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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守护者(守护者系列之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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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一脸不快,沉默了一会儿,指着齐基萨说:
“那就再加上她哥哥,按刚才我们谈的给一块金币。”
凶神恶煞似的陌生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手按着腰间的刀说:
“我可不要这个骨瘦如柴的小鬼。你要再啰嗦,别说钱了,小心我给你一刀!”
雅思拉听着他们的对话,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禁瞠目结舌——这些男人正在买卖自己!
齐基萨昏昏沉沉,几乎听不见商人们在说什么。两个罗塔商人窃窃私语一番,答应以三块银币的价格成交。这时,齐基萨才总算能看见东西。他头疼得像要裂开一般,被打中的鼻子肿得很高,无法呼吸,只好用嘴吸气。
雅思拉听到哥哥的呻吟声,赶紧转过身叫道:
“哥哥……”
约格男人抓住雅思拉的手腕。雅思拉吓得大叫,想要抓住齐基萨:
“哥哥!哥哥!”
齐基萨抓住妹妹的手拼命想把她拉过来。另一个约格男人朝齐基萨的肚子踢了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某些东西在雅思拉的心底蠢蠢欲动。
他踢了哥哥……雅思拉非常愤怒。
雅思拉号啕大哭起来。恐惧和愤怒使她全身发热,仿佛要燃烧起来。她的心底在沸腾,热气直往喉咙上冲。
如同看见一丝光明照进黑暗之中,雅思拉听见“河流”从黑暗尽头流向自己心底深处的声音。“河流”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正用力把被恐惧和愤怒压抑住的某样东西往外推。
虽然别人看不见,但雅思拉感到脖子上出现了一个闪闪发亮的光圈,光圈散发出的血腥味不断渗入雅思拉的身体。
在这种味道的引导下,有个东西沿着轰隆隆的“河流”逐渐向她靠近……
神啊!神啊!雅思拉心中祈祷着。
呼……呼……呼……雅思拉的呼吸声越来越短暂急促,她抬头看着那个男人。齐基萨看见她突然开始翻白眼,吓得面无血色,连忙紧紧抱住妹妹说:
“不可以!雅思拉,不要这样!”
约格男人觉得一阵暖风拂过脸庞,于是眯起眼睛。
下一秒,风变得如冰一般寒冷!
巴尔萨悄悄站在走廊上。
客栈的房间很小,加上孩子,里面有六个人。她很难迅速移动,倘若贸然闯进去,在她打倒四个男人之前,孩子可能已经被抓住当人质了。
巴尔萨等待“青手”把孩子带出来的瞬间。屋里隐隐传出了商人尖锐的声音和“青手”窃窃私语的声音。
不久,她听到女孩的尖叫声,听见呼喊哥哥的声音。巴尔萨握紧手中的长枪。
就在这时——巴尔萨手上起了鸡皮疙瘩。
还没等她细想,屋里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有人撞到房门上,连同门板一起飞到走廊上。
血,从男人的脖子里喷出来,飞溅到屋顶上。巴尔萨立刻跳过走廊的栏杆,跳到院子里。接着,栏杆“咔嚓”一声断了,像被肉眼看不见的巨大镰刀切断似的。
尽管什么都没看到,但巴尔萨感到有什么东西正朝着自己飞来。千钧一发之际,巴尔萨闪开了。
巴尔萨无暇细想,身体本能地不断躲避那个看不见的东西。无数次死里逃生积累的经验救了她一命。
但是,那个肉眼看不见的东西速度非常快,左闪右躲十分消耗体力,就连巴尔萨这样的高手也很难应付。
用手护住脖子的瞬间,巴尔萨感到手腕一凉。
手被划伤了!
她迅速地把手放到身体两侧,想要护住手腕。就在这时,她感到某个冰冷的东西滑过腰际,那里突然发烫起来。巴尔萨轰然倒地,翻滚到走廊下方。那个东西紧追了过来……
巴尔萨用双手紧紧护住脸——可等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生。
巴尔萨喘着粗气,把手从脸上挪开。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牙也开始“嗒嗒”作响,全身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想要停止颤抖——就像第一次与人决一死战时那样,恐惧由心底而生,抑制不住地发抖。
“紧紧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了吉格罗的声音,“数自己的呼吸!一、二、三……”
数到八的时候,巴尔萨的身体终于停止了颤抖。随着意识的清醒,一阵剧痛开始从腰部蜿蜒而上。
头顶上方的走廊里传来空洞的脚步声,许多人正往这边走来。巴尔萨咬紧牙关,按住腰际的伤口,从走廊里爬出来,站了起来。
“巴尔萨?”
唐达大吃一惊,转身越过栏杆,跳进院子里扶住巴尔萨。巴尔萨双手冰凉,面无血色,冷汗呼呼往外冒。
简单检查过巴尔萨腰际的伤口后,唐达搀着她走上走廊。走廊上已经挤满了人,看见他们走上来,人们主动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突然,巴尔萨感觉到背后有人看她,便回过头去。
但是,院子里和对面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她觉得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但找不出这个人是谁。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因为并没有感觉到敌意,她便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事上。
一个娇小的女人,蹲在倒在走廊上的男人的尸体旁,检查他脖子上的伤口。斯法鲁则在屋里检查。
巴尔萨用手按住伤口,靠在门边探头看屋里的情况。正一脸严肃地检查屋内三个男人尸体的斯法鲁回过头来说:
“他们的脖子都被咬破了……和辛塔旦牢城那些死者一模一样!”
斯法鲁盯着巴尔萨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巴尔萨什么也没有说,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兄妹俩。
他们目光呆滞,乍一看好像紧紧抱在一起,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是哥哥双手抱着筋疲力尽的妹妹。巴尔萨注意到男孩的手在流血,便走过去在他们身旁蹲下。
她一碰到少年的额头,他就吓得睁大眼睛。然后,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害怕得牙齿“嗒嗒”响,一双大眼睛在消瘦的脸上格外醒目。他像个守护者一样搂着妹妹往后退。
巴尔萨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少年。在对视的过程中,少年眼中浓浓的敌意逐渐消失,只剩下恐惧。
少年拼命想要抑制住心中的恐惧,可越是这样反而越害怕。在他怀中的妹妹,瘦弱的小手耷拉在地上。
巴尔萨轻轻伸出手,抚摩少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然后缓缓抱住他的头。巴尔萨一直抱着他,直到他的身体不再颤抖。
3、不详之子
巴尔萨腰际的伤口很像是被野兽咬伤的。唐达用草药仔细帮她清洗并缝合伤口,但她还是发起了高烧。
感觉到自己开始发烧,巴尔萨抓住坐在床边的唐达的手。
唐达有些吃惊,弯下腰问她:
“怎么了?”
巴尔萨声音嘶哑地轻声问:
“那两个孩子呢?”
“他们没事,你别担心。今天晚上还有两个草药师住在这里。我请他们帮忙处理孩子们的伤口了。哥哥的伤口和你的一样,也是被咬伤的,现在也发着烧呢。”
巴尔萨用力抓住唐达的手说:
“好好照顾他们。还有,别让任何人进这个房间。”
“咦?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听见我烧昏了头时说的梦话。”
唐达没再多问,轻轻点点头。巴尔萨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闭上眼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巴尔萨昏昏沉沉睡到很晚才醒来。刚醒的时候,她头晕眼花,觉得天旋地转。喝完唐达端来的加入草药的米汤后,她的体力才慢慢恢复过来。
“斯法鲁说想尽快问你些事情……”
巴尔萨把碗放到地上,背靠墙壁,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唐达领着斯法鲁走进屋里。
“你没事吧?”
“害你担心,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多了。”
“那就好。不愧是高手,体力恢复得比一般人快多了。”
斯法鲁像约格人一样盘腿而坐,问道:
“能告诉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巴尔萨看着斯法鲁的脸,过了一会儿开口说:
“我从那个房间门口经过时,屋里突然传出惨叫声。紧接着,一个男人和门板一块儿飞了出来,血从他的脖子处飞溅出来。
“我赶紧往院子里跑,突然被某种东西袭击弄伤了腰。”
斯法鲁身体往前一探,追问道:
“某种东西?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你?”
巴尔萨摇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我能强烈感受到它的存在,却看不见它的样子。”
斯法鲁皱起眉头,说:
“这样啊……真可惜。从它手里捡回一条命的只有你一个人,我还以为能弄清它的真面目。”
斯法鲁说完,看了一眼巴尔萨的腰际,问道:
“不过其他人都是脖子被咬了,为什么只有你是腰被咬了呢?”
“它的确是冲着我的脖子来的。我想拿手挡住脖子,就感觉到它又冲我的手来了。我刚想把手收到身侧,腰就被咬伤了……我想它是冲着鲜血来的。”
“原来如此。脖子和手上都有大动脉,也都没有被衣服挡着。可是,它为什么要攻击你?为什么最后又放过你呢?”
“天知道。”
听到巴尔萨冷淡的回答,斯法鲁眯起眼睛,继续问:
“你为什么带着长枪在走廊上走呢?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你好像没带吧?”
巴尔萨什么也没说,耸了耸肩。
斯法鲁目不转睛地盯着巴尔萨看了一阵,说了声“请多保重”,便起身离去。
等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双手抱胸站在背后默默听着的唐达放下双手,问道:
“你为什么防着斯法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那个时候我觉得很不舒服。因为他蹲在屋子里检查死者的伤口。
“如果是你,肯定会先看看蜷缩在墙角的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对吧?可是他压根儿没看他们一眼。
“而且,他刚才还说被它攻击后捡回一条命的只有我一个人,那个少年不是也活着吗。他为什么无视那两个孩子呢……”
巴尔萨突然觉得很难受,眼前直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全身一软倒在床上。
等她回过神,发现唐达正神情忧郁地盯着自己,脸上没有了平时优哉的表情。巴尔萨嘴角浮现出笑容,蜕道:
“我没事,只是一时气血不足。”
唐达眨了眨眼,低声说:
“为什么我如此忐忑不安呢?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昨天,你的手那么冰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露出那种表情。”
唐达轻轻伸出手,犹豫地摸了一下巴尔萨的脸颊。然后,他无比认真地看着巴尔萨说:
“不要和那两个孩子扯上关系。”
这话让巴尔萨大吃了一惊,不禁睁大了眼睛问: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很担心那两个孩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咒术师,看得出来他们绝非常人。”
巴尔萨面露苦笑,说:
“这不像你的风格,难道你要我置陷于困境中的孩子于不顾吗?”
唐达没有笑,严肃地说:
“我能理解斯法鲁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的心情。这两个孩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死亡的气息——我……很怕。”
巴尔萨感到唐达的手在颤抖。
“虽然我不知道那间屋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商人们转眼之间都被杀了,连你这个不相干的人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可那个小姑娘却毫发无伤。她哥哥虽然受伤了,可跟你受的伤一比,根本不足一提。”
唐达叹了口气说:
“当我试着接近她的灵魂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恐怖,光想想就毛骨悚然。
“虽然我是个新手,可也见过几个被诅咒的人或被邪灵附身的人。从那个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那些人完全不同——这是我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
“不过我有强烈的预感。那个孩子很危险!,非常危险!
“可能这么说很残忍,那两个孩子就像染上了无药可治的瘟疫,跟他们扯上关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唐达欲言又止,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所以,求你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我……不想失去你!”
虽然唐达的声音很低沉,却深深打动了巴尔萨的心。她伸手揽过唐达的脸,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用嘶哑的声音说:
“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我会像特洛盖伊师傅那么长寿的。”
斯法鲁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一个年轻女子随即抬起头。她就是昨晚蹲在走廊上检查死者伤口的那个女人。她身材矮小,身体健壮,眼角眉梢酷似斯法鲁。
虽然她长得很漂亮,却让人感到有些害怕。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神,那种站在远处冷眼旁观一切的眼神。
“那个女人怎么说?”
斯法鲁坐到柔软的坐垫上说:
“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斯法鲁把巴尔萨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你那边呢?查到什么了?”
“被杀的商人的同伙,赶在当官的来之前连夜跑了。我偷听到当官的跟客栈的人说,和他们一起被杀的是‘青手’的人。或许是怕自己的恶行暴露,所以商人的同伙都跑了。”
斯法鲁点点头,说:
“原来如此。说不定巴尔萨察觉到了他们是,‘青手’的人。干她这一行的多半认得这些以贩卖人口为生的人。这下我知道巴尔萨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屋外了。”
斯法鲁脑海中浮现出巴尔萨抱着塔鲁少年的身影,不禁露出苦笑,说:
“她看起来虽然厉害,终究是个女人。一看到孩子,就会想保护吧。”
年轻女子低着头像在思考什么。不久她抬起头看着斯法鲁说:
“父亲,趁那孩子还没醒,尽快束缚住她的灵魂吧。别让她醒过来。”
斯法鲁脸色一沉,看着女儿说:
“希哈娜,这么残忍的事,你说的时候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最好赶快,她一醒咱们就不好下手了。”
斯法鲁摸摸胡子说:
“施咒术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在这里下手肯定会被唐达发现。”
希哈娜神色一点儿没变,一脸淡定地说:
“就算被那个无权无势的草药师看见了,他又能怎么样?”
斯法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
“你别小看唐达,他是个很有潜力的咒术师,而且他的师傅特洛盖伊是新约格皇国最厉害的咒术师。新约格皇国的咒术师和我们不一样,别看他们平日里互相不太打交道,我们要是杀唐达灭口,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全新约格皇国咒术师的公敌。”
希哈娜闭上嘴,眯起眼。
斯法鲁注意到希哈娜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在轻轻动着。这是她认真思考某个问题时的习惯。希哈娜出神地望着屋顶,就像她在玩拓卢兹(在棋盘上进行的一种比赛)时一样。
拓卢兹是一种很难的比赛,要求参赛者能够预测到对手的下一步,并在下一步的行动中,利用众多棋子一步步形成复杂的图形。罗塔的王族和诸侯喜欢用它来学习战略战术。
希哈娜被称为拓卢兹天才,她从十二岁起便未尝败绩。
斯法鲁曾问过女儿获胜的秘诀,希哈娜不以为然地说:
“事先想好自己获胜时需要的图形,然后凭借自己的行动,引导对手走出这样的图形,仅此而已。”
时至今日,斯法鲁仍记得听见这番话时自己是多么震惊。
希哈娜现在在想些什么呢?
斯法鲁又说:“担心唐达他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不知道小姑娘的灵魂现在处于什么状态,如果贸然使用咒术接近她的灵魂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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