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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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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项青掀袍坐在她身旁的蒲团上,冷眼睨着她沉默安静的脸。
所有前来进香的香客,都被宰相府的侍卫拦在了寺庙外。
夜深,几排烛架被和尚们点燃,白烛照得正殿明亮极了,看着殿中一跪一坐各安心思的二人,和尚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烛架上的蜡烛被换过一批又一批,项青瞪着这个执着到别扭的女子,他坐尚且坐得累了,她居然还纹丝不动地跪着,她还想学莫如风不成。
服软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又硬生生地憋了回来,除了干瞪眼,项青挫败得毫无他法。
一个年迈的和尚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他们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女施主,十二个时辰到了,您的诚心必能感动上苍,我佛慈悲,一定会圆你所愿。”
第2卷 妃 姻缘符
姻缘符
栖情终于睁开眼,双手合十冲和尚低头:“多谢住持。”
和尚回礼,然后走到佛台前将受香火供奉了整整十二个时辰的平安符拿了出来,递给她:“女施主,早些回去歇着吧。”
栖情欣然接过平安符,然后侧过头看着绷着脸的项青,脸上露出满意的浅笑,那一抹笑,笑得项青心中错愕怪异,好似他们之间什么芥蒂都不曾有过。
栖情一手握着符一手撑地想要站起来,整整跪了十二个时辰的腿早已麻痛到没有任何知觉,整个人如风中柳絮栽倒下来,项青迅速扶住她,然后拦腰抱起她朝外走去。
“相爷,你腿不麻吗?”栖情愕然。
坐了这么长时间,项青的双腿早已麻痹,脸上却仍是硬撑:“哼,你只要给我省点事,我就出入大吉了!”
栖情不在意地笑笑,然后拿出平安符,以红线穿过打了个死结,挂到项青脖子上:“这样随身携带就不怕会掉了。”
项青停住步子,绷着的脸上想缓和,却缓和不下来,不自然地看她:“是给我求的?”
栖情笑着点点头,双手揽过他的脖子从容地被他抱着。
回到车上,项青抱着她躺到榻上,朝外面的刘其吩咐:“回府。”
随着马鞭一甩,刘其一声呼喝,马车轻晃地往前走了,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清脆入耳,栖情半坐到榻上,一手揉了揉又麻又疼的腿。
项青走过去坐下,蓦地抬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腿上,一双修长的手,僵硬地替她的膝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不用。”栖情倾身上前盖住他的手阻止他。
“别动。”项青拨开她的手,执意揉着,动作并不温柔。
好半晌,栖情听到他闷闷低哑的声音:“我这哮喘是老毛病了,你也没必要大半夜跑去求符。”
“当是我送相爷的生辰礼好了,往年我也从来没送过相爷什么礼。”栖情又笑了,笑得温柔恬静。
“那住持说,只要虔诚跪拜十二个时辰,佛主感应到我的诚心,相爷以后就能无病无灾了。”
项青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今天的笑容,多到让他的心慌乱不止。
“都说了是老毛病。”
项青斜她一眼:“再说我的生辰还有几天才到,你现在就送会不会早了点。”
栖情还是笑:“那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送到你手上。”
项青手上一用力,栖情疼得直咬唇:“相爷,怎么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项青阴冷地问道。
栖情慢慢抽回了腿,用明知顾问的视线迎向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相爷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项青低吼。
栖情的身子一颤,眸光黯了下去,他接着又吼:“说啊!”
“相爷不是已经决定休了我吗?”
“……”项青默然盯着她,目光如炬。
“相爷,那张纸我见过了。”栖情努力挂着笑容。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不是后悔,本来就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我和相爷的夫妻缘份短暂,其实成亲以来,我都没有怎么好好的侍候过相爷,还处处烦你扰你,以后我不在,相爷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相爷,你一定要好好的,动怒伤身,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栖情把手藏到身后,指尖掐陷进肉里,让痛觉制止鼻尖的涩意,不想让自己最后的道别显得楚楚可怜。
“我听公子说,相爷常闻的那种薰香虽有助眠镇静的功效,但长期吸闻会上瘾,严重的话会伤及自身,相爷若是能戒就戒了。”
“还有,我没被到将军府以前,给相爷做过几件衣裳,都放在柜子里,相爷若是不喜欢便丢了吧。”
“另外…”栖情喋喋不休地说着,她不懂自己停下来能做什么,脑子里空得厉害。
“够了!”
项青怒吼,一脚踹翻旁边的木椅:“你在交待后事吗!没有后悔,你从未为你说过的话后悔过是不是?”
“相爷不也是这样想的吗?是栖情没那福气…”栖情还没说完,项青猛地扯出脖间的红线,拼命地撕扯,打过死结的红绳根本拉不开,栖情惊惶失措地看着他硬生生把线绳给扯了下来,白皙的脖间露出一条明显的勒痕,红印如血。
栖情惊愕地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项青疯狂的举动。
项青将平安符甩到地毯上:“那这算什么?莫不是你在可怜我一个哮喘的人,所以特意去寺里求符?!”
栖情被项青颠倒事非的话弄得无措:“你明知道不是这样。”
“那到底算什么?”
项青一脸愤怒,眼中的血丝如荼烧的火:“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我项青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我脸上刻的不是傻子二字,我在朝上力保贺然为了谁,我保那样一个曾经陷我于生死边缘的叛徒是为了谁,你想走是吗?那就把命留下来!”
他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她的一句不后悔,不后悔她要他休她!
项青自问自己是一个自私自利到深入骨髓的人,从来只做为自己谋利的事,他不要再让她左右他任何一个决定了!绝不!
栖情满脸震惊,他刚刚说了什么?
“相爷你保了贺然?”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放过贺然,他的哮喘不是还没好透,需要卧床休养吗?
项青根本什么都听不下去,揪起她的手臂朝外走,猛地掀开纱帘。
刘其讶异地看着两个主子,项青把栖情推到马车的边缘:“跳下去!跳下去本相就让你走!你走到天涯海角也好,都和我再无瓜葛!”
车外不比车内安逸非常晃悠,栖情站在马车边上,除了手臂被项青抓着,没有任何扶拦物,差点栽下去。
刘其驾得马跑得极快,听到项青这话,吓得急忙缓慢速度,这条路上都是石砖,若真跳下去,就算死不了也是半残
第2卷 妃 留下
留下
“给我赶快点!”项青吼道,投向刘其怒到邪恶的眼神。
刘其听命不由得就将速度加快了,冷汗顺着脖颈留下,眼睛看着前方,耳朵却焦急地听着那边的动静,这两个主子在马车上闹腾什么劲,这不是活活短他的命吗?
“跳啊!”
项青吼道,声音在夜风中很快消散无踪,却在栖情耳中生了根,他放过林云、放手兵权、放过莫如风、放过贺然…其实他并不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不是吗?
栖情吸了吸鼻子,转过脸对上项青阴深冷冽的脸:“相爷对栖情的恩,多过对栖情的狠,是不是我跳下去,就可以还清相爷的恩情了?”
项青呆住,抓住她手臂的手蓦然一松。
“在栖情的心中,除了相爷也只有相爷。”栖情哽着嗓子一字一字说完,算是回答他刚才问的话,然后挣脱开他的手毅然跳了下去……
刘其扭头不敢置信看着栖情真跳下去,紧接着就看到一道白影跟着跃了下去,项青的手凌空抓住她的手,见到这一幕,刘其把嘴张得老大,连勒马停住都忘了。
栖情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的那一刻,脑中一片空白。
项青用尽全身力气将她往上提了提,自己重重地摔了下去,只听到一声骨骼的清脆响声,他的后脑勺随后重重地砸到石砖上,夜色中的脸苍白一片无色。
栖情摔在他的脚边,顾不上疼痛的栖情立刻爬了过去,碰都不敢碰他一下,害怕地呼喊:“相爷,相爷!你怎么样了,你摔到哪里?”
“摔不死我,你别急着哭丧。”项青吃力地说道,睁大眼瞪着她。
栖情喜极而泣:“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会跳下来,你是相爷啊…”
你是高高在上的星月,你还有大业要争,你怎么可以为卑贱的我跳下来,你不要命了吗?
项青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哭得满面泪痕的她,刚才说离别时,不还是轻而易举的笑着吗,这下倒哭成泪人了。
“我到底做得多失败,才会让你求着要我休你?”项青冷嘲着自己,抬起右手抚过她的脸颊,泪意湿得脸暖暖的,沾过指尖的触感很温暖。
项青自己也没想到生死关头,自己居然会义无反顾地跳下来。
项青,他还是那个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项青吗?
“别等我改变主意,你现在就给我走!”项青还是躺在地上说话,每个字都咬得极其吃力,一阵阵的痛楚不停袭卷全身,随时会痛到昏过去。
栖情拼命摇头,哭得大声:“不走,我不走了,相爷,我不走了好不好?”
项青一双黑眸凝视着她,半晌唇角勾出倾国倾城的弧度:“好。”
栖情哭着扑了上去,用力地抱住项青。
他痛叫出声,栖情吓得抬起身子:“怎么了,相爷?”
“左手好像断了,去叫刘其过来。”
项青嗤笑一声:“真是自作孽。”
第2卷 妃 受伤
受伤
他没事让她跳车做什么,到头来害苦的竟是自己。
栖情借着月光检查他的伤势,看到他脑袋底下渗出来的血时,呆滞得忘了言语。
刘其这时才走了过来,看到项青躺在地上紧张地道:“奴才背相爷上车。”
“嗯。”项青应道。
刘其正要拉起他的手,栖情忙喊住:“相爷的左手可能断了,轻一点。”
“啊?”刘其震惊,在栖情的帮助下总算把项青背上车,栖情看着地上的一滩小血渍忧心忡忡,相爷到底会不会有事。
回府的途中,项青躺在栖情的怀里昏过去三次,断断续续同她说着什么,上句不接下句,栖情害怕地不停推醒他,生怕他昏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项青又一次倒在了床上,莫如风医他的伤,忙活了大半夜,下人们端着一盆盆血水走出去,听到外面远远的鸡啼声,屋外的天已经翻鱼肚白,莫如风才停了下来。
栖情像以前跟随莫如风游历坊间时一样,绞了块湿巾替他擦拭掉脸上的汗,这才出声询问:“相爷怎么样了?”
“手臂只是小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养养就没事了。”莫如风松了口气。
“倒是他脑后的撞击或轻或重,淤血我替他清除了,这几天别让他伤风受寒,切莫再受伤应该无大碍。”
“我知道了。”栖情终于放下心。
“我让人送公子回屋歇息。”
“嗯?你不亲自送我回去吗?尊师重道可是最基本的。”莫如风戏谑地看着她。
栖情难为情地红着脸,认真地点头:“那我送公子回房。”
“你还当真了,行了,我自己回去就成。”莫如风拍拍她细瘦的臂膀。
“你以后让为师省点心,为师就感激不尽了。”
栖情双膝砰然跪下:“是我让公子烦心了。”
莫如风走后,栖情蹲在床边,拿出从车上捡回的平安符,又一次系挂上项青的脖上,望着那张安睡中,仍美得勾魂夺魄的脸,栖情怎么都想不到,他会为了自己跳下车。
栖情有些傻气地翻着平安符,其实这是道姻缘符,不然项青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好到让她忍不住想笑。
“相爷,你要快点好起来。”栖情喃喃说着,整个人趴在床沿,她就在这陪着他,哪都不去。
项青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傻里傻气的女子趴在床边冲他微笑,见鬼的是,他竟觉得她笑靥如花,明明是张哪哪都不出色的脸。
“相爷,你醒了?饿不饿,我让人去端饭菜过来。”栖情浑然未觉自己的笑容收都收不住,只一径开心地走出去。
栖情回屋,项青右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玉树临风的头上绑着厚厚的一层棉布,左手也被屈弯着吊起,看上去有些滑稽。
栖情走过去扶着他下床,语气愉悦地问道:“相爷有没有感觉不适?”
项青摇了摇头,皱眉看着自己被吊起的手:“把铜镜拿过来。”
栖情端过来镜子,项青一眼掠过去,俊脸立刻绷了起来,斜过眼睨她,口气不善:“你该不会是在笑我被弄成这德行?从我睡过去一直笑到现在?”
“啊?我哪敢笑相爷。”栖情错愕。
项青瞪着她半信半疑,一手将铜镜扫到地上,负气地道:“把铜镜通通砸了,别让我看到。”
栖情这才明白过来他在意什么,禁不住就笑了出来:“相爷又不是姑娘家,受点伤不怕的,公子说这伤养养就好了。”
项青冷哼一声:“那你笑什么?”
栖情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果然弯得不像话,只好供认不讳:“我是在想相爷对我真好。”
“哪好了?”项青明知顾问。
栖情摸不透他的心思,只能顺他的话说:“相爷为了我从马车上跳下来,连命都不要。”
还算有点良心。
项青不自觉地勾起唇,语气还是僵硬:“从马车跳下来,哪能死人,真是愚笨。”
“是啊,既然我不会死,为什么相爷还要跟着跳下来?”栖情大惑不解地睁着眼,痴痴地看他。
项青一时语塞,恶狠狠瞪她一眼:“你管我!”
栖情在心里想了几千遍,大着胆说道:“相爷,我说的那一句是真的。”
“什么?”项青随口问道,一小步一小步朝桌子移去,手不太自然地端起茶杯。
“在栖情的心中,除了相爷也只有相爷。”
栖情低眉说道,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这话,我是说真的。”
“噗——”项青猛咳一声,茶水全部吐了出来,溅得白衣上处处点点。
“相爷,我…”栖情没想到项青会是这个反应,闷闷地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项青享受她指尖透过帕子的擦拭,柔柔的,软软的,等嘴边完全擦干后才道:“不害臊的丫头。”
“我…”
栖情低下了头:“我的意思是,并不是要相爷跟着跳下来,才说这话的。”
他当然知道。
他也不是凭谁说两句,就会奋不顾身跳下去的人。
不过…还挺受用的。
项青踢了踢脚边的圆凳坐了下去,语气凌然:“你要时时记着才行。”
记着什么?记着自己是个不害臊的丫头,还是记着他的好?
栖情愕然不解,见下人们陆续把饭菜端上来,她抛却心头的疑虑,叮嘱着他一些吃菜的忌讳。
项青嫌她唠叨:“你跟厨房的奴才说一声就行了,我脑子不是用来记这些的。”
栖情没有噤口,反而更加义正辞严:“那碰到官场的饭局,府里厨房的人又不能跟着。”
“那就跟刘其说。”项青不屑一顾。
见栖情低下头去,嘴上不由自主地妥协:“知道了,我都记着了。”
栖情转过头,意外地看着他:“相爷?”
第2卷 妃 别再弄掉了
别再弄掉了
“你那什么眼神?见鬼了?”
“没有。”栖情忙摇头,脸上又多了笑颜。
而后端过一碗汤舀起来就往他嘴边送,被项青瞪了回去:“你做什么?”
“我喂相爷喝啊。”
项青发怒得理所当然:“我缺胳膊断腿了吗?”
栖情看向他被吊起的左手,难道…没缺吗?
项青反应过来,面露窘色,碰上这个呆呆傻傻的丫头,他居然连脑子都不够用了。
他现在这伤,上早朝看公文都成问题。
项青生闷气左手一拍桌子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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