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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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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

纤薄的手抚向自己平坦的腹部,栖情想起了贺然那天晚上的发狂,口口声声喊着他杀了自己的孩子,原来孩子没了是这样一种痛苦,从身上一刀一刀剜肉的痛……

她谁都保不住,贺然死了,莫如风断了一臂,现在孩子也没了……

怎么只有她好好的,凭什么她能好好的。

“你在做什么?”一个发怒的声音传来。

栖情侧过头就见项青脸色发青地朝自己跑过来,一把横抱起她往床上走去,重重地将她扔到床上:“你疯了?你现在的身子骨还禁得起吹风!”

栖情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倒在被子上蜷缩成一团。

项青顿时乱了,急忙把她扶起来,掀开被子裹在她身上,紧紧地裹住:“摔疼了?”

栖情抬起头,呆呆地凝看着他绝美的脸,项青慌乱地以唇印上她的额头探拭温度:“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无法忽视他突来的关怀与情愫,明明孩子没了,他为什么倒比从前更在意她了,是害怕到紧张的在意。

“孩子没了…”

栖情说出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没有哀怨,没有悲伤,只有如最初的认命。

“我知道。”项青并不在意。

“相爷说过,孩子没了,我们就结束了。”栖情讷讷地说出口,眼睛盯着黄得刺目的被缎,没有去看他。

“你最好想清楚,你要敢说出来我绝对敢答应!”

“我早说过,这个孩子没了,我们就完了。”

他的话她还全部记得,她是以为他们之间即将走上陌路,才会不顾身子去吹风吗?

项青心里居然该死得舒坦,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别记着那个了,好好养身子。”项青放柔了语气,近似温柔地慰抚着她,丝毫不为自己的出尔反尔,感到有什么难堪的地方。

栖情还是看着被面,一字一字出口:“可我走不下去了。”

项青呆住,像是没听明白似的,愣神好久忽然说道:“你是不是还在意那枝箭的事?那箭是我亲自上了蜡的,被射中也只会是皮肉之伤,我的大军都杀到宣政殿外了,我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禹衡觉得你威胁不到我…”

他从来没有着急地说过这么多话,只为了澄清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着急。

栖情低着头静静听着,看在项青眼里,如无动于衷。

“你是不是不信?但我没有抛下过你!我对得起自己的承诺!”项青记得自己的承诺,他没有问她,为什么禹衡会替她挡箭,她现在情绪不定,他愿意给她时间。

“可我背弃了相爷。”

栖情终于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看向他,残忍地说出口:“是我放走了皇上,不是公子,所以该断臂的是我,该受死的也是我。”

项青的脸冷一寸一寸冷冽下来。

印象中,她根本没有背叛过他,他不信:“理由?”

“皇上就是小时候那个和我约定去江南的人。”栖情说出了真相,决绝得令人不得不信。

“所以,反悔我们誓言的,不是相爷,是我!”

拼凑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项青终于明白了禹衡和她之间莫名的关系,一切不合理的事都得到了解释。

谁都好,偏偏是她放走禹衡,她在帝位之争上竟选择了禹衡,那他算什么?

原来他在她的心底,远远没有一个七岁孩童间的约定来得重要!

项青深到谷潭的眼定定地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后悔,没有眼泪,平静得什么都没有,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栖情,你够狠!”

连他都自叹不如。

项青转过身子一步一趋的走出,颀长的身影有些歪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在他动情之后栽得彻彻底底。

身后她的声音还在响。

“我知道和相爷的大业相比,栖情实在不值一提,现下相爷最想要的孩子也没了,相爷,我们…我们真得走到陌路了。”

不用她提醒他也知道,这一次,他们真得结束了,什么都没了……

项青背着她冷讽地一笑,笑容倾城,拐弯走出,床上的栖情泪流满面。

第2卷 妃 在意(1)

在意(1)

三日后。

“宰相手谕,二夫人栖情嫁与为夫已有多年,今已不和,反目生怨,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故谨立放妻书。”

刘其缓缓念完休书,看向地上眼眶发红的人,高壮的汉子也不禁为其动容:“您和相爷怎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只是休书吗?他算是对她极其宽容了。

栖情接过刘其手中的休书,果然是手谕,一字一字都是他的笔迹,心已经痛到忘了怎么去痛,刘其见状更加不忍:“要不你先去我家住上一阵子?灵儿怪想你的。”

“我可不可以见公子一面?”栖情合上休书问道。

刘其有些尴尬地摇摇头:“相爷说要你一个人下堂离去,不过你放心,如风相士就断臂那晚发过高烧,第二天就褪热了,没大碍的。”

“谢谢你。”栖情点点头。

“刘惜会安然无恙的,他是被皇上带走了,皇上不会伤害她的。”

“啊?你怎么知道?”刘其吃惊。

连刘其都不知道她私自放走禹衡的事吗?

他…什么都替她隐瞒了,他还在意着她。

栖情静默地走出了养心殿,这三日来,项青没踏进过这里半步,皇宫没有任何属于她的东西,所以她只有孑然一人,即使是在宰相府,也没有任何属于她的东西……

“栖情!”刘其突然喊出口,她娇弱的背影和灵儿不同,好似随时会消失掉一样。

刘其抓了抓后脑勺:“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其实…其实相爷心里还是有你的,他说你在他心里没人能取代,还特意为你在外面置办了房子,有一生吃喝不尽的银两,相爷要我告诉你说,这一切都是我主张的。”

“我知道了。”

栖情颌首,然后走了出去。

皇宫上方的天空一望无际,偶有几只雀飞过,很快便消失在视线里,阳光落在金色威严的各处宫殿上,栖情终于明白,这一次她是彻彻底底离开项青了。

这大概就是公子所说的所托非人,因为他们拗不过天命,所以他们不会携手白头。

辗辗转转这么多年,彼此的伤害不止,现在都结束了。

“你要走了?”

栖情回过头,谢盈站在不远处,两人相见恍如隔世,栖情沉默地低下头。

谢盈走到她身边不温不淡地说道:“你算是解脱了。”

栖情不解地抬起眼,谢盈苦笑:“现在想想,你也挺身不由己的。”

栖情迟疑地开口:“夫人,你不恨我了?”

“那你不恨我吗?”不等她回答,谢盈轻步向前,举手投足间尽是高贵的风情。

“你知道皇宫为什么这么大?因为这里有三宫六院,因为将来这里会有数之不尽的嫔妃…我在这里等她们一个一个进来,我在你身上得到的痛苦,以后每一天都要经历。”

在她身上得到的痛苦……

她没有想过她会带给谢盈这么大的痛苦过,谢盈见她这般笑了起来,苦涩得令人动容:“你不用同情我,你终究是要走了,可我还留在这里,至少我留在了他的身边。”

栖情默默地听她说完迈步离去,华服之后只剩下一个寂寥的背影。

忽然,谢盈回过头来,“栖情,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恨你!”

良久,谢盈听到栖情低声说:“如果那时,你不救我就好了。”

是啊,如果那时自己不救她,任由那样一个乞儿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可她料不到最爱之人的孽缘竟是由自己一手促成……

第2卷 妃 在意(2)

在意(2)

即使栖情离开了又如何,她和项青之间也只剩下一个空壳。

回到甘露殿后,谢盈从桌上摊开一张纸,然后在上面寥寥几笔,交给奶娘:“这宫里,我现在也只能信任你了,你出宫替我找人办。”

奶娘点了点头接过纸,只见上面秀气的字迹写着一个杀字,笔锋丝毫不带犹豫,令人没来由得背上一寒。

栖情既然要离开,就让她彻彻底底地离开。

谢盈忆起往日种种,眼中的神色变得坚定不移。

香案上神态逼真的龙像缓缓吐出熏香,烟气袅袅萦绕,礼部的人恭恭敬敬地展开崭新的龙袍,一一替项青穿上。

项青面无表情,余光瞥到刘其走进来,想开口却无从问起。

踩上厚底靴,礼部的人替他戴上冠。

刘其连忙跪下,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部的人也通通跪下,高呼万岁。

项青只冷冷地摘下冠放到一边,阴沉地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去。”

跪着的人面面相觑,随后恭敬的上前替他褪下龙袍,收起物件躬着腰退出去。

刘其仍跪在地上,只字不瞒地回禀到:“二夫人被暗卫安然无恙救下来了,只受了点惊吓,是大夫人差人做的。”

项青毫不意外,异样的冷静。

“砰——”

项青转过身去,谢盈端着的银耳羹通通打翻在地,整个人杵在那儿,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

“青哥…”

项青打量了一眼地上的狼籍,眼中的高深莫测让人不寒而粟,语气阴戾:“盈儿,你是斗不过我的。”

刘其朝旁边值守的太监宫女挥了挥手,带着他们退出殿门。

项青走到桌案前翻看起折子,谢盈走进来:“你现在连一点点的反应都吝于我了吗?”

项青漠然地抬起头:“你现在像个怨妇。”

“难道我不是吗?”谢盈大声质问道。

“她都已经被你休了,你还要派人保护她,那你为什么要休了她?”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回去。”项青冷眼以对。

“我不能过问?”谢盈惨笑起来,索性撕破了脸。

“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如果被休就能得到你那一点微薄的感情,我宁愿被休的是我,而不是一顶冷冰冰的凤冠!”

“盈儿。”项青终于正眼看她,没有冰冷,认真地问道。

“你真以为我们之间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谢盈愣住,项青继续说道:“过去,在我为权勾心斗角变得面目全非之后,身边还有你这么个心地善良的人以诚相待。”

“我不是不善良,是你什么都为了她着想,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会嫉妒,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你气我也好,骂我也罢,你能不能别再对我这么不冷不热,我受不了!”谢盈凄厉地大声说道。

项青定定地注视着她,良久才道:“锐儿,不是我的儿子。”

谢盈震惊地睁大了一双美目。

项青又一字一句说出真相:“我吩咐过在那边照顾你的下人,如有万一,保大人不保孩子。”

回忆一点一滴流进谢盈的脑海里……

那一晚她难产,生了一夜都没有把孩子生下来,鸡鸣的时候她昏了过去,她记得自己说要保孩子,可醒过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死婴……

原来是他早有吩咐。

第2卷 妃 厌倦(1)

厌倦(1)

百般思虑之下,她把那些下人都割舌之后遣散出去,然后才去抱了个男婴回来,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谢盈整个人瘫软地摔倒在地,那她抱着锐儿回来,在他眼里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我会派人保护她,也一样会派人保护你。”

项青没有去扶她,漠然地道:“你生完孩子后,我就收到暗卫的信,说我的儿子没活下来。”

“青哥…”谢盈的眼泪立刻沁出眼眶,悔恨与不安一同涌出来,原来一切都是她在作茧自缚。

“你还是皇后,锐儿也是皇子,但我不会封他为太子,你…好自为之。”

说完,项青拿着一封奏折往外走出去,上面说京城里已寻不到禹衡的痕迹,料是已经出京。

这个折子让他心烦意乱。

谢盈害怕地抓住了他的袍子,仰着头美丽温婉的脸上哭得一塌糊涂:“青哥,你知道我从来不要什么皇后,不要什么皇子,我只是怕你失望,项家迟迟无后,我只是怕你失望啊…”

项青被扯得不能走动。

“你不该动她的。”项青深到看不出情绪的眼望着她。

“盈儿,我们也走到头了。”

谢盈吓得忘了哭泣,手一松,项青决然走了出去。

谢盈瘫坐在原地,耳边只不断地回荡着他绝情的话。

我们也走到头了。

我们也走到头了。

项青走出殿外,眺望过去,皇宫大得空旷,百步之内看不到一个人,悄然寂静。

项青沿雕镂细致的回廊而走,外面飘起了细雪,寒冷的风灌进脖子里,一寸一寸的冷到心里。

该得的都得到了,该失去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从一无所有到站在权利的巅峰,他夺到了天下,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这般活着有什么意思?

望着廊外的雪,项青惑解,手脚冰冷,手中的折子掉落下去。

项青驻足了下,没有去捡。

细雪飘落的蜿蜒回廊下,削瘦的月白色人影孑然一人而行,离身后地上的折子越来越远,几声清咳在这个寂籁的冬天响得清脆。

京城下了一场大雪,连绵不绝没有停止的迹象,让人们冻得不敢出门,这一个年关注定比较难过。

鹅毛大雪的一天,京城处处响起喜庆的鞭炮声,新皇登基了,改国号为项,大赦天下,在登基大典上赐封谢盈为皇后,追封已殁的二皇子项康为太子。

一个瘦弱纤细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踩着大雪走到一户破败的宅房前,伸手轻而易举推开了门,里边的霉味扑鼻而来,蜘蛛网结得到处可见,老旧的桌上放着一块牌位。

夫贺飞之灵位。

栖情把伞放到一边,拿出一块崭新的牌位放在贺飞牌位的旁边,上面赫然而写:

弟贺然之灵位。

祭拜过后,栖情把屋子打扫一遍才关上门走出去。

皑皑大雪过分明亮,晃得眼睛有些刺痛,刚走出几步,栖情就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眼中不停有黑点落在苍白的雪地上,黑点跟随着自己的视线晃动,栖情害怕地晃了晃脑袋,眼前只剩下模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手扶着头沿街墙走了一段路,进去一家茶楼坐下,茶楼里只坐着寥寥几桌人,滚烫的茶端上来,栖情这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第2卷 妃 厌倦(2)

厌倦(2)

旁边的百姓叽叽喳喳地讲开了,现下京城最热门的事莫过于新帝登基的事。

“新皇帝在登基大典上,那一个跟头摔得太狠了,你们说是不是不详的征兆?古往今来,也没哪个皇帝连龙位还没坐到,就摔一跤的前故啊。”

手中的茶杯骤然滚落下去,滚烫的茶水烫了一身栖情,她竟毫无知觉。

“听说在登基之前,皇帝就连续发烧几个晚上,御医都没辙,那热高得根本都褪不下去,整夜整夜地说糊话。”

“我估摸着皇上是不是已经烧糊涂了,所以连这玉阶有几阶都看不清楚,脚一滑就摔了?哈哈哈…”

“小点声你,不要命了?”一人焦急地以肘揍人。

“这才刚改朝换代,朝局都不稳,皇上就一病不起…我听我那刚被拔上去的官叔叔说,这皇上摔一跤后都吐血了,几个太监手忙脚乱才把他扶上的龙椅,不然这登基大典都没法进行下去。”

“所以说啊,这人就不能生病,连皇帝老子也一样,一倒下去弄得人心惶惶。”

桌上的人一阵感慨,谁都没注意到一个瘦弱的女子跌跌撞撞走出茶楼,周围大雪纷飞,迷了那双噙满伤痛到窒息的眼。

刘其沉沉吸了几口气以后才对端药的宫女点了点头,带着她走进养心殿里,寝宫里迷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和肆意的熏香。

项青半倚在床头看奏折,身上披着雪白的狐裘,往日白皙的脸上现下苍白如纸,找不出一点红润,眸色更较以前深邃。

“参见皇上。”

跪安行礼后,刘其接过宫女手上的药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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