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大秦-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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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将军李去病，伸手擦去脸上泪痕，看着秦峰笑着说：“上将军，你的法子一定管用，咱秦军也一定能重振往日雄风！”

　　　　前将军蒙信接着说道：“上将军，现在别说秦军将士，就是末将，知道大秦王朝，已经不存在的消息之后。末将也不怕上将军笑话，末将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即便是过了这么几日，末将对于我秦军的未来，也是一片迷茫！”

　　　　蒙信话音刚落，秦峰皱了皱眉头，看着前将军蒙信，再看看右将军李去病，然后环顾秦军诸将，发现他们一个个，好像都和这两位老将一样，对于秦军的未来，心里迷雾一片，没有一点方向！

　　　　特别是裨将军室摩诃，他舍弃百万子民，抛弃王族身份，扔下城主宝座，跟着秦峰来到中土大地。谁曾想他做梦都想去的大秦，竟然在五百多年前，已经不存在了！这份打击不可谓不大，也难怪他此时眼神空洞，面色灰败之极！

　　　　秦峰看着大家的神情，他虽然知道得知大秦已经灭亡的消息之后，不管是秦军将士，还是十数万秦人，都会接受不了，都会丧失斗志，失去继续前行的勇气和方向，甚至生出求死之念！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军之中最坚强的一群人，这些秦军诸将们，还有蒙信和李去病两位老将，竟然会遭此打击之后，变得如此消极悲观，变得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看来自己把此事，还是想的过于简单了，若要重现秦军往日雄风，若想要秦军将士重拾战心，最关键的第一步，便是要让这些秦军诸将们，要想办法让他们一个个重拾信心！然后在他们的心中，重新种上一颗大秦的种子，种上一棵希望的种子！

　　　　秦峰看着秦军诸将，沉声问道：“你们也和右将军一样，也是这么想的吗？”

　　　　看着众将低下的头颅，他们虽然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已经不言自明。只是他们出于羞愧，不想承认昔日豪气干云的自己，竟然变成如此模样罢了！

　　　　司马直见大家如此模样，气的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们一个个如此模样，还是赳赳秦人吗？你们现在就跟妇人一般，还是顶天立地的爷们吗？”

　　　　“大秦王朝虽然没了，上将军还在！有上将军在，你们有什么好迷茫的！上将军能从秦城那样的弹丸小城，带着我们消灭强敌，最终一统天竺之地！又带着我们披荆斩棘，万里东归，最终回到了中土大地，你们难道不相信上将军吗？

　　　　“我司马直虽然驽笨，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样！但是我司马直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只要有上将军在，大秦就在！只要有我们秦人在，大秦就在！”

　　　　秦军诸将听了司马直这话，心里更加觉得羞愧，他们一个个抬起头来：“对，司马都尉说得对！只要有上将军在，大秦就在！只要有我们秦人在，大秦就在！”

　　　　司马直更是对秦峰说道：“上将军，你能不能给大家交个底，现在大秦王朝已经不存在了！我们到底该何去何从？”

　　　　司马直话音未落，前将军蒙信，右将军李去病，和一屋子的秦军诸将，一个个眼含热泪，凝视着上将军秦峰：“上将军，你就告诉我们吧！现在大秦王朝没有了，咱十万秦军，咱十数万秦人，到底该何去何从？”

　　　　看着前将军蒙信，看着右将军李去病，看着司马直，看着秦军诸将，秦峰语重心长的说：“咱秦人自从五百多年前，辗转飘零到天竺之后，受了五百多年的屈辱，做了五百多年的奴隶！可是即便如此，在天竺之时，在强敌环伺之下，咱秦人都没有倒下，咬着牙挺了过来！不进挺了过来，还将那些所谓强敌，一个一个全部给消灭了！”

　　　　“我不相信，老天会这般无情，让我等秦人，在万里东归之后，倒在自己的家门口！我不相信，命运会如此捉弄我们，让我辈秦人，在经历千难万险，终于回到中土之后，却一败涂地，败的如此凄惨！”

　　　　“若是老天真的如此无情，若是命运真的如此无常，那么我秦峰，也要与天斗一斗！也要与命运做殊死抗争！现在我们的大秦王朝都不存在了，我们秦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说到这里，秦峰看着屋内秦军众将：“你们说，现在我们的大秦王朝都不存在了，我们秦军将士，还有什么好怕的吗？我们秦人，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秦军诸将听了秦峰这话，一个个陷入沉思！是啊，上将军说的对，现在大秦都没了，最多不过是为大秦殉葬，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想到这里，秦军诸将齐声大喊道：“上将军，你说的对，大秦都没了！咱秦人已经没有家了，一个没有家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一个没有家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秦峰看着好似重新焕发新生的秦军诸将，点点头继续说道：“大家说的不对！大秦王朝虽然不在了，但是大秦还在，在我们的心里！至于大秦王朝，虽然它已经覆灭五百余年，可是只要有我们秦军将士在，只要有我们秦人在，我们为什么不能再造一个大秦呢！”

　　　　再造一个大秦？！秦军诸将听了这话，一个个眼前一亮，齐刷刷看着秦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对，再造一个大秦！当年始皇帝能够横扫六国，创立我大秦王朝！今日作为始皇帝遗民的我们，为何不能承继先人遗志，再造一个大秦！让我们大秦昔日的荣光，再一次的飘洒在中原大地！”

　　　　承继先人遗志，再造一个大秦！屋内秦军众将听了这话，原本迷茫的心里，好像又有了一丝光明，好像又看见了他们的未来，看见了他们的大秦！

　　　　“再造大秦！再造大秦！再造大秦！”秦军诸将这一声声响彻云霄的呐喊，虽然并没有传出太远，可是不一会，整个涪陵城的秦军将士们，都知道了再造大秦这四个字。

　　　　听到再造大秦这四个字，虽然他们的心中，依然满是悲痛之情，虽然他们的眼睛里，还有着很多对未来的迷茫，可是再造大秦这四个字，好似一颗种子一般，种在这些秦军将士的心里，慢慢的生根发芽，总有一天，这颗再造大秦的种子，会成长成一株参天巨树！一株让全天下为之侧目，为之惊叹的参天巨树！

　第389章　白衣白甲祭天礼

　　　　两日之后，秦峰命人在涪陵城外，筑起的那座祭天高台，也基本完工了！秦峰和秦军诸将，准备明日率领十万秦军将士，十数万秦人，一起祭天告祖，一为祭奠大秦王朝的覆亡，二为告慰秦人先祖，漂泊在外五百多年的游子，今日终于回家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陪着晋朝皇帝钦使的王彦波，急匆匆来找秦峰，说那晋朝皇帝钦使，听说明日秦军将举行祭天典礼，特也想前来观礼，不知上将军可否同意！

　　　　秦军祭天大典，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以此激励秦军战心，让十万秦军将士，让十数万秦人，重现往日强悍雄风。这殷浩身为晋朝皇帝钦使，他一个外人，也想来观礼，这不明摆着，是要刺探秦军虚实吗？

　　　　秦军诸将听了王彦波这话，纷纷摇头建议上将军秦峰予以拒绝！前将军蒙信，和右将军李去病也建议秦峰不要答应，万一这祭奠大典，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万一秦军军心士气，没有重现昔日旧观，那么这些让这殷浩看了去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不管是蒙信和李去病，还是秦军诸将，都建议秦峰拒绝殷浩的观礼请求。秦峰沉吟半日，他想着众将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明日这祭天大典，万一自己成功了，十万秦军将士，和十数万秦人，一个个都从悲痛中脱身出来，再变成以往那支虎狼之师。

　　　　那么这殷浩前来观礼，不正是向大晋朝展示秦军赫赫兵威大大好时机吗！这等时机可遇而不可求，一旦错过，可就不会在有了啊！

　　　　只要晋朝皇帝以及朝中权贵，知道秦军兵锋正劲，势力滔天，那么接下来他们不管作何决定，哪怕是他们执意派大军前来征剿，对于秦军来说，都会有极大的回旋余地！

　　　　说不定借此祭天大典，可以让晋朝上下，生出秦军强横不可战胜之念！到时候或许向其借道，秦人秦军大军北向，收复关中故土！或是与其联手北伐，都会有几分成算！

　　　　想到这里，秦峰力排众议，说服秦军众将之后，让王彦波去转告殷浩，就说秦军上将军秦峰，特意邀请他作为观礼嘉宾，参加明日的秦军祭天大典！

　　　　第二日清晨，一身素缟的秦峰，和同样白衣白甲的秦军诸将，以及十万秦军将士，还有十数万秦人，他们全部身穿孝服，准时集结在涪陵城外三里之处，那座祭天高台的周围！

　　　　而晋朝皇帝钦使殷浩，今日也没有穿进城当日，那身颇为华丽的宽袍大氅，而是一身素服出现在高台之下。或许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取悦秦军上下，亦或许他这么做，也和秦人一般，为五百多年前，传了两世便宣告覆亡的大秦王朝，而感到悲哀和惋惜！

　　　　不过殷浩这一身素服，倒是赢得了秦军诸将的好感，他们觉得这位晋朝皇帝钦使，好似看起来还挺顺眼的！就连上将军秦峰，也意味深长的多看了几眼，这位晋朝皇帝派来的钦使！

　　　　秦峰在看着殷浩，殷浩同样也在打量着秦峰，当他看到秦军主帅，竟然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但却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之时，见多识广的殷浩，也在诧异之余，更有着深深的敬佩！

　　　　这几日殷浩和王彦波闲聊，已经知道秦军来自天竺之地，也知道了秦军在天竺是如何消灭强敌，最终一统天竺全境。然后人不卸甲，马不歇鞍，一路披荆斩棘，最终回到了中土大地！

　　　　秦军连战连捷，兵锋所向，无不束手，如此虎狼之师，他们的首领，竟然是这么一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这位秦军上将军秦峰，好似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些，殷浩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瞧瞧人家在如此年纪，便创下了这么大的功业。再瞧瞧自己，活了三十多岁，除了笑对风月，借酒高歌之外，简直就是一事无成！殷浩在叹息命运无常之余，对这位上将军秦峰，更是有了无限的好奇！

　　　　在这座祭天高台的周围，聚集了二十多万人，可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眼神凝重的看着，站在高台上的上将军秦峰！

　　　　这祭天大典还没有开始，整个高台周围，空气好似都被凝固了一般，将这片大地，这方时空，彻底的定格在了这一刻！就连天上的太阳，好似也不堪重压，偷偷躲到了云层里面，再也不敢露出头来！

　　　　少顷，吉时已至，只听一阵鼓乐声响，独自一人站在高台上的秦峰，将高台上那堆柴草点燃，让这缈缈青烟，让这冲天大火，一直飘到九天之上。也让秦人祭天之诚意，随着这缈缈青烟，随着这冲天大火，让四海皆知！

　　　　点燃柴草之后，秦峰献上三牲祭礼，然后三跪九拜祷告道：

　　　　吾秦军上将军秦峰

　　　　谨以至诚照告山川神灵，谨以此至诚照告始皇帝陛下

　　　　大秦虽亡，秦人犹在

　　　　披荆斩棘，万里东归

　　　　秦人既归，大秦当兴

　　　　大秦故土胡虏横行，中原大地外族肆掠

　　　　中原百姓生如猪狗，秦人后裔垂泪度日

　　　　试看今日之神州，竟是谁人之天下

　　　　吾今率堂堂大秦之师

　　　　念我始皇帝陛下创业艰难，遗留吾秦人之土地山河

　　　　名正言顺，鬼伏神饮，决心至坚，誓死不渝

　　　　汉贼不两立，古有明训，华夷须严辩，春秋存义

　　　　诞于天竺，亦为秦人！身为秦人，死为秦魂

　　　　后人视今，亦犹今人之视昔，吾何惴焉！

　　　　吾秦峰今日在此庄严宣誓

　　　　誓要扫平环宇，驱除胡虏，

　　　　还我华夏子孙，一个朗朗乾坤

　　　　誓要诛尽豺狼，还于旧都，再造煌煌大秦

　　　　若上天垂怜，始皇帝陛下护佑

　　　　则我辈秦人，必将大出于天下！

　　　　当此一世，必将廓清四海，再造大秦

　　　　若时穷力尽，我辈秦人，则以身殉之！

　　　　然吾坚信苍苍青天，悠悠厚土，

　　　　必佑忠诚，必佑秦人，必佑我华夏子孙

　　　　此誓上达天听，天地鬼神共鉴

　　　　吾苟违誓，天地鬼神实共亟之！

　　　　伏维尚飨

　第390章　驱尽胡虏还旧都

　　　　秦峰的这一番祭天祷告，在这高台之上，响彻在这放天地，响彻在秦军诸将的耳边，响彻在十万秦军将士的耳边，响彻在十数万秦人的耳边，也响彻在那唯一的观礼嘉宾，晋朝皇帝钦使殷浩的耳边！

　　　　待秦峰祷告完毕，这里的十万秦军将士，这里的十数万秦人，他们一个个齐声大喊道：“大秦虽亡，秦人犹在，披荆斩棘，万里东归，秦人既归，大秦当兴，扫平环宇，驱除胡虏，还于旧都，再造大秦！”

　　　　这些高声呐喊的秦军将士，这些高声呐喊的秦人，他们的眼睛里，那股浓重的悲痛之意，虽然还没有完全散去。但是他们身上的那股杀气，他们眼中的那股战意，却在这一声声呐喊声中，正在慢慢的恢复！

　　　　这种微妙的变化，秦军诸将看见了，一个个激动的快要哭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这支战无不胜的秦军，这支厚重坚毅的秦人，在得知大秦王朝覆灭之后，是怎么在一瞬间变得意志消沉的！

　　　　而在这祭天高台之下，在这一声声呐喊声中，他们熟悉的那支秦军，他们熟悉的那些秦人，好像做了几天春秋大梦，终于快要苏醒了一般！

　　　　十万秦军将士，和十数万秦人的这种变化，让前将军蒙信，还有右将军李去病，也是激动的老泪纵横。他们终于可以不用担心了，秦军有救了！秦人有救了！秦军缓过来了！秦人缓过来了！

　　　　秦军众将一个个激动成如此模样，司马直见了撇了撇嘴，他在心里暗暗想道：“你们这些人，就是想的太多了！有我二哥在，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不我二哥一番祭天祷告，咱十万秦军将士，咱十数万秦人，不是活过来了么！”

　　　　而秦军以及秦人的这种微妙变化，让殷浩看在眼里，却是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现在他才知道，高台上的这位上将军秦峰，看起来其貌不扬，普普通通的一位年轻人，是有多么的恐怖，多么的深不可测了！

　　　　殷浩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天竺之地，沉寂了五百多年的秦人部族，会在遇到秦峰之后，激发出血脉中的那股好战之意，激发出胸腔里的那股干云豪情！

　　　　原来秦军之所以连战连捷，原来秦军之所以能够一统天竺，最终披荆斩棘，回到中土大地，这一切除了秦军战力无双之外，更是因为他们有秦峰，有秦峰这么一位深谙驭众之道的天赐领袖！

　　　　高台下的十万秦军将士，高台下的十数万秦人，他们这一声声，从血脉中喊出的话，他们眼睛里慢慢苏醒的战意，他们身上开始散发而出的杀气，让秦峰看在眼里，心里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还好，秦人终于缓过来了！那支战无不胜的秦军终于复活了！

　　　　看着高台下的秦军将士，看着高台下的十数万秦人，秦峰高声说道：“秦军将士们！秦人们！大秦王朝虽然已经覆灭了，但是我们秦人还在！我想听听你们的声音，你们来告诉我，我们秦人回到中土之后，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打回咸阳，再造大秦！打回咸阳，再造大秦！打回咸阳，再造大秦！”

　　　　秦峰