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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庄的暗狩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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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听见了,可是……”
少女们互相对看,吱吱喳喳地讨论着。
最后,众人的视线集中在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是在跳远用的沙坑那个方向,组合屋盖成的体育器材室。
“是里面的东西倒塌了吗?”
“呜哇,要整理的话可就麻烦了。”
“可是,听起来不像东西倒塌的声音啊……”
像车库一样的卷门的锁被打开了,拉高了十公分左右。
坐在离体育器材室最近的一个人稍微探出身体,窥视着里面的情况。
“咿咿咿咿咿咿……”她发出奇特的惊呼之后,就连滚带爬地退后了好一段距离。
“……有东西,好像有什么东西。”
“喂,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啦!”
“可是,有东西在发光啊。好像红红的……”
咆嗷嗷嗷嗷嗷……这次更清晰地传出了长长的吼声。
从细长的门缝间,吹出了一股无法形容的腥风。
那应该是动物的咆哮,还有它强烈的体味吧。
“是野狗吗!”
“不是啦,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啥,可是比野狗还要大多了。”
“比狗还要大,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不可能吧。”
“同学们冷静点!不要随便站起来!”
“可是……”
“快点关上啊!先去把门关上啦!快点……”
尖锐的惨叫声,再加上其他声音,彼此激荡交击,骚动逐渐扩大。
对惠那来说,发生在眼前的大恐慌似乎不太有真实感。看起来只像
是一群熟悉的面孔认真演出的奇妙现代剧一样。她又想起了奏说过的
“你真的觉得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在操场上被发现的骨头,还
有礼堂旁边的骨头,然后,还有现在的体育器材室。
这种种的迹象到底代表什么意义,彼此之间是否有关联,至此仍然无人知晓。
或许,这些也都只是在做梦?如果这样,从哪里开始才是梦呢?
“不要靠近那里比较好喔。”一个凛然的声音,把惠那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只要它还在里面,就不会伤害这里的人。”
“芙蕾亚!”
金发少女一眼都不看跑到自己身边的惠那。
她的侧脸,让惠那哑然失声。
眼中的光辉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还要更深邃,更加透明——而且,还绽放着更美丽的银色。
就像她小时候看过的画册里写到的,只要是被吸引的人都会溺毙在
其中的泉水……
芙蕾亚瞥了惊愕的惠那一眼,然后低声说道:
“真令人怀念呢……西尔妲,看来对方还记得我们唷。”
“正如小姐之言。”女仆恭敬地低头,轻轻走到主人的背后。
“虽然我很想立刻会一会对方……”她意味深长地停止了话端,转头叫着正在
一旁发呆的恋人。
“哪,惠那。你之前说过,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公主……”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提这件事……
惠那正想要发问,芙蕾亚却下巴一抬,指向远方的某一点。
“难不成,就是那个人吗?”
她的声音就像正在等待游戏的对手一样,既强劲又愉快。
“……咦?”惠那立刻看向芙蕾亚指着的地方。
那是操场对面的四层楼建筑A校舍的屋顶上……
那里应该是禁止进入的啊。门口还上了锁,应该任谁都无法进去。
高高的栏杆后方好像有个人影。
像映出夜晚的墨色画出来的,很长、很长的黑发。
那是早花月这子。
黑色水手服的胸前,鲜红的蝴蝶结正在风中飞舞。
她微笑着的嘴唇,显得异样地清晰。
第一堂课上的是现代日文。
本来升学班在五月的课程进度应该开始练习写作,此时突然改成全班讨论课文的读音,
想必也是为了这唯一的旁听者吧。
“……宁静村落的篱中,像以往一般,能听闻牛叫鸡鸣。”
“可以了,很好。那么下一个是……白河同学。”
惠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还真的点到自己。
“是的。”
她站了起来,把课本平举胸前。
“在这乡村之间,跟自然一起共存的,只有一个……”
惠那的心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觉得这里不太对劲。
突然地,惠那很想要跑出去。
不是待在这里,而是到A校舍的屋顶上。
可是,为什么呢?
突然地,有某个声音对她说道:
“惠那,快点按着肚子。”
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的,是奏的声音。
还没反问理由之前,她就已经理解了对方的意图。
“好痛,好痛,好痛……”
“惠那,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的肚子……好痛……”
“等一下啊,惠那,你到底怎么了……老师!白河同学好像不太对劲!”
奏迅速地站起,抱住了惠那。
因为课堂被打断,同学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
“请问我可以送白河同学去保健室吗?”奏拿出比朋友还更具优势的
优等生的面具,向竹本老师向问着。
得到了老师的默肯之后,她就搀扶着惠那站起来。
“来吧,惠那,你可以走吧?”
“好痛,好痛……”
两人并着肩,像是在玩两人三脚似的走出了教室。
关上教室的门,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要做坏事就干脆做到底,是这样说的吧……”奏以很符合她风格的
自嘲口吻轻声说道。
“我也觉得肚子要痛起来了哪。”
“你还是喜欢先下手为强哪。”芙蕾亚说着。
“又是‘骨卜’,又是‘闺中密语’,这样的登场方式还真不是普通的大手笔呀。”
芙蕾亚正轻松地坐在B校舍的屋顶边缘,大约离地十五公尺高的地方。
她的视线锁定在与B校舍平行的A校舍上。
以栏杆围住的屋顶中央,弥漫着一些像蜘蛛丝般的白烟。
芙蕾亚心爱的惠那,此时想必正在下方的三年A班教室里上课。
差不多也到这个时刻了。
“托你的福,就连附近一带的路都变得像迷宫一样曲折了呢。”
因为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并非愤怒,而是带有佩服的意味,芙蕾亚不
禁对随侍的女仆问道:
“哪,西尔妲,你觉得我会获胜吗?”
“这个地方有一句谚语,叫做不到最后关头难分胜负。”西尔妲回应着。
她像平时一样身体挺得笔直,站在栏杆与虚空之间不到三十公分的
狭窄空间上。
“你说的没错,而且……”
芙蕾亚纤细合度的双腿在校舍的外墙上啪嗒啪嗒地拍打着,一边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如果要耍小花招,我可是比谁都在行呢。”
“请别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小姐。”
“我只是开玩笑啦。”
她们简直就像在自己家里似的,享受着片刻悠闲的对话。
“西尔妲,既然对方不惜打出车,那我们也拿出将军吧。”芙蕾亚说道。
银色的眼眸,再次流露出平时少见的气势。
“虽然突袭不比正面迎敌那么有趣,可是那样应该比较有胜算吧?”
“我们不多拿出一点诚意的话,对这位睡美人可就太失礼了唷。”
“小姐说的是……”西尔妲保持着忠实女仆的表情,继续说道:“开始
解决之前,请先换衣服吧。”
不管是主人还是女仆,现在都还穿着体育服。
8
“不用那么急啦,慢慢走也无所谓吧。”
“可是……”
“反正应该是来不及了。”奏在四楼的走廊上一边走着,一边坦然说道。
“正确地说嘛,如果对方不想见你,你无论如何都见不到她的。”
“对方?”惠那这么一问,奏就以涵义深远的笑容回答:
“就是黑发的那位啊。”
“也就是说,奏也见过她咯!”惠那鼓起勇气询问。
“很可惜,并没有。”这么说着的奏,脸上却完全没有遗憾的表情。
在体育课之中,她们看见了A校舍屋顶上穿着黑色水手服的少女。
可是,意识在瞬间跳脱,她们又回到了第一堂课的时间点……
“刚才我们还在上体育课吧?可是为什么……”虽然惠那硬着头皮发问。
但是奏还是跟平常一样,只是回以充满好奇与自信的笑容。
即使只是这样,惠那却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只有跟奏有办法沟通。她心想,只有奏跟自己体验了同样的经历。
对惠那来说,这已经比什么都令人安心了。
身穿制服的奏显得精神奕奕,对她自己前进的方向没有半点迷惘。
终于,到达了入口。
有一段楼梯可以让人从四楼再向上爬。墙壁上的日光灯已经拆掉
了,堆满了纸箱的阶梯也已失去了道路的机能。早在惠那入学之前,学校
就已经禁止学生上屋顶了。
“……哪,奏。”惠那伫立原地对奏问道。
“恩?”
“你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只知道一小部分而已。”她仍然干脆地回答。
“什么时候发现的?”
“如果要说最早的契机嘛,就是因为那个金怀表。不过,当时有一半是在开玩笑的就是了。”
金怀表……真是令人意外的答案。
芙蕾亚托付西尔妲转交这个怀表,已经是一个礼拜前的事了。
“为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我也想要告诉你啊,可是我还是想等到我自己可以确信的时候再说。再说,惠那好象也对我
隐瞒了一些事情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指着惠那的脸。
“啊……这个,嗯。抱歉。”
“我就坦白说吧,元凶大概就是惠那唷。”
“我!”惠那指着自己惊讶地问道。
“你没有发现自己正面临着困难的取舍吗?”
“取舍?你是指什么?”惠那认真地询问着。
奏垮下了脸,对事到如今竟然还是这么迟钝的亲友说道:
“就是黑发或金发啊?”
“……呃……”
奏是第一次这么问,所以她也应该没听过……话虽如此,但是
觉得好像早就听过了。
“公主殿下和她的女仆来到教室时,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奇怪啊,我一直在想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常识上的不可能,和物理上的不可能可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喔。”
奏就像教到了笨学生的教师,带着无奈的表情回应着。
“我就假设一下吧,如果这是真正发生过的事,不管你再觉得不可
能,还是有可能的。当然也包含了欺骗或虚构的可能性啦。突然转学进
来,而且还带着女仆,虽然很荒唐却并非完全不可能。而且以现在的她来
说,应该是办得到的。不过这种强势的作风或许不是出自公主殿下,而比
较像是出自女仆小姐的手笔吧。”
“嗯……”惠那似懂非懂地点头附和着。
“问题是,她说了‘我们去学校吧’之后,直到穿着制服来学校为止,
只经过了短短的十五分钟。如果那个跟金怀表是同样手法的话……”
奏讲到这里一度停下来,然后又继续说道:
“就物理上来说,应该要花三天准备的事情却必须在十五分钟之内
达成,你想该怎么做呢?”
“这个嘛,该怎么做呢?”
“只要回到三天前,从那时开始准备就好了。”奏表情轻松地回答。
“一般人不会想到这种答案吧。”
“所以就说这很不寻常嘛。至于目的嘛,我想金发和黑发大概都一样吧,
所以两边都有可能。”
如此说来奏也觉得这件事不普通咯……惠那这么想着,却只是继续沉默。
“罢了,如果只有惠那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连我都一起被卷进来呢,
只有这点我想不通。”
“可是你好像挺高兴的耶?”
“才没这回事。太愉快的骚动,一定要付出某些代价的。”
“譬如呢?”
“……其实也无所谓啦,反正有趣的程度也超过了应付的代价嘛。”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惠那的问题,只是这么笑着说道。
然后,奏开始爬上最后的楼梯。
惠那理所当然地跟着一起走上去。
最后一个楼梯间被堆积满地的杂物塞得几乎走不过去。
两人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通往屋顶的门扉。
惠那轻轻把手伸往积满灰尘的门把。
犹豫片刻之后,她试着转转门把,立刘发出了喀嚓的声音。
“打开了……””惠那。”两人站在住上楼梯的终点,奏突然叫住了她。
“如果说,现在我们存在的世界都只是虚幻的话,你要怎么办呢?”奏
以惠那不曾见过的认真口吻问道。
“这个嘛……”惠那努力思考着这句话的涵义。
然后,她体悟到不管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答案的。
所以……她这么回答:
“如果我不管在哪都还是我的话,最后总是会有什么办法的吧。”
两人在黑暗之中,沉默了几秒。
“你也太乐天了吧……”
垮着脸地说出这句话的人,就是惠那所熟悉的亲友,三朝木奏。
“我们走吧,惠那。”
在奏的鼓励之下,惠那开启了门扉。
瞬间,光芒炫目。
惠那不以为意地迈出步伐。只铺上水泥的地板或许是被雨水和阳光
给侵蚀了,总觉得踏起来有些软软的,让人感到不安。
她深呼吸一次之后,慢慢地望向四周。
这是像是五十公尺水道似的细长空间,四周被防止坠楼用的铁网
包围着,如跑道一般延伸着。不知是否因为跟在操场上看的角度不同,天
空看起来又高又深,有种被缩小了的感觉。
惠那当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却不觉得特别奇怪。这里跟国小
和国中的学枝屋顶差不多,跟她想像的模样也相去不远。
而且,到处都看不到人影。
“难道已经下去了?”惠那无意识地喃喃说道。
站在旁边的奏无可奈何地把手背贴在额头上。
“所以我就说不可能碰得到她的嘛。”
“可是……”
惠那的心里觉得又是安心,又是失望,她继续往屋顶中央走去。
奏则是走近了面向操场的栏杆。
然后,她突然问了一句:
“惠那,现在几点了?”
“呃……”惠那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确认着时间。“下午两点……”
她正要回答,却突然觉得奇怪。
“咦?”她再次仔细看着液晶画面。
MON14:36——星期一,下午两点三十六分。
“惠那,你来一下。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看见奏对她招着手,她就满腹狐疑地走了过去。
操场上,好像已经开始在上体育课了。
在平行架设的单杠前面,穿着体育服的女学生们整齐地坐在一起。
现在应该是在热身操之前的上课内容说明吧,偶尔有笑声随风飘送了过来。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也能大概了解那边的气氛。
三年A班现在正在上星期一的第六堂课。
“咦?怎么会?可是……”
奏冷冷地对陷入巨大混乱的惠那说道:
“就算是这种场面,你也有办法适应吗?”
“呃……”惠那想要回答,却想不出该回答什么话。
自己刚才还待着的地方,刚才听发生的事,直到刚才我都……
可是,刚才到底是指什么?是多久前的事呢?
是梦吗……一切都只是做梦?
“我们好像不在那其中嘛。我本来还以为看得到另一个自己的,真是遗憾啊。”
奏一边眺望着操场上的景象,一边悠然地说道。
“怎么可能……”惠那正想回答“我们就在这里,所以这是当然的啊”。
她突然在屋顶上发现了一样东西。
跟她现在站的位置距离大约三十公尺的地方,她一开始觉得好象是
水泥上的黑漆被什么给刮掉了,只有那里的颜色不一样,但是并非如此。
她下意识地走近一看,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惠那的心中突然冒出一种无可言喻的嫌恶感。
虽然不知道是在现实里还是在梦里,但是她确实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
个东西。她不太想要回想起来,不过那个多半就是谁在这里焚烧过骨头的痕迹。
“奏,那个……”惠那战战兢兢地指着那边。
奏也立刻注意到了。
“是吗,原来如此。”奏还没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走近那个地方。
“奏!等一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才不想要得到什么虎子咧!”
“别说这种话嘛,老虎的孩子一定很可爱的。”
“可是,那是烧过的耶!”
“感谢你的纠正。如果是虎骨的话,那可是珍贵的药材唷。”
“才不是这种问题啦……唉呀,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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