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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庄的暗狩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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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的纠正。如果是虎骨的话,那可是珍贵的药材唷。”
“才不是这种问题啦……唉呀,讨厌,好可怕喔!”
“没关系啦,不怕唷,不怕唷。”
“……我又不是狐鼠(注58)。”
“那么,终归是条染血的道路(注59),这样呢?”
“这句台词更讨厌。”
结果,惠那也只好畏首畏尾地跟在她后面。这种时候,她更忍不住憎
恨起这位朋友过剩的好奇心。
越是靠近,炭火烧焦的味道越浓厚地飘来。
最后,在屋顶上找到的东西果然跟惠那预料到的一模一样。
像积木一样被排列成放射状的树枝,上面摆了一些白色椭圆形的某
种东西。在那中间还有人工凿开的不自然洞穴,大大的裂痕像哈密瓜的
纹路一样往三个方向延伸开来。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的目的和意图为何,但很明显地散发出了恶意。
“喔喔……”
奏在检查的时候,惠那一直在她背后畏畏缩缩地窥视着,像是在看
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一样。
“没事啦,只是普通的龟壳啦。虽然我不知道详细的品种。”
“只是普通的……”
看到这种东西还能说出如此轻松的感想,确实很有奏的风格。
“如果手鞠在的话,就可以用相机拍下来了。”
……如果手鞠看到这种场面的话,想必一定喜悦多过惊愕吧。
“不过,我大概也看得出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咦,你知道吗?这是干嘛用的?是谁做的?”
“看来我非得从头解释起不可了……”
奏夸张地仰天长叹,惠那则认真地点点头。
“嗯,最好解释清楚一点。”
“那么我就告诉你吧。首先以情况证据来看,这个十之八九是出自黑
发小姐之手吧。”奏指着脚边的龟甲,一边像名侦探一样自信满满地说道。
“是早花月同学?为什么?”
“简单地说,她应该不是普通人。”
“都到这种地步了,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啦!”
“我才不是卖关手咧。好吧,那我就尽量说得简单一点……”奏习惯
性地搔了搔头发,继续说着:
“你知道‘太占’吗?”
“不知道。”
“算了,我想也是。”
“……既然你也这么想的话,就好好解释啊。”惠那忿忿地要求着。
“是上古时代的占卜唷,在鹿的肩胛骨或是乌龟的腹甲上钻洞,再
用火烧过,不是会裂开吗?太占就是藉着这些裂痕来占卜吉凶。唔,虽然
没有人亲眼见过,可是占卜方法却众说纷纭呢。”
如奏所说,像这样古老,而且连方法都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仪式,为何
会出现在她们的话题中呢。
奏注意到惠那一脸的疑惑,又继续说着:
“所以我说啊,所谓的占卜呢,指的就是对未来的释疑,就是这么回事啦。”
虽然奏说得非常认真,但是惠那还是一知半解的。
“而且,金发那边嘛……”奏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就把手伸往惠那的胸前……
“别这样!”
“你误会成什么了啊,你看这个。”她从惠那胸前的口袋拿出了某样东西。
那是一张跟名片差不多大小的纸张……也就是张类似卡片的东西。
惠那从奏的手中接过来一看,上面有一些写得圆圆的很可爱的字母。
Vergibmeinnicht!
完全没有德文素养的惠那,也没办法推敲出字句中的意义。
但是,她倒是猜得出来这是谁搞的鬼。
“……这一定是她做的吧。”
“我想应该是‘勿忘我’的意思吧。”奏也肯定了她的猜测。
“她是什么时候把这种东西……”
“看来你被耍着玩了呢,以各种意味来说的话。”奏发表了不说出来还比较好的感言。
“真是的……”惠那噘起了嘴。
就在此时,像是恶寒般的刺激,突然袭上了惠那的腰部。
“——咿呀!”
那是手机收到简讯的震动通知。
“好色情的来电铃声呢。是去哪里下载的啊?”
“才不是啦!”
惠那慌张地从裙子口袋掏出了手机,用单手打开一看。
在这不当时机传来简讯的人,就是大岛喜久世社长。
“是大大啦。会在上课时间传简讯给我还真稀奇……”
她按下按钮,显示出简讯内容。里面只有短短的一行。
“弓箭社泉源吉喝超谨机”
让人看了就觉得无力的内容。
本社社长非常不擅长打简讯,她使用的大概还是不容易选字的旧型手机吧。
或许是打到一半就觉得很麻烦,也不管标点符号或是拼音选字正确与否,
就直接把这封谜样的简讯给传出来了吧。
惠那念了一遍之后,也看出正确解答了。
里面说的是——
“弓箭社全员集合超紧急”
9
组合屋盖成的社团活动室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白河同学!”
听到背后有人呼叫,惠那转过头去。
“佐竹同学!”
那是弓箭社的副社长,三年F班的佐竹美沙。
可能是跑得太急了,她随时都绑得整整齐齐的两根马尾变得乱糟糟
的,中分的刘海之间露出来的额头也已满是汗水。
“发生什么事了?那孩子这次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美沙平时就是个什么事都会想得很悲观的人,她在跑过来的时候一
定想过最坏的情况了吧。她那种悲壮和焦急的态度,看起来就好像杀人犯的母亲。
“我才想要问咧——”惠那一边跟她并肩跑着,也只能这样地回答了。
她们前进的方向,有几个从弓箭社中跑出来的二年级社员正看向这边。
其中有个人一边大大地挥着手,像小狗一样地奔跑了过来。
“白河学姐!”
“凛凛子……”
虽然顿时有些尴尬,但是现在并不是该在意这种事的场合。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大家都已经在射箭场集合了,可是到处都找不到社长……”
凛凛子可能还没感受到现在是紧急时刻吧,她还是撒娇地把整个身
体都贴了上来。虽然这是无所谓啦,可是现在该担心的是喜久世吧。虽然
她也常常像这样叫大家集合自己却不见人影,但是问题是……
“那孩子的弓呢?”
“大大的弓呢?”美沙和惠那同时喊了出来。
“好像不在这里了耶……”
凛凛子艰涩地回答之后,她们两人惊讶地面面相觑。
这是芙蓉馆高中弓箭社社员所能想像最糟糕的事态。
“让那个孩子带着弓到处跑,可是比拿着刀的疯子还要危险哪……”
“你说的也未免太夸张了……虽然我希望可以这样想,但是……这个……”
“……虽然我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好像非同小可哪。”
“还有,箭好象也不见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这次铁定完蛋的,弓箭社已经毁了啊啊啊!”
“呃,那个,也还不确定弓箭是被社长拿走的啊……”
“总而言之;非得在还没被社员以外的人知道之前想想办法才行啊。”
“我看,我们还是先移到射箭场比较好吧?”
“啊,嗯。你说的是……”
此时,三名弓箭社的社员不知注意到什么,同时转过头去。
就某个意味来说最不祥的社外人士三朝木奏,也站在一边参加了密谈。
“我只是来旁观的,请大家不用在意。”即使被众人的视线包围,奏还是
一派轻松地应对着。
“……奏,你的手机先让我保管吧。”
“你还真是爱操心呢。”
“我不想再增加更多烦恼了!快点!”
她侵吞吞地拿出了爱用的Premini…S手机,交给难得如此严肃的惠那。
“既然已经缴械了,现在我可以跟司令部同行了吧?”被囚禁的女间
谍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众人都还穿着制服也没脱鞋就直接走人了射箭场之时,立刻有人叫了起来。
“惠那,你太慢了啦!”
“美沙和惠那都来了呢。还有,那个……”
“我是以惠那保护者的身份来打扰的。”奏察觉了有困惑的视线飘送
而来,立刻伶俐地说着,还煞有其事地低头行礼。
因为三朝木奏既是白河惠那的亲友又是个才女,所以弓箭社的社员
大多都认识她。而且,虽然对惠那来说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不过多数人
好像都认同奏大致上还算是值得信赖的人吧。因此,即使她出现在这种
场合,好像也没有人特别反对。
惠那一边叹气,一边确认着四周。
这还是平时的射箭场。
开始进行社团活动之前通常都关闭着的箭道拉门已经全部打开,在
草地另一边的安土,借了正要西沉的斜阳之最映出闪闪金光。除了社员
们都没换上道服,还是穿着制服之外,——切都跟以往的社团活动一样。
但是,就算这么说……
“……现在已经有多少人集合了?”
有个人向弓箭社的会计,公认且自认十分机灵的三年级生实松羽优悄悄问道。
“现在差不多有十个人了吧,只要没有关上手机,不是应该全员都到齐了吗?”
羽优轻摇着她的一头短发,以理所当然的态度说道。
贴在墙…上的射法八礼图之下,踊跃地前来参与却露出满脸无趣表情
的二年级生筱房淑子,正悠哉悠哉地跟入学至今第一次跷课的一年级生鸟尾闲聊着。
“小绿,你是怎么跷课出来的啊?”
“那个,我是说生理痛……”
“啊,我也是耶。这个藉口真是太好用了。”
“我也一样呢……”
“……生理痛什么时候变成了传染病啊。”
附带一提,芙蓉馆高中弓箭社从创社以来,就从来没有收过男社员,
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国。而且这样的传统,今后也会一直延续下去吧。
“我想贵社干部的领导能力应该要再加强吧。”或许顾虑到初次见面
的人,奏带着比平时收敛许多的不耐脸色对惠那说道。
确实,在上课时间突然宣布集合,只有半数多一点的社员到场,会让
人对这种社团的向心力产生一些质疑。
“这个嘛,因为社内也发生过很多事情嘛……”惠那陪着笑脸想蒙混过去。
不管这次还是上次,本来就是社长大岛喜久世自己造成的。
今年四月新学期刚开始,正要招收新社员之时,这位社长把自己右
手摔得骨折了,连社团活动都面临了废止的危机。在那之后,所幸众人的
话题转移到惠那和剑道社长(古)的恋情传闻(社内通称“白河之乱”),所
以这件事在社外人士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就解决了,不过社员们在当时所
造成的心理创伤,直到现在都还没消失,到现在大家都还是对社长的一
举一动非常敏感。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既然地下社长也来了,就来开作战会议吧。”羽
优偷偷看了惠那一眼,用平时那种带点撒娇的声音说道。
“……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地下社长啦。”
“这种时候就别再谦虚了啦!以惠那跟凛凛子和大大的关系来看,没
有人比你更适合率领弓箭社了嘛!”
“为什么这种难事总是落在我头上啊……”
“好了,大家集合!”
听到羽优的叫唤,所有的社员都采集到惠那身边了。
“呃……那么,首先请副社长发言。”
惠那艰涩地点了名之后,美沙先咳嗽了两声,才开始说话:
“正如大家所知,危险的野兽已经被放出笼子了。”
“……”
所有的社员一边猜测着副社长的心中到底把社长想像成怎样的生物,
—边还是乖乖地听下去。
“回想起新学期刚开始之时,从学姐手中接下重任,应该更努力振兴弓
箭社的社长本人,因为自己的不慎之举让招收新社员一事变得困难重重,
加上因为好玩而用小铲子挖空了安土,以及穿着芙蓉馆的制服带着
弓箭袋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闲逛,还把社内一直流传下来的护具给……”
“好了,好了,美沙,这些事情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啦!”
副社长经年累月的怨恨突然开始爆发,羽优只是温柔地安抚着她。
真是的,美沙如果不是这么暴躁,其实也挺美丽的,个性又很认真,也很
受到社员的信赖,没想到还是无法依靠。
接下来,惠那还是继续担任司仪。
“我想大致上的情况大家都明白了……有没有人知道大大现在可能在哪里呢?”
社员们彼此对望着。想当然尔,没有人回答得出来。
“……那个,弓已经上弦了吗?”乖巧的二年级生蒿科芽美战战兢兢地问道。
日本弓这种东西,在搬运之时原则上是要先拆下弓弦放在弓袋内,
或是卷在弓上的。如果已上好弦,随时都能发箭的状态来搬运的话,是有
可能因为不法持有武器而被逮捕。
“她连箭也带走了,对吧?”
“箭架上少了好几支箭。而且很可能连小泉特制的改造箭筒也拿走了。”
“……就是那个速射用的东西?”
“所以我就说嘛,做了那种东西本来就会让人很想在实战里用用看嘛……”
“可是,只要看过‘魔戒’就一定会想用的啊。”
“‘魔戒’里的勒苟拉斯真是太帅了!”
“只有一百六十公分长的日本弓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是有种弓道叫做‘四半’(注60)吗?用那种也不行吗?”
“我记得那种弓好像是要跪坐着射的吧?”
因为社员们都忍不住想要逃避这个不想直视的现实,大家的话题开始转向闲聊。
“简单的说,你们的社长现在是握着弓箭社的命运而失踪了吧。”奏
看着这些人的态度,忍不住冷冷地斥喝了一声。
“……奏,你的反应太直接了啦。”
“大家会聚集在这里,都是被社长的简讯叫出来的吧?社长既然是因
为某种理由而需要号召人手,但是自己却又行踪不明,不管怎么想,一定
是在什么地方陷入了无法脱身的严重状态了,不是吗,这是我的浅见啦。”
虽说原本就只能这样推测,但是如果可以,大家还是尽量不去思考
这种可能性,因此听到奏这么直接的解析,都一起陷入了沉默。
惠那努力地在脑中思考着社长一向的行为模式。
“总而言之,我们先确认她还在不在校内吧。还有,谁再打电话给她看看?”
“刚才我们就一直重复拨号了,可是好像一直没有人接。”
“再继续打几分钟吧。然后,也要确认一下她的脚踏车还在不在。”
“是啊!真糟糕,如果一边走在路上,一边对行人……那就糟糕了。”
“……你说的是拿来福枪乱扫射的疯子吧。”
“就算还在校内,被人看见搭箭上弦的话,也够糟的了。”
“大家分头去找吧,现在先来分配寻找的区域……”
接下来,众人就以惠那为主,开始讨论起善后的策略,就在这个时候……
像是搞错时机的锣鼓,又像是魔鬼终结者的登场画面一样,一阵豪
迈的脚步声从道场的玄关往走廊靠近。
然后——那个罪魁祸首出现了。
那是个左手拿着弓,背上斜斜背着箭简的修长少女。
头发像夜叉一样乱七八糟的,两肩好像还冒着热气。
不顾会把胸前的缎带弄皱,直接在制服外穿上护胸,又硬在高高绑
起的头发上戴了一顶越野脚踏车用的安全帽,甚至还在手肘和膝上穿了
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直排轮用护具。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不知所云地装备了太多道具在身上的线上游戏弓箭手吧。
“大大!”
“喜久世!”
“社长!”
“大岛学姐!”
“你想要让我们倒社吗?”
她顿时被所有可以用在她身上的称号,以及众人的愤慨、焦急、慌乱等激烈情绪的旋涡给淹没了。
芙蓉馆高中弓箭社社长大岛喜久世,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妖怪出现了。”
——一片沉默。
“……咦?”
“我说,妖怪出现了。”
“不好意思,Onemoreplease?”
“妖——怪——出——现——了——”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说出这句话
的模样,简直就像半夜不想自己一个人去上厕所的五岁小孩。
弓箭社所有社员们的背后都流下了冷汗汇集而成的浊流。
大岛喜久世,已经疯了。
“呀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副社长,请你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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