荫心出嫁那天,销声匿迹长达十一年的关天怅终于在枫血山庄出现。然而当天晚上,关天怅再一次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一直到今日,再没有人见到过他。(汗,绕了那么大一个圈,终于绕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洞庭全录》其实还有另一部。总之我会把它交给你,你好好研习,说不定可以找到解毒的办法。”

“你就这么肯定,我可以读懂医书?”

“呵呵,洞庭族人的血液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对医学的天赋。”

“你和关天怅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身上流的是洞庭族人的血液?为什么这所谓“另一部”《洞庭全录》会在你手中?为什么素昧平生的墨堂堂主会这么了解我的状况?

洞庭洛有太多个为什么,这些“为什么”的答案串联在一起,似乎就可以证实此刻脑海中隐约浮现又被自己理性否定的猜测。

从墨怅的角度看过去,洞庭洛的眼睛正好被窗外的阳光映照,闪烁着比往日更鲜明的深紫色的光泽。

“……年轻人,我让隆绪找你来,并不是为了要跟你解释这些鸟事,我不希望你再向我提这种白痴问题。明日我会带你去那间放《洞庭全录》的密室,以后你就住在那儿的院子里。那儿僻静,少有人打扰,你好生研习。隆绪,襄汝,你们做好自己的事。”

墨怅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已经让人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就像是有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浸透至背心。交代完这些事,墨怅再没说话,抿了一口之前襄汝端出来的茶,便起身离开,耶律兄妹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洞庭洛的手心也不觉渗出了一层冷汗。

直至墨怅走远了,耶律襄汝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呼——洞庭洛!你为什么要问那么多问题啊?本来还说今天师父心情很不错呢!哎哟——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偷懒了!”

洞庭洛道:“啧啧,耶律兄,我算是领教了你说的‘喜怒无常’了,耶律兄,小弟对你以前的遭遇深表同情。”

耶律杭拍拍洞庭洛的肩膀。“其实今天师父也算反常了,他平常极不耐烦别人向他提问,今天居然忍耐你这么久!实在难得!哈哈哈!”

“耶律兄,为什么我觉得有时候你的脾气和墨怅很像?”

“哈哈哈!这句话应该我说你!”

“唔,怎么说?”

“其实你才和师父一样,总是让人猜不透你们都在想些什么。”

“……”洞庭洛汗!

“走,我和襄汝带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就这样,洞庭洛在耶律兄妹的引领下,正式开始了他在烈国的生活。

回想起刚才耶律杭说的话,洞庭洛暗自摇头。

耶律杭,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我的法则是为了讨生活、不被人欺负,你虽贵为天子,却又何尝不是与我异曲同工!十二岁便手握最高权杖、站在权利最顶端的你,看多了朝堂争权夺利、官场尔虞我诈的你,又何尝是那么容易让人看透呢?若真被人看透了,你的生命也就到头了。

时间可以让一个人成熟稳重,耶律隆绪,对你来说,时间是磨砺你帝王霸气的刻刀。或许短短几年之后,你便会恩威并施,将帝王驾驭之术运用自如,而不是像在幽城,只会用一颗坚持不懈的求才之心来打动我。

耶律杭,真希望那时候,我们还可以做兄弟。

一轮红日低低垂在草原与蓝天交接的尽头,橘红色的夕阳渲染了辽阔的草原,不远处的白音戈洛河泛着粼粼橘光,静静向着东方蜿蜒流淌。随着矫健的马蹄声,一抹骑在马上的身影沐浴着夕阳,如惊鸿一般闯进了这静谧的画面。

“嗖——”

“笃笃笃!”

三支箭齐齐插在百步之外的木质箭靶上。

那骑在马上的人猛然拉住缰绳,引得马儿前蹄高抬,仰头嘶鸣。这时才发现,原来那人手上是拿了弓箭的。再仔细一看,那编成辫子绾于后脑左侧的黑发,那朱红的带有白绒的女式马服,竟是个女人!她有着烈国人普遍拥有的挺直的鼻梁,眉目如画,眼角眉梢微扬,眼里墨绿色的眸光即使加以收敛,却依然掩饰不了成熟睿智的光泽,在夕阳晕染下的鹅蛋脸和看起来总是微笑着的双唇,则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个成熟女人的魅力。

这时后面又是一阵马蹄声,然后猛地一声止步嘶鸣。美妇人回过头去,来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身简单寻常的烈国服饰,内敛的目光,紧抿的薄唇,看得出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韩大哥!”美妇人笑意盈盈,回转马头靠近来人。

美妇人的呼唤让来人平淡的脸上漾起了温柔笑意。抖开带来的一条朱红的狐裘为她披上。

“傍晚风会很大,你要当心。”

“我还很强健,倒是你,身体越来越坏了。”虽然有些反对的意思,美妇人还是任由他为她系上系带。

男子系带子的动作略微停了一下。“阿燕,就算我的身体再坏,我也会撑到你死去的那一天。”男子拉过美妇人的手,轻柔而紧密的握着,“我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起去中原,住进一个僻静的村子,我去耕田,你就在家里织布。”

望着眼前人日渐消瘦的面容,美妇人想起旧事,长久以来深深埋藏的愧疚之意忽然涌上心头。

“韩大哥,是我的任意妄为害了你。”

“被你害,我心甘情愿,傻瓜。”

落日渐渐沉下草原的尽头,两人并排骑着马,慢慢悠悠地往皇宫的方向去。这时,前方迎头过来一骑飞奔的马匹,待距离近了,才发现竟是当今烈国天子——耶律隆绪。

原来,耶律隆绪安顿好洞庭洛,便来到太后萧绰的寝宫看望太后,谁知萧绰不在,便骑马到这萧绰常来之处看看。

“母后!丞相!”耶律隆绪下了马,恭敬地道。

那两人也下了马。

丞相韩德让向耶律隆绪俯首行礼。“吾皇万岁!”

耶律隆绪连忙双手扶他起来。“丞相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绪儿,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那美妇人,就是烈国的太后——萧绰问道。

“大概未时。”

“这次去荒陵游历辛苦么?”

“不辛苦。”

“你师父交给你的任务应该都完成了吧。”

“嗯,我已经把洞庭洛带回来了。另外,我在幽城遇见了一个会妖术的神秘女子。”

“哦?会妖术的女子?这我可有些好奇了,你知道我最爱听这些神神怪怪的稀奇事儿。绪儿,你还没用晚膳吧。我们回宫,你把事情与我和丞相慢慢道来。”

典雅的太后寝宫内,几位侍女收了放膳食的案子,三人坐在厚实温暖的长毛地毯上继续刚才的话题。

“照绪儿这么说,那名叫乌衣的女子还真的不简单。”太后萧绰倚着淡金色的软枕,兀自思量。

耶律隆绪认同萧绰的评价。“我甚至觉得,假以时日,这女子的胆识智计将不输太后。”

这时萧绰的目光忽然往韩德让的方向一转。“丞相似乎想说些什么?”

韩德让刚才不过是稍微动了动嘴,没有发出声音,没想到就被萧绰注意到了。不知道韩德让是该钦佩萧绰目光敏锐呢,还是该为萧绰时刻注意着自己而感到幸福呢?

韩德让道:“回太后,臣只是觉得这女子的名字似是在何处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耶律隆绪道:“丞相不用伤神,我已经派墨堂的人打探那女子的身份,相信这几天便能收到消息了。”

“不管她是何人,绪儿不是说她会到烈国来么。到时,我定会见她一见。”

这时,一个白色物体从殿外飞了进来,掠过帘幕,停在了耶律隆绪的肩上。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鹰。

耶律隆绪把鹰腿上的竹筒口去了封蜡,从中取出一个细小的纸卷。

“阿易,去。”

闻言,那只鹰“哗”一声,扑腾着双翅飞出殿外,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是关于乌衣的消息。”耶律隆绪看了纸条,道,“没想到她竟是祈莲的名妓,现年十八岁。我们只能查到两年前她进入妓院之后的资料,她十六岁之前的资料以及认识她的人都已经被抹掉了。”

韩德让略一沉吟,忽道:“啊,这乌衣是——”

第二十一章 本草园里的一年

韩德让略一沉吟,忽道:“啊,这乌衣是——”

耶律杭看着韩德让,知道他已经理解到这条消息所含的真正含义,对着韩德让点点头,耶律杭道:“丞相猜得不错,能够让我们墨堂查不到一个人的过去,甚至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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