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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女孩,有人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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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人节礼物。最后,我想象医护人员准备把我的尸体从三楼抬下去时,其中的一位医护人员还说:“这女人真是够胖的。”
算了,我心想还是放弃自杀,然后躲到棉被底下。面包师傅的角色虽然诱惑人,但是不太可能发生。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毕业生通讯杂志》里,要如何解释一个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生会放弃一个好工作去开家面包店。当然这些店或许最后变成有名的连锁店,赚进大把钞票,然后在《毕业生通讯杂志》里造成轰动。而持续几年后,取而代之的是儿女成群穿着黑橘相间的班服出现在《毕业生通讯杂志》里。
我把枕头压在脸上,真希望能回到少女时期,把自己塞进咖啡色跟红色涡旋纹的棉被底下,读着书,读到很晚,直到爸爸轻轻地走到我的身旁。我多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把手放在我的头上,然后微笑着对我说:“坎妮,还在看书啊?”我希望能回到小时候,有人爱,而且身材苗条,这才是我要的。
我转过身去,在床头找到了笔跟纸。我写下:减肥。停下来想一想,又加了一句:找个新的男朋友、把剧本卖出去、买一个有花园和篱笆的大房子、帮妈妈找个像样的爱人。不过当我写到换个时髦的发型,还有想着要如何让布鲁斯后悔的句子时,我就睡着了。
* * * * * *
“欲望单人床”。哈!他真是勇气可嘉,竟然敢把自己的名字放在“欲望单人床”的专栏里,也不想想自己交往的对象寥寥无几,他认识我之前也没认识多少女人啊!他在高中的时候被人家拒绝过好几次,那时他满脸青春痘,后来才发现留马尾或许可以吸引某些女孩。
他出现在我的公寓前的第一晚,穿着格子裤、手里拿着睡袋,他虽然不是处男,但我知道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和女孩子交往过,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爱过。他认识我时,是他正在寻找梦中情人的时候,而我虽然不是那种会热衷于白马王子梦想的人,其实也在寻找某种……感情吧,或是吸引力,更精确地说应该是性关系。
我们是从沙发上开始的。我们坐在一起,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冰冰冷冷又湿湿黏黏的,我偶尔会把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或是用大腿去碰他的大腿。我感到他在发抖,我温柔地拉起他的手,带他离开沙发,跟他说:“我们躺下来。”
我们牵着手走到我的房间里去。他躺在我的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在黑暗中闪烁着,就好像坐在牙医师的椅子上。我用手肘支撑着,并且用发梢轻轻地扫过他的脸颊。当我亲吻他的脖子时,他就像被火烧一样喘着气。我把手轻轻地伸进他的衬衫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胸毛,他叹息着,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哦!坎妮!”
他的吻功真是差劲极了,他的舌跟唇碰到我的舌跟唇时,简直就快打结了,害得我只能在他的牙齿跟胡子间作选择。他的手也够笨拙僵硬的,我只好对他轻声地说:“躺好!”
他不是很高兴地回我:“对不起!我做得不好,对不对?”
“嘘!”我对他吹着气说,然后我的唇再次落在他的脖子上,就是他没有胡子的平滑部位。我把手轻轻地从他的胸部滑到他的裤裆,发现那里居然没有一点动静。我把胸部靠近他,亲吻着他的前额、眼睛、鼻尖,再试一次,还是没有动静。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想要他放的地方,我的手在他的手上面,我带着他教他怎么做,然后我靠着他,要他感受我高潮时的汗水、还有我的喘息和呻吟。然后我再度把头放在他的脖子里,我的嘴唇往上移到他耳边小声地跟他说:“谢谢。”我不知道我尝到的咸咸的东西是我的汗还是我的眼泪,还好暗暗的看不到。
我们双双入睡。我穿着T恤还有内裤,抱着身上还是穿着完整的他。当光线出现在窗边时,我们睁开眼注视着对方,就好像认识好久好久了一样,一点都不陌生。然后,我小声对他说:“早。”
“你好美!”他对我说。
我好希望每天早上都能听见他这么说,于是布鲁斯就搬进来跟我住在一起。我们交往了三年,知道对方很多事情。他告诉我他为什么缺乏经验,他在大学一年级时被人家拒绝,只好跟自己说要有耐心。“我知道有一天会遇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女孩子。”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然后把我搂得紧紧的。我们也渐渐发现彼此的好恶,有时候我们会尝试一些性刺激,甚至想投稿到《Moxie》,让读者眼睛一亮。
第二章
星期六早晨我被电话铃声吵醒,这个人肯定是老妈,无论如何她都会让电话响到我接起来为止。
我一拿起电话,直接就说:“你很烦,知道么!”
“别废话了!”老妈直截了当地说:“一个小时后来接我,我要去市场参观烹饪表演。”
“不去!”我说。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即使我不断地抗议抱怨,找出十七种不同的理由拒绝,但我知道我最后还是会出现在市场里,带着一副嫌恶的表情,听着老妈一会儿批评厨师的菜单,一会儿批评他的烹饪技术。
“喝点水,吃些阿司匹林。”她说:“一个小时后见。”
“妈,拜托你好不好……”
“我想你应该看过布鲁斯的文章了吧?”老妈说。
“有。”我妹妹露西订阅了《Moxie》杂志。我不想走在路上看见书报摊上卖着《Moxie》,也不想看见有人从信箱里拿出订阅的《Moxie》。我觉得全身上下都蒙羞了,好像我穿着巨大的红色衣服在街上走,好像每个人都知道我是“欲望单人床”里的女主角,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很胖……而且我还甩掉了一个想要好好了解我、爱我的男人。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心情不好。”
“我没有心情不好,”我说:“我好得很。”
她一定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噢。”她接着说:“我觉得他有点下流。”
“不是有点,是非常下流。”我回答说。
“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真是出入意料。”
“我们要现在讨论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下流的人吗?”我躺了下去,头很痛。
“待会儿,”老妈说:“我们等一下见面再说。”
* * * * * *
我以前生活的街区里有两种家庭——一种是父母没有离婚的家庭,另外一种则是父母已经离异的家庭。
表面上看来,这两种家庭的房屋没啥两样——都是位于离人行道不远的地方,四个房间或五个房间的规模,每个家庭大概都有一英亩的草坪。大部分的人都把房子漆成保守的颜色,窗框装饰跟百叶窗都成对比——譬如石板灰颜色的房子配上蓝色的百叶窗,或是米色的房子配上红色的大门。庭院里都有长长的铺石子道,很多人家后院还有游泳池。
但是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其中的差异。
在父母离异的家庭,你会看到一群脸总是很臭的青少年,而且女主人都亲自在除草、铲土。在父母离异的家庭,单亲妈妈开的Camry或是Accord的车子不会年年更换,只会任车子一年一年老旧,就算换车,也只会换那种四手旧货。如果小孩幸运的话。或许会承接爸爸不要的跑车。
美好的景象不再,夏天在游泳池旁举办的大型露天舞会不再有,也不再有工人来装修新的书房或主卧房。一般两年到三年就会粉刷一次的房子,也变成四或五年等到油漆都剥落了才粉刷一次。
特别是在星期六早上,我和朋友们都会加入这个与爸爸出游的队伍。每隔一周,大约十点或十一点,街道上会有车子进进出出,这些开着车的人,就是过去住在这些大房子里的男主人。如今一个接着一个打开车门,很疲累地走到门前,按着自己过去住的房子的电铃,然后接孩子去度周末。
朋友告诉我说,那几天都是过得非常奢华浪费的——在百货公司大肆购物、去动物园、吃大餐、看电影……只要能够找到一些打发时间的事,来填补已经没什么话说的父子相处时间就可以了。不管是和平分手(父母双方没什么错)或是激烈争吵下分手(父母双方在法官、好奇的三姑六婆或甚至在孩子面前数落对方的错误跟出轨的记录),父子间都忽然变得没什么话好说。
我的朋友们都很清楚这些常规。在我的父母刚离婚时,我和兄弟姊妹们也执行了几次这些常规,然后老爸对我们说,他的角色不再是父亲,只能像叔叔一样。周末出游不适合他,因此我们周六晚上通常会住在他位于另一个城镇的公寓里。那里到处放着昂贵的音响、电视,还有小孩的照片,当然这些照片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连一张也没了。
我跟妹妹露西挤在一张铺着薄薄被单的床上,整夜都感到金属床架硬邦邦的不好睡,而弟弟贾斯就睡在地板上的睡袋里。我们都是在餐厅解决三餐,因为很少有单亲爸爸会煮饭,他们都是再找一个老婆或是女朋友来打理三餐。
星期天早上是去教堂的时间,车队又再度出现,但是这回刚好相反。车子停下来,把小孩送回来,孩子们匆匆忙忙走进屋里,不可以用跑的,也不可以看起来很轻松愉快的样子。至于爸爸们也不可以快速离去,要假装他们共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而不只是尽义务而已。然后过了两年、三年、四年,他们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不是再娶就是搬家了。
其实也还算可以!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像第三世界那么糟。我们既没有身体上的病痛,也不必忍受饥饿,甚至所居住的费城市区,环境远比世界上大部分的地方好。虽然我们的车变得老旧,我们的假期过得不够奢华,但是我们仍是有车阶层,我们仍有假期,仍有游泳池,还有遮风避雨的屋顶。
妈妈和小孩相依为命,离婚让我们知道要怎么面对恶劣的环境,也知道要怎么应对难堪的问题,例如女童军的小队长问我们父亲节想要些什么时(其实最好的礼物是爸爸),我们都知道要怎么回答。十六岁以前,我和我那些女同伴们会组成一个联合帮派,我们学会伶牙俐齿,也学会扮演强硬的角色。
我常想,那些爸爸们开车到这个原本熟悉的街道时,他们的心中作何感想?可曾注意到这是他们之前住过的房子,可曾注意到那些房屋破损的部分现在都修补好了?当我开车经过这个我从前生活过的地方时,我不由自主地想着……一切都没什么不同。我妈和她那个令人厌恶的同性恋人唐雅一样不喜欢整理草坪,于是院子里到处都是枯叶,车道上的碎石就像老人家的头发一样稀疏。
我以前常把脚踏车停在那里,后来唐雅把我们的脚踏车一一清出来,都放在车库后面让它们生锈。贾斯常跟老妈抱怨说他看到那堆脚踏车就觉得自己仿佛是拖油瓶。我常在想,我的父亲可曾想念过我们?他可曾想过妈妈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还是就任由自己的孩子在这世界上成长,渐渐变成陌生人,而一点也不在乎?
我看见老妈在车道边等着我。她和我一样很高、很胖(套句布鲁斯的话,就是胖女人),但我的身材还算是有腰身的,老妈的身材则活像个苹果放在两只均匀有肌肉的腿上。老妈高中时代是杰出的网球、篮球、曲棍球校队队员,目前仍是一个由同性恋组成的垒球队明星球员。我妈——安·夏普立欧——仍保有运动员的敏感度跟英姿,她相信只要轻松地散散步、游几圈泳,世界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她的头发也是短短的,任由它斑白,她的眼睛跟我一样是绿色的,但是比较大而且不会充满不安;她经常面带微笑,是那种让人很容易亲近的人,陌生人会来向她问路,甚至在试衣间也会有人问她自己身上穿的泳衣是不是看起来屁股很大等等坦诚的问题。
今天她穿着宽松的粉红色休闲裤,配上蓝色套头毛衣,还有她十四双运动球鞋中的一双。另外加上一件风衣,上面配个三角形的彩虹小别针。老妈从不化妆,发型也是那种自然风干型。上车的时候,她看起来精神很好。对她而言,这种免费的烹饪表演加聚会聊天时间,比坐着看笑话表演还要有趣。
“很有眼光。”我一边说一边指着她的别针。
“你喜欢吗?”她随便问问,并说:“我和唐雅上礼拜在购物中心挑选的。”
“你有帮我挑一个吗?”我问。
“没有。但我们买了这个给你。”她拿给我一个方形用紫色纸包装的小东西。我在等红灯时把它拆开,是一个磁铁卡通人物,卷发戴着眼镜的小女孩,衣服上写着:“我不是同性恋,但我老妈是。”真是可爱极了。
我打开收音机找电台,然后在开往市中心的半小时路上都没说话。老妈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显然在等着我主动谈有关布鲁斯的事。就在进入市场内,走在菜贩跟肉贩之间时,我终于开口了。
“‘欲望单人床’。”我不地说:“哼!”
老妈斜眼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应该不算是个床第高手吧?”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我有点不高兴地说。
就在我们经过面包店还有泰式跟墨西哥料理后,在烹饪表演的地方找到了座位。那个棱型脸的厨师就是三个礼拜前展示南方菜的那位,他看到老妈坐定后,脸都发白了。
本周展示的菜肴为仅用五种材料做成的美洲传统菜。厨师开始滔滔不绝地解说着,而他那瘦瘦高高、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年轻助理,开始切着高丽菜。老妈断言:“他一定会切到手。”
“嘘!”我对老妈暗示,因为前排的人(大部分是老人家)本来很严肃地观赏着表演,现在都转过头来瞪我们。
“本来就是!”老妈说:“他拿菜刀的方式根本就不对。好吧,那我们来谈谈布鲁斯……”
“我不想谈!”我说。这时厨师放了一大块奶油在平底锅上,然后再放下培根。老妈看了,马上把手举起来,气喘吁吁地好像正在目睹人家被砍头一样。
“可不可以用一些对心脏好一点的材料啊?”老妈问。厨师叹着气,然后开始讲橄榄油的好处。
“你看到那个平底锅的尺寸没有?根本就不够大。”没错!那个还在训练中的厨师塞了太多切得不均匀的高丽菜在浅浅的平底锅里。老妈又想举起手来,但是被我拉了下来。
“如果没有人指出他的错误,他怎么会学到东西?”老妈一面抱怨着说,一面斜眼瞪视着展示区。
“没错。”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人也附和着说。
“如果他要把面粉洒在鸡肉上,”老妈继续说:“应该先调味才对啊。”
“你有没有用过辣椒粉?”前排的一个老伯伯问:“不要放太多,只要一点点味道就很好,你知道吗?”
“紫苏香料也很好……”老妈说。
我把眼睛闭起来,低坐在椅子上,同时厨师继续忙着进行糖煮甜马铃薯及炸苹果片,老妈则凭着几年来的经验,继续拷问着他有关替代品、调味料、其他的烹饪技巧等等的问题,同时不断提供意见给坐在她旁边、看起来一脸困惑的观众,完全无视于坐在前排人的愤怒。
烹饪表演结束之后,我们去喝了杯卡布奇诺咖啡配上奶油花卷,她跟我说了一些话,我相信她从昨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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