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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人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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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夫人连忙劝道:“你别这么说,你三哥去的急,没什么痛苦,他后半辈子都挂念你,知道你过得好,他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两人唏嘘了好一会儿,吴思位继续道:“阿东和阿西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没一个省心的,阿西好玩乐,没什么大出息,这也就算了,我只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行了,可阿东那个不肖子……眼看着就要把他弟弟拉上绝路……”
“是他们最近热火朝天的那个项目?”
“连你都听说了,看来这绝不是件小事……唉……那项目是阿东在沈务手上偷来的,我劝他悬崖勒马,可他已经鬼迷心窍听不进劝了……这回怕是他和他弟弟都要搭进去……”
沈三夫人说着说着悲从心起,眼泪顿时落下来,她掏出手帕自顾自抹了会儿泪,才又对吴思位道:“思位啊,他们俩两个虽然混账,说到底也是三哥的骨肉,要是他们真的走上了绝路,你能帮就帮他们一把吧……”
吴思位想自己都自顾不暇,还能帮上别人什么忙,可他见沈三夫人又要开始掉眼泪,只好点头应道:“嫂子,只要我能帮就一定帮。”
一顿饭吃完,吴思位要去祭拜沈三老爷,沈夫人本想同去,被吴思位婉拒了,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
沈宅。
“释与,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去晒太阳好不好?”沈务侧身搂着张释与道。
张释与不答。他没给沈务一点回应。
他手背上密密麻麻的输液针孔,本来像枯树枝一样的手肿的馒头一样大,青紫交错。
“释与,你和我说句话吧,你说一句话,我什么都答应你。”
可张释与连个眨眼的动作都没给他。
张释与仿佛闭上了自己所有的感觉器官,把自己密不透风包裹在厚厚的壁垒里,沈务想把那层壁垒拆开,却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
沈务曾经以为张释与是装的,故意打开了他脚腕上的锁链,故意大开着门窗让他逃走,张释与却没看见一样,动也不动。
沈务慌了,要是张释与一直这样该怎么办?
他气愤,明明先背叛的是他,他怎么好意思做出这么可怜无辜的姿态?
可他也心疼,张释与本来身体就不好,吴思位也曾经说过不好好调养要损命折寿,他这个样子要是真的调养不好了……
沈务不敢想下去。
他不敢想张释与会出事,有这个念头都像是被人勒住咽喉一样窒息。
张释与没回应,沈务当他是默认,小心翼翼把他抱起来,抱到花园里那棵老树的树荫底下。
“释与,眼看着都到了六月份了,你回来都快一年了。”沈务特地让人在树荫里置了一张躺椅,他把张释与放进躺椅里,C市的六月份,气温已经飙升到三十五度,沈务怕张释与热了,拿起手边的蒲扇给他扇风,他边摇动扇子边道,“等天气凉下来,我再带你去一趟江南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待不住的人,阿湛也快能立事了,等我解决了眼下这件事咱们就走,天南海北好好玩几年。”
可张释与不为所动,张释与盯着老树压下来的枝条上的一只绿色的蚕发呆,那只蚕靠一根丝吊在树上,上不来下不去,它吐的丝越来越多,把自己越缠越紧,最后完全裹进那一团乱麻里。
作茧自缚。
“释与,我真的知错了,这一次你好了,我再也不留你,你想去哪就去吧……我保证再也不困着你了……我知道你讨厌我……”沈务抓着张释与的手背贴在自己嘴角,认命地叹息,他方才抱起张释与那一遭才真正感受到了张释与生命的流逝,张释与的身体轻的像纸片,没有半点分量,沈务有种错觉,现在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具躯壳,真正的张释与早就散在空气里消失不见了。
他越想越后怕,终于忍不住向张释与低头,什么背叛什么憎恨,沈务统统都不在乎了,他只要张释与好好的活着,不就是偷了个资料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阿清小时候犯过的事比这严重多的都多了去了,怎么自己偏偏对一个张释与眼里容不得沙子。
什么背叛,哪有那么严重,严重到把人弄成现在这样?
沈务后悔了,他不想让张释与死,就算张释与最终会离开自己,也要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快乐的生活。
“释与,你快好起来吧,我放手……放你走……”
可张释与一个字都不信。
沈务骗了他那么多次,张释与不敢再信他。
小时候,沈务说他是他爸爸,结果转头就不认他。
长大了,沈务说他后悔了,他想当他爸爸了,然后转头就把他糟蹋的体无完肤。
现在,沈务又后悔了,他说他要放手,张释与却只想笑。
沈务这么反复无常阴险毒辣的人,张释与怎么敢信?他就是一只豺狼。
张释与余光瞥了瞥沈务,看他面上的忏悔装的倒是逼真,眼里的痛苦也跟真的一样。
这下又要怎么折磨我呢?张释与想,他已经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了,他的回忆,他的事业,他的尊严,被沈务踩在脚下来回践踏,这次沈务还想从他这里拿到什么?莫非是爱吗?张释与焦点仍停留在那只已经成茧的蚕上。
爱这种东西,自己从来都没有,沈务怎么能夺得过去。
☆、第七十六章 信任
第七十六章信任
沈行东果然出事了。事情来得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沈行东还在坐着当沈董事长的美梦,沈行西却告诉他,生产线瘫痪了。
沈行东暴跳如雷,“你说什么?你那天不是跟我保证过绝对没有问题吗?怎么会出这种事?”
“我也不知道……”沈行西刚接到研发组那边的通知,现在脑子也是蒙的,前言不搭后语地跟沈行东解释,“本来产品已经投入生产了,谁知道生产过程中却出了问题……出来的都是残次品……技术人员说我们手上那份资料……那份资料是假的,里面的参数大量被篡改过,根本不对!”
“你放屁!”沈行东气急败坏地揪住沈行西的领子,“资料是沈务宝贝一样藏起来的,不是有张释与那个傻B我们连拿都拿不到!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大……大哥,会不会我们中了沈务那老狐狸的计了?他和张释与毕竟是父子,他们两个联手对付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大哥!”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沈行东放开沈行西的衣领,脱了力般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完了……我们完了……那些股东投了那么多钱,你我二人的家底也都搭进去了……这下全完了……全完了……”
“大哥!你这么说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沈行西也急了,“我背着我老婆把能套现的钱都投进来了,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你可不能害我!”
“我要是有办法还会在这干坐着吗!?”沈行东抄起手边的杯子啪地砸在地上吼道:“谁知道沈务还会有这么一招?这下咱俩都得完蛋!你还惦记着钱?凭那些股东的背景……等着吃牢饭吧!”
沈行东把脸埋进手臂里使劲揪头发,忽然灵光一现,“不,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剑走偏锋,一招不慎咱俩后半辈子都完了,二弟你可考虑清楚。”
“现在就这么等着我们后半辈子也没指望了!大哥你说,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着你干!”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就……”沈行东对着沈行西耳语道。
沈行西听完之后面露难色,“那可是沈宅,这要是不成功……别说后半辈子,咱这老命都得搭进去……”
“谁让你自己动手了?沈宅的事有人去办,我就问你你干不干吧。”
“干!”沈行西咬牙道,“都是他沈务逼人太甚,怪不得我们!”
……
沈务躺在张释与的床上,侧着身子把张释与抱在怀里。
他方才压着张释与强做了一次,现在把人锁在怀里,心里仍然觉得空落落的。
张释与连每次勃-起时仅有的那点反应都快被消磨没了,沈务通过一遍遍的占有确定张释与还活着,痛苦也愈演愈烈,做-爱成了对两个人的折磨。
布了那么久的局开始收网,不出所料地把沈行东和沈行西两兄弟都困在其中,沈务却没有一点愉悦的感觉,这两条大鱼是用张释与当诱饵网上来的,得不偿失。沈务半生精于算计,这一次却亏大了,把自己以后的幸福都赔了进去。
不值。
“释与,沈行东就要倒了,我却高兴不起来。”沈务下巴抵着张释与的头顶,“代价太大,这笔买卖我赔了。”
“我情愿用他们两个换你还和从前一样,至少你还能和我耍花招,还能气我。”
“释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一次我绝不让你失望。”
沈务说完嘴里发苦,什么“再给一次机会”,张释与从没给过他任何机会,连张释与和他最亲近的时候,都是沈务巴巴地贴上去讨好人家。
张释与和他没有感情的基础,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
沈务从前没爱上过谁,他和张采欣是一时兴起,他和过世多年的沈夫人是政治联姻,沈务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遇见了爱情,却这么不容于世,连爱情那一边的那个人都不能接受,或许这不叫爱情,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单恋。
沈务以为爱情就是两个人能永远在一起,就算对方暂时不爱他也没关系,只要人在身边,总有一天人家会接受自己,不是有句话叫日久生情么?
可张释与生的却不是情,是恨。
沈务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张释与却连改正的机会都懒得给他了。
张释与头被迫埋在沈务胸前,呼吸平静。
也许真的瘦到了极限,最近张释与的体重居然稳定了下来,再也没有什么大的起落。他的各项体征不算健康,倒还平稳,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让他很失望。
沈务的话张释与听的一清二楚,他听完之后只觉得沈务不要脸的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沈务就在前一刻才强迫张释与和他做了那种事,后一刻却说要给他一次机会。开什么玩笑。张释与在心里冷哼,自己早就对这个人绝望了,当然不会失望。
他说的放自己走也都是假的,沈务就是个骗子,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再说现在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
阿兵被沈务关在沈宅的地下室里。
那是一间专门的刑-讯室,传统的先进的,各式刑-具一应俱全。
地下室没有光,没人进来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阿兵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被沈务抓住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沈务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来审问他,这让他感到惊奇。没有皮肉之苦,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黑暗和寂静也足以把阿兵折磨得发疯。
他终于获得了外界的消息。
那是某一次外面的人给他送饭——他早就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能用某一次来形容——那人给他送饭,他在饭菜里吃出了一张用荧光材料写的纸条。
阿兵在黑暗里待得太久,适应了许久才模糊看清纸条上微弱的亮光字迹:
绑架张释与。
不用说也知道是沈行东吩咐的。
阿兵对张释与并没有什么恶意,相反他还对他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他和张释与早年的经历很像,都是无依无靠。阿兵能理解张释与那种对周围每个人都保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警惕,又会对某个人产生不自觉的信任和依赖的心理。
没有被世界温柔以待的孩子自然不会相信世界,可他们又渴求能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替他们挡住一些风雨,让他们能不用在痛苦里挣扎。
这个人阿兵没有遇到,张释与自然也遇不到。
因为从来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人。
阿兵一直被安排在张释与身边保护,一直暗中注意他。张释与曾经有一个能全心依赖的人,这个人是张松年。可惜张松年对张释与的感情太过复杂,有对外孙的亲情,更有对仇人儿子的憎恨,张松年最后还是把张释与往仇人那一边倾斜了,只想利用张释与找出杀他女儿的真凶,不然沈行东也不会有可乘之机。
张释与也曾经试图信任过沈务,只是连信任的苗头都还没建立起来就被沈务一手破坏了。
阿兵和张释与不同,他对自己的命运很清醒,从没指望过任何人,他帮沈行东做事,不过因为沈行东对他有救命之恩,欠人恩情最难偿还,何况是救命的恩情。
沈行东已经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这时候还要绑架张释与只有一个原因:沈行东拿到的东西是沈务的圈套。
沈务不愧是当了那么多年沈董事长的人,沈行东和他比都还太嫩了。
既然沈行东让他绑架张释与,那就绑吧,谁让人家给了他一条命呢。
☆、第七十七章 绑架(三)
第七十七章绑架(三)
沈家地下室底下还有一条地下通道,是当年沈家的上上任当家,也就是沈老太爷挖的这条通道沈务不知道,沈务的父亲也不知道,沈行东却知道。
沈老太爷当年疼爱三儿子,偌大的家业想交到他手里,自然什么秘密都告诉了他。后来沈三爷不愿接管家业,沈老太爷这才让大儿子接手,只是没来得及告诉大儿子所有事,他自己就归西了。这个秘密也就通过三爷传到了沈行东手里。
阿兵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地下室里的地道的开关,那条地道出口在沈宅外一里地左右的山里。阿兵时隔多日重见光明,来不及感慨就开始准备重新潜回沈宅。
阿兵是在被人送饭不久后逃出来的,不出意外那人要到下一次送饭才会发现人没了,而意外就是沈务会突然想起自己这么个人的存在,想起来要审他。
阿兵在沈务身边多年,对沈宅的布局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灵活地躲开了几班岗哨,顺利从张释与的窗户里溜进他房间。
阿兵见到张释与时很是吃惊,床上那个脸颊凹陷面色蜡黄的活死人和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张释与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两个人。床上那人一点生气都没有,阿兵观察好几次才确定是他。
“释与少爷……释与少爷……”阿兵轻轻摇晃张释与的胳膊。
张释与本来也没睡着,只以为是沈务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可那人声音不像沈务,张释与睁开眼才发现竟然是阿兵。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沈务杀了呢,没想到你还活着,恭喜了。”张释与语调没什么起伏,他久未说话,嗓子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糙,和以前略显单薄的音色已经全然不同。
“释与少爷,张老让我来救你出去。”
张释与无所谓道:“哦,那你就救吧。”
阿兵拔了张释与手背上的输液针,扶着他坐起身,之后面露难色。张释与的身体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走路,好在他瘦弱,阿兵背起来倒也轻松,只是行动难免不便。
“张松年怎么知道我被沈务关起来了?”张释与趴在阿兵背上问。
“是我悄悄通知了张老。”
阿兵身手很好,背着张释与从窗口出去还能悄无声息,张释与感慨道:“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从前要知道这个道理,也学你这么一身本事,好歹还能和沈务搏一搏。”
阿兵注意力都在周围环境上,没功夫和张释与闲聊,任由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阿兵带张释与进了密道,张释与又道:“你怎么对沈家这么熟?”
“我跟在先生身边也有十余年,平常还要负责沈家的巡防,所以了解的多。”
张释与没这个概念,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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